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咸阳太过无趣,寡人立刻收六国珍藏于咸阳,收四海兵戈造奇观,筑天下宫室于阿房,圈万兽筑奇苑,筑直道、驰道以顺车马。没有草原--蒙恬,速取河套草原。
蒙恬:遵命!
李信:如果这都不算爱——
韩王安:暴秦你又想干什么!?
太子丹:我看到了什么爱情,荆轲,今天的马肝好吃吗?还有你说今天给你倒酒的美人美,我把她送你。
荆轲回复(太子丹):额,我是说她手美。
太子丹回复(荆轲):好的,我已经把她手砍下来了,么么哒,请查收……
荆轲回复(太子丹):……
田光:太子丹真是真爱了,荆轲你怎么还不接受他的爱啊!快为他去刺秦!
高渐离回复(田光):你少说两句吧,大哥想的是当谋臣啊!
李牧:自己想统一四海,打什么美人旗号?
赵王迁:李牧你又来要粮,还不奉诏,是想谋反吗?
李牧:傻X我不想说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韩非:不想入秦,我要强韩!
韩王安回复(韩非):兄长,你想多了,快去疲秦!
李斯回复(韩非):学长早点过来哦,我想见你很多年了。
楚王负:昌平哥,日子好难过……
昌平君:坚持住,等我立了扶苏我们楚国就好过了。
齐王建:围观吃瓜。
知乎第一,话说每个国王的回复都代表他们的结果,不知道你们能看出几个梗……国家宝藏就月底吧,话说你们想看哪个文物啊?。
齐王是吃瓜达人,别国灭了他看着,灭到自己就投降。荆轲专业是学治国,副业是舞剑,太子丹和荆轲的故事就相当于——刘备对周瑜说我喜欢你你帮我杀了曹操吧!李牧因为代地(守匈奴的方)地震强行找赵王要粮,留下将来“被”谋反的引子。韩王安不想看到兄长韩非在国内,想着办法送他出国——最好不回来。昌平君一心帮祖国,可惜华阳太后一死就……
六国被灭都是有原因的,大王天选之人了
第47章 风姿
见那边气氛僵持, 李信有些茫然, 捅了捅蒙毅,低声问:“那个……同床在旁, 流行四方,是个啥啊?”
蒙毅小声回他:“让你不读书, 在骂严卿是迷惑君王的奸佞。”
李信瞬间不悦, 撸起袖子, 准备阿江说完再去让个乱骂人老头知道什么是暴秦。
另一旁,见韩非生怒,严江只是微笑,却未生气, 只是有些遗憾。
韩非出身战国末年, 这是一个诸子百家最后的辉煌年代,这时代的能人异士不计其数,皆想将自己的才华推销给君主, 最好以达到裂土分候的最高成就, 而作到这一点,最基本的要素,就是能言会道。
韩非推崇的商鞅当年三见秦孝公, 第一次说帝道,第二次说王道,听得秦孝公打瞌睡,并且对推荐人说了一句浪费我时间,最后机会商鞅换了霸道之说, 终于推销成功,名留青史。
但可惜的是,韩非没这条件,他天生口吃,不善言谈,又不为父王所喜,再是发愤图强,没有施展的机会也无可奈何,因此他的学法里有很多偏激之处,而且正好中了秦王政的心思,所以才有那“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得恨矣。”的感慨。
想到这,见韩非就要甩袖离开,严江淡然道:“先生成为法之大家久矣,小子求问,法、术、势,何者优先?”
法术势,就是指“法律”、“权术”、“势力”,是法家在战国时期执政变法的基础,法家的前辈们一般都是必修其中一科,其它选修,比如商鞅重点施行“法律”,申不害施政重“权术”,而韩非是三科同修,成绩都很好,在他韩非施政纲领里,认为法术势一个都不能少,要求三种都要抓三种都要硬。
听到对面谈及自家专业,韩非眉间略有一丝高傲轻蔑,淡然道:“法术、一体,本、不相分。申子未、尽于术,商、君、未尽于法……”
结巴只是让别人听起来头痛,但他自己的思路非常清楚,就是说君王要用权术御下,也要用法律约束,要以“以刑止刑”,只要法律严厉起来了,能威慑庶民,那犯法的人就少了。
“那请问韩子,若有征发民夫九百,路遇大雨,误期,当斩,夫于其中,应如何?”严江一口将大泽乡起义原因扯出,这是秦国后来爆发的最大炸弹了。
你带人去服摇役,但是遇到大雨不能按时到,误了时间按律要斩首,你怎么办?
韩非微微皱眉:“我、闻秦律,因、天雨失期,免罚。”
是天气原因不罚?秦律是这么说的么?
严江想了想心说这和历史记载不对啊,但又一想,秦二世那时杀光了重臣,律法会乱也是可能的,当然更可能的是这只是陈胜胡说。
“天雨不可证,吏者强罚,夫如何?”如果你证明不了是天下大雨,人家硬要定罪,那怎么办?
“举告于官。”韩非道。
上诉?你确定不是搞笑?严江便只是微笑:“就如此?”
韩非脸色渐渐更黑了:“雨天失期,乃未早出,戮而警之,后者少有。”
下大雨被阻是没有早点出发,杀了做为警告,以后大家就都早出发了,不会再耽误。
严江脸上的微笑便扩大起来,也没追究他能不能说到做到:“公子出身高贵,自然知晓大义,那你可知匹夫遇此情景,当如何?”
韩非看他,不语。
严江目光微凛,便一口说出:“匹夫曰:壮士不死即已,死即举大名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一时间,在场诸位王侯将相之种皆眉头紧皱,神色凛然,有种被冒犯的不悦感,连蒙毅和李信都交头接耳讨论回去把刑律再多看看。
韩非更是目露沉思。
严江当然知道他说这句话何等大逆不道,不过这一路上回来,他君都弑过了,哪会怕这些,再者又不回秦国,难道还怕秦王治罪么?
就是要等韩子自己思考想通,这位的学识与商鞅一脉相承,都是以严法苛庶民,严苛到什么程度呢?秦法里有这么一条:“因为懒惰而贫穷者,全家为奴”——也就是说现代的月光族御宅族或者卡奴们,在秦朝通通是要被拉去修长城的。
秦人习惯了用军功来抵消这些罪名,这些年都得过且过勉强忍了,可六国庶民们看到这条时估计都是满心满脸的卧槽了,而且六王毕四海一后,战争数量暴减,军功要赚起来就超难了,刑法却还是严苛如往昔,日子就难过了,一个不小心就去修陵墓长城阿房宫,这哪受得了啊。
韩非毕竟是大家,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理念,深思数刻,便又提起秦国因重刑重法而强,乱世重法,理所应当。
严江最担心的就是这点——秦王虽然杀了韩非,但把对方的理念几乎全用去了,什么不能亲近周围的人,去五蠹,防八奸,结果就是死时孤寡一人,大权旁落,更重要的,入秦后,韩非死掉了。
韩非是非常适合制定刑法的,他有一个优点,认为事物是发展的,不时时代用不同的法,法也应该变化,然而他死后,他申张的“法”之观点自然也就没法随世而易,而秦王拿了到自己需要的内容,便默许李斯杀了韩非。
后世都说李斯是嫉妒师兄才华,怕被代替了自己的地位,所以才会在韩非惹怒秦王后,悄悄去毒杀师弟韩非,惹得后来大乎秦王后悔。
可来了秦国这么久,有一点严江是敢肯定的——李斯要真没有一点指示就去杀了韩非,秦王政绝不会留他的人头到天亮,而且后来还表现出一副后悔的模样,可能……是真的吧?
秦王需要韩非的理念,但又不能让人知道他接受了哪一部分,毕竟五蠹八奸这个范围太大了,杀伤力太广,知道后会引起“五蠹八奸”的防备。已经知道该怎么做后,留下韩非会是一个隐患——帝王之术,帝王知道就好,有你在,那其你岂非能猜到的所想?这是一个帝王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所以,杀了韩非,没人知道他接受了多少,也没能会揣测他的思想,很完美。
当然,严江知道这都是自己的揣测,但不妨碍他把韩非的观点打磨地圆润些,就当是为将来一统后庶民的日子好过一点。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辩论了一晚,蒙毅李信开头还硬着头皮听了一会,过了一会便头痛欲裂恶心反胃,忍不住就想退避,李信看那猫头鹰听得津津有味,精神百倍的模样,一时对自己的智力都产生了怀疑。
这些话难道简单的连鸟都能听懂了吗?我连鸟都不如?
那个以人为镜以史为镜的什么东西啊,那个庶民的所得多少与大秦强盛有什么关系啊?还有商法,商人要什么法,重税苛之不就行了么,还有什么生产必需吗?以及轻徭薄赋和“以工代薪”是什么东西啊?
蒙毅觉得这些可能有点不一般,坚持着听着,不懂先记得,觉得以后可能有用,李信已经悄悄躲出去了。
严江主要是想告诉韩非,法理情都是社会稳定的要素,不能一门心思只看上层,重赏、重罚、重农、重战都是应该的,但是要考虑民力的承受能力,社会的运行负荷过大,那国家会自动崩溃,生命自己会找出路,天道召彰,便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