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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老攻 金推完结+番外 (梨子甜甜)


  经过江景元的事,陈秀秀也不太敢只找一个大夫看病,她宁肯多花点钱,多问几个大夫,以保证安全。
  都说这大夫悬壶济世,妙手回春,救死扶伤,哪知这大夫才是真正的杀人与无形,要不是江景元机灵,恐怕他们还真不知道这大夫有问题。
  “对,多找些大夫问问,最好啊就是食补,是药三分毒,药喝多了也不好,食补就没有这个顾忌。”
  江景元见陈秀秀的注意力从生孩子上转移到补身体上,忙把话题往这方面引。
  “而且两位娘亲也需要补一补,现在家里不缺银子了,我们可不能再亏空了身体,最好问清楚这一日三餐吃什么最滋补人。”
  江景元越说,陈秀秀的眼睛越亮,“还是我儿聪明想得周到,我明儿去县里问问大夫。”
  “秀秀姐,顺便帮我卖一副刺绣。”贺雨竹见陈秀秀要出门忙把自己绣的刺绣给递上。
  她住在江家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可不能再心安理得让儿夫婿养着她,她有一手好绣活,养活自己没有问题,也能积攒一点银钱帮景元他们减轻一点压力。
  “雨竹妹子还刺绣呢,你那双眼睛不想要了?”陈秀秀有些责怪贺雨竹,这刺绣最是废眼,这些年下来贺雨竹也不知道绣了多少。
  以前大家都穷,她也不多说,但是现在景元跟水舟两人都是能干的,家中不缺进项再这样劳累下去就有些不和理了。
  “我知晓呢,做的也不如以前多了,我这做惯了,突然一下子让我清闲下来,我还多不习惯的。”贺雨竹笑着解释了一句。
  “你心里有数就好。”陈秀秀也并不多劝,贺雨竹又不是什么小孩子,做事情心里多多少少也有数,不是胡来就行。
  江景元看话题彻彻底底从生孩子上跑开,心中松了一口气,就怕他娘直勾勾地盯着阿舟的肚子。
  催生大队长,惹不起呢。
  闲聊一会儿后,几人都累了,便各自回屋睡觉,徐水舟磨蹭了好大一会儿,才忐忑走进房中。
  “怎么,哪里不舒服吗?”江景元看他靠在门边低沉着头,问道。
  徐水舟慢慢地摇了摇头,脚步踏进屋,帮忙把被褥铺好。
  江景元躺好,总觉得徐水舟怪怪的,结果转过头就看到徐水舟在宽衣!
  夏日的衣服本就单薄,外衣里再套件亵衣即可,可徐水舟这是要把亵衣也脱掉,难不成准备强行……
  江景元忙把身子往里挪了挪,背对着徐水舟,闭上眼睛装睡。
  徐水舟转过身听到江景元绵长的呼吸声,轻叹一口气,吹灭了蜡烛,躺在外面也陷入了沉睡。
  黑暗中,江景元睁开眸子,内心生气一抹惭愧。
  ————
  翌日两人都顶着酸胀肿痛的身子起来,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身上的各个关节处还在钝痛,走路都在排斥。
  偏偏屋外还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吵闹,让两个准备睡懒觉的人不得不起来查看屋外出了什么事。
  “阿元你歇着,我出去看看。”徐水舟见江景元皱着眉头,主动起身。
  “一起吧。”江景元撑起半个身子,拉过衣服困难起身穿好,随意整理了几下头发,匆匆忙忙洗漱过后,去打开大门。
  “天杀的秀才,把我儿关进狱中,如今只剩下半条命了,你的心咋就那样狠,我蔡花儿今天要让整个江渔村的人都看清你们家的嘴脸。”
  刚一打开门,江景元就听见门外传来的刺耳声,眉心一皱,心中说不出的一股恶感汹涌而上。
  徐水舟跟在江景元身旁,一直注意着江景元的神情,见他不喜,忙上前呵斥,“一大早的蔡婶子你这是哭丧呢,要闹回家闹去,别搁在别人门前晦气。”
  “哟,有你这个哥儿说话的地位吗,你们大家看看这就是秀才夫人,张口闭口死人,可见心有多歹毒。”
  蔡花儿斜视了眼徐水舟,并不把徐水舟放在眼中,一个哥儿罢了,就算是成了秀才夫人,也不足以为惧。
  徐水舟眉头皱起,没见过在人家门口闹事还倒打一耙的人。
  江景元上前把徐水舟给护在身前,皱眉冷声不悦道,“这位婶子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不然我不介意把你也扔进牢狱里去。”
  蔡花儿看见江景元皱眉,身子微微缩了缩,不过一想起江大壮都回来了,而且还说她儿子在牢狱里都快半死不活了。
  她这个做娘的一定要为儿子讨个公道,要在江景元身上刮他个十几两银子,没有银子怎么跟儿子看病呐。
  一想到快要病死的儿子,蔡花儿就有了底气,掐着大腿,抹着眼泪,嚎啕大哭道,“你这个秀才最是狠心,我儿在狱中都快要病死了,就算是我儿做错了事,看在同族的份上关两天就得了,没必要真要他命吧。”
  江景元当然认得这位蔡花儿是江成柱的娘亲,当日看到这位婶子替江成柱挨了一鞭子,他还觉得这位母亲泼是泼了些,起码对自己儿子还是有情的。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儿快死了,你怎么不去狱中看他,在我家门前闹我是能治病还是能做神仙让他好起来。”江景元对这种蛮横无理的人,向来没有什么好感。
  一般遇上了也就远远躲开,但是欺上门来可不成。
  “那、那狱卒都是要给塞钱才能进牢,我、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银子去打点。”蔡花儿哭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直拿衣袖擦,擦过鼻涕又去擦脸。
  看得江景元频频皱眉,为了不恶心自己,江景元只好把目光挪移到别处去。
  “那与我又有何干。”
  “就是你这个狠心的把我儿送进牢狱的,如若不是你,他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江景元你不配作为一个秀才,秀才老爷哪有你如此狠心的。”
  蔡花儿义愤填膺地说着,脚步往江景元身前挪了挪,徐水舟见势不对忙从门后摸出一根扁担拦在蔡花儿身前,不准她靠近江景元。
  江景元轻蔑笑笑,闹了半天还不是为了钱。
  “又不是我教他去下药毒害田里的鱼的,大明法律也不是我写的,你要觉得我江景元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大可去县衙状告,要是觉得县令大人包庇我,还可以去大同知府告,如果大同知府依然判得不合理,还可以去京城告御状,就不必在我门前逞英雄。”
  江景元一席话说得蔡花儿哑口无言。
  她一介妇人怎么去告状,一见到当官的连话都说不清楚,更别说理据了。
  “我、我、我一普通妇人,怎么说得过你这个秀才,衙门的门朝那边开都不知道,到时候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蔡花儿顿了顿又想到什么,继续说道,那口水沫子都喷到江景元身上了。
  江景元的皱眉皱得更加深了,神情更加的冷峻,眼眸也幽深得可怕。
  他今儿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可是阿舟亲手做的,今天才穿第二次。
  江景元步子挪了挪,离蔡花儿远远的,冷漠道,“那跟我有何干系,言以至此还望这位婶子自重,如若还要在景元门前狂吠,莫怪景元又要把大明律法搬出来唠叨唠叨。”
  “咋的,就连在你家门前说话也有罪?”蔡花儿还在旁边抹着泪,听见江景元如此一说,当场愣住,有个眼泪卡在眼眶中迟迟落不下来,那表情神情总令人觉得滑稽。
  “在我家门前说话自然是无碍,可聚众闹事又不一样了。”
  江景元说话时那眼神轻飘飘地落在周围看戏的普通族人身上。
  他不相信蔡花儿这种欺软怕硬的主儿背后要是没人怂恿敢独自一人上门来撒泼。
  果然人群里面有几个不怀好意的人看着江景元那深冷的目光,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蝉。
  本以为这江秀才听到死人应该会害怕才对,到时候他们再趁机恐吓,怎么说也能从他手中抠出一笔银子来。
  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在乎死人,让他们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一个个弄的灰头土脸的。
  这些人要是知道江景元狠起来连人都敢杀,更别说牢中再多一俱尸体,就不会这样想了。
  “我、我没有……”
  蔡花儿本想反驳她没有聚众闹事,旁边的人都是来看热闹的,结果江景元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不管事情如何,还是那句话,若有不服气的地方尽管去衙门状告,我江景元随时奉陪,如再有上门闹事者,一律关进衙门中。”
  “我数一二三声,还有在我家门前看热闹的一律当成闹事者。”
  “一”
  “二”
  ……
  江景元还没有数到三声,门前看热闹的人顿时就跑得没影了,就连不甘心的蔡花儿,也都远离了江景元家十几米。
  看得徐水舟目瞪口呆,原来还能这样的?
  “下次再有人上门挑事,一律报官。”江景元也是被这群村民们弄的烦躁不已。
  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已经把他的好脾气也磨的干干净净。
  “嗯。”徐水舟重重地点头,表示记在心中了。
  江景元打了个哈欠,回去重新洗漱了一番,另外还把衣服也都给换洗下来,总觉得衣服上有股子泼妇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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