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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有风险,二次需谨慎 完结+番外 (青茶木)


  语罢,拱手行礼,匆匆离去。
  安戈瞧着那抹水蓝色的伤感背影,一头雾水地回头问方羿:“军师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方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别转移话题,方才的招式又错了。”
  安戈撇嘴——这人真是,太可恶了!
  当容王下令拜封若书为军师时,方羿是有过担忧的。他曾把这人放进心房多年,若要一下子忘干净似是不可能。何况当时他不知这小夜叉跟来了,只以为要跟封若书并肩作战许久,这容易把他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感情打乱。
  是另辟蹊径,还是沿着老路,一条道走到黑?
  他想不清楚,故而一直与封若书保持距离。凡是要商讨什么谋略,都叫上霍邦一起,以免二人独处时,他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来。
  直到这小夜叉始料未及地出现在他面前,乐呵呵掰着手指跟他算日子,说猴哥说好三个月你可不能赖账。他会失控地将人抱住,失控地偷偷吻他,失控地摒弃所有理智。
  失控得,不像是从前的方羿。
  他才明白,会让他六神无主的,从来不是封若书,而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夜叉。
  大军刚刚打了胜仗,三军上下一片欢腾,却不想却在当日下午,生了一起事端。
  并没有多么石破天惊,只是原本两日前要抵达的粮草官,竟在没有天气恶劣的条件下姗姗来迟。询问其由,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粮草是行军之要,一支再勇猛无敌的队伍,若没了粮草供应,也只得做败北之师。
  故而,罚是肯定要罚的,只是力度么,倒是在商榷途中生了分歧。
  “八十杖,一杖也不得少。”
  封若书听到这消息很是愤怒,即刻便去将军帐商讨,打断正在推演沙盘的方羿。
  尽管愤然的情绪那张山水明净的脸上显不出分毫。
  “八十杖?”
  霍邦粗手撑腰站着,听后舌头都要蹦出来,“军师当军杖是小孩子过家家么?四十杖便能让人皮开肉绽半个月不能下床的东西,你居然开口就要八十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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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练字
  “不错, 八十。”封若书冷冷抬眸, 眸内一片看破苍穹的冷静, “粮草是行军之要,若无粮草,千军万马寸步难行。除非天灾地祸, 否则军粮不得迟送。这道理,霍先锋应当明白。”
  “我霍邦行军打仗多年,自然比没上过战场的军师明白。”
  霍邦说这话时, 胸中闷了一股火。
  一者,封若书在军营无所建树,却独独靠着纸上谈兵空降到军师一职,他不服。
  二者, 封若书说话行事有儒家那套作风, 落在旁人眼中是之乎者也,在他霍邦眼中,这反而是拿腔作调。他不喜。
  三者,前几日他与兵将斗武,并用一对一单挑的形式促进军队练习,但有些士兵下手颇重, 打断了肋骨, 封若书知晓后,当着众人的面数落他一通。落在旁人眼中这是恪尽职守, 在他眼里,这反而是摆官架子, 耀武扬威。他不屑。
  这些本是琐碎小事,但积少成多累聚在一处,便也增了几分成见,今日运粮官迟送一事,便也成了导火索。
  “军规上明明白白写着,若无不可控原因,运粮迟一日者,杖三十,两日者,杖四十。军师有空朝令夕改,不如多去读读军规。”
  封若书知道霍邦瞧不起他,所以处处针对。然则此事非同小可,他既然官至军师,便也不能放任自流。
  于是道:“霍先锋怕是漏了一段。运粮迟一日者,杖三十,两日者,杖四十。后面还跟了一句——若情况恶劣,可据实适当改动。”
  霍邦眉毛一拧,“前两日下了雨,路上本就不好走,迟到两日而已,如何恶劣了?”
  封若书也不退让,徐缓道出缘由:
  “前两日的雨落在漠阳,而非运粮官走的伏溪小径,路上并无难走一说,这是一。我方才带人去审问运粮官,他支吾半天却说不出缘由,谈吐说话之间却尽是酒气。可见,他是酗酒误事,而非客观原因。这是二。这几日蛮疆刚吃了败仗,我军士气正盛,本可大举攻之,却因粮草匮乏,不得已而休战,延误战机,已犯大忌。这是三。”
  封若书笔挺地站着,宛如皓白细雪里的青竹,任凭东西南北风,他仍扎根深处,不动不摇。
  “霍先锋,这三点加在一处,足够么?”
  霍邦的脸色沉了一茬,想着方羿在场,没有粗着脖子争吵,只略拔高了音调,道:
  “这运粮官上任多年,从未耽误过一次,军师口中的‘酗酒误事’必有隐情,若不查明真相便下重罚,势必寒尽军心,若兵将人人自危,军心动摇,彼时军师如何承担?”
  “酗酒本是事实,再查也不会更改。再者,有罪不罚,有过不问,致使恪尽职守之人懈怠,进而藐视军规,如此才会寒尽军心。”
  “四十军杖可让他半月不能下榻,如何是不罚?如何是不问?非要将人打死才是惩戒么?军师莫要拿在朝堂那一套诡辩说辞到军营来,军营说话靠的是拳头和刀枪,不是嘴皮子!”
  霍邦是个粗人,而且是与江仲远不一样的粗人。江仲远整日舞刀弄枪,偶然碰到满腹经纶的云舒君,心中欣羡,生出敬畏。
  而霍邦舞刀弄枪,碰到“一无是处还要指点江山”的封若书,心中鄙夷,生出不屑。
  封若书出身书香世家,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大道伦常,心中有一股子文人傲气。即便曾糟陷害锒铛入狱的那一回,也终日挺直脊背,正襟端坐在囹圄之间。三日不吃不眠,硬撑到出狱那刻,脸色惨白如纸,也不让人搀扶,自己一步一步走回封府。
  “我封若书既然接了军师一职,自然秉公值守,不娇不枉,脱口的每一个字皆据实考量,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霍先锋,你方才的话,已上升到朝堂百官。虽说山高路远,但也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
  封若书白皙的脸胀了红血,若不是想着共事时日不多,说话要留三分情面,他必定拿论语庄子说得霍邦体无完肤。
  “我霍邦身为先锋将,冲阵杀敌从不眨眼,注意的是刀枪剑戟,从不是什么谈吐言辞!”
  霍邦出生在土匪山寨,当年父辈被朝廷剿灭,他未满十四被赦无罪,一时百感交集,才蓦然决定从军。十七岁又得贵人举荐参加武试,中了武状元。在军中向来以武著称,由此,身上也有股蛮人的血性。
  他这血性的一大特征,便是在气头上时说话不过脑子,稍不注意,祖宗十八代都要搬出来。
  这话一落,帐中仿佛爆发了火山。灼热岩浆轰然喷出山口,直击苍穹。
  “啪!”
  一旁静观情势的方羿终于表态,将竹简在桌案上拍的一声巨响,四处陡然寂静下来,落针可闻。
  “霍邦,你越矩了。”
  军队是个规矩严明的地方,正常的谋略商讨是可以的,但霍邦再大只是个先锋,像这样对军师无端的指控,无异于破尺断绳,视军规于无物。
  何况,还是在主帅面前。
  霍邦的怒火陡然熄了一大半,连忙道:“末将唐突,请将军降罪。军杖或者皮鞭都行,无论什么刑罚末将无话可辩。但运粮官一案,望将军三思。”
  方羿不是第一次带兵,处理这样的军务向来有自己的判断,于是道:“运粮官的事,依照军师的意思办。若有异议者,连坐同罪。”
  “将军——”
  “至于你,下去誊抄《孙子兵法》十遍,明日交给我。”
  “抄书?!”霍邦瞬间如丧考妣,“将军,您还不如抽末将几十鞭子!”
  方羿冷冷抬眼,“不想十遍加二十,便现在去写。”
  霍邦吃了憋,一番话活活堵在胸口说不出来,万分不服气地看了眼封若书,发现对方只看着沙盘里的旌旗模型,压根不瞧他,心中怒火更盛,气冲冲夺帐而去。
  少顷,帐中宁静,方羿将沙盘里的阵法换了一个方位,思索阵型的对策。
  封若书打破沉寂,道:“我以为将军为了避嫌,会对八十军杖有所调整。”
  方羿抬了抬手,“孰公孰私,我拎得清。”
  封若书微微勾唇,道:“难得,那运粮官是个老兵,干了十余年,将军也忍心下手。”
  “军营不是讲人情的地方。”
  方羿的眼眸锐利了一瞬,道:“我军前些日子打了胜仗,三军上下骄声一片,长此以往,必要吃骄兵败北的大亏。正好运粮官是懈怠得最严重的一个,拿他杀鸡儆猴,恰好给三军敲一记警钟。”
  封若书的眼神温和下来,发觉之前还真是小看了眼前的男人,怪不得,“如意”甘愿为他跋涉千山万水。
  “小安交给将军,我很放心。”
  “嗯。”
  方羿应了一声,继续对付沙盘的军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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