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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命大臣自顾不暇 (岩城太瘦)


那之后,许观尘大着胆子问他,那宠妃说了什么,萧贽没有回他。
“之前不明白,你这个人好凶,动不动就摔东西赶人走,气急了还上手。”许观尘沉吟了一会儿,“当时就有点明白了,你是不是怕我走,所以想试试,到底怎么才能把我赶走?”
这个叫做,患得患失。
“那年中秋之后,忽然就明白了。”许观尘顿了顿,“某晚我给你念经的时候,试着凑近了,认认真真地看你,忽然觉得,你这个人还挺好的。”
“不过没过多久就……”许观尘叹了一声,“有了点误会,我没来得及深究,实在是生气,就走了。”
许观尘回头,好奇地看着他:“现在可不可以跟我说,那年中秋,那位宠妃到底说了什么,惹你生气?”
“她说……”萧贽抿了抿唇,却道,“太久了,不记得了。”
“你仔细想一想。”许观尘认真地等着他想起来,“这个问题我想了很多年了。”
“她说:‘定国公府的小公爷……’”
许观尘点点头:“嗯,然后呢?”
萧贽垂眸看他,忽然觉着喉咙一紧,连带着声音也有些沙哑:“‘定国公府的小公爷,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在宁王府里住了三年,被五殿下按在榻上的时候,腰上背上,定是一捏一个红印子。’”
萧贽想了想,又道:“‘听说小公爷修道,每天晚上,拿着经书拂尘,在五殿下榻边念经。在榻边念经,还是在榻上念经,就只有他二人知道了。’”
“‘你看那小公爷正正经经的,说不准在榻上,连他那道袍也不肯脱,半遮半掩的。’”
“别说了……”许观尘扯着身上锦被,盖过了头顶,“我知道你那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了。”
萧贽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话,继续道:“‘五殿下阴鸷,说不定在榻上也别有癖好。拂尘抽在小公爷身上,也定是一下一个红印子。’”
萧贽看着他,眼里是化不开的占有。末了,还补了一句:“后来知道,她说的对。”
许观尘有些心乱,忙道:“别说了,别说了。”
“如何不能说?”萧贽翻身,将他按在身下,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今晚挑明了,你喜欢我,我自然也喜欢你。”
萧贽低头,碰碰他的唇角:“除了这个,今晚不想同你讲别的。”
许观尘咽了口唾沫,将之前问过的问题,结结巴巴地再问了一遍:“那……疼、疼吗?”
也知道他此时说不出什么正经话来,许观尘又忙问:“我要是突然犯病,你停得下来吗?总不能凉凉的许观尘,弄起来更舒服吧?”
萧贽叹了口气,决心不弄他,只是俯身靠近:“你别动,我快点。”
末了,萧贽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就当是为了我,快治病。”
许观尘糊里糊涂的,拍拍他的背做安抚,应道:“行,等我病好了,就让你也体验一下昏君夜夜笙歌的日子。”
夜夜笙歌倒不用,芙蓉帐暖就足够了。
次日晨起,许观尘一摸身边,空了。
萧贽早起了。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披衣下榻,心道萧贽还真是精力旺盛。
煦春殿正殿里没有见到他,小成公公捧来柳枝清水,供他漱洗。
许观尘还打着哈欠,换好衣裳,束起头发,预备去偏殿寻师父。
做道士的,若师父在,伺候师父洗漱,也是功课。
偏殿掩着门,他捧着铜盆站在门前,听见里边有人说话。
萧贽与玉清子。
“真能治好。”玉清子道,“陛下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那是我从雁北……一位高人处得来的药,真能治好,不哄人。”
萧贽轻叹一声,道:“朕不是信不过道长。”
玉清子几分嘲讽:“这会子不叫师父了?”
萧贽便道:“师父。”
玉清子愤愤道:“住口!”
默了半晌,萧贽道:“我的错。”
萧贽认错儿,把玉清子也吓了一跳:“闹什么?”
“原本以为把……小道士关一阵儿,也就好了,出了差错,没有算好。”萧贽道,“当时不该急着杀了萧启,应当把他留作审问,也不该急着宫变,竟把先皇给气死了。”
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弑父杀弟,逆天背理。我的罪孽深重,应到他身上了。”
他的罪孽,要他来担,他原本是不在乎的。
可偏偏就报在了许观尘身上。
玉清子干咳两声,不大自在地道:“陛下要是知道,等我乖徒病好了,就放他随我回青州,我们在青州有那么大一个道观……”
萧贽斩钉截铁道:“不放。”
“陛下,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玉清子也稍稍硬了语气,“那是我乖徒,我不喜欢金陵,你们金陵,我乖徒待一日,就不得安生一日……”
这时候,门外响起叩门声。
许观尘一手抱着铜盆,一手叩了叩门:“师父?”
玉清子咳了两声:“乖徒啊,外边冷,快进来。”
许观尘只装作才来,推开门才看见萧贽在里边的模样:“陛下也在?”
萧贽点头。
他将铜盆放在木架子上,玉清子起身,挽起衣袖,掬起一捧水洗脸。
许观尘跑到案前坐下,给他倒茶,借着倒茶,握了握萧贽的手,朝他笑了笑。
萧贽却问他:“你在外边站了多久?”
“啊?”许观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露馅儿的。
萧贽道:“手冷,不似平常。”
玉清子也抬起头来,用巾子抹了把脸:“乖徒啊,这水也冷。”
许观尘干笑:“是吗?”
玉清子洗了脸,从包袱里拿出银针与一个小瓷瓶,在许观尘面前坐下:“乖徒,伸手。”
先给他探脉,又用银针扎了他手上几个穴位,玉清子沉吟道:“你这病拖得太久了,这解药的药性又猛,这个月先吃一颗,还得吃着其他的药慢慢调。有三四个月,大概也就好了。”
他拔开小瓷瓶的塞子,小心翼翼地倒了一颗丸药放在手心。
漆黑的一小颗,玉清子将药往他面前松了松:“吃药。”
许观尘就着茶水吞了丸药,又好奇,便多看了两眼那瓷瓶。
玉清子抬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看什么看?总不会不够你吃的。”
许观尘揉揉发红的额头,吹捧道:“师父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玉清子却敛了神色,正经道:“你要治病,就不要想着要去查这药的来历,给药的这人,嘱咐我不要透露他的身份。”
他又转眼看向萧贽:“陛下也不要派人去查,若是查了,这病……也就治不了了。”
他说得认真,萧贽也点头应了。
“行了,这个月就先这样了。”玉清子站起身,“光吃这药也不行,我去琢磨琢磨调养的药方子,你们回吧。”
还是早晨,许观尘与萧贽从偏殿出来,走在廊前。
昨晚停了雪,此时仍旧是阴天。
萧贽走在走廊靠外边的地儿,帮许观尘挡着风。
许观尘一转头,忽然张开双臂,抱了一下萧贽:“这是我的命,你不要难过。”
萧贽垂眸,知道他是听见“罪孽深重,却应在他身上”那句话了,也不说话,只是摸摸他大氅的狐狸毛边儿。
“我现在全明白了。”许观尘笑了笑,抬头看他,“萧遇之不凶,只是口是心非。”
殿外空地那边,飞扬砸了个雪球过来,喊道:“观尘哥哥,过来玩儿!”
飞扬喊许观尘的雪球,却准准地砸在萧贽的背上,偏左的地方,砸在心上。

第34章镇压恶龙

许观尘起了玩心,同飞扬两个人,站在雪地里,互相丢了一会儿的雪球。
“不玩儿了。”许观尘甩了甩被雪水弄湿的手,又朝飞扬招了招手,“过来歇会儿。”
许观尘也帮他拍了拍手:“冷不冷?”
“不冷。”飞扬看着他,“哥哥冷吗?”
“哥哥也不冷。”许观尘伸了个懒腰,“进去喝口茶。”
走到屋檐下时,飞扬忽然一个飞身跳起,摘下挂在檐下的一盏兔子灯,送给许观尘。
兔子灯中蜡烛早已燃尽。
许观尘提着兔子灯,走进殿中,在萧贽身边坐下,还没来得及喝一口热茶,小成公公就端着药碗与蜜饯盒子过来了。
小成公公将药碗放在他面前:“小公爷,玉清子道长新开的方子。”
许观尘看着一碗乌漆墨黑的药汤,皱了皱眉,转头去开蜜饯盒子:“放着吧,放凉会儿再喝。”
小成公公将药碗再往前推了推:“已经放过一会儿了。”
“嗯……”
许观尘抬眼,环顾四周,预备寻找一个能够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同伴,他就是——
并不存在这样一个人,三个人围着他,三个人都看着他喝药。
许观尘咬咬牙,端起药碗:“行吧。”
也顾不得什么喝药的仪态,他捧着药碗,一仰头,饮断头酒似的,一饮而尽。
许观尘抿了抿唇,将药碗放回案上:“行了吧?”
围在他身边的三人都垂眸去看,飞扬心直口快,道:“哥哥,不要浪费。”
许观尘长叹一声,拿起药碗,晃了晃,将碗底一点药渣都喝干净。
这回他把药碗倒扣在案上,不给他们看:“这次行了吧?”
行了,行了。
喝完药的许观尘,好像立下了什么壮举的厉害角色。小成公公为他打开蜜饯盒子,飞扬拿来兔子灯哄他高兴,萧贽用拇指给他擦了擦唇角。
许观尘往案上一趴,拿起一个蜜饯果子,放在嘴里嚼嚼,含含糊糊地抱怨:“总这么喝药,喝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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