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簌簌簌……”
曹操大步走进树林,一直往前走,这片树林很宽广,也看不到尽头,而且十分茂密,找起人来非常困难。
曹操一个人进了树林,在里面徘徊了一圈、两圈、三圈,一直找到太阳下山,几乎迷路,腹中十分饥饿,也没找到张让和华佗二人。
曹操心中愤然,不知那二人跑到哪里去,竟撇下了自己,一想到张让对华佗那个殷勤劲儿,曹操便浑身不舒服。
不就是会些医术么?
自己还会兵家之术呢,华佗的那些医术,又不能打得天下,不过是小家子气的顽意儿,与自己根本比不得。
偏偏张让就吃那一套。
“呵——”
曹操可谓是精疲力尽,一无所成的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小树林回来,还弄了一身的土,白换了花哨一些的紫金冠,压根儿找到张让。
复又冷笑一声,自言自语说:“瞧他那殷勤劲儿。”
曹操进了营帐,又看到了夏侯惇,脸色不悦的说:“看到张让不曾?”
夏侯惇挠了挠后脑勺,说:“哦哦,看到了啊。”
曹操依旧冷着脸。说:“在何处?”
夏侯惇见兄长表情不愉,便小心谨慎地说:“与……华旉先生,在制药的营舍……”切磋医术。
夏侯惇感觉自己没说错什么话,但话还没说完,兄长那一张丰神俊朗的俊美容貌,已经拉成了马脸。
贼长……
曹操一句话不说,糟心的很,又是华旉!
便转身往专门为张让搭建的制药营帐而去。
“哗啦!!”一声,狠狠掀开帐帘子,似想给张让和华旉一个下马威。
结果张让和华旉并不在营中,倒是看到了另外两个人。
张奉一把推开吕布,吕布一个没注意,“嘭!”一声,直接跌坐在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
曹操眯着眼睛,低头看着摔在地上,一脸黑的吕布,又看了看满脸通红能滴血的张奉。
张奉赶紧说:“不……不知主公想要一些什么药材?”
曹操说:“无需药材,你义父现在何处?”
张奉回话说:“义父与华旉先生出去了。”
“出去了?”
曹操更是不悦,华旉华旉,又是华旉,为何张让一下午都和华旉腻在一起,就不觉腻歪么?
曹操阴沉的说:“去了何处?”
张奉说:“这……卑职不知。”
这下子好了,谁也不知张让和华旉去了哪里,一直过了晚膳时间,还是不见人影儿。
曹操气得晚膳只是匆匆扒拉了两口,根本什么也食不下,像是困兽一般,又如同转磨的驴子,气急败坏。
曹操最后坐不住了,便直接去了张让营舍等候。
曹操一个人,黑着脸,苦大仇深的端坐在张让的营帐中,就等着张让一打起帐帘子,立刻质问他,去了哪里。
酸枣会盟重地,为何不上报便随便出营。
然后再狠狠,且冷硬的甩给张让一句:下不为例,若有再犯,必有重罚,决不轻饶!
曹操把这个经过,在腹中打了不下十遍的腹稿,来来回回的假设。
只是夜色越来越浓,越来越沉,曹操从端坐,改为斜靠在案几边,最后枯坐的腰酸背疼。
眼看着已经过了三更,进入了后半夜,张让竟然还未归来。
深夜不归!
曹操气得眼神阴霾,不悦的自言自语着:“竟还学会夜不归宿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5更!
文中的“暗昧”和“顽”不是虫子~
“正常反应”
夜色静悄悄的, 一点点从曹操眼前溜过。
曹操从二更天就等在张让营帐中, 一直等过了三更天, 等过了四更天, 眼看着五更天亮。
天边慢慢泛白,迎着朝露, 看到了初生如火的冬日朝阳。
今日甚好,空气凌冽,如火的太阳慢慢爬起,就如同……
曹操的肝火一样,慢慢的,一点点窜起来,不断的积攒着……
曹操从昨天晚上便等在张让营中,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了第二日大天亮,都未曾见到张让人影儿。
直到天亮之后,将士们第一波晨练已经结束, 食过了早饭, 这才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带着一些温吞,又有说不出的凌厉与持重。
慢慢朝营帐而来。
“哗啦!”
伴随着帐帘子打起的声音, 果然,张让一身月白衫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的鬓发微微散乱, 脸上带着一丝丝被冬风吹拂的红晕,鼻息和口腔带起一点点热乎乎白腾腾的哈气,从外面走了进来。
张让一进来,便看到了犹如一尊雕像般稳稳坐在自己营中的曹操。
张让眼看着一脸不悦,满脸乌云的曹操,还稍微歪了歪头,不解的说:“曹校尉,你为何在此?”
曹操准备了一晚上的腹稿,如何才能不失风度体统的质问张让,让他羞愧昨晚夜不归宿的不检行径。
但曹操眼看到张让的一瞬间,便立刻站起来,一步欺到张让面前,说:“去哪了?为何夜不归营?昨夜宿在哪里?与人什么在一起?”
曹操一连串的发问,张让被问的直发愣,不知该先回答哪一条。
就听曹操突然说:“这是什么?”
他说着,抬手用大拇指按揉着张让颈间的一个红点,表情登时犹如野兽一般,而且是见了血腥的野兽,一把抓住张让的胳膊,将人紧紧桎梏在自己身前。
眼神危险,嗓音沙哑的说:“这是什么?谁做的?!”
张让奇怪的侧头看了看自己,不过脖颈上的东西看不清楚,不知曹校尉突然为何如此生气,张让是一辈子无法体会这种生气的感觉。
张让似乎想起了什么,淡淡的说:“哦,是华旉先生……”
“什么!?”
曹操当即气的险些炸了,一把抓抓起自己的佩剑,就要冲出营帐,生剁了华旉这个居心叵测的老不正经。
张让见他回身要走,后半句还没说完,继续淡淡地说:“华旉先生给让针灸所致。”
“针……”
曹操当时就愣在了原地,一脸呆若木鸡的转过头来,说:“针……针灸?”
张让点点头,摸了摸自己颈间的红痕,说:“正是。”
曹操当下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只觉胸中瘀伤终于散开一些,那种憋闷烦躁,犹如怒兽一样的心情,终于稍微转晴。
张让说:“让身子有些疲惫,华旉先生劳心针灸,果然好了不少。”
曹操咳嗽了一声,赶紧把佩剑丢在一边儿,原来是自己的想法偏颇了……
曹操又说:“你昨夜在哪里?为何夜不归营?你可知道这是哪里?酸枣!这么多军队汇聚于此,万一有人认出你乃是昔日奸佞的大宦官,那便如何?你要怎办!?”
张让一脸木然说:“让去了桥老营中。”
桥老?
曹操听罢了,这才放下心来,原来是去了桥老营中,那并没什么妨碍,想来也出不了什么事儿。
原昨天晚上,张让和华旉从树林采药回来,桥瑁便亲自来了一趟,说是桥老突然不思饮食,胃口不好,急的桥瑁跟什么似的,要知道老人家吃不下东西,那可是大毛病。
于是张让和华旉便去了一趟桥瑁的营地,给桥老医治,后来便留下来用了晚食,夜宿在桥老那处了。
曹操虽放下心来,但十分气怒,说:“就算你要夜宿在桥老那处,也应该遣人告知我一声,你知道我一晚上都等在此处么?”
张让语气一成不变,说:“让曹校尉费心了。”
“费心?”
曹操“呵——”的冷笑了一声,拒不承认,说:“费什么心?我对你还能费心?我只是怕旁人将你认出来,连累与我罢了!”
张让听曹操这种说辞,也没觉得如何,若是放在普通人来听,绝对会生气一番,但张让并未觉得生气,毕竟连累旁人的确是不好的作为。
张让说:“只是……让的确托了人,告知曹校尉,曹校尉不知么?”
曹操听了皱了皱眉,说:“你托了谁告知与我?”
张让淡淡的说:“让托付了吕都尉,转告曹校尉,去桥营一趟,难道曹校尉不知。”
吕、布!
曹操一听,立刻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这么着急忙慌,全是因为吕布!
昨天晚上他明明在制药的营帐见到了吕布,当时还“抓奸”了吕布和张奉,吕布必然是因着曹操突然冲进来,打扰了他的好事儿,所以便故意没有将张让出去的事儿,转告曹操。
想要曹操着急上火。
可不是着急上火?
不止如此,曹操还一晚上都没合眼,此时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脸色也铁青发黑。
曹操复又一把抓起案几上的佩剑,不去找华佗理论了,该去找吕布过过真章才是!
曹操抓了佩剑,就要去和吕布“拼命”,哪知道张让刚回来,却在收拾自己的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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