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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 (生为红蓝)


  “别……阿祈,我们换,换个地方……不能在这……”
  皮质的护掌将衣衫蹭皱搅乱,稍一探去赤裸胸口细细抚蹭便引得连绵颤栗,谢濯十指微弓,仓皇的抓紧了身下的衣料,他是贪恋和萧祈的欢愉,可他还没洒脱到能在他国之君的寝殿龙床肆意嬉闹的地步。
  “不换,就在这。”
  青衫半敞,凝脂如玉,一点朱砂艳丽殷红,点缀眼尾,更衬得眼底水汽晶莹动人,燕楚那老皇帝沉溺了半辈子美色,恐怕也未亲眼看见这般美景。
  萧祈眉梢轻挑,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意,他屈膝上榻,不由分说的顶开谢濯双腿,又牢牢咬住了身下人单薄的肩颈。
  犬齿陷入皮肉,留下凹陷印记,这是野兽标记雌性的手段,也是征服者在领土上刻下标记的行径。
  血污的味道和熏香毫无嫌隙的融去了一起,谢濯疼得眉眼紧蹙,他下意识弓起了肩颈,眼里氤氲的水汽更重了,他薄唇轻抖,似乎是还想劝阻,可萧祈绝不会给他机会。
  尖锐的疼痛是欢愉的引子,它可以让人头脑发昏的接受一切,凉意随着撕扯的动作透到了下身,紧接着就是软皮包裹的指节叩开入口。
  他们太久没有这么亲密无间了,萧祈贴上谢濯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待唇齿印上皮肉留下水痕,他又微微躬身,以齿尖滑去谢濯眼角,轻轻吮住了那枚小巧的红痣。
  ——这不是安抚而是撩拨。
  不再年幼的少年人终于蜕变成了攻城略地的成年凶兽,他一边呲出森白的犬牙,沿着谢濯的颧骨舔舐啃咬,一边胡搅蛮缠的蹭开了紧涩的软肉。
  “谢濯,朕说能就能,朕是你的皇帝,也是这天下的皇帝。——从今以后,朕说了才算。”
  萧祈身上是有几分匪气的,如今他戎装未褪,乌发高束,身上还带着拼杀后的血腥和硝烟味,莫说是谢濯一贯为他昏头转向,就是清心寡欲的仙人恐怕都难以按耐情欲。
  萧祈这一生,是以这场情事为转折的。
  他将为他铺就一切的谢濯困在身下,束住了手脚,将护佑他半生的男人变成了属于自己的囚奴,他并不是失了分寸,而是想将谢濯彻底打碎。
  没有缓和,亦没有间断,他存了一整年的体力好得不像话,恰好谢濯许久未经云雨,难免情切,他便得寸进尺,死咬不放,硬是掐青了谢濯窄瘦的腰胯。
  层峦叠起,云雾晕腾,檀木质地的床榻无论怎么折腾都没有恼人的动静,未过多久,谢濯便已眉眼沁红,神智混沌,由着萧祈翻来覆去,他仿佛就是巨浪中的小小孤舟,或沉或碎,或浮或逐,都是萧祈说了算的。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攀牢萧祈的肩颈,细密的热汗润湿了一切,甚至随着腿根处的泥泞汁液一并蜿蜒,将那皮毛褶乱的狐裘湿得一团糟。
  细足苍白,踝骨精致,谢濯浑身上下都红透了,连着紧蜷的足尖也透着令人心痒的水红,欲望泛滥成灾,他渐渐忘了他们身在何地,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他在吃力的痉挛中忘记了一切,待高潮过后的白雾散开,他的所见所想只有萧祈。
  寡淡的腥臊味没有让谢濯清醒,他哽咽着圈紧了萧祈的颈子,潮红连绵的面上满是泪痕, 他还没想到自己身下这件狐裘又得报废,也没想到萧祈是在故意欺负他。
  他赤裸的皮肉上已被萧祈的甲衣硌出红痕,于是他傻乎乎的绷紧小腹,呜咽出低低哑哑的泣音,又混乱不堪的请求萧祈将恼人的战甲除掉。
  作为肌肤相贴的筹码,他塌着肩颈骑去了萧祈身上,爱人蜜色的上身近在眼前,他皱着哭红 的鼻尖埋去萧祈胸前,沦陷给将他裹挟的汹涌情潮,如缎的长发随着他俯身的动作拢住肩颈,也拢住了萧祈身上那些狰狞的旧伤。
  晃动的红烛扰了谢濯好眠,他蹭上身下乱糟糟的狐裘,又将萧祈盖在他身上的亵衣往怀里扯了扯。
  外头月上中天,已是深夜,情事到最后,根本无法收场,萧祈怕是代替燕楚的老皇帝坐实了荒淫昏君的名头,险些将他囫囵拆吃入腹。
  他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尤其难以启齿的后头,谢濯半梦半醒的试了两下,总觉得还有没东西没流干净。
  然而他似乎总有一种别样的资本,他披着萧祈的亵衣勉强起身,想去找找不见踪影的萧祈,他踩上厚厚的绒毯赤足前行,纵是一身狼藉又近乎赤裸,也带着一种安然的清雅。
  穿过龙床之外的层叠幔帐,就将殿中半空人影绰绰,谢濯昏昏沉沉的循着动静仰头去看,结果目瞪口呆的僵在了原地。
  “阿祈——阿祈?你在做什……”
  ——攀在殿中龙柱上的萧祈正卖力的抠着镶在那上头的夜明珠和各色晶莹宝石,他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还不如外头那些撬瓦的兵将。


第33章
  猴什么样,萧祈就什么样,唯一不同的是萧祈能比猴的动作还快一点。
  他面红耳赤的顺着龙柱落回地上,做贼心虚的把双手背去身后,仿佛以此就能掩饰掉把手指头抠红的窘境。
  “疼不疼?给我看看。”
  想笑不忍心,不笑又憋得难受,谢濯唇角一抿,努力岔开了话题,他近前一步走去萧祈面前,拉过了萧祈躲躲藏藏的手腕。
  指甲裂劈,皮肉通红,天知道萧祈使了多大的力气,也就是他皮糙肉厚,不然非得血肉模糊。
  即便如此,谢濯也心疼得厉害,他捧着萧祈的指尖轻轻一吮,小心翼翼的安抚着红肿的皮肉,又将格外发红的食指仔仔细细的舔舐了一遍。
  “没、没事!不疼!——真没事!!”
  细微的水声撩人心弦,更别提谢濯还是带着一身遮不住的斑驳吻痕,萧祈浑身一凛,满脑子都是不该想的东西,他皱着鼻尖往后退了两步,本是想躲,结果步子一大,就带得塞在裤腰里的东西噼里啪啦往下掉。
  “——噗!”
  大大小小的珠宝落了一地,萧祈是真没少抠,估摸至少把那根珠子上的东西撬下来了一大半,谢濯眼角一抽,实在忍不住笑意,即便捂嘴偏头竭力掩饰,也还是闹了点动静。
  萧祈傻站在原地整张脸烧得通红,捡了丢人,不捡又肉疼,左右为难之间,他只能手足无措的抱起谢濯狠狠揉搓了两下。
  “不许笑!你别笑了!”
  圆溜溜的珠子一跳一跳的滚到了脚边,谢濯咬紧齿关控制住了面上的抽搐的肌肉,他靠去萧祈肩头瞄了一眼地上的玩意,萧祈抠得珠子个头虽大,可成色却不算太好,顶多就是个装饰用途。
  不过这也怪不得萧祈,他刚继位的时候差点为了军资愁得撞墙,哪能分得清这东西的好坏。
  “好……不笑,不笑。看见里面那堵墙了吗,往那边走。”
  谢濯揉了揉笑疼的腮边,顺势偎去了萧祈怀里,他一手拉着宽松的亵衣前襟,一手指向了内殿里侧的墙壁,反正他都已经帮着萧祈灭了半个燕楚,多干点别的坏事也无所谓。
  只要谢濯不再笑他,萧祈便言听计从,他按着谢濯吩咐的走上前去,瞪大眼睛看了一会,寻常的彩绘墙体毫无特别之处,那上头的颜料虽是金粉,但肯定没有真金值钱。
  “这个很特别吗?谢濯,这个墙值钱吗?”
  “.…..”
  萧祈问得太认真也太傻气了,谢濯想不笑都不行,他肩头直颤,本就酸楚的腰间更是连连抽痛,他笑得眼角水汽晕开,一度只能拉着萧祈的手放到身前给自己揉肚子。
  深宫之中,总有不为人知的秘辛,然而萧祈不算是正八经的宫中皇子,所以难免在这些事上缺一根筋。
  谢濯笑够了才抬手抚上墙面,轻到令人难以察觉的机括声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响起,转眼之间,精美华丽的彩绘开始翻覆变化,龙腾云散,外裹在墙体上的金粉簌簌落地,大片的暗色在富丽堂皇的墙体上露出真容。
  萧祈有些紧张的近前一步,将谢濯挡去了身后,他还是识得暗门的,知道这种东西背后往往是秘密和机关并存。
  “没事,里面就一个东西,别的什么都没有。”
  谢濯拉着萧祈的手,帮他推开了眼前的暗门,不见天日的暗室并不阴冷,他跟在萧祈背后缓步走下台阶,暖玉制成的东西完全不会伤及脚底。
  “谢濯!谢濯——你慢点,这是哪啊?你怎么知……”
  萧祈满腹疑惑,紧张兮兮的护着谢濯往下走,他正欲跟谢濯问个究竟,可话说一半便僵住了动作。
  沿着玉阶下到底,经一段窄长入口,所有的一切豁然开朗,数不清的鲛珠如明月星辰高悬室顶,映亮了四四方方的石室。
  石室正中,是一座以无数珍宝镶砌的模型。
  亭台楼阁,山峦层叠,数不清的晶石被磨成细粉一一洒下,待鲛珠流光一映上,便是云开雾散,山岚起伏,似乎人间仙境近在眼前。
  萧祈张大了嘴,傻傻的站在原地,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亮晶晶的东西,和这些相比,他父兄那些奢侈物件根本上不得台面。
  “你掰一个树杈下来,都比外头那些值钱。”
  谢濯也是第一次看见实物,但他比萧祈沉着多了,萧祈愣神的功夫,他就蹲下身去卸下了一截晶莹剔透的树杈,还顺便戳了戳萧祈的腰窝,催促萧祈快些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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