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忘!”夏晴初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了名字。
却被若空反握匕首捅进了心口,血溅在了若空,张静好和沈皓的脸上。
“夏公子,不,仙督大人,本座乃神界北荒神官,谨记人神殊途四字,若是仙督大人在神界,或是本座在人界,皆是互相为难,还不如一条大路各有一头,仙督大人也得谨记娶妻生子,子嗣繁衍,岁月长安的道理。”
若空放开了匕首,拂袖而去。
张静好将夏晴初扶了起来,夏晴初的伤口血流不止,沈皓赶紧先跑,张静好抱着夏晴初后面跟着,去了应园。
刚好忘空也在,将夏晴初的伤口处理好,匕首也取了出来,上了药,也取了止血的丹药让夏晴初服下。
“若空神官可是出了名的无心之人,你也是蠢,偏偏去惹他。”若空将匕首上的血迹擦去。
“夏闻玉,你刚刚为何要叫若空神官叫郑忘?”张静好刚刚还以为是听错了,但是和沈皓确定了之后,才知道刚刚的确叫的是郑还玉的姓名。
“他说,他是被庐陵沈氏折磨至死的。”夏晴初看着床顶。
他的还玉,就是被庐陵沈氏折磨至死的。
“那也不一定就是他。”张静好也着急,虽然是庐陵沈氏犯下的错,自己收留沈皓,也得帮着承担责任。
忘空将匕首用厚厚的白绸包住了刀刃,面对着床上躺着的夏晴初道:“若空没对你下死手,离心口只隔了一寸,许是你的判断是正确的。”
张静好道:“为何?”
忘空看了一眼沈皓,又看了一眼夏晴初,道:“若空杀人从不留一丝余地。”
房间里一片寂静,或者是不知说些什么。
“能留你一条命,就证明之前他曾亏欠于你。”忘空擦了擦手上的血:“若空是个非常执拗的神官,之所以会臣服于帝君殿下,也是因为和帝君殿下曾战过一场,没打过。”
“对了,这位公子叫什么?”忘空看着沈皓。
“沈皓,告诉你七次了。”最近这几天沈皓倒是体验了忘空得记性,越近的事情,忘的越快。
“沈皓,得有点记性啊,下次若空想把你剔成白骨,谁都救不了。”忘空只觉得这小子的确是该打。
“白骨!”沈皓捂住了嘴巴。
“叔叔伯伯怎么都在这里,忘空神官。”黄厢看了门派常务回来,就看见其他人都在应园的客房,看到忘空,向忘空也行了一礼。
黄厢闻到了血腥味,疑惑道:“是谁受伤了吗?”
沈皓指了指床上的夏晴初。
黄厢赶紧跑到床边:“叔父,你的伤。”
“无事。”夏晴初仍是望着床顶:“厢儿不是要去放纸鸢祈福嘛,先去,别误了时辰,叔父今日就不去了。”
“好。”黄厢看这屋里有这么多人在,还是先去找父亲了。
………………………………………………应园内殿…………………………………………
青凰正在书房桌上,在纸鸢上画着什么。
黄斯星也在整理着要放的纸鸢。
黄厢一进门就听到书房里有声音。
“中元要去一趟冥界厌镇。”青凰边画着边说话。
黄斯星的手停了下,又慢慢整理起来道: “一个人去?”
“一起。”青凰停了笔,看向了门边的黄厢。
黄厢突然有种背后一凉的感觉。
“父神,父亲,时辰快到了。”黄厢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喊着黄斯星。
“好,你先带些去,我与你父神马上过来。”黄斯星将手中穿上线整理好的纸鸢递给了黄厢。
鹤山之上风的确有些大,不过转晴也有几日了,雪化的差不多了,这些纸鸢随风不知会飞往海,还是飞往另一座山。
青凰上山之后,手一直放在背后,等着纸鸢放的差不多了,将藏在背后的纸鸢给了黄斯星之后便下了山。
黄斯星仔细一看纸鸢上画着自己的侧脸,而且眼角被点了朱砂痣。
想了想,还是藏在自己背后,下了山,青凰的墨宝,得收藏。
☆、镜中花(三)
黄斯星回到应园才发现路上都有些血迹,问过黄厢才知道,今日若空伤了夏晴初的事情,好在没伤到要害。
黄斯星将那个纸鸢好好的挂在书房里,却听到外面有声音,黄斯星直接走到房间里,但是很黑,屋里的蜡烛,不知道为何都灭了。
黄斯星只能一点一点摸着路走,好不容易摸到了床,却听见了青凰很乱的呼吸声,黄斯星用手去够青凰的位置,可是怎么摸都没有摸到,只能爬床上再找。
再往里终于找到了青凰,可是青凰缩在角落里,黄斯星想抱抱他,都抱不到。
“青凰,是不是疼了。”黄斯星生怕是疼痛发作了,他就是听其他人说,都觉得痛彻心扉。
青凰没有回应,但是黄斯星感觉的到,青凰的身体在抖,黄斯星赶紧用符将蜡烛点了起来。
青凰的脸色惨白,脖子上都看的出青筋,身体都在颤抖,手臂上有出血的抓痕,手指指节都发白,嘴角也被咬出了血。
“青凰,疼就出声啊,若不我听到了,你要生生忍过去嘛。”黄斯星将青凰的手脚掰开,然后将他放倒在床上,给他输送灵力。
“难受。”青凰用左手抓着黄斯星的手,阻止了黄斯星输送灵力。
黄斯星赶紧摸了摸青凰额头,看是不是发热了:“哪里难受。”
青凰将头扭向另一边,极力压制着颤抖的声音道:“哭不出来。”
黄斯星深吸了口气,坐在床边,将青凰抱在怀里,用手包着青凰的手,黄斯星也不知道如何能让青凰哭出来,这样抱着青凰,更多的是无助和找回魂魄拔出情钉的坚定。
怀里的人,呼吸慢慢平静下来,黄斯星想将青凰放下来,但是青凰的手抓着黄斯星的手腕,黄斯星干脆就这样抱着青凰睡着。
慢慢的黄斯星感觉怀里的人像是不见了一样,吓得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又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除了悬崖,就是山坡,突然黄斯星听到背后有一阵哭声,这哭声,是从悬崖边传来的,黄斯星走向悬崖,看到悬崖边坐着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孩子,哭的很难过。
“你是谁?为何哭得这么伤心。”黄斯星慢慢的靠近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慢慢的站了起来,转身后竟然变成了二十二岁时的夏青凰,眼泪也不是水,而且血,夏青凰将捂在眼睛上的手拿开,往后退了一步,倒了下去。
“不要,青凰。”黄斯星冲了过去,拉住了夏青凰的手,黄斯星用尽了全力也只能让夏青凰不要掉下去,这悬崖太高了,掉下去,怕是会粉身碎骨的。
夏青凰抬头看着黄斯星,笑了笑:“斯星,我累了,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便掰开了黄斯星的手,掉下了悬崖。
“不要!”黄斯星想跟着一起跳下去,却被一个小孩子抱住了腿。
“爹爹没有了,父亲也不要红豆了。”这是三岁时的黄厢。
黄斯星跪了下来,把黄厢抱在了怀里,夏青凰说过,不想让厢儿活成自己这样,若是黄斯星离开厢儿,这孩子也会变成孤儿,为了这个孩子,黄斯星逼着自己清醒过来。
黄斯星从未想过,自己终有一天能把青凰找回来,只想过等厢儿成了家,继任了家主,自己便去黄泉寻他。
放过,不放过,又无区别。
大风如约而至,将所有的景色,包括黄斯星怀里黄厢变成漫天的昙花花瓣,黄斯星抬头看着天,一轮弯月挂在空荡的夜空中。
“咳咳咳。”黄斯星听见了青凰的咳嗽声,低头一看,自己还是在房间里,青凰也已经醒了过来,坐在一侧,脸色恢复了红润,只是嘴角有个小伤口。
“抱歉,刚才不小心睡着了。”黄斯星一边说着,一边穿着鞋下床。
结果刚走几步就看见跪在房门外的若空。
黄斯星走向门口,疑惑的问道:“若空神官,跪在这做什么。”
若空并未理会黄斯星,对着房间喊了一句:“帝君殿下,若空请罪。”
青凰坐在床上,转着手里的发带:“何罪。”
若空道:“一时气极,罔顾性命。”
“未死,无罪。”青凰将发带扔给了黄斯星,黄斯星这才发现自己头上的发带掉了。
若空疑惑的习惯性多嘴道:“帝君殿下不怪罪?”
又是一句清亮的:“滚。”
“好嘞。”若空用手撑着从地上起来,跪了四个时辰,脚都要废了。
等若空走后,黄斯星又重新将头发绑好,看了窗外的光亮,想着要天亮了,便打算去准备衣袍。
“斯星。”
黄斯星听见好像是青凰在叫自己,结果看到青凰扔过来一个小瓷瓶。
“这个是什么?”黄斯星观察了下,像是装丹药的,反正有很浓的药味。
“自己吃一颗,给那个人一颗。”青凰起身准备去沐浴,刚才出了一身冷汗。
黄斯星犹豫了一下道:“那,我先去给药。”
青凰点了点头。
黄斯星来到客房,却发现若空站在客房的门外,像是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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