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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霜寒 (语笑阑珊)


  只是可怜卢将军,好端端一个忠勇刚烈的虎将,身亡后却要被这种龌龊小人拉来充大旗,白白污了名声。
  季燕然问:“腊木林中,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军都在雷三手里,他们自然不敢冒头。不过从宁州调拨的火药已经快要运到了,若地蜈蚣推算出的阵门无误,随时都能炸开入口。”云倚风道,“江大哥应当已经被他们软禁,才会这么多天都没冒过头。”
  “攻打地宫一事,越快越好。”季燕然放下茶杯,“再拖下去,我真怕凌飞会出事。”
  虽说陪在他身边的,是所谓“娘亲”,但……可当真是半分安心都没有。
  云倚风点头:“明白。”
  在军中忙碌一天,回房又已近深夜。行军作战都是睡硬木板,云倚风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握成拳头,帮忙放松紧绷的肌肉。季燕然趴在柔软喷香的被褥中,闭着眼睛舒坦道:“手法这么熟练,跟谁学的?”
  “找了本针灸按摩的书,自学成才。”云倚风俯身压住他肩膀,“省得我拿别人练手,王爷又吃醋。”
  几缕发丝垂落下来,搔得萧王殿下心里一痒,扯住他的手腕轻松一拽,将人推在枕被间。
  云倚风笑着问他:“连日征战赶路,这才刚回来,不累吗?”
  季燕然咬住他的唇瓣:“想你。”
  云倚风单手拽落床帐鸳鸯搭扣,另一只手握着他的胳膊,轻松让两人换了上下位置。
  “先让我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再添新伤。”
  季燕然相当配合。
  衣衫纷落在地,露出结实精壮的身体,莫说是新伤了,蚊子包都没一个。
  季燕然问:“有奖励吗?”
  云倚风单手倚在他肩头,轻佻一挑眉:“其实除了那本针灸按摩的破书,我还找到了另一本古书,王爷要不要试试?”
  萧王殿下欣然答应。
  须臾之后,从床帐内飞出一枚暗器,将灯烛也打灭了。
  只余一室暧昧声音,直到天明才安静。
  可见的确是本实用好书。
  ……
  清晨的光透过竹窗,暖暖地洒在床上。
  季燕然拉高薄被,轻轻替枕边人遮住赤裸的肩膀,又陪着睡了一会儿,方才轻手轻脚起床去了军中。临走前吩咐厨房,炖好一碗清淡养生的菌菇鸡汤,在炉火上温着。
  黄庆主动提出:“我想去送饭。”
  “你送什么饭,当心被云门主一掌拍出来。”伙夫也听说了他的事情,笑着说,“王爷说劈柴,是逗你玩呢,快回去歇着吧,怎么吊着胳膊就来厨房了。”
  “我还从来没见过云门主。”黄庆端了个小板凳坐在灶前,帮忙添火,“听说生得好看极了,像神仙一样。”
  像神仙一样。
  云倚风裹一件灰不拉几的大长袍,胡乱捆着墨发,打着呵欠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这么一句,于是不动声色转过身,火速回到卧房,洗漱过后,换了身体面衣服,方才踩着轻飘飘的云,翩然来下凡了。
  而黄庆的反应也很给面子,眼珠子瞪得圆圆溜溜,看着眼前雪白雪白的大神仙,惊叹道:“云门主可当真……当真……”
  “当真”了七八回,也没能从贫瘠的大脑里,找出几句有文采的句子,只好道,“当真好看。”
  “过奖。”云倚风上下打量他,“你就是那位飞下悬崖的小黄统领?”
  “正是在下。”黄庆朗声道,“当日幸亏王爷出手相救,我才能保住性命。”
  “王爷是怎么救你的?”云倚风捧着鸡汤坐在桌边。
  他原只是没话找话地随口一问,但小黄却很紧张,想起先前诸多同伴叮嘱,生怕会被发配到风雨门砍一辈子柴,便赶紧道:“当日王爷将我拉上悬崖后,就飞身一躲,让我独自砸在了地上!”
  云门主:“……”


第156章 黑沙真相
  小黄的目光非常热切!毕竟成语有云, 爱屋及乌, 而且云门主还不是“乌”,是“屋”旁边另一栋仙气飘飘的玉宇亭台, 怎么看怎么潇洒不凡, 与萧王殿下般配极了!
  云倚风被他盯得后背发麻, 只好将鸡汤分出一半,与此人对坐一起吃。期间又聊了两句西北葛藤部族之战, 结果黄庆立刻双眼发光道:“王爷当年率军突袭鹿丘, 也是天降奇兵,打得对方出其不意!”
  云倚风:“……”
  鹿丘是哪里?
  云门主淡定打开折扇, 吩咐, 说来听听。
  话匣子一打开, 再想关上可就难了。小黄憋了一路,难得找到机会,说得那叫一个滔滔不绝、眉飞色舞!而且他默认自己知道的,云门主定然也知道, 所以经常会省略一些自认为“不必细说”的情节, 导致云倚风听得相当云里雾里, 很不理解为何萧王殿下上一刻还深陷敌营,话锋一转却又出现在了王城中,但问是不能问的,只好继续云淡风轻地坐着,任风吹起雪白衣摆,主要靠仙气取胜。
  一个时辰后, 闻讯而来的萧王殿下,把小黄赶回了军营里。
  云倚风道:“原来王爷还曾孤身杀过敌营数百人。”
  季燕然答:“五六年前的事情了。”
  云门主越发心情复杂了,因为若对方回一句“话本上胡编乱造的”,好像还能找个借口,现在看来,却是真有此事,而自己竟对如此骁勇战绩一无所知,连小黄都不如?
  季燕然将他的手攥在掌心,笑着说:“若不高兴,那我告诉你一些黄庆不知道的?”
  云倚风果然很有兴趣:“什么?”
  季燕然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云门主表情一僵,抬脚刚欲踹人,却反被拦腰拖住,带着在空中飞身一掠,稳稳落在了二层。昨晚胡闹出的腰酸背疼还没缓好,云倚风落地时腿脚一软,整个人都扑进他怀中,慌得守卫赶忙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以示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季燕然惊奇:“云儿如此主动?”
  云倚风扯住他的衣领,将人拽进房中。
  下午的时候,全军营都知道了,因为小黄拉着云门主说了一个时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吧,反正云门主听完之后,当场就拉着萧王殿下进了卧房,直到现在还没放出来。
  黄庆百口莫辩,怎么自己就成祸水了呢,刚开始还试图解释,后来发现这群孙子压根就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纯粹就是来起哄拱火的,便吊着一条胳膊,单手举刀去杀人灭口。练武场上你追我赶,笑闹声几乎掀翻了天,总算冲淡了连日来的沉闷气氛。黄庆被人架在空中,正在龇牙咧嘴喊疼,突然就见一匹骏马正自远方疾驰而来,似一把流箭穿破空气,向着城门的方向冲去。
  那是西北黑蛟营的人。
  ……
  客栈里,云倚风正趴在床上,一身雪衣似霜花散开,锦带勾勒出一把细瘦腰肢。萧王殿下打着“我帮你揉一揉”的旗号,结果还没按两下,就如压顶泰山般倒在他身上,用下巴抵住那光洁肩头,耍赖道:“云儿今天太香,熏得我头疼,歇会儿。”
  云倚风懒洋洋应了一声,没说话,只握住他四处捣乱的手,拉到眼前一根一根捏着指头。时间就这么被慢慢消磨,窗外的日头也逐渐西斜,斑驳影子落在两人身上,将秋日里的最后一点蝉鸣雀吟与这温情脉脉的画面,轻柔地收拢到了一处。
  季燕然细细吻过他的颈背,触感酥痒,云倚风笑着躲到一边,不小心将床帐轻纱也压下大半,覆出眼前一片朦胧。季燕然捏起他的下巴,正欲俯身凑近,院中却传来一声:“报——”
  缱绻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云倚风推开身上人,匆匆整了整衣服,问:“是林子里有了动静?”
  季燕然站在窗前看了一眼:“是西北来人。”
  西北来人,还如此行色匆匆,八成是林影已查出了“兹决”的下落。两人到前厅一看,果不其然,除了林影手下的副官外,还有另一名中年男子也来了,年纪约莫四五十岁,穿一身普通的灰袍,身上有一股明显在军营中摸爬出来的兵戎气。
  见到季燕然,中年男子正欲跪地行礼,却被阻止:“阁下看起来似有腿疾,还是坐着吧,不必多礼。”
  林影的副官名叫松涛,出了名的心细如发,这回也是靠着他在西北各处寻访,方才找到了那遗落在大漠中“兹决”的主人,也就是面前这位中年男子,名叫黎福,是当年玄翼军的旧部,甚至还是卢广原的同乡。
  在林影与松涛初寻上门时,黎福其实是不愿重提旧事的,最后之所以改变主意,全是因为听说了西南现状,听说了野马部族正在打着“替卢将军讨回公道”的旗号兴风作浪,意图搅出满大梁的血雨腥风,这才松了口,答应随松涛一起南下,将昔年旧事说个清楚。
  “我在西北隐姓埋名多年,也时常听到黑蛟营的骁勇战绩,比起当年的玄翼军来,尤胜三分。”黎福钦佩道,“倘若大将军泉下有知,应当也能放心地将这河山与万民,交到王爷手中了。”
  季燕然问:“黎先生当年,究竟为何要带着兹决前往西北?”
  黎福惭愧道:“此事……实因我贪生怕死,才会在行至甘源城时,临阵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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