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大喜了!
郑凤炽昏迷了十天半个月,他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生怕他就这样昏迷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从来还没有哪个大夫能给他肯定答复,陈星是第一个,这回是真的有救了。
“令郎是命中注定有这一劫,要是过去了,日后便是大富大贵之人,您大可放心。”这是从郑凤炽面相看来的,陈星无事的时候还替他占卜算了一卦。
这一劫虽说凶险,却也不是迈过不去,要是能闯过去,郑凤炽不仅平安顺遂还能富贵一生。
郑文华自己叹息了一声道:“我们是商贾之家,富是有了,哪还有贵啊?只要凤炽能平安,可以将祖宗基业继承下去,我也就放心了。”
“会的。”陈星客套的应承了一句。
施完针后,陈星就独自离开了。
陈星记忆力好,这郑府虽大,但走动的这几日已经将路线牢牢的记着了,也不用别人带路,自己就能走回去。
陈星出了郑凤炽的院子,便被一声呵斥给拦着了。
“站住!”郑凤馨领着两个丫鬟朝他走了过来,面色微冷的道。
陈星出于礼貌,对着郑凤馨欠了欠身。
“你是去给我哥看病?”郑凤馨眼底满是质疑的神色,她不信鬼神,所以认为陈星这些道士都是江湖骗子,信不得。
之前不也找了那些道士和尚来了,也没见他哥好到哪儿去,虽说这回似乎比以前那些人好,她哥气色变好了,人不也还没醒么,所以她还是对陈星存着质疑的态度。
这小子年纪看着都没她大,就能治病?她可不信。
郑凤馨想的是什么,陈星知道无非是不信他嘛,这事也好解决,只要郑凤炽醒了,她也就信了。
“您是不是不信我能治好你哥?”陈星先开口,笑着望着郑凤馨,好似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
“是,我哥病了那么久,看过多少大夫了,哪能是你这小毛孩说治好就治好的?”郑凤馨脸上也放缓了些,轻声道,“要是没那本事还是早早离去,别来我们家骗吃骗喝。”
“您要知道,可不是我们自己找上门来,而是您父亲请我们来的,离不离开可不是您能做决定的。”陈星脸上的笑容自始至终就没有变过,好似从来没把郑凤馨放在眼里,“要是您真想让我们走,大可亲自和您父亲说去。”
“你——”郑凤馨气急,但上次被她父亲打了一巴掌,她倒是长点记性了,哪可能真的去找她父亲。
“这里的事不是你能掺和进来的!”郑凤馨突然压低声音道。
陈星抬眸看了她一眼,声音不大不小,“一味的装无知,人也会真的变得无知……”
郑凤馨一愣,难道他看出什么了吗?
陈星不欲多言,对这郑凤馨拱了拱手道:“毕竟男女有别,不便和您多待在一处,我有事,就先退下了。”
不管郑凤馨是什么脸色,陈星又同之前那般慵懒的走着,不像走路,反倒像是在观赏里景色一般。
郑凤馨回神,望着陈星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陈星猜得没错,郑凤馨撒泼霸道,其实大部分都是装出来的,她心里藏着事呢。
至于是什么,陈星心里明白,无非是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郑凤炽有关,这个妹妹是害哥哥还是救哥哥的,目前无从可知,但至少她心里有鬼。
心地善良的郑大善人,深藏不露的王管家,温婉贤淑的张氏,看着泼辣不通理的郑家大小姐……
这郑府的水是越来越深了,充满扑朔迷离的味道。
但这一切都与陈星和袁天罡无关,他们可以处于乱流当中,又可置身事外,随时都可以抽身走人。
“奴婢看到大小姐同那位道长站在一起说话。”一老妇人低声道。
“说的什么?”张氏拿着账本,时不时往嘴里塞蜜饯。
老婆子摇了摇头,“奴婢怕被娘子发现,没敢跟得太近,所以并未听到他们说的什么,只见娘子脸色变差了,因是上回的事让娘子没脸,这便故意寻那道长的麻烦。”
“凤馨未免也太过胡闹,那可是老爷请来的上客,将落霞居都给他们居住了,她还不明白么!”张氏将手中的账务放下,拍了拍桌子冷声道。
“娘子一向与您不对付,前几天又让主子下了脸,心里还有气呢,刚好撞上那道士,也就撒着气玩儿。”老婆子开导道。
张氏冷哼,“她无非是想让我出丑。”
老婆子没在搭话了,低着头沉默道,这是主子的事,作为下人听从主子的吩咐即可,其他的事不必多知,更不可多问。
张氏头疼的扶着额,账务是看不下去了,摆摆手,让那老婆子退了下,她则是望着一处静静的出神。
郑凤馨本来不是这样的,自从郑凤炽病倒后,她对自己态度,也就变得越来越差,因为她哥病倒了,直接受益的是她,所以郑凤馨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说实话,谁没有个私心,她有自己亲儿子,儿子才七岁,自然要为将来的事做打算。
之前有郑凤炽这个长子在,所有的事都由他说了算,等她儿子长大,还有什么家产?
幸亏郑凤炽突然病倒了,这也给她提了个醒,只要郑凤炽醒不过来,他儿子将来便是郑家的主人。
张氏揉了揉眉心,这几日郑凤炽的脸色似乎真好看了许多,看来那两个道士有点本事,难道真要好了?
思量间,张氏敛了眸子,神色顿时变晦暗不明,半张脸都隐在暗处,眸子闪过一抹暗光。
这两个道士不能留了!
第56章
陈星拿着一块黄布, 将桌上的茶杯等物都拿了开来,将布平铺开在桌上,
手里拿着狼毫笔,沾了些朱砂水,凝神提气。
猛的睁开眼,提气下笔,一气呵成, 一个圆圈出现在黄布上, 又穿过圆心,画了一条弯曲的线, 点上两点, 简易的红色八卦便成了。
“这画画的功力见长了呀!”袁天罡抽空看了眼,这圆画得可真圆, 真心实意的夸赞道。
陈星笑了笑,并未说话, 而是又在八卦周围用黑墨水, 写上乾、坤、坎、离、震、巽、艮、兑八个方位, 简易的乾坤八卦就成了。
“师父那么厉害, 师父教出来的徒弟自然也不能差不是?”陈星放下毛笔, 将朱砂和砚台端走, 在铜盆里洗了洗手。
又扑洒了些水在脸上,满身热意顿时散去, 人也精神起来, 不那么疲惫,
拿着帕子擦了擦手,水珠从狭长的睫毛上滴落下去,更显得那双眼睛波光潋滟,摄魂夺魄。
“咣当——”
丫鬟面红耳赤的蹲了下去,手忙脚乱的将打碎的茶杯捡起。
这陈道长长得实在是太过诱人,竟比女子还勾人,那艳红的朱砂痣,水光泠泠的眼睛,水珠从白嫩的脸颊上滴落,多了几分魅惑之意,不笑高贵冷艳,笑起来更是要将人的魂都吸了出去。
丫鬟将东西捡好,不敢再看那满脸水珠的妖精,步伐凌乱的去换新茶。
袁天罡面部表情的吐出两字:“妖孽!”
陈星顿时仰头笑出了声,拿着干净的白布将脸盖住,将水珠擦干,无奈的摊了摊手道:“又不是我让她看的。”怪他做甚?
袁天罡轻哼一声,扬了扬下巴道:“把东西给我!”
陈星将晾干的乾坤八卦图折了起来,递给袁天罡,不解道:“你要我画这个干嘛?”
“自然是有他的用处。”袁天罡神秘的道。
陈星无趣的闭上了嘴,他师父不想说的事,无论如何也是敲不开他的嘴,问也是白问。
今天他们要给郑凤炽施第三次针,这回是真的下针,用上等灵器压制了六天,郑凤炽的身子骨已经养到最佳。
这时候小以施针,通通血脉,毕竟昏迷了十天半个月,得将血脉先通了,这才不会伤到根本,到时将巫蛊除去,康复起来也快。
“道长,今天我儿真的能醒吗?”郑文华凝声静静的看着他们道。
他现在很紧张,也很害怕,一是怕他儿子醒不过来,二是如果陈星他们都不能医好他儿子,那还有谁能医治?他儿子不是连生的希望都没有了?!
郑文华紧张得脸都白了,坐都坐不住,紧张的搓着手在外间走来走去。
“您放心……”陈星笑着将针拿了出来,而郑凤炽已经被扒光了上身。
因着躺在床上一年有余,没有晒过太阳,更没有运动,白嫩嫩的肉,就像一只待宰的白斩弱鸡一样,躺在砧板上。
陈星看着那白胖胖的肉,玩心顿起,有有些痒痒,眼珠子转了转,狠狠的拍了一巴掌,那白胖胖的竟颤巍巍的抖动了几下,而那白嫩的后背顿时浮现出一个红色巴掌印。
还有些发热,血液流通更快,其实对下针是有好处的。
袁天罡无语的瞪了瞪他,“赶紧的。”
而屏风外的郑文华不明所以,疑惑的扬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给郑公子流通流通血液,这样对下针是有好处的。”陈星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掩盖自己刚刚干的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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