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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君厮守 完结+番外 (于欢)


  “你是骗不过我的。”钱氏转头看向窗前回首怒目而视的人,“阿诺的死我可以不追究,银子的事情我也可以不计较。”
  “你在威胁我?”若说他对于李少怀与赵婉如都低估了,那么钱希芸才是那个他轻视却又让他最意外的人。
  “你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我,反正也有借口,但我几位兄长哪儿,你过不去!”钱氏用着仅有的力气冷眼看道。
  钱怀演醉心学术与官场,钱氏的商行都交给了钱希芸的同母兄长。
  丁绍文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冷哼道:“惠宁公主昨夜在院中守了一夜,如此,谁敢嚼舌根呢?”
  钱氏半睁的眸子微微亮起,旋即垂下,“是吗。”
  “你强忍着疼痛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一个无情的师弟?”丁绍文凝视了许久后,松开手中的佩剑转身离去。
  临到门口时止步冷嘲道:“你们道家人,还真是虚伪!”
  归家的马车上,李少怀侧躺在她怀中睡着了,狐裘裹着的是带血的衣衫,血渍染上了白色的裘衣,即便车内点着浓郁的檀香也驱散不了血腥味,令她在一起忆起了前世,过去多少年了,身死那一刻,快要窒息。
  如此,她也舍不得惊醒她,舍不得将她从怀中推开。
  从马车上下来时,胃中翻滚几乎想要吐,强忍着干呕。
  “姑娘,您先休息一下吧,这一夜...”
  “去备好热水。”
  “...”小柔无奈的福身道:“是。”
  池中冒着热气,静坐在池内,池水没过起伏的胸口,晒干的花瓣沾上锁骨。
  “天快亮时,若不是她哥哥来了,我差点没能将人救回...”一边惶恐的说着话,一边脱下了自己沾染血渍的衣服。
  看着手中外衫上的血迹,她颤抖着扔至了一旁,衣裳悉数滑落脚下,紧接着取下了固发的簪子。
  池中的人从李少怀心有余悸的语气中就能猜到,凌晨夜里,她面对的生死不过是一刹那的事情,而恰好她经历过真正的死亡,知其恐怖与绝望。
  “师姐她自幼习武,虽不若大师姐那般厉害,但也不差,甚至与我相当,只是师父说她仰仗天资而自满懈怠,习武之人尚且在生死徘徊中败下来...”李少怀回首间看着她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眼神,“元贞?”
  “晓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这首词是李重光专门替娇妻大周后所作,描绘的是感情深厚的二人在闺房中的乐趣。
  “阿怀,好美啊~”房梁后的小窗照进来几束白光,她看着站在光与火交织下的人,闪烁着迷离的目光,似乎很久没有这么静下来欣赏美的事物了。
  幼时她曾见过大小周后的画像,后来被列为禁画焚毁于龙图阁前。那时只是一张画像便惊艳了众人,也拨动了她的心弦,难怪大周后离世时后李重光会郁郁寡欢,形销骨立需要扶杖才能站立。
  佳人在最美的年纪消香玉陨,最是令人不舍与惋惜,亦如汉武帝的李夫人,虽身死,却让君王记于心,不悔其诺。
  李少怀撇过一抹脸红,“元贞怎么...”她本是想转过身,一时间恍惚忘记了脚下,被那串在一起的衣裳绊住了。
  ——扑通——
  栽进池中,落入女子怀中,“阿怀没了武功,连行动都这么笨了?”
  李少怀涨红着一张极精致的脸,乏力道:“你这是趁人之危!”
  赵婉如笑了笑,“这可是你自己落进来的。”
  李少怀撇过头去不再说话。
  冷峻的侧颜,让她望着失了神,“我听说,三十年前的南唐太子妃,容貌冠绝江南,比那大小周后都要更甚。”
  “不管是祖母还是姨奶奶,我都没有见过,母亲也不曾留在我的记忆中。”
  “抱歉!”早在赵婉如出生前,李仲寓就已经携妻子去了郢州,淳化五年卒于任所,英年早逝,太宗赐其在积珍坊的房子也易了主。
  五月。
  “西夏可有什么动静?”
  “西夏的细作传回的消息说一切安好,赵德明还算安分,勤恳治下。”
  “为人君者,最重要的是沉得住气。”
  “姑娘是觉得,赵德明有雄才大略吗?”
  “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西夏,不得不防。”
  “西夏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的割据势力,姑娘若是忌惮,何不将其歼灭收归我大宋。”
  赵婉如摇头,“西夏是要防,可也只能防!”
  “是...因为辽国吗?”
  “不全是,爹爹信道已成痴迷,如今又宠信王钦若,非我能左右,爹爹求安稳,定然是不愿挑起战争的。”
  “当年官家亲征...”
  “那是寇准拉着他的衣角力排众议才成的!”
  “如何说,官家都是您的父亲。”
  “正因如此,我才有所顾忌!”
  张庆低着头,“西南传来了消息。”
  “如何了?”
  “刘永规虽有能,却是酷吏,怕迟早会激起民怨。”
  “西南本就暴动多,广南西路离京遥远,难受管辖,通知荆湖南路与广南东路各地刺史提前提防。”
  “此事不用告知枢密院吗?今日朝会上又定下了枢密院与中书省互相关报的规矩。”
  “原是因为驸马在医术上的造诣被翰林医官院的诸位太医悉知,官家念其才,但驸马在枢密院又身居要职,便下诏令枢密院监视香药库。”
  “因一人而变一府,驸马现在所得恩宠正盛,不少朝臣上赶巴结。”
  “我如今已嫁出宫外,出入大内不像从前那般自由,更不便去前朝,你与她共事的时候多多提醒她,莫要因此骄纵。”
  张庆点头,“是,不过驸马懂得进退,知取舍,这才是官家厚爱的原因,想必也不需要下官的提点。”
  “万事,总要小心的好。”
  “因为枢密院监视香药库,而此前中书令杨士元又通判凤翔府,于是便有人提出两府互相关报,事关军机与民政的都要相互报告,有人说驸马受宠程度可比当年的丁绍文,怕是离升任枢密使也不会太久。如今立下此法,臣是怕驸马在枢密院,有人故意要牵制枢密院。”
  “我先前一直将心思放在那群大臣上,三衙一直处在丁绍文的手中,我便也染指不上,如今他被贬在家中,是时候安插人手过去了,哪怕是拿下一司也好。”
  “其实臣认为,不如让驸马去殿前司,枢密院只有调兵之权,而兵都在三衙的掌管下,虽不得调兵,但笼络其驻军的下属,更戍法其实是阻止不了的,您看丁绍文就是一个例子。”
  “殿前司的长官不常设,就是设了也不曾有长期任职的,丁绍文把爹爹想的太简单,总觉得什么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确实,”赵婉如冷下眸,“上一世,让你得逞了!”
  与此同时,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变得越来越黯淡,车窗外投来的光线变暗,使得书上的字看不清了,李少怀探出车窗,见窗外一片朦胧。
  “阿郎,是朔。”
  李少怀喊停马车,从车上走下,喃喃道:“景德四年...丙申年的新月吗?”旋即皱下了眉头,“这可不是好兆头啊。”
  “阿郎也会测天象吗?”
  “学过一些。”
  “天狗食日啊!”
  “快看呐!”
  “别看太阳!”李少怀朝身后的人群大声喊道。
  太阳被完全吞噬,天空一片漆黑,李少怀的话并没有阻止人们的好奇心。
  人们敬畏天地,许多人对于日食都不懂。他们只知道万物皆要靠阳光才能生存,没有了太阳,作物就会死去,所以都以为是神罚,纷纷跪倒在街边。
  漆黑渐渐散去,太阳重新露出。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直到天明,他们这才看清刚刚大喊不要直视太阳的人是一个高官,锦绶、玉佩,金饰革带可断品级。
  李少怀走近那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大叫的人身旁,对左右道:“把他扶起来。”
  “这是谁呀?”围观的人群后头有人小声问道。
  “嘘,这是惠宁公主的驸马。”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看不见了!”
  “别动。”李少怀将其紧闭的眼睛拨开,“别担心,只是受到了光线的刺激短暂失明而已,一个时辰内会慢慢恢复的。”
  “你家住在哪儿,我让他们送你回去。”
  “谢谢大官人!”
  李少怀又朝众人道:“观看日食时不能直视太阳,否则会造成短暂的失明,若情况严重甚至会造成永远的失明。”
  又解释道:“今年司天监推算的日食似乎有所提前,故而未曾发布告,此天象并非偶然,而是有周期可定,大家不必惊慌。”
  “阿郎,百姓未必听得懂,何必与之讲述天文。”
  “官家信奉天道,怕有人借此生事。”
  “李承旨!”从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个着圆领绒袍的中年男人,男人迈着小步走近李少怀,恭敬的叫了一声。
  “你是?”
  “小底是右仆射曹将军的家奴,特来请承旨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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