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放手!”
武子台大吼着:“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与魏公可是八拜之交,你敢伤我,魏公一定不会放……”
“啊!”
武子台的话还未说完,已经被姜都亭狠狠一拧,疼得他连忙抽气。
姜都亭冷着脸,仿佛是黄泉里爬出来的鬼,大长腿一抬,“嘭!!”一脚踹出去,直接将武子台踹了一个王八大翻个儿。
武子台回头一看,声音都有些发颤,说:“姜……姜都亭?!”
姜都亭不理会他,扶起林奉,小心地给他查看额头上的伤口。
姜都亭制住武子台,很快赶来的士兵也冲了过来,将武子台押起来,功曹史一看,赶紧跑过来,一打叠的说:“误会!误会误会!还请刺史大人高抬贵手,这都是误会啊!”
林让眯着眼睛,注视着武子台,说:“我也觉得是误会。”
他这话一出,众人还以为林让想要退让,武子台一脸高傲,心想着林让不过如此,还是要对自己服软儿。
林让淡漠的说:“武公今日出门,想必是被疯狗咬了,因此才传染了狂犬病,跑到淮中来撒野,念在武公乃是一方太守的面上,我今日不与你计较……轰出去。”
武子台愣住了,疯狗?撒野?轰出去!?
姜都亭立刻命令士兵,将武子台一行人全都轰出去。
武子台这才醒过梦来,林让根本不是服软儿,而是在咒骂自己,变着法儿的辱骂自己。
武子台气愤不已,大喊着:“我是你们魏公的八拜之交!”
“你们不能赶我走!”
“你这个嬖宠,你不得好死!”
武子台和功曹史很快就被赶了出来,直接轰出了淮中城门。
武子台从未这般落魄过,气的七窍生烟,站在城门口也不走,跳着脚的“骂街”,一直大吼大叫。
杨樾今日无事可做,因为知道林让今日要给百姓医看,所以就没有去打扰,而是出宫走走,去集势上看看热闹。
哪知道吃了午食,酒足饭饱之后回来,便听到城门口有人大吼大叫,仔细一听,气的七窍生烟,竟然在咒骂林让?!
杨樾立刻登上城门去看,说:“哪个王八羔子,敢骂咱们神仙一般的刺史!?”
今日正巧是虞子源负责城门,他一身介胄,手搭宝剑,从远处走过来,低头看着楼下,说:“杨公不识得?此人乃是魏公的八拜之交,华乡太守武子台便是了。”
“什么?!”
杨樾脸红脖子粗的说:“就是这厮?!啐!嘴巴真脏!老子不教训教训他都不行!”
虞子源赶紧拉住杨樾,说:“杨公,不可。”
杨樾说:“为何不可?!”
虞子源淡淡的说:“武子台在淮中附近颇有势力,不可小觑,杨公若是惹怒了武子台,武子台转而偷袭吴邗郡,杨公打算怎么办?”
杨樾恍然大悟,是有这个道理。
别人都可以得罪武子台,但是杨樾不可以,毕竟“远交近攻”,吴邗郡离华乡郡那么近,万一武子台狗急跳墙,吞并吴邗郡,自己这个太守又在淮中,根本来不及杀回去,得不偿失。
就算杨樾输得起,不过是一个郡,反正他兄长手握十万大兵,吴邗郡整个郡的人夹起来还没几十万,丢了就丢了。
可是吴邗郡的百姓该如何是好?
如果武子台恶意报复,百姓是要遭殃的。
杨樾一时间有些为难,说:“那可如何是好?就让他这般大放厥词?还没人治得了他了?!”
杨樾这么说着,突然灵机一动,眼睛瞬间都亮了,说:“有了!”
他说着,回身便走。
虞子源赶紧阻拦,说:“杨公,你又去何处?”
杨樾笑着摆手,说:“我有好主意了,自然是……告状去!”
他说着,急火火的从城楼上下去,虞子源无奈的扒着城楼往下看,无奈极了,他如今正在值守,也不好就这么追着杨樾离开。
可心里总是不踏实,毕竟杨樾这个人浑然不靠谱,虞子源做功曹史的时候,就经常给他操心,如今早就不做功曹史了,成为了岱州刺史,还是要为杨樾操心。
而且杨樾是饮了酒的,一肚子的酒气,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杨樾下了城楼,跨上马,风风火火的绝尘而去,竟然出城去了。
杨樾飞马出城,武子台还在城门外大喊着,杨樾路过他身边,故意让马匹尥蹶子。
“呸!”
武子台还在骂骂咧咧,路过的马匹一阵扬尘,登时吃了一口的土渣子,一闭嘴咯吱咯吱的响,赶紧蹲下来便吐。
“呸!哪里来的小崽子!”
“弄了老子一嘴的土,呸!”
杨樾哈哈大笑着飞奔而去,根本不停留,一路催马往魏满舍饭的郊区而去。
魏满舍饭并不在城里,因此还不知道城中发生的事情,此时此刻的魏满,正一脸堆笑,竖立着自己爱民如子的好形象。
原攸在一边帮忙,轻轻的碰了碰原文弱的胳膊,低声说:“叔父你看,主公笑得是不是有些瘆人?”
原文若立刻蹙眉说:“攸儿,不要乱说话。”
原攸低声笑了一声,说:“是,叔父。”
原文若见他认错,便没有追求,不小心抬头一看,果然只见主公笑得十分瘆人,脸部都僵硬了……
原文若:“……”
众人正在机械的舍饭,就听到“踏踏踏”的马蹄声飞奔而至,魏满耳聪目明,听到声音蹙了蹙眉,说:“什么人,这么急?”
召典去棚子外面看了一眼,很快引着一路风尘仆仆的吴邗太守杨樾便走了进来。
杨樾离开的时候说要去告状,果不其然,真的是来告状的!
杨樾做什么是一把好手?
排名第一的不是打仗,而是告状。
无论是向魏满告状,还是向自己兄长告状,反正是手到擒来,轻车熟路。
杨樾走进来,见到了魏满,立刻大喊着:“魏公,大事不好了!”
魏满首先闻到了杨樾身上的一股酒气,蹙眉说:“怎么了?”
心想着杨樾不会是来撒酒疯的罢?
杨樾跑过来,一脸奸臣打小报告儿的模样,说:“魏公魏公!大事不好了!那个武子台来了!”
“武子台?”
魏满吃了一惊,华乡太守武子台竟然跑来了?
杨樾说:“在宫中闹事不说,被赶了出来,还在城门口叫嚣,一直辱骂鲁州刺史,什么嬖宠、奸臣、不得好死,怎么难听怎么骂啊!”
杨樾半真半假的说着,真真假假的还加了不少修饰词。
魏满“嘭!”的拍了一下案几,冷喝说:“岂有此理!”
杨樾一看魏满生气了,便添油加醋的说:“那武子台何其猖狂,愣是……愣是把刺史大人都给骂哭了!”
魏满刚才还很生气,听到这里,心窍一阵颤悠,说:“什么?林……奉孝先生被骂哭了?”
杨樾信誓旦旦的点头,说:“没错,千真万确!哭得……哭得可伤心了!”
第419章这怂货
杨樾满嘴胡咧咧, 说得没边儿,但是魏满关心则乱,一听林让哭了, 愣是什么也没多想,心窍里难受的仿佛在拧湿毛巾。
魏满立刻坐不住了, 对原文若与原攸说:“二位先生,孤先回去一趟, 很快就回来……今日晚上肯定回来,暂时替孤舍一会子饭。”
他说着, 风风火火的就往棚子外面跑。
原文若与原攸还未说话, 就看到主公已经冲了出去,一个箭步,直接飞身上马, “驾!”的大喝了一声,飞马而走。
绝影马何等神驹, 登时烟一般消失在众人面前。
杨樾一看,好家伙,这么管用, 登时底气都足了, 心想自个儿就是这么聪明, 能怎么办?
那小样儿的武子台, 看你还骂!
杨樾正沾沾自喜, 就见原文若与原攸幽幽的看着自己, 似乎早就看透了这情况一般。
杨樾一愣, 随即“呵呵呵、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默默的退出了舍饭的棚子,赶紧也翻身上马,追着前面的魏满跑去了。
城池门口。
武子台骂骂咧咧一阵,今日是虞子源在城门头值守,根本没叫人搭理他,他骂了一阵,也是累了,便准备离开,但是又不甘心。
因此武子台便让自己的功曹史留下来,务必要给自己讨一个说法,否则……
武子台吩咐了功曹史,自己便走了,难为的是功曹史。
功曹史这叫一个为难,方才主公在人家宫中砸了“摊子”,如今还要讨说法,这可如何是好?
“踏踏踏踏——”
功曹史还在为难,就听到震天的马蹄声,一骑黑马飒沓而来,直冲眼前。
定眼一看,原是骠骑将军魏满来了!
功曹史眼看到魏满,赶紧上前躬身相迎,说:“魏公!卑将拜见魏公!”
魏满居高临下的坐在马上,手执马鞭,虚抬了抬马鞭的前稍,冷淡的说:“华乡功曹,孤一个骠骑将军,如何受不起你这般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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