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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有风险,二次需谨慎 完结+番外 (青茶木)


  卫临寰审问了他好几回,来来去去的数不清了,后来还用了许多刑罚,他还是咬着牙说这是他一人策划的,唯一的同谋安如意已经逃之夭夭,你们找不到。
  现在没人跟他一块遭殃,方羿远在天边,云舒君留守侯府,封若书全身而退,挺好。
  就是后背的伤口有些发炎,糜肉黏在衣服上,在密不透风的牢狱里闷着,很是难受。
  啪嗒!
  远处的铁门传来一记响动,随即被人从外向内打开,连带着门把上的铁链动了动,在寂静的囹圄中发出巨响。
  一直火把从远处摇摇曳曳走近,夹杂着两三人的脚步声。
  这是整个容国最深的天牢,关押的都是朝廷重犯,极少有人探监。
  脚步声愈来愈近,安戈侧头靠着铁栏,唇角慢慢扬起。
  脚步最后停在他这座牢房外面,他掀开眼皮,在只有一支火把的灯光中看向来人。
  “国师,别来无恙。”
  这几日暑气渐盛,寻常人出门都是穿的单衣,但这天牢终年阴寒,封若书又在单衣外面,加了一件水蓝披风。
  仍是不染纤尘的模样。
  他垂眼,借灯光草草看了眼安戈,温柔的眉毛拧成了麻绳,“你怎么样?”
  安戈爽朗一笑,即便他的笑没什么气力,却很是有精神,“我很好啊。”
  封若书让狱卒把火放在架子上,便让他们退远了。他蹲下来,瞧着安戈脸上的污血,“我已经派人连夜给侯爷送去消息了,如果霍邦那边顺利,他二十日之内应该能赶回来。”
  “挺好的。”安戈垂眸,眼中划过一丝悲伤,“你们大王说了,十五日之后将我问斩。”
  也就是说,他身首异处,头颅滚在法场满脸是灰的样子,不会入方羿的眼睛。
  封若书瞬间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你为何要一个人承担?”
  “不然呢?”安戈耸耸肩,“这本来就是我捅出来的娄子,为什么要连累别人?”
  “但大王现在很信任方羿,你若肯道出你们二人的感情,大王兴许会看在他的份上饶恕你。”
  “国师,省省吧。”安戈的语气很是平淡,“若是让猴哥去低声下去求卫临寰,比杀了他更残忍。”
  提及方羿,封若书体内又隐隐烧了一团怒火,索性按下不谈。
  “先不说这个。”他回头望了眼狱卒,又道,“天牢探视的时间有限,我捡重要的说。”
  “嗯。”
  “你,究竟是谁?”
  封若书问他的真实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
  这混蛋君王终于被揍了,爽


第109章 断头台(一)
  “你, 究竟是谁?”
  封若书问他的真实身份。
  安戈想也不想, “街头混混。”
  “小安。”封若书加重了语气, “你跟如意长得那样相像,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寻常人根本分辨不出孰你孰她, 你别告诉我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安戈眸子一垂,“这重要么?”
  封若书恨铁不成钢,“如何不重要?若照我推测的, 你真是未国王室中人,那么请安胄出面交涉,事情必有转圜的余地。”
  安戈一下子否决了这个办法,“卫临寰本来就怀疑我是细作, 未国如果出手, 不就刚好证实了这一点?国师,我不傻,你也不傻,这不是一步好棋。”
  封若书救人心切,“人命关天,这样的时候你何必顾及这么多?何况当初伐蛮大战安胄借了容国五万精兵, 百余年来两国邦交何其丰厚, 岂会因为一个你分崩离析?”
  安戈仍是摇头,“当初定这门亲, 本就是为了促进两国邦交,结果卫临寰发现未国塞过来一个细作, 他会如何想安胄?如何想未国?退一步讲,我在侯府待了一年多,以猴哥的能力居然没发现我是细作,卫临寰会如何想猴哥?”
  封若书顿了顿,了然,“你原是为了不牵连方羿......”
  安戈望着地上跳动的影子,出奇的冷静,“算是吧,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不简单,看似目标是我,但我总担心我只是用来害猴哥的一把刀。”
  封若书愣了愣,许是关心则乱,他一心只想到安戈,却还没这一层的考量。
  放火把的架子是铁做的,但由于天牢的湿气重,铁片锈穿了好几个洞,投在地上的影子因此坑坑洼洼,半明半暗,像极了狰狞嘶吼的怪物的脸。
  封若书最后什么都没问出来,只留下自己的披风,让安戈莫要着凉。
  他知道安戈的脾性,表面看似随意,心里却很固执。固执得像块铁石,怎么敲也敲不开。
  思来想去,还是踏进了他最不想去的永定侯府。所幸云舒君平日留了心眼,旁敲侧击地问过方羿,才知道“九公子”这个身份。
  封若书知晓的当下便磨墨写下急书,盖上私印,交与亲信快马加鞭送去未国。
  在八川,国君与国君之间养有信鸽,若事出紧急,可用信鸽为传达工具。
  但封若书官阶再高也只是个国师,没有使用信鸽的权力,最快的办法只有差人送信,快马加鞭昼夜赶路,希望十五日之内能有结果。
  八川大陆有八条河流,故而国土的分割线有些奇怪,从而导致国家的地形也跟着变得奇怪。
  譬如容国便是典型的南北长,东西短的纺锤形,而国都坐落偏北,这使得从华泱到未国国都和到最南方的芷阴城直线距离几乎一样。但靠近芷阴的一带山路崎岖难行,故而单趟赶路的话,去芷阴要比去未国国都来得久。
  安戈不知封若书向安胄求助了,一心以为十五日后比死无疑。心里倒不怎么沉重,反而觉着解脱。
  记得方羿走的前一晚,他抱着那猴子的脖子亲了又亲,把世上最深情的话都说尽了。两人脖颈相交,从入夜缠/绵到凌晨,最后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才慢慢停下。
  方羿吻着他沁了层浅汗的额头问他怎么了,为何一下子这样主动。
  他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怎么踏实。
  由今看来,他小夜叉的直觉还是很准的,立个帆布招牌去摆摊算命,兴许还能发家致富。
  有句老话说,判断这辈子值不值,就想想你在这一刻死去,会不会有遗憾。
  安戈平心而论,他觉得他这一生还挺值的。
  若真要往“遗憾”二字身上靠,大概便还是没能跟方羿相处久一些罢。
  他从前老是担心大丫头他们在新家过不好,但是方羿派人去魏府查探过,发现八个孩子都过得很好,魏老爷子虽然年迈,但却管教有方,很有智慧。连脾气最倔的小八也乐在其中,还在魏老爷子的挖掘下,发现了古琴的天赋,现在小小年纪,已经能完整弹奏出高山流水了。
  他总是忧心这个,挂心那个,末了却发觉大家没了他也能过很好,害他总是瞎操心,白操心。
  纵观这十九年的人生里,他得到的好像已经算多了。
  有老爹,有孩子们,有方羿,他还大闹王宫,还假扮新娘子嫁人。
  老实说,寻常人一百年都没有的这些经历,他十几年便都有了。
  这要还不值,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讲。
  十四日之后,卫临寰收到了来自安胄的信件。
  他没发现,传信的白鸽爪尖泛红,并非国君传信的品种,只是相似。
  乃至于他展开被调换的信纸时,当即撕得粉碎。
  信上写道:
  “长公主身份尊贵,怎可许无名之辈?”
  这一说,便是将方羿踩到脚底了。
  换句话解读,便是“之所以派个男人过来,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不起方羿而已”。
  封若书大惊,直言信件被人偷梁换柱,请卫临寰派人彻查。却被王后反咬一口,未经君王允许,私自通信他国。
  卫临寰本就在气头上,偏偏封若书又触了他的逆鳞,随即便将他禁了足,囚在王宫一处简陋的殿宇,没有王诏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最后一条可能将安戈救出囹圄的路,没了。
  封若书如何也没想到,王后这次出手会这么狠。而且计划如此周密,几乎让他没有还手之力。
  但事实上,这信件漏洞百出。
  安胄向来以德服民,说话做事喜欢留三分余地,即便他真看不起方羿,也不会摊开在台面上说出来。
  何况,这门亲事的重要性双方都很清楚,这联系两国邦交的纽带,一个不慎便成剜人心脏的利刃。目前以未国的国力,还不足以敢和容国交恶。安胄身为国君,怎会不清楚这一点,反而还恶言相向?
  只是卫临寰气糊涂了,加上王后那边步步紧逼,脑一热便欠了考量。
  常春殿,王后居住的殿宇。
  此时此刻,容王后管珮正坐在软椅上揉着鬓角,机关算尽的脸上隐隐透着疲累,却看不出表情。打扇的宫女眼观鼻鼻观心,垂着头不敢说话。
  少顷,管瑶盈步进来,管珮听到脚步,才挥手让下人都退了。
  当初管瑶设计陷害安戈不成,反而引火上身,让自己失了清白。管珮将她从宫外接了回来,便一直将她留在常春殿的偏殿,再未有动静,直至最近对付方羿和安戈,姐妹俩才又合力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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