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珩说完,看向了廖仞,那双眼红着,廖仞却知道绝对不是哭红的,而是仇恨,恨不得将自己撕碎的仇恨。
可温珩却强迫着自己移开视线:“绿营中的一切,我既往不咎,但今后绿营需按照本王的要求来做。本王来了后的第一条军令便是,从今日起,绿营不再采盐晒盐,绿营本就是军营,需当操练戍守。盐田事务包给盐农,按劳发饷。”
“但是,我不追究,不代表别的人会忘。”温珩回到大营时,低声对廖仞道:“廖总兵,好自为之。”
在温珩上任的当晚,廖仞连夜出逃,温珩派人出去寻找,寻得时却已是一具尸体。有人说,是关岗做的,因为廖仞死的方式与在他帐中死掉的百二十人一模一样,这利落的手法只有一直为他办事的关岗做得到;也有人说,是温珩做的,为了给归雁徊报仇。但事实真相如何,没有人知道。
在建营的第九个年头,绿营上终于照进了一缕阳光。
作者有话说:
明日发车,具体指路标识请明日见本文文章简介处,祝小天使们七夕快乐~~~
第25章 重逢
归雁徊的伤足足养了半个月。
可这半个月中,归雁徊能够见到温珩的日子却很少。归雁徊也能理解,刚刚接手绿营,要改善绿营的生活条件,要交接盐田的生意,要逐步带着这从来没有正经做过事的绿营开始正常的军事训练。温珩几乎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可是他却一句话都没有跟归雁徊说过。
就好像温珩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麻烦牵累归雁徊一般。
可归雁徊却觉得心中总是有些不舒服,他忽然莫名生出了些自卑来,那感觉就像是生怕自己被落下,生怕有一天自己配不上温珩一样。
配不上……归雁徊不禁好笑,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温珩在他的心中早就不仅仅是个可以辅佐的王爷那么简单,他想要的更多,想要的更深。
“殿下在吗?”这天晚上,归雁徊照例来军帐外询问,前一阵子温珩去与当地的盐商磋商,连着走了七八天都没有回来,归雁徊每日来问,站在帐外的叶籽都是摇摇头。
“回来了,回来了。”而今天的叶籽终于笑着对归雁徊说。叶籽是跟着温珩来绿营的小太监,从那禁中来着边疆,对叶籽来说本来也应该算是远贬,可叶籽却整天乐呵呵的,“祈王有能力,跟着祈王肯定有饭吃。”叶籽总是这样说,可当别的人问他“啥能力”时,叶籽却总是神秘地笑笑,被问得急了他就急着回一句:“怎么了!啥能力不是能力!”
终于回来了。得到叶籽回答的归雁徊心中泛出一点欣喜,又有些忐忑。
“那殿下方便吗?”归雁徊想了想问:“毕竟殿下救了雁徊一命,雁徊还是想要当面谢谢王爷的。”
“方便方便。”叶籽却赶忙说着,就来拉归雁徊,几乎是要把他直接推到温珩的大帐中。
“叶公公不需要进去通禀一声吗?”归雁徊被叶籽这着急劲弄得有点懵。
“通禀什么呀,都是一家人。归监正不早在先皇帝家宴的时候就已经跟王爷心意相通了嘛,现在扭捏个什么呢。”叶籽说。
归雁徊这才想起来,这个叶籽就是当年在景承皇帝家宴中误会了他和温珩的小太监,世界真小,如今他居然跟着温珩来了绿营。
叶籽又继续说:“还有呀,归监正不要叫我叶公公,叫我小叶子就行,叶公公叶公公的,把我都叫老了。”
“可是我这直接进去不太好吧。”归雁徊努力地往外撤,叶籽一门心思地往里推。
“哎呀,你就快进去吧!王爷想不想你我还不知道吗!”叶籽说着使着吃奶的劲,手脚并用,猛地一推,将归雁徊直接送进了大帐中。
温珩在大帐里,其实早就已经在等归雁徊了。刚刚听到归雁徊跟叶籽在外面的对话,温珩心中火急火燎的,就想让归雁徊赶快进来。结果这人真的被推进来了,温珩也吓了一跳,他赶紧捋了捋衣服,装作在做事情的样子。
“殿下。”直到听到归雁徊的声音,温珩才佯装刚刚注意到他。
“若邻来了。”温珩板着大人的样子,对归雁徊说。
“是,殿下。”归雁徊回答。
“身上的伤好了吗?”温珩问。
“蒙殿下的关心,都好了。”归雁徊说。
“啊……哦。”温珩挠挠鼻子,有点紧张,也有些尴尬,“我这最近比较忙,所以才没去看你。”
“殿下公务繁忙的话,雁徊先不打扰了。”归雁徊说着就要退出军帐去。
温珩这一听,在心里对着自己猛抽了几十个嘴巴,装什么装!明明以前都那么直白的跟归雁徊表明过心迹了,现在怎么就怂了!
“若邻!”温珩赶紧放下他那副伪装出来的一板一眼,三步并两步冲过去拽住归雁徊。
“若邻不要走。”温珩拽住归雁徊,像个小孩子那样乞求道。
“殿下不是公事繁忙?”归雁徊问。
“若邻就不要再揶揄我了。”温珩说着抓住归雁徊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拽进了怀里:“本王想你想得心都快要裂开了。”
温珩的手按在归雁徊的后脑上,脸埋进了归雁徊的衣服中,努力地吸着归雁徊身上的味道,还是那股熟悉的淡淡的烟草香。温珩抱得那样紧,被温珩这样抱着,归雁徊才发现,温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长得比他要高了,是啊……当年那个小王爷已经是个大人了。
归雁徊也拥住温珩,他闷着声音问:“那王爷说,臣该怎么做?”
“这还用问。”温珩放开归雁徊,把归雁徊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那里打鼓一般的心跳顺着归雁徊的手指传回了他自己的身上,温珩说:“它是想你想得裂开的,你要负责把他粘回去。”
温珩说着直接亲上了归雁徊的嘴唇,将那些伶牙俐齿的话通通堵在了嘴里。
归雁徊的嘴唇还是记忆中那般柔软,温珩死死搂着归雁徊的腰,将自己整个上身压下去,这样归雁徊站不稳便只得更紧得拽住温珩,使两个人更加亲密无间。
“若邻,”温珩稍稍撤开一点,看着归雁徊的嘴唇因为他的蹂躏而微微发红:“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舍掉了一切,我现在只有你了。”
温珩的话,像一个素手的仙女,将归雁徊心中的五音七弦撩拨了个凌乱,归雁徊轻抚着温珩的脸,回答:“殿下,我也是,我也只有你了。”
归雁徊这一句,不啻于最深情的告白,直接将温珩的理智烧了个精光,温珩俯**,他像一个小狮子一般,上下啃着归雁徊的嘴唇。
可他觉得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若邻,张嘴。”温珩的声音被**熏得低沉而嘶哑,直接将归雁徊的所有理智击得丢盔弃甲,归雁徊没有任何犹豫地听从着温珩的命令,张开嘴,温珩灵活的舌头便迅速闯了进来。
温珩的舌头反复绞着归雁徊的舌,仅仅是这样的一个吻都几乎将他心里的全部情绪调了出来。
可这样还是无法让温珩满足。
他一边反复吻着归雁徊,一边推着归雁徊后退,直到最后,归雁徊的腿碰到了温珩的案上,温珩再一用力,归雁徊便整个人坐在了案上。
“嗯……”大概坐下的时候碰到了之前还没太好利索的伤口,归雁徊轻哼了一声,可温珩没有因为他这一声呻吟扫兴的停下来去问他有没有事,而是反而被这声音激得头脑发热一般,把整个身子压在了归雁徊身上。
若邻的嘴里好热……温珩如痴如醉地想,他的手抓在归雁徊的腰侧,若邻的腰好细……肌肉分明线条流畅,只是揽着这腰温珩便身下起了一股冲动,他只觉得归雁徊的腰怎么摸都摸不够,摸着这腰他又想摸便他全身。在这股冲动之下,温珩贪婪地觉得归雁徊的衣服实在是太过碍事,他只想将这衣服全部剥掉,他只想让自己的身体与归雁徊的紧紧贴在一起。
温珩离开归雁徊的嘴,那个人已经因为温珩温柔而霸道的吻满面绯红,他的眼睛中甚至起了层雾气,那个平日高冷精明到摄人心魄的眼睛,此时却因为**染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妩媚。
糟了,停不下来了。
“若邻,你摸摸我。”温珩像一个小孩子一般撒着娇,对着归雁徊低声耳语道。
归雁徊这一听,心中一惊,可温珩却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他抓着归雁徊的手便向自己的胯下移去。
归雁徊是第一次碰到别人的那里,此时温珩的阳物已经肿大的初具模样,在归雁徊的手覆上去的时候,那东西甚至还兴奋地抖了两下。
“好热……”归雁徊呢喃着道。
“热就脱掉吧……”可温珩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曲解了归雁徊所说的“热”的含义,他有些粗暴地撤开归雁徊的衣带,没有了衣带束缚的衣服立刻四敞大开,温珩一把将案上那些甚为重要的公文一扫在地,将归雁徊整个人压倒在了案上。他又拿掉归雁徊带的整齐的发冠,登时如墨般的黑发便铺洒在这案上。
“殿下……”归雁徊轻微喘着气,看着地上的那些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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