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第一次和萧承洲同桌吃饭时,谢彦还很不适应,当时觉得王府厨子手艺不错,做的菜很好吃,不过他那时候没有多余的心思分到饭菜上去,所以昨天没什么大的感觉。但今天不同了,他再面对萧承洲已经很自在,也有心情去注意其他的。
谢彦像只小松鼠一样,吃得两颊鼓鼓,眼睛亮闪闪的,满脸都是吃到好吃的陶醉享受。谢彦吃到吃不下的时候,才摸了摸肚子,一脸不舍地放下筷子。
而萧承洲早就吃完了,一直安静微笑着看他吃,这会儿就问:“阿彦,吃饱了?还要吗?”
谢彦遗憾摇头,他倒还挺想吃,无奈肚子装不下了。他笑嘻嘻道:“还说请王爷吃饭呢,我觉得再多吃几回王爷家的饭菜,别说外面的,我连自家的饭菜都要吃不下了。”
“那你可以每天过来吃。”萧承洲说,“或是我把这名厨子给你。”
谢彦忙摆手:“君子不夺人所好,这厨子做饭这样好吃,想必王爷也是花了心思才寻来的。”他眼珠转转,“等以后我馋了,就厚着脸皮来王爷这里赖上一顿,行不行?”
这样不是每天都可以有机会和萧承洲待在一起?又一个拉近彼此关系的好机会被他把握住了,谢彦心里的小人给自己啪啪鼓掌。
萧承洲莞尔一笑,“自然行。”
说好今天要请萧承洲吃饭,吃过早饭,两人在王府里逗留了一会儿,就准备出去门。只是一出门,爬车中的谢彦就听到一声大喊:“谢彦!”
谢彦回头,循着声音找了找,在角落找到鬼鬼祟祟聚在一起的郑鹏几个人。
谢彦与萧承洲说了一声,惊喜地走过去,“你们怎么来了?”自醉轩楼那天后,谢彦就没再和郑鹏他们几个聚会了,这么久没见,谢彦心里竟生出恍如隔世之感。
郑鹏他们害怕萧承洲,只远远地对萧承洲行了行礼,等萧承洲进了马车,他们将谢彦拉着再走远了一点。郑鹏一脸愤怒地指责谢彦:“谢小彦!你最近怎么回事,之前突然不见人,回来了也不出来,最近又老不见人影。”
卢宇则道:“谢小彦,你不是很怕诚王吗?”但是他们刚才看到了什么,他们居然看到谢彦走在诚王身边,笑着和对方说话。
他们虽然也怕诚王,但绝对没有谢彦厉害,谢彦以前看到诚王,跟老鼠遇见猫一样,十米之内不敢靠近,远远地就一脸惊吓地溜了。现在这样的情况,明显不正常啊。
对于小伙伴们的追问,谢彦只能无奈叹气。他也不想的,比起待在诚王身边,肯定和小伙伴们玩耍更快活,他这是有苦难言啊。
郑鹏他们见谢彦一脸的难言之隐,反倒不气他了,转而担心地问他:“你是不是犯什么事儿被诚王抓到把柄了?才不得不、不得不……”郑鹏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一个词语,“不得不委身于他!”
说完还一脸肯定的点头,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好像很有学问的样子。
谢彦和其他几个伙伴都皱了皱眉,仿佛觉得哪里不对。
王瑞说:“谢小彦,你到底犯什么事在诚王手上了呀?伯父呢?大长公主呢?连他们也没办法吗?”
“要不你进宫去求皇上帮忙吧?”卢宇说。
“他们都没办法。”谢彦沧桑叹气,“兄弟们,别担心,等过一段时间,我就是自由身了。”等他和萧承洲的关系好到一定程度后,他就可以按照他爹说的那样,留些人在萧承洲身边保护他,他不死,自己也就安安全全的了。
一群学渣,丝毫没注意到刚才郑鹏的用词不对,以至于日后在彼此的家长那里造成天大的误会,引得家长们对谢枫处处同情。
谢彦这么一说,郑鹏他们明明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便皆是一脸忍辱负重地重重点头,对谢彦保证道:“我们懂了,真是委屈你了,我们会等你的!”
谢彦一脸感动地和好兄弟们相拥成一团。
感动完,谢彦就打算走,领子却被郑鹏拎住了。刚才还兄弟情深的郑鹏一脸秋后算账地说:“差点误了正事了,今天是斗宝会举办的日子,你居然把这事儿都给忘了!”
“是今天吗?”谢彦惊道。
郑鹏不爽地哼哼两声,谢彦一算日子,还真是!他最近因为生死蛊的事,注意力都放萧承洲身上,真的把这重要的日子给忘之脑后了。
谢彦急得直揉耳朵,“那怎么办?我要和诚王出去啊。”
“一会儿都不能离开吗?”郑鹏同情地看着谢彦。
“我去问问诚王。”谢彦说。
谢彦心虚,本来今天是他主动约来的,没想到要临时失约了,他爬上马车,撩开车帘看向坐在里面的萧承洲,就见萧承洲正坐在车里发呆,眼中的落寞悲伤浓得都快溢出来了,一见他进来,立即垂下眼,再抬起来的时候什么都正常了,又是那个带笑的诚王。
萧承洲笑道:“你朋友走了?”
谢彦以为萧承洲是在为段姑娘和四皇子的事伤心难过,他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既同情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那两人都背着他那样了,萧承洲竟还在这里难过。他温和的表象下不是藏着狠辣么,怎么遇到这种事就一点都发挥不出了呢。
谢彦幽幽叹息: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这么一想,谢彦哪还忍心提出要暂时离开的事,他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忽然想着为啥一定要失约呢,反正离中午吃饭还早,以往他们的斗宝会结束时也差不多是吃饭的时候,这样完全可以把萧承洲也叫过去嘛,自己就不会失约,萧承洲也不用在这里独自神伤了。
于是谢彦将提议给萧承洲一提,萧承洲默了几息后,爽快应道:“那便去吧。”
郑鹏他们得知谢彦居然胆肥地把诚王也邀请去了,顿时一阵哀嚎,“没有你这么当兄弟的,你是想拉着我们所有人陪葬啊!”
谢彦才不理他们,坐进了萧承洲的马车,叫郑鹏跟在后面,一起去了顺宁庄园。
今日在顺宁庄园参加斗宝会的,除了参与斗宝的人,还有过来围观的嘉宾,有负责品鉴的,有负责掏钱买的。但无一例外,都是每日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至少表面上都是这样的。
到了顺宁庄园,谢彦几人进了他们的包厢。郑鹏把今天参加斗宝的几件宝贝小心地放上桌子,其中一件特别大,是拿木箱子装上的,被仆从们轻轻放在地上。
谢彦数了数宝贝数量,道:“多了一件。”他看着那木箱子,“这哪来的?”
“之前找不到你人,这是我和卢宇王瑞后面找来的。”郑鹏说着,将那木箱子打开,露出里面在窗外光线映照下璀璨夺目的巨大玉莲。
“哇!”谢彦夸张地惊呼一声,“好气派啊,我觉得我们这次也能赢!”
郑鹏得意笑道:“也不看看我们什么品位。”
除了那玉莲,他们将桌子上的盒子也一一打开,检查有无破损。
于是在窗户边站了一会儿的萧承洲,转身回来时,就看到一屋子的霞光灿烂,着实被他们口中惊呼连连的宝贝震撼了一下。
萧承洲满脸的一言难尽,指着那些颜色与造型都万分浮夸的各种摆件,他问谢彦:“这就是你们拿来参与斗宝的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
萧承洲:你这些宝贝,不行。你过来,我给你看个真正的宝贝。
第9章
这个斗宝会举办多年,萧承洲虽从未参加,却也听过。斗宝会上并不是只凭眼睛看谁的宝贝更昂贵,而是要以拍卖出的实际价格来比拼,谁家宝贝拍出的价格高,谁就胜出。
其实照谢彦他们准备的这么些浮夸的宝贝往年居然还能获胜的情况来看,其他人准备的东西大抵也是这样。但是,纨绔们虽然不爱读书只喜欢玩,却并不代表他们就没有审美能力。这些东西拿到上层圈子里去,是要被嘲笑的。
谢彦没察觉出萧承洲这句话并不是单纯的疑问,他很有信心地说:“都是我们的,我们的宝贝这次也一定能拍出最高的价格!”
来参加斗宝的,基本都是和谢彦他们一样,是无所事事的官家子弟。而其他人,不是围观的,就是来拍卖的。每次都有各地来的富商,借用斗宝会来彰显自己的财力,寻求有意向的人合作。
以往谢彦他们能赢,还真不是因为宝贝太过珍贵稀奇的缘故。这其中有很多原因,他们的家世是最重要的一项。所以这个最后胜出者,其实就是个看人下菜碟的结果。
也只有谢彦他们几个脑子简单的,没去想过而已。
门外忽然传来喧闹声,他们的隔壁间也开始有了动静,谢彦打开门看了一下,遂即哼一声:“是宋逸春他们。”
宋逸春乃定远伯之子。当年今上继位时也经历过一番凶险,第一代定远伯本来有一个保护今上立功的大好机会,但被人半途截胡,最后只落得个伯爵封号,而抢了他立功机会的人则得了侯爵的封号,叫第一代定远伯恨得咬牙切齿,这份恨意延续到这一代的定远伯身上,又延续到了他们的孩子身上。
那个截胡定远伯立功机会的人,就是谢彦的祖父。每次宋家人看到谢家的人,就像梗着脖子的鸡一样,总忍不住上来挑衅。谢家的人脾气也不好,你既挑衅我就回击,一来二去,两家几乎成了死仇。也导致谢彦和宋逸春在外面相遇,总是互看不顺眼。尤其宋逸春为人心胸狭隘,谢彦不想理睬他还非跳到眼前来,逼得谢彦一看到宋逸春,就先想着怎么搞事先捶爆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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