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源轻声说:“杨公醉了都在想子源,子源应该欢心才是,已经知足了。”
虞子源扶着杨樾,走出府署大堂,魏满抱臂靠在旁边的栏杆上,笑眯眯的说:“虞公,杨公都醉成这样儿了,今天晚上可别手下留情啊。”
虞子源叹了口气,说:“多谢魏公筹谋,只可惜虞某……可能要让魏公失望了,子源实在不好做趁人之危的事情。”
魏满并不在意,笑着说:“你放心,趁人之危的那个,应该不会是你。”
魏满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虞子源扶着杨樾回了杨樾的房舍,将人轻轻放下来,给他盖上锦被,便准备转身离开。
哪知道杨樾突然睁开眼睛,“唰——”的一下,几乎散发狼光,紧紧盯着虞子源,一把便将人拉住……
宴席散了之后,魏满带着林让回了房舍下榻,很快便歇息了,第二日一大早,林让还没睡醒,就感觉有人在晃自己,晃得林让十分烦躁,起床气都要爆裂开来了。
魏满的嗓音在林让耳边,笑着说:“林让,起身了,起身了……林让……起身了……”
好像叫魂儿一样……
魏满不只是唤他,还一口一口的吹气,把林让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林让当真是忍无可忍,睁开眼睛,冷酷无情的瞪着魏满。
魏满笑着说:“林让,带你去看有趣儿的。”
林让把被子一拽,蒙住头准备继续睡,魏满眼疾手快,一把捞住被子扔在一边,将林让推起来,说:“走罢,去看有趣儿的,晚了便来不及了。”
魏满这早睡早起的,自然是早有预谋——捉奸。
昨日宴席里,魏满又是刺激杨樾,又是给他烈酒的,自然是想要杨樾一怒之下与虞子源捅破这层隔阂。
不过上次杨樾也是醉酒之后与虞子源发生了一些干系,醒了之后便撒腿跑了,所以魏满早有准备,帮忙自然要帮到底,便带着林让一大早来堵人,抓一个显形,看杨樾再跑?
林让一脸冷漠,被魏满推着出了房舍,便来到了杨樾的舍前,刚进了院子,还没靠近,便听到“啊——”的一声惨叫。
是杨樾的声音无错了。
林让还以为府署之中闯进了刺客,否则杨樾武艺在身,为何要如此惨叫?
就听到“嘭!”一声,舍门被大力推开,杨樾抱着衣衫,脖子上挂着衣带,头发也披散着,嘴里还叼着自己的头冠,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似乎想要趁着四下无人,像上次一样逃窜。
哪知道杨樾轻车熟路的逃窜出来,便与林让魏满撞了一个正着!
杨樾一脸怔愣的看着“老奸巨猾”的魏满,还有一脸平静冷漠,却仔细审视自己的林让。
“吧嗒!”
杨樾吓得一张嘴,叼着的发冠便直接摔在了地上,咕噜噜滚到了林让鞋前。
林让的眼神都没有什么改变,平静的看着衣冠不整的杨樾,平静的看着掉在地上的头冠,平静的将头冠弯腰捡起来,递给杨樾。
随即又平静的说:“杨公,这发冠……应该是虞公的罢?”
杨樾:“……”
第407章被掳了
“不不不……”
杨樾使劲摇手, 狡辩说:“这……这发冠是我的……和……和虞公的有点像而已。”
杨樾的话刚说完,话音一落,虞子源也不知道在屋舍内听没听到,反正开始了现世打脸的任务, 朗声说:“杨公你可走了?你拿错了子源的发冠。”
杨樾:“……”
杨樾脸色十分难看,支支吾吾的说:“我……那个……其实……”
“吱呀——”
就在此时, 舍门推开, 虞子源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只着中衣, 头发也披散着, 一副刚刚起身的模样。
杨樾:“……”脸已经被打的很疼了!
杨樾深吸了一口气,立刻对林让解释说:“刺史你听我说, 我们其实没什么的,昨天我醉酒,虞公照顾我而已!”
杨樾说着, 就看到了虞子源结痂的嘴角, 登时感觉自己的脸又肿了。
林让一脸淡漠的看着杨樾,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魏满则是趁机说:“杨公,我们都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如此不负责任之人。”
杨樾脸皮一跳,魏满就说:“那好,既然你们没什么, 孤就继续给虞公相看亲事, 杨公不会介意罢?”
他说着, 便对虞子源说:“孤那个侄女儿……”
“不行!”
魏满的话还没说完,杨樾已经大吼一声,简直是震天动地!
林让奇怪的看着杨樾,觉得杨樾有些莫名其妙的失态,而魏满则是笑眯眯的说:“为何不行?杨公你也太霸道了一点儿罢?孤看虞公觉得挺好,孤跟你说,虞公啊……”
魏满说着,便作势要对虞子源介绍自己的侄女儿,还是当着杨樾的面儿。
杨樾有些着急上火,他昨天晚上一夜没睡,这时候疲惫的厉害,浑身都不得劲儿,还上火,便“啪!”的一把拉住虞子源,强硬的拽人就走,说:“你跟我来!”
杨樾拽着虞子源就走,魏满在后面抻着脖子,还“贱嗖嗖”故意大喊,说:“诶虞公,你等等啊,咱们还没说完亲事呢!”
杨樾一听,更是拽着虞子源就跑,瞬间跑得无影无踪了……
魏满不由笑起来,说:“小样儿,跟孤斗?”
林让奇怪的看着杨樾与虞子源“落跑”的背影,又奇怪的看着魏满,眯了眯眼目,气压很低的说:“魏公,这么早,你到底拉让来看什么。”
魏满:“……”看孤解/决/情/敌……
魏满机智的应对,说:“看……看日出。”
林让一脸看白痴的模样,盯着魏满看了一眼,默默的转身回去,准备继续补眠。
相对于联军开庆功宴,淮中则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淮中被吴敇与庐瑾瑜的军队轮番猛攻,不止如此,赵斓卷了陈仲路的兵力和粮草逃跑,三万大军已经被魏满缴获,另外七万大军被滞留在路上,没有办法与淮中主力汇合。
淮中本就士气低落,再加上吴敇骁勇善战,打仗不要命,庐瑾瑜善于兵法,攻心为上,几番对抗下来,还有周边的地方军落井下石,陈仲路可谓是焦头烂额。
“什么?!”
陈仲路怒吼着,说:“鲁州刺史生擒了赵斓?!还把辎重全都收缴了?!”
谋士颤巍巍的点头说:“正……正是……”
陈仲路“砰砰砰!”的拍着案几,大吼着:“不是说赵斓骁勇善战吗!?他是个屁!庸狗!鲁州刺史不过一个穷酸文人而已,赵斓竟被生擒!他被生擒没有干系,孤的三万兵马,还有十万粮草如何?!岂不是让魏满一口吞下了个胖子!废物!废物——!”
陈仲路怒不可遏,使劲摔打着案几上的物件儿。
谋士被物件儿打了一下,也不敢出声,默默的垂头站着,等陈仲路发怒之后,这才敢出声说:“人主……如今咱们辎重不够,又损兵折将,如此长久以往,就算城池再坚固,也恐怕……难以抵挡魏满的军队啊。”
“那如何办法?!”
陈仲路愤怒的说:“你要真投降不成?!这个魏满庸狗,朕与他拼命!!”
谋士似乎早就酝酿了一番话,说:“人主……为今之计,还是……还是派遣人,前往燕州,请燕州牧陈继,帮忙罢。”
“陈继?”
陈继是陈仲路的兄长,按理来说,陈仲路如今已经走上了绝境,找自己的兄长帮忙,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就好像司马伯圭护着司马越,杨樾管他哥哥借兵一样,在平常人眼中看起来,很是稀松平常。
但对于陈仲路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陈仲路与陈继是死敌,而且是老死不相往来,你死我活的死敌。
当年陈仲路与陈继在立谁为皇帝的事情上,撕开了脸皮,陈继比较保守,想要立一个傀儡,控制朝政,而陈仲路干脆想要自立,两个人没谈拢,崩了之后,这几年之间没少你打我我打你,已经发展到了仇敌的境地。
如今这个时候,谋士让陈仲路找陈继求救,这不是打脸的事儿么?
陈仲路沉吟着,说:“不可,绝对不可!”
谋士连忙说:“人主,已经这个节骨眼儿,人主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如今魏满已经得到十万军资,淮中势力大大减弱,对我们太是不利,这样下去,只会……只会一败涂地!到时候便无回天之力了!人主,三思啊,三思啊!!”
陈仲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但知道是一方面,怎么做又是另外一方面,他拉不下这个脸面儿来。
谋士劝说:“人主,这是如今唯一的办法,还请人主三思,陈继兵力强盛,而且懂得笼络人心,只要陈继出手,想必会有很多百姓投效,到时候主公再引导舆论,便能与玄阳那小皇帝抗衡了!”
陈仲路眯着眼目,久久都没有言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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