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芜听见黄斯星的哭声就慌了,这帝君殿下都已经走了,总不能又拖回来吧,这帝后殿下哭的这么大声,思芜都想找个石头一头撞晕算了。
别说思芜,那几个仙官都捂着躲得远远的,这北宸帝君的帝后,哭的真让人心里难受。
黄斯星哭的都快岔气了,用手擦了擦眼睛,却被一个有熟悉的气味的人抱进了怀里,黄斯星用手打着抱着他的青凰,让他把自己丢这,人就不见了,一点都不长记性。
青凰是被思芜的讯号叫回来的,用思芜的话就是:小帝君再不回来,这即墨鹤山就要被帝后殿下的泪水淹了。
等到黄斯星的情绪稳定些了,青凰拿着手帕给黄斯星擦着眼泪。
“你……你说你……每次不见了……回来……都是……什么样子,你又……不和我说……一声……就……走,再这样……我这婚就……不成了,你不准……走,不准……不说一声……就走。不准……丢下我……”黄斯星带着哭腔说道,因为抽泣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啪的一声。
连外面的思芜都吓到了,这个是帝后打的?还是小帝君打的?
黄斯星看着青凰打了他自己一巴掌,吓得抓住了青凰的手臂。
这一掌力大了些,脸都红了一大片。
“你干嘛。”黄斯星心疼的摸了青凰的脸。
青凰抓住黄斯星的手道:“是我对不住你,这一掌也本该你打的。”
“他们都说你这北宸帝君极聪慧,我看你跟个傻子一样。”黄斯星也是心疼青凰,明明每次受伤的都是他,他却觉得他亏欠了自己。
“斯星,我此回北荒是去取一物的。”青凰将黄斯星的手放下,拍了拍手背:“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只是速去速回罢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黄斯星不是不放心,只是遭遇了太多,心里已经产生阴影了,没有人能一次一次的经历最爱的人的逝去。
青凰抱着黄斯星在怀里,轻声道:“还记得我给你那封信,里面写了什么。”
“卿安心,盼君归。”黄斯星牢牢的记在心里,刚开始还念叨为何其他人的信上那么多字,自己的信上就六个字,而且连落款都没有。后来慢慢的自己懂了这六个的意思,是让他安心,等着青凰回来的意思。
“我答应过的,就这一次,好不好。我会早点回来的。”青凰吻了一口黄斯星的脸颊。
“那你要是不回来……”
“生也回来,死也回来。”
黄斯星捂住了青凰的嘴:“不准说那个字,要是你不活着回来,我拉着你那群人去九天之上去闹。”
青凰点了点头。
思芜看着走出来的帝君殿下,老远的叫了句:“早点回来啊。”
黄斯星一回来就去了应园,整个鹤山也是打扮的非比寻常的喜庆,每个窗上都贴了喜字,花草树石都挂上了红绸,每个屋檐底下也挂着红灯笼,鹤山的人或者说是一大片北荒来的神仙让鹤山变得特别热闹。
黄斯星进了内殿就将房门关了起来,坐在床上将自己裹成“蚕蛹”,手里捏着那块血玉,可能是最近和青凰在一起太安心了些,所以青凰一不在,心里就空落落的。
“帝后殿下,一回来就将自己关起来的这个毛病,倒是和北宸挺像的。”思芜坐在床不远的桌旁。
黄斯星气呼呼的道:“不是关上门了吗?”
“这门哪能拦的住我,话说北宸堂弟的门,那才是谁都进不去。”思芜翻看着桌上的书籍:“黄公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北宸?”
“我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他,第一句话叫的他,第一次走路是他牵着我的手,他教我学会用筷子,教我学会何为礼,教我习琴,教我……什么是爱。从第一眼起,我整个人生里都是他。”黄斯星在被子里缩了缩身体。
“北宸这小子,这是养了个童养媳吧。不过他这小子难得遇到能让他动心的人,也许他是从小就看上你了,只是这人界的纷纷扰扰让你们走散了。”思芜放下手中的书:“不过,你们人界总是说要什么子嗣传承,阴阳调和,断袖什么的。我倒是觉得有所爱之人,无论男女无论身份无论地位无论才情,只要能让他过的安好,也就不负一世相遇相知相爱。”
“思芜公子的看法的确不同。”黄斯星也是感慨这北荒之人的心思都这么细腻。
“这段话,是北宸先说的。”思芜给自己沏了一杯茶:“黄公子也想了解北宸在北荒的小时候吧。”
☆、凤求凰(四)
“外面总说我们这位小帝君,天资聪慧,辨人极清,记性超群,有的时候喜欢肆无忌惮的惹是生非。”思芜虽未听见黄斯星回话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但,没有人知他从小母神就弃他而走,再也没回来,父神对他视而不见,从小便在咱们这一堆乱糟糟的仙官堆里长大,要不是他父神要逼他上帝君之位,我们都没想起来他还是一位太子,他的眼前纱蒙的哪是他的眼睛,蒙的是他的心呐,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再没见北宸笑过。”
“他的母神为何……”黄斯星将被子弄开,走到思芜坐的桌旁,坐在了思芜的对面。
“北宸的母神可不是凤凰,是一条应龙,所以才生出了这九天之上唯一的一只水属的青羽凤鸟,只是本身北宸的父神母神之间就积怨甚久,分开也是迟早的事,只是可怜了北宸,从小就独自住,这孤僻冷漠的性格也怕是在那时候养成的。”思芜也是感慨极深,好歹,现在小帝君要娶帝后了。
“难怪母亲每次都说感情不能强求,青凰却说,爱是这个世间最难懂的词。”黄斯星拿着手里的麒麟血玉,想起青凰对他的好,心里也终是有了些安慰。
这两日,不仅思芜常在黄斯星面前晃荡,黄斯星还认识北荒年岁最大的神官,说实话,黄斯星真的不敢相信,一个温婉柔和长的倾国倾城的姑娘,居然比青凰大了不止二十万岁,思蒽这岁数难以想象是和青凰同辈的堂姐,只是因为年岁大了些,又是长姐为女的这一句说辞,思蒽神官将整个成亲所要用的东西和需要的人整理的井井有条。
“黄公子是在想小柒了吧。”思蒽看着黄斯星每日都看着窗外,也是担忧,便过来看看。
“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思蒽将婚服和一些东西叫人抬了进来:“也是,明日是人界的八月十五,到时误了吉时可不好。”
“吉时?”黄斯星站了起来,看到这几箱东西。
思蒽一看就知道了:“是小柒没说明日就是吉日了对吧,这小子倒是什么事都不明说,等回来要和他说道说道。”
待思蒽神官走了。
黄斯星坐在箱子上:“都快要天黑还没回来,若明日是吉日,应该早就回来了。”
……………………………………………………庆园………………………………………………
“你说你这小子,回趟神界,落得一身的伤,你是和其他的神君去约架了啊,你看你怎么向帝后殿下交待。”思芜本来见帝君殿下回来,挺高兴的拍了拍肩膀,然后再拿起手,一手鲜红的血。
青凰也实在忍不住了,撑在桌上吐了一地的血,思芜也是吓着了,赶紧将帝君殿下扶到床边,脱下衣袍才发现肩上伤口极深,是从后背刺穿了的。而且不止一道,也难怪会吐血,后心口还有一道深的,若是穿了过去,就回不来了。
“北宸你告诉我,谁伤的。“思芜给伤口上着药,青凰一声没吭。
待思芜将所有伤口上了药包扎好,思芜便又问了一遍,却得到一个让他心酸的结果。
“本没想到回到北荒居然看到了母神,我这个她一生的耻辱,终究得不到她的半分怜爱。”青凰回到北荒时,她的母神在昙盛殿等他许久了,这身上的十七剑都是拜她所赐,青凰原本还存着一丝对母神的思念,这一剑一剑都彻底让青凰放弃了,母神口中的耻辱,父神的不待见,若不是对斯星的执念,恐怕这一生都不愿再醒来。
“殿下……”思芜看着青凰哀伤的模样,想起了幼时,自己在母神怀里胡闹,而太子殿下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也不怪北宸不恋权势,这太子之位,帝君之位,皆不是他所愿,他也只想有个安稳的家而已。
思蒽推开门走进来:“思芜,帝君殿下回来了没。”
思芜立马慌张了起来,地上的血,还有染血的衣服,都还没收拾。
“帝君殿下,这是怎么了!”思蒽看见坐在床边包着纱布的青凰,还有端着装着血水盆要往外倒的思芜:“凤梓柒,你说清楚,这伤哪来的,你明日要成亲啊!”
“思蒽神官这样直呼帝君名讳,该不该罚。”青凰云淡风轻的说道,但是是个明事理的都感觉得到青凰的态度。
“思蒽自领罚跪,但是帝君殿下,黄公子那边也望帝君殿下去给个交待。”思蒽走出房门,三步后便直直的跪下。
将正在忙碌的即墨黄氏的门生都吓着了:“这神官都得罚跪,这屋中的人是地位得有多高。”
“帝君殿下,你这又是何必呢。”思芜整理了屋中的东西,走到了青凰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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