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大傻子?你不喜欢谁?”
冷不防身后厨房门那里传来嗓音低沉的询问声,吓得焦越膝盖一软,好悬直接跪了。
惊悚的回头,看着刚刚腹诽那人一声冷肃盔甲站在门口,焦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啊?你,你来干嘛?还拎着长刀,咋的,还想把我给砍了?”
哐啷一声,长刀被扔到了地上,很明显下了战场就奔这儿来的岳将军连盔甲都没来得及换:“你怎么一个人跑回来了?”男人指了指灶上的沸水和面条:“晚上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焦越壮了壮胆子,竭力忽略这人身上从战场上带下来的、如有实质的杀气:“以后都不回去了。岳麒麟你踩我底线了。”
不说在一起的话,你要找谁玩都随你。可是一旦承诺了,不管身体还是心里出轨,对不起,杀无赦。
男人弯腰避开门框,往不大的厨房里迈进一步:“焦越你听我说……”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焦越干脆捂住耳朵:“别欺负我老实,拿话哄一哄就翻篇了。告诉你这不可能。”
岳麒麟定定的看着他,突然笑了。
哎呀呀这下不得了了。原本线条冷峻还带着肃杀之气的男人瞬间霁雪初融,明朗的笑容简直晃瞎人眼。
这特么简直就是犯规!
焦越愤愤的扭开头不看他:“你快走吧,爱找谁找谁去,去大庸关找那个头牌……”
“我这不是找你来了。”岳麒麟伸手捉住小青年手腕:“跟我回家,鹰哥儿等着咱俩吃饭呢。”
完了完了。那点可怜兮兮的骨气呦……
焦越鼓起最后那点勇气,一巴掌拍掉男人的大手,撒丫子就往院子大门那里跑:“谁跟你回去?小狗才回去!”
只可惜他还没跑两步,只觉得身后一股大力不容抗拒,天旋地转间,自个儿被打横抱了起来。
“那我抱你回去。”
“岳麒麟!”焦越气红眼了,半是生气半是委屈,声音都有点哽:“你他妈就放过我得了,你都去找头牌小倌偷腥了,还巴着我干毛线?老子不想跟你过了,我要给你写休书!”
啪!小青年屁股上不轻不重挨了一巴掌,没多疼,却让人羞恼的整个人都要炸了。
“跟你说了有话说话,不许提分开的事儿。”
焦越气急,恶向胆边生,嗷的一嗓子,直接张嘴去咬人,哪儿方便往哪儿咬,一口小白牙直接恶狠狠的叼住了岳将军腮帮子。
让你打我屁股!我咬死你!
焦越觉得自己下嘴挺狠,估计咬破了。可是抱着自己的男人连动都不动,就跟被蚊子叮了似的,静如山岳。
“我去大庸关点了头牌小倌,是想请教一下男子之间怎么弄才能避免受伤的事儿。”
小青年怔住了,嘴巴还滑稽的保持着咬着男人脸颊的姿势。
嗯?哪里不对?这是什么状况?
岳麒麟铁钳似的大手捏住青年的下颌,轻而易举的把对方的小狗牙从自己脸上掰了下来:“问清楚了情况,我就骑马往回返了,回来陪你吃早饭。”
焦越都忘了自己还被弱势的抱着,期期艾艾的塌了语调:“啊?你、你去问、问这个……干嘛……”
“避免你说的魏醒吃不到嘴老惦记着,我得让你成为我的人。”这种臊人的话,焦越这个现代人听着都觉得污耳朵,偏偏这男人老神在在的,说起来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又想笑又觉得窘,焦越牙疼似的捂着通红的脸,狼狈不堪:“这种事你怎么、怎么好意思问人……”问老子啊!老子上辈子翻了那么多小皇叔看了那么多小画本,什么九十九式十八招的,了然于胸全解锁好不好?!
岳麒麟没接他的话,若有所思的看着怀里的人:“不回去?”
傲娇的青年知道自己摆了个乌龙,依然倒人不倒架子的嘴硬:“咳咳,那个,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要在自己家住一晚上……哎,你干嘛?”
男人掂了掂手,大跨步往后屋的卧室方向走:“在你这儿也行。”
焦越慌了,大脑袋里面那点小聪明一下子搅和成了浆糊:“哎哎你放我下来,有话好好说话……这不是你说的嘛……对了,你今天出战,受伤没有?你看你这风尘仆仆的,还是赶紧回去洗漱休息先……这个,我不是故意咬你的,你回去抹点药,小心得狂犬病,啊呸呸……”
小青年叨叨的功夫,屁大点的院子走到了头,男人抱着自己的小家伙进了卧室,直接把人撂到了床褥上,一双大手眼疾手快的左右撑着,把人拢住禁锢在臂膀间,鼻息相融视线相交。
“你,你看毛啊看……”声音越来越小,焦越目光躲闪着,心脏跳的都窜到了嗓子眼。卧槽!这男人眼下荷尔蒙爆表,跟自己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肿么破!
岳麒麟低低笑了一声,撩人的声线融入夜色,几乎把空气都烧着了:“我都从来不知道,让你咬了一口,我这就忍不住了。”男人捉了青年软趴趴的手按到腰下,烫的焦越差点原地升仙。
“老,老流氓!”
“那头牌说要找些油脂润润,还说要揉松了再弄。”男人粗糙的大手拢着青年的脸颊耳朵,拇指怜爱的摩挲着,声音微哑:“别怕,我不会伤了你。”
兵荒马乱间,焦越小狗似的哼唧,嗓子都破了。
“口、口、口水,你用口水……不行,哎艹,你这是手指头还是锉刀?你去拿蜂蜜,在厨房,不对……在后院地窖……艾玛让我放哪儿了……”
无师自通的某将军看着眼前精神抖擞的小焦越,福至心灵。
“我帮你揉弄出来,精水开道就好。”
焦越浑身冒着汗,跟刚出锅的大白馒头似的,再也不喊冷了。
简陋的卧室里,床前的地面上随意的扔着黝黑的盔甲,有月光淡淡的洒在上面,泛着清冷的光泽。
男人的喘息很重,可是他不说话。
与此相反的,小青年就跟戏精附体一般,蹬着腿鬼哭狼嚎,一会儿一出,不带重样的闹腾。
“我还没吃饭呢,岳麒麟你个老混蛋,我会饿断气的,哎哎……”
“不对!你都没说喜欢我,老子凭什么给你上!滚蛋!”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岳麒麟弯腰低头,亲了亲小青年汗涔涔的眉眼。
“我喜欢你,焦越。”
愣怔的功夫,岳将军无往不利的锋利长-枪势如破竹,长驱直入。
芭乐糖铺后院卧室那张小破床吱吱嘎嘎响了半宿。
一直喋喋不休的小青年到后来嗓子都哑了。
“……我都举白旗宣告明日再战了,岳麒麟你他妈怎么还没完没了啊……”
“嗯?你举着亵裤晃,不是还想要的意思?”
风中凌乱的焦同学哆嗦着双唇,哭咧咧的。
“完了没?都一分钟了……这么多,你尿里面了?”
岳麒麟:“……”
……………………………………………………
焦越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隔着窗棂纸,外面的大太阳明晃晃的。
比这更惊悚的是,床头近在咫尺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卧槽!”焦越冷不丁吓一跳,瞌睡全醒,本能的往后躲。结果动作太大,直接扯到了腰,疼的小青年噙着泪花,好悬没出息的哭出来。
这特么,后腰被驴踢了?
“芭乐大哥,不对,越叔。”鹰哥儿闷闷不乐的抓抓头发:“我总是叫错……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狂跳那颗心慢慢缓下来,焦越翻了个白眼:“你神经病啊,大清早趴我枕头边,就露个脑袋跟闹鬼似的。”
鹰哥儿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算了。”焦越这才有心思打量周边。嗯?这是将军府的卧室。可是他明明记得,昨晚在他糖铺睡下的,还、还好像、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越叔你的脸好红,是不是发热了?”鹰哥儿很忧心,懂事的少年伸手附抚上青年的额头:“我去帮你请大夫?”
“没有没有。”做贼心虚的焦越连忙拉住鹰哥儿:“咳咳,我没事,就是刚醒,有点热哈哈……对了,你不是一早吃了饭就去跟闵雄练箭吗?”
“可是现在都下午了啊。”鹰哥儿百思不得其解:“越叔,我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吧。你要是没生病,怎么一直睡到这个时候的?还有点发热?”
还不是你那个禽兽老爹下的毒手?
焦越郁闷的在心底腹诽,手指揪着被子幻想是在拧那男人身上的皮肉泄愤。
岳麒麟这人太不要脸了,逮着就跟吃不着似的,做了两回自己都那么示弱说不弄了,他还非哄着骗着来了第三回。
明明自己看那些文都说,那些老攻哪怕再吃不够,可是疼惜小受第一次都不会做太狠,大多就弄一次。合计自己摊上个不知怜香惜玉的?
焦越啃着手指头乱七八糟的想着,回忆着。
可是昨晚那么浪,嗯,好像自己也有那么一丢丢的关系。
小青年记得自己除了最初的紧张和疼痛,很快快活的找不着北,撒着欢的箍着男人的腰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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