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穴本不是天生承欢之所在,林敬仪心中生怯,然而看乔青顾及他的身子忍得辛苦,不由得疼惜于他,腿儿依旧架在圈椅扶手,手摸索到下方,指尖拨开褶皱滑进去了,两指将个紧致小穴儿撑开一个小口,颇为羞耻对着情郎发出邀请:“你且入得此处尽一尽兴罢。”
“我的好夫人,我真是前世积得了多少功德,叫我死在你身上也是甘愿。”乔青得了他的同意,喜不自胜又抱住他亲亲舔舔,接着手扶着下边儿的肉棒塞进林敬仪撑开的那个小口,才进去就牢牢箍住龟头,再往里不甚顺利,加上林敬仪小声呼痛,直说太涨了。
乔青不敢立时插进去,只得抽出来,从花穴摸了许多水过去摸摸揉揉,耐心开拓,林敬仪用手抚慰他,用时愈久,乔青泄在了他手上。
待到水淋淋的后穴能够顺利进出三根手指,乔青再提棒入肉,一下慢似一下,进了大半止步不前了,见林敬仪并无不适,缓缓抽动起来。果然又是一处宝地,林敬仪很快得了趣,不意间撞到哪里令他快意升腾,呻吟不止,放开声的交媾体验同先前大有不同。
“啊......乔青,乔青,我想更衣。”
乔青起先不明白“更衣”何故,再三发问,林敬仪耻道:“涨涨的,尿......”
林敬仪前端从未有过如此强烈之感,要推开他起来,乔青不肯,手握住那里,说:“夫人溺到我手上。”
“混账。”林敬仪已是高潮迭起不大清醒的状态,仍极是抗拒在他面前行不雅之举,便溺实在污浊,软绵绵地推拒不起作用,乔青退一步说:“那你尿在我的衣裳上。”
话音刚落,乔青深深一顶,趴将下去,捞起来半退的粗布衣服刚好兜在那里,林敬仪控制不住地尿了出来,那尿略清淡并无骚味,乔青凑上去嗅了嗅,还说:“一点儿也不臭。”
林敬仪偏开头,不肯开口说话了。
歪歪缠缠地研磨许久,林敬仪都不想搭理他了。后来云歇雨收回到罗汉床上,乔青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他贩茶叶时的见闻,又说家中人口,林敬仪都快睡着了。
雨停了,天色已是不早,乔青舍不得离去,此番离去不知下次几时,不禁又难过起来,亲了林敬仪满脸的口水。
“你我得一次是一次,那都是天赐的缘分。”林敬仪摸摸他的脑袋,劝说道:“乘兴而来兴尽而归方是道理。”
乔青呜呜咽咽:“我不想走。”
“我忘了问了,你娶了妻子不曾?”
“未曾。”乔青扁着嘴,想到日日催婚的老娘头痛不已,一头扎进林敬仪胸脯间不起来了,闷声传来:“我不会娶妻的,我只要你。”
“这不是小孩儿话么。”林敬仪捧起他的脸,认真道:“日后你成亲了,我们自然会断了。”
“不。”
林敬仪无奈笑起来,“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起来吧,该回去了。等我想你了着人去请你来。”
乔青怀里揣着一个小圆玉,穿着湿了一滩尿渍的衣裳出了书苑的门,依依不舍回头看,见林敬仪强撑着身体靠在门边送他,装了满心的甜蜜离去。
第24章
直到乔青走没影了,林敬仪站不住缓缓滑坐在门槛上,披散着发,把脸埋进膝头,豁出礼义廉耻找由头叫来乔青,搞到暮色四合,舍不得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揪着,他甚至想长长久久的和他在一块儿。不同的人给予的陪伴不同,乔青于他,是闯入心扉的人,或许肌肤相亲的缘故,总有一种托付之感。
将我身托付于你,望君珍惜,爱重。
所幸乔青是个赤城男儿。倘若他不是乔青,恐怕林敬仪不至耽溺其中。
慕容琬娉婷行至,提着个剔红雕花的食盒,到跟前了他尚未知觉,她在门沿轻扣两下,惊醒了自怜的人。
林敬仪的衣裳是乔青给穿的,穿得妥妥帖帖,就是坐在地上十分反常,慕容琬因而发问:“夫君身体有恙么?可是着凉了?”
他摇头不语,扶正门框站起来,和她相偕入室。
慕容琬注意到他眼角似有春情,一身绵软无力,入得室内闻到一股未散的味道,她自己经了事了,明白过来他为何没去用膳,脚下正踟蹰不知是进是退。林敬仪此刻意识到了不妥,虽然乔青粗略收拾了一下,里边儿依旧是不适合见人的。
他二人一前一后驻步静立,一时无言,天幕低垂又欲雨,灯未点上,书苑内一切只剩个轮廓。
慕容琬将食盒的提手抓得汗津津。
“终归是我对不住你。”林敬仪半晌说出这么一句来,心绪纷扰,无从排解。
“爱欲渴求人之常情,其情难掩。”她浅浅笑意荡开来,内心的煎熬愧疚渐渐消散,“你我同命人,说不上谁对不起谁。”
林敬仪领慕容琬到隔扇门处小坐,她要给他摆饭,他忙拦了一下,表示没甚么食欲,不想吃。慕容琬偷眼瞧他,咬了咬唇,嗫嚅道:“早两日晌午,我听晴妞说你去找我了?”
“嗯。”林敬仪呐呐。
花下风流销魂烬,无端挑惹春心起。
慕容琬这下肯定他是看见了,飞霞浮面情难堪。
“行无端何惧,人之大欲,天理能容。”他和她相对而坐,各自神情如何俱收眼底。她说得对,同命人同病相怜罢了,他对她始终只有怜惜之情,这一生,遇乔青是幸运,遇他人倒是未知,只怕他是天生心系男儿了。林敬仪忽然觉得一切自有天意,让他们各自心儿另有归处,遂坦荡言道:“今日同我一起的是当初在焦容县你见过那个,他很好,我心里一直惦记他,放不下,我有时候总想和人说说他,和巧哥说么话到头了竟说不出口。”
他眼睛里好似盛了一捧星光,望着自己的妻子说起情郎来。
未尽之言是:你能明白我的吧,我说不出来他到底有多好了,你总能明白我的。
慕容琬懂得了,她的心境和他是一样的,体会只比他长久,胆怯纠结,压抑难舍,种种,正因那个人是那么的好啊,明知不会有结果,竟飞蛾扑火一般,这样的不容于世的情愫,说出来谁又能理解呢?
爱一个人多么的难。
“那时巧哥带他上来,我躲在门缝里瞧过他,和你很是般配。”慕容琬只记得是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年岁不大,人却极稳重的样子,带着期待而来,奔赴一个不期然的鸳鸯会,她当时又羡慕又怅然。
太太说丈夫和别的男人般配什么的,林敬仪倒不大敢看她了,忍不住还是要说:“他比你都小上七八岁,还爱撒娇。”
“小孩儿么,足见可贵。”
这对有名无实的夫妻抛开世俗,坦心相对,互相知道了各自的心落在了哪一处。
乔青回到家中猛灌了两碗水下肚,浇下了燥热的身心。住在锣鼓巷子自在多了,经济稍宽裕一点,人的病气都去不少,就说乔母拿出十二分力气给儿子张罗亲事,左右邻舍沾亲带故的都相看了一遍。
“哥哥,娘又给你相看了一个姑娘,这回的可漂亮能干了!”两个妹妹一同拦住乔青准备溜走的去路,一通说,一个扯衣袖,一个推后腰,搡着他到母亲跟前尽孝心。
第25章
乔母将那姑娘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口儿说干嗓儿冒烟,可惜儿大不由娘,她儿子从小在自己认定的事上就倔得不行,他梗着脖子说暂时没有成亲的想法,一次次的,说来说去皆非挑剔人家姑娘。乔母渐渐心灰意冷,对儿子爱答不理,竟是恼了他了,好在身体没有气出个好歹。
她的一生可以用不幸来形容,酸儒秀才家的庶女出身,长及嫁得邻家青梅竹马的郎君,婚后过得几年好日子了,哪想到丈夫意外过世,家里没了顶梁柱,孤儿寡母受尽欺凌,好不容易熬过来了,儿子顶门立户了,开始做抱金孙的美梦。乔母的病有名医看过,慢慢调理是无甚大碍的,这几次三番被乔青气恼,到底是茶饭不思在床上蔫了几日。
除开不顺心的儿子,她另有一个更不幸的长女要操心。那可怜的女儿从父亲离世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癞子刘是个天杀的。早前乔青赚了银子回来,有了十足的底气,满以为能救姐姐出苦海,可那癞子刘不肯放她,百般保证痛改前非,求得妻子心软,老实了一段时间。
长女从不诉苦,可她的模样岂是过得顺心的样子,做母亲的唯有暗自垂泪。近来她有了身孕,乔青强制将她接来娘家养胎。
乔母长吁短叹,抱怨着乔青不懂事,“说到娶媳妇竞像要了他的命了。”乔碧摸着微鼓的腹部,缓缓说出一个猜测来:“青儿为何抗拒娶妻?他从小是个听话知轻重的孩子,会不会他心里有惦记的人了?”
“诶呀!”乔母一拍大腿差点跳起来,“是了,臭小子时常魂不守舍不知道想些什么,我以为他苦恼生意上的事。”
乔母更是着急起来。
急得嘴上燎泡都没用,乔青在这事儿上绝不退让,拿他没法子。
乔碧在母亲做出跟踪的举动来之前劝说她:“娘,青儿年纪不小了,他主意大,由他自己做主吧,咱们何必为了一己之私逼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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