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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 (长生千叶)



司马越心中更是疑惑,黑衣人虽然说得合理,可司马伯圭看着自己的眼神又是如此真挚,他一时竟有些迷茫起来。

但司马越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一想还容易头疼,最后痛不欲生的还是自己。

于是司马越便没有再多想。

那黑衣人冷冷的说:“别忘了,主公只给你十日,我们陈营从来不养废物,可知道了?”

司马越赶紧拱手,说:“卑将知道。”

黑衣人冷哼一声,快速的转身离开。

司马越看着黑衣人的背影,似乎陷入了冥想之中,突然“嘶——”了一声,抬手扶住自己的额头,似乎头疼欲裂,便不敢再想,踉踉跄跄的靠在旁边的大树上喘气。

稍微歇息了一下,这才整理好气息,往军营快速摸回去。

司马越进入了军营,悄无声息的又钻回营帐之中,放下帐帘子,赶紧褪下衣物,钻回被子里,装作熟睡的模样,闭上眼目……

就在司马越进入营帐的一刹那,“沙……”一声轻响,似乎微不可闻,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不远的地方,眼神冷淡,带着一股肃杀与冷酷,遥遥的看着司马越。

是司马伯圭!

司马伯圭眯着眼目,不动声色的看着司马越进入营帐,这才转身离开,但是并没有回到自己的营帐去,而是进入了幕府营帐。

时辰已经晚了,此时此刻的幕府营帐中,却点着一盏小灯,两个人对坐在案几旁边。

魏满与林让并没有回营帐休息,就坐在幕府之中……

下棋。

魏满的棋艺其实不算好,但是碰到了更加不好的林让,那就显得十分高深莫测了。

林让是个现代人,平日里工作又很忙,从来没时间下棋,今日左右无事,也没有其他“娱乐节目”,因此便与魏满在幕府中下棋打发时间。

林让不太会下棋,如今新手上道,难免有些举棋不定,总是想要悔棋。

魏满笑眯眯的说:“可想要好了?落子无悔。”

林让点点头,把黑子落在棋盘上,不过刚落好,突然觉得其他地方更好,说不定可以连成一片大龙,于是赶紧就要把黑子拿起来。

魏满眼疾手快,一把握住林让的手,不叫他去碰棋盘上的棋子,笑着说:“都说了落子无悔,你想耍赖不成?”

林让一脸淡漠的说:“让是头次下棋,便请魏公让一让。”

魏满挑眉说:“咱们下棋还没多长时间,孤已经让你悔棋五次了。”

他说着,还张开手掌,示意了一下五,似乎在展示自己修长有力的大手一般。

魏满又说:“不过……你若想悔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给孤点好处,否则孤太吃亏。”

林让说:“什么好处?”

魏满便握着林让本想悔棋的手,竖起他的食指来,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还轻咬了一下林让的指尖儿,声音沙哑暧昧的说:“悔棋一次,便主动亲孤一次,如何?”

林让一听,冷漠的抽回手来,说:“这有何难?”

魏满脸上登时都是欢喜的模样,他就知道林让肯定不当一回事儿的答应,那下面就是……

福/利时间。

林让每次下棋其实都想悔棋,尤其魏满规定了下一手是有限时的,不能超过时间,如此一来就是赶鸭子上架,林让次次都举棋不定,次次都主动去亲魏满。

魏满那叫一个心满意足,笑眯眯的,特别诚恳的说:“你不如坐在孤的腿上,这样也方便一些,免得你跑来跑去,一面下棋,还要一面……悔棋。”

魏满本是开顽笑的,只不过调戏一下林让,哪知道林让却说:“魏公所言,甚是有道理。”

他说着,在魏满瞠目结舌的目光下,真的走了过来,很爽快的坐在魏满的腿上。

魏满:“……”

魏满发现,其实他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这三更半夜的,竟然要考验自己坐怀不乱?

也是够狠的!

就在魏满一头热汗的时候,“哗啦!”一声,司马伯圭没有通传,直接从外面走了进来。

魏满见到司马伯圭,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似乎正在等他。

林让看到司马伯圭,便站起身来,坐在了对面的席子上。

司马伯圭拱手说:“不出主公与先生所料,家弟果然有动静了。”

原来司马伯圭竟然是魏满与林让,派出去监视司马越的眼目。

司马越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出军营就被发现了,司马伯圭可谓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合眼的监视司马越。

其实司马伯圭早就发现了,弟弟有些不同寻常,他确定,司马越绝对是他的弟弟,而且林让也诊断过了,司马越的确有心室缺损的疾病,不会有错。

但是司马越突然反常,对谁都很戒备,看着司马伯圭的时候更甚,甚至像是盯着杀父仇人一样。

还真没错。

杀父仇人!

林让一听,冷笑一声,说:“陈继真是适合做传/销,这是趁着司马越失忆,给他洗脑了么。”

司马越深陷流矢之后,便失去了意识,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尸体也找不到,其实不然。

司马越当时被陈继的士兵给俘虏了去,气息奄奄,几乎丧命。

陈继知道司马越是司马伯圭的心头肉,因此准备拿捏住司马越威胁司马伯圭。

哪成想司马越醒过来,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们。

当时陈继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不想用司马越威胁司马伯圭了,这样实在太没有趣儿,他想培养司马越,让司马越去把司马伯圭引出来,然后也用流矢射死司马伯圭,这样就可以斩断魏满的左膀右臂!

当时联军讨伐陈继,刚出发与武德汇合之后,便遭遇了刺客偷袭,司马伯圭发疯说自己看到了越儿,想要追上去,却被魏满林让,还有白马义从阻止。

其实那时候,司马伯圭的确看到了司马越,那是真真切切的司马越,只不过当时司马越什么也不记得了,他还以为自己是陈营的士兵。

陈继告诉他,司马伯圭是他的灭门仇人,他的身子骨如此稀松平常,也是被司马伯圭所害,如今主公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去做刺客,把司马伯圭引出来。

很可惜,当时的计划失败了。

后来陈继没成想联军如此强大,陈仲路又突然杀出来当挡箭牌,于是陈继之好将计就计,将司马越放回去。

但是内地里与司马越说,让他忍辱负重,前去报仇。

伺机杀死司马伯圭,分化魏满与林让,同时偷盗骠骑将军金印……

众人起初不知道司马越是怎么回事儿,如今他见到了陈继的麾下,司马伯圭将事情听得清清楚楚,因此便明白了过来。

魏满也恍然大悟,愣是给气笑了,说:“亏他陈继能想得出来!”

司马伯圭有些着急,昔日里的跟屁虫弟弟,把自己当成了仇人,司马伯圭能不着急么?

司马伯圭说:“主公,现下该如何是好?伯圭立刻去找家弟,戳破陈继的诡计!”

“等等!”

魏满赶紧叫住司马伯圭,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怎么那么笨,司马越认定你是杀父仇人,他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司马伯圭也明白这个道理,说:“可是……若越儿一直想不起来,那他便一直当伯圭是仇人不成?”

林让摸了摸下巴,说:“其实少将军的伤势已经有所缓解,如果配合针灸治疗,应该很快就会好转。”

针灸治疗……

魏满一听,后背发麻,因着他是亲身体验过的。

而司马伯圭一听,则是有些心疼,每次弟弟扎针灸,都是一脸坚强的模样,最后还是呜呜哭了出来,这得是多疼才能哭成那样?

林让又说:“一方面,我会用针灸治疗,促进病情好转,另外一方面,咱么不防让陈继自己解释。”

司马伯圭眯眼说:“自己解释?”

林让点点头,说:“魏公与司马将军想想看,陈继难道是会想要当一个好主公么?当然不是,他只是想利用少将军,达到仇者快亲者痛的目的。陈继想让司马越偷盗骠骑将军印信,离间我与魏公之间的干系,如果司马越真的全都做到了,陈继还会留着他么?”

魏满冷笑一声,说:“按照陈继的性子,当然不可能。”

不只是不可能,估计陈继还会狠狠羞辱司马越,告诉他真相,让司马越痛苦不堪,然后再杀了他。

司马伯圭听到这里,双手攥拳,手臂微微颤抖,似乎在忍耐这巨大的愤毒。

林让说:“是了,我们只需要让陈继,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司马越自然就会明白。”

骠骑将军印信好办,打造一个便是了,虽说印信造假难了点,但是架不住他们手上就有真的啊,对着正品打版,谁还不会了?

至于分化魏满与林让。

林让眯眼一笑,说:“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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