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还挺喜欢那驴子的,之前还趁陈叔不注意喂了它几块空间出品的胡萝卜,眼下见它被马儿欺负,忍俊不禁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你……”司云想叫马儿慢点,结果这一开口,发现他还没给这马取名字,登时愣了下来,拍了拍马屁股,他深觉这件事该立刻解决,便问旁边的封衡,“封衡,你说给这马儿取个什么名字才好。”
怎么也得取个朗朗上口,动听的。
封衡沉吟半秒,道:“风四吧。”
“什么?”司云有点呆,“我们家的火锅叫四风,你给它取名叫风四。”
封衡这么没取名天赋的吗?四风听着还好听点,不知道的还能将四季联系起来风雅一番,可风四听起来就像一个傻大个。
然而封衡却坚持己见,不仅如此,他还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四风,取自你的司和我的封谐音,那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店。而风四,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反过来。”
司云:“……”
封衡继续道:“四风跟你姓,风四就跟我姓。”
“……”司云有点凌乱,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给儿子取名字呢,又是跟他姓又是跟封衡姓,最后他只得拍着马屁股,同情的道:“行吧,以后你就叫风四了。”
司云为马儿的名字感到同情,封衡却好似很高兴,看来他是真觉得他取的这名字很好了。
看到这一切,司云不由得为封衡以后的孩子感到同情。也为他未来的老婆感到悲哀,假如他老婆姓沙,他的孩子是不是就叫封沙?
封衡不知道司云的脑洞开到了其他地方,他只是满意的摸着身前的马,店,马,他们都是他和司云的东西,私心的,他在名字上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司云和封衡等人离开了封家村,但封家村却不平静,起因就是刘三爷那三家得到的秘方,他们按照秘方上写的东西调料,封云城也费了些力气找到炭开始烤肉,结果他们把料调出来了,肉也开始烤了,做冷锅串串的刘果也动手了,但也是到了下去三四点,才好不容易做出来了一道菜。
可做好了,他们又不知道这味道合不合格。
他们自己是觉得不错,但这秘方既然是封衡他们拿出来的,那肯定有最完美的味道。这味道做得好了,才能吸引顾客。
第一次做生意的他们,都有点紧张和不自信。甚至封云城在烧烤的时候,还烤糊了好几串菜,心疼得他直哆嗦,把那几串吃了,没吃到什么香味儿,就吃到了焦糊味儿。
刘果家第一次调的味儿则是更奇葩,除了咸,他就没吃到别的味儿。后来多放了些其他的佐料,才勉勉强强做出来一锅还算不错的料。
冷锅串串和麻辣烫有异曲同工之妙,有不同,不同的地方却不多。总的说来,都是简单易做的好吃食。麻辣烫一份一份的卖,串串一串一串的卖,即使没钱舍不得的人,馋了也能买上一串吃。
刘果家的冷锅串串就定位蔬菜一文钱两串,荤菜一文钱一串,上面的菜很足,加之味道好,前面有司云封衡家的麻辣烫开路,他们家的冷锅串串并不愁没有销路。
刘三爷家的则是肉夹馍,肉夹馍最主要的就是煮肉的那一锅浓汤,他们熬了一个下午才熬得差不多,因为知道耗费的时间多,所以他们做的时候就比刘果封云城他们更加仔细,放料甚至用称来称。
但即使做好了,刘三爷家也有些不自信。
三人就拿着各自做出来的菜去找司云和封衡两个,每人手里拿着一个碗,碗里装着的就是菜,但到了他们门前,发现他们不在,这会儿他们才想起司云和封衡他们去县里开店去了。
他们多久会回来?三人想了想,得出了一个让他们更加急躁的结论,不到亥时他们不会回来。也就是说,他们得一直等着。
不过他们还是有点欣慰的,因为等人的好像不止他们三个,村长也在等。三人那会儿抱着东西正要走,便看到村长慢慢走了过来,村长要做的事情似乎也很重要,见到他们愣了一下,然后互相说了几句话这才转身离开。
然而三人不会知道,村长确实有事找司云和封衡,但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幸好两人不在,他就又回去了。
“怎么样,你问了吗?”但村长回去了,还不如不回去。他刚回去,他婆娘就迎了上来,急切的问道,“你问了司云和封衡什么时候把秘方给我们吗?”
“不是我说,刘三爷家都有,我们家凭什么比他们家还晚。”村长婆娘有些着急。
村长皱了皱眉,道:“你别急,人司云说了会给就是会给,再说了,我们为什么这么慢你会不知道吗,还不是……算了,总归是我之前事情没做好。”
村长这会儿心里隐隐有些后悔,当初或许就不该那么偏心封家,导致现在封衡和司云和村子里离了心。哎,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行了,这件事别再说了。”村长摆了摆手,直接去了后院牵了黄牛出来,“我进一趟城,封衡家要买地,我得去县衙做个记录,再等衙官下来量地过手续,你看着点家。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顺手带点。”
村长婆娘嘀咕了几句,倒还是应了下来。
“买点肉吧,家里好久没吃了。”
司云对村子里发生的一切并不知道,他能猜到点刘三爷他们不是很顺利,毕竟他们之前没任何经验,但生意以后是他们自己要做,这个过程他们也就得走。他会帮忙解决问题,但不会一直看着他们。
这时他在店里忙疯了。
火锅开店,推出新的菜品,客人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这菜价不合适。司云有些疑惑,后来封衡解释了说羊肉和牛肉的价格本就比猪肉的高些,所以他们早就知道这肉的价格不可能一样。
而对价格有异议的客人,根本就不会点羊肉和牛肉,而是继续吃猪肉。火锅的价格比酒楼的价格本来就便宜很多,他们涨了点钱,并且还是正当理由,客人们不会在上面斤斤计较。
就和司云安慰周婶和陈叔的一样,县里的有钱人不少,只要吃食的味道好,那么他们就不会怎么计较价格,毕竟钱能赚,好吃的吃食却不容易那么得到,尤其还是这独一份儿的火锅。
唯一不怎么好的是,并不是所有人觉得折耳根好吃,它兼职不负它的名字,客人们都说那味儿吃着怪怪的,难吃。
最后鱼腥草也没卖完,司云决定自己拿回去拌着吃,全部解决掉。
又是繁忙的一天过去了,他们到了时间关掉店,架着车离开。
“对了阿云,今天我们在外面卖卤菜的时候,听到有客人说,隔壁街也在准备火锅,过两天就要开业了。”
好吧,今天这一天也不算是很顺利。司云忙了一天,脑袋有点晕晕的,正靠着车板打瞌睡,听到周婶说的话也没在意。
这件事他早就想到了,新奇的东西出来,势必就有跟风做的,青山县这么大的蛋糕他们也吃不完,但那些店想要抢走他们的生意也不容易,一家店能够屹立不倒,靠的不仅是独一无二,还有味道。
味道好,服务好,那才好。
晃晃悠悠回到封家村,司云刚眯完一觉,精神好得差不多。村长家在村子前面点,他们回去的时候经过了村长家,想到什么,司云要了点周婶他们没卖留给自己吃的卤菜去敲响了村长家的门。
“王叔,有人在家吗,我是司云。”
有人在家,村长刚才回来了,他开了门,见是司云,他以为司云来问地什么时候能下来,结果发现司云递了一个袋子到他面前,笑着道:“王叔,这是我们没卖的卤菜,放桌上也添一道菜,你别嫌弃。”
村长哪里肯收,连连推据。就在司云手举得有点酸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插了进来,一把把那卤菜接了过去,笑呵呵的道:“衡子家的,咋这么客气,你们吃饭了没有,没吃一起进来吃,婶子刚做好饭,热着呢。”
“不用了,我们吃了回来的,谢谢婶子了。”司云婉拒了。
然后在村长欲言又止的目光上了马车。
“阿云,你是不是不愿意给村长他们秘方?”封衡知道司云这么做有其他的原因,“要是你不愿意,那我们就不给。”
他无条件站在司云这边,正如他告诉司云的那样,其实他也挺小心眼。
司云也想到了封衡之前的言论,他笑了出来,道:“不是不给,而是想让村长吃个小教训。”
“诚然他是为了村子好才对封家偏爱,但那对村子里的其他村民不公平。一个合格的村长,他应该学会让村子里的人过上好生活,而不是把希望放在某一个人的身上。”
“他现在正视我们两个,是因为我们两个能做生意,他觉得我们可以让其他村民也能赚钱。但要是我们不会呢,那他是不是就会放任封家把我们欺负到死?”
村长如果知道他当初的偏心会造成这种结果,也不知道会不会更后悔。
“行了,不说这事了。”司云摆了摆手,他指着站在门口跟望夫石没差的三个人,笑着道:“还有人等着我们呢,村长的事到时候了我会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