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弦月故意看向海边,“没有,只是刚刚跑的太快了,被风迷了眼睛而已。”。
“月哥哥,刚刚在庙外面我有听到有人说,如果能一起看日落,就是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人。”黄斯星望着落日下的海面,轻声轻语的说着。
黄弦月原以为斯星在庙里听见了,心里还有点着急,不过还好,还好他不知道。
落日沉入海面的样子,真的很美的像一场告别。
在回鹤山的路上,马车里,黄斯星总是在调皮,黄弦月说:“黄斯星,你下次再犯事我可就不要你了,我这次可是说真的哦。”黄斯星收回了手,坐到马车的另外一角,瘪着嘴:“月哥哥,你怎么从外面玩了回来,就对我这么凶了。以前月哥哥从来不凶我的。”说着说着开始装哭,但是这次,黄弦月没有伸手,只是闭着眼睛,背对着他。黄斯星看这样没有用,只好安静下来。月哥哥可能是累了吧,黄斯星心里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海神娘娘显了灵还是黄夫人的福报,黄夫人的病很快就断了根,在黄宗主的细心照料下,慢慢恢复了健康。
☆、情窦初开(三)
从上次海神娘娘庙回来后,黄弦月经常是闭门不出,一连好几日,除了家宴之外,连房门都没跨出一步。黄斯星过来也是不见,直到黄斯星的生辰前,黄弦月说得去街上去买点礼物,黄斯星才见到他的月哥哥,看到月哥哥身边还站着说是云游经过此地的张静好,瞬间心情就不好了,张静好自然也和他俩一起去小镇上去玩玩,一路上鸦雀无声,最后还是黄弦月打破了平静,“前面有个做衣服的铺,我需要去采购点东西,你们是在这里等,还是一起去。”
黄斯星看到前面有个他一直很喜欢吃的小馄饨小吃摊,“月哥哥,我们在卖小馄饨的那个地方等你吧。” “好。”
黄弦月在店铺里挑了些青色的衣料,选了些可以做玉佩绳结的粗丝线,东西都选好便让一起来的外门师弟送回鹤山,自己一个去找他们,看来没有花很多时间,他们俩还有吃完,黄斯星吃东西一直是比较没有吃相的,脸皮都沾了点面皮,黄弦月坐在另一边,轻轻的笑了笑,伸出手准备帮他擦掉,可是手刚伸过去,就停下了,在他脑袋里出现了那天庙里那人对他说的那句话,收起了嘴角的笑,转移了自己的视线,张静好却全部看到了眼里。
“你们吃饱了没,我付过钱了,先回鹤山了。”黄弦月拿着寻归起身先走了。
张静好觉得有点不太对,便和同样愣住了的黄斯星说:“你月哥哥最近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他变得有点奇怪,好像冷漠了很多。”
“月哥哥最近好像很容易生气,而且无论我怎么撒娇,月哥哥都不理我,在今天之前我都好久没见到月哥哥了。”黄斯星也觉得心里憋屈,他也没做什么让月哥哥很生气的事情啊。
“要不,我们跟上去?”张静好和黄斯星对视之后,便带着各自的剑悄悄的跟在后面,一直跟到城外一个偏僻的地方,躲在一个大草堆后。
“出来吧,我早知道你们在后面了。”黄弦月转身将手背在后面。
黄斯星本以为被发现了,张静好拦着他,悄悄在他耳边说:“树林有人。”
黄斯星从草缝里看到从树林里出来了将近三十多个人,黄斯星看向张静好,小声的说:“这些人怕不是从咱们一下山就跟着的吧。”张静好把手指放到嘴唇上让黄斯星安静下来,他想知道这些人跟着他们是因何原因。
“黄大公子果然是不一般,知道咱们跟在后面还把咱们带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怕不是想偷偷将咱们都杀了,免得伤了你那弱不禁风的弟弟吧。”
人群里一阵哄笑,刚刚说话那人接着说:“若是世人都知你弟弟是个只能靠哥哥护着的孬种,怕是他以后都难立足于世家之中。”
黄弦月虽然一直在沉默,但是怒火已经控制不住了:“要打就打,话太多,活不久。”手上银铃一直在响动,黄弦月往后退了一步,抬起右手:“去吧,让他们试试死是什么滋味。”这个时候镯子变成了藤蔓模样,五根泛着浅青色的白色丝带从镯里钻了出来,飞快的冲向那些人的脖子,在缠到脖子上时却变成了蛇形的带刺藤蔓,飞快的将人的脖子折断,丝带从沾血的地方断掉然后再找下个脖子,速度居然比剑还快。张静好和黄斯星看呆了,仿佛那个杀人如麻的人,自己好像从不认识。
这时一个逃到草堆边的黑衣人发现了黄斯星,将刀放到黄斯星的脖子上,挟持着走到路上,黄斯星发现刚刚那三十多个人只剩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这一个,满地都是被藤蔓分开了头颅和躯体的尸体,黑衣人将刀收紧了些,向黄弦月喊着:“你弟弟在我这,只要你放我走,我就不杀他,不然我就让他和我一起死。”
黄弦月收回藤蔓,藤蔓又恢复成了镯子,云淡风轻的说:“你真以为我会放过你,我若是放了你,下次不还是一样会被你们这样截杀。”
“你弟弟在我手里,你不怕我杀了他吗。”话音刚落,黑衣人倒地身亡,黄斯星差点一起倒下,张静好扶住了,手上的灵剑“不负”滴着血。
“合作愉快,张公子。”
“合作愉快,黄公子。”
黄斯星才发现原来刚刚月哥哥是为了引来注意力,然后张静好从后偷袭,不愧是好友,一个眼神就知道下一步了,突然感觉自己有点酸酸的感觉,但是这么多尸体的地方还是不要久待了。黄弦月和张静好招了招手,张静好跟了过去,黄斯星正准备也起身跟着月哥哥离开,刚走到月哥哥身边,突然眼前一黑。
“你刚刚用的那个东西有名字么,你干什么?!”张静好也被吓到了,黄斯星是被黄弦月在背上扎了几根银针然后再昏过去的,手法之快,要不是看到有银针,都不敢相信这个模范哥哥居然把弟弟弄晕了。
“此物唤值得,张公子,今天谢谢你,黄家最近有比较重要的事情要解决,就不留了,若是下次有缘再聚。”黄弦月看了一眼张静好,不知道为什么张静好有种错觉,好像有种会失去什么的感觉,但是也无力阻拦,黄弦月将黄斯星横着抱了起来,用传送符回了鹤山。
☆、生离(一)
黄弦月将黄斯星带回了应园,屋内从走之前就点了可以让人昏睡的迷香,但是他自己已经吃了提神丹,所以他将黄斯星放在床上时,将背上的银针取下来,扶着躺好,盖上了被子,黄弦月将手一抬,门窗关了起来,黄弦月看着桌上的丝线。起身走到桌边,取下腰间的那对麒麟血玉,用剪刀将玉的绳结裁断分成两份,将那块刻着月亮的,用蓝色的丝线重新上了一个绳结,随将手指划一口子,让自己的血滴在上面,并将一物注入其中,用另一只手画了一个符,将自己的所注入的东西用符篆封了起来。而另一块,黄弦月好好的把它收了起来。
黄弦月从柜子里取出了前日自己给黄斯星写的信,那日自己想了很久,终究还是决定留下一封信,将此两物放到枕头下,黄弦月坐在床沿,眼睛看着黄斯星,看着看着,就留不住眼泪,在黄家,他从未痛哭过,可是真的到了要离开的时候,眼泪就很不听话。
黄弦月用手轻轻的触摸着黄斯星的脸,流着眼泪轻轻的说:“斯星,莫怪哥哥,哥哥本就被仇恨缠身,奈何生来就无法陪所爱之人到白头,你的路还有很远很远,哥哥只能陪你到这里,以后得靠你自己了,以后好好找个能陪你一生的人,相伴到老。”黄弦月起身离开了房间,在门外将这个房间用符咒暂时封禁,设下结界。
黄弦月深吸一口气,将脸上眼泪擦去,这次得去找黄宗主他们谈谈了。
黄宗主本在庆园和夫人商谈事情,后来从窗口看到许叔匆匆忙忙的过来,敲了敲门,“有何事?”许叔赶紧鞠了一躬,说大公子让请黄宗主和黄夫人到祠堂商讨一事。现在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黄宗主心里也知是何事,只是怕夫人会舍不得,所以在过去的路上一路都在委婉的开导着夫人。
两人到了祠堂,看见黄弦月跪在堂中,倒是觉得诧异,黄夫人正准备去扶,黄弦月跪着往后退了一步,“你这是为何?我记得弦月从未犯事,为何自罚在家祠中跪着?”黄夫人是个性子温和的人,所以培养的黄弦月在外人看来也是个温润如玉的性子。
“父亲和母亲先请上座,再慢慢听弦月说。”黄弦月仍跪着。
黄宗主和夫人坐下后,黄弦月给他们磕了一个响头。“父亲,母亲,弦月想回归本家。”
不出意料的黄宗主和夫人都愣住了,黄弦月接着说:“弦月知道此事违背孝道,罔顾人伦,但弦月去意已决,任父亲母亲责罚,弦月要做的事还是得做的。”
看着一直低着头的黄弦月,黄宗主开了口:“你若是真的决定,怕是再怎么反对也留不住你,只是吾想知道原因,你先抬起头,将事情说清。”
“一是当年我之所以流落街头,便是因为父母被人所害,路上又遭遇劫难,最后走到了这里,被夫人收养,但是我一直记得当年我父母是被人所害,而知道内幕的人,只有我一人,所以我得去报仇。二是现在我家中只剩一个弟弟,若我不归家帮其渡过难关,怕是家中会再无人。三是关于斯星,他本也有着不错的天赋,但因为太过依赖我,荒废学业,毫无上进之心,我本是被江湖恩怨所缠之人,自然不能让他也被卷入此中。”黄弦月面无表情的样子,让身旁之人都感到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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