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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后 (北方无要事)


  一会儿陈从绥问先生:“师傅,这鹦鹉的蓝色怎么涂呢?我瞧着没有鹦鹉身上这样好看的颜色。”
  先生走过去,道:“确实没有,鹦鹉身上的颜色发亮,普通的淡蓝色到不了那个效果。”
  “那么先生,什么样的蓝色能想鹦鹉身上的颜色一样发亮呢?”
  先生思索着,道:“皇子殿下,你把老臣问住了,老臣不曾用过十分鲜亮的颜色,若说以前,似乎也无人——”先生说道这里突然噤了声,复又喃喃自语道:“好像有一人曾经调出过这般的颜色,只是后来,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可惜了,这般的才分。”
  稚子的声音依旧在响起,门外的陈望却听不见了他似乎陷入了沉思,秦复被先生的话吓了一跳,调出鲜亮蓝色的人,他们都知道是谁,秦复担心先生有口无心的话会惹怒了陈望,暗自替老先生捏了一把汗,可是陈望久久没有反应,秦复偷偷去望他,他似乎陷在了回忆中,脸上现出了浓重的悲伤之色。
  他还在想着季良!那是秦复半生中反应最快的时候,不知为何,秦复在此时突然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为了陈望还是为了季良。他是个旁观者,却能清楚的看到二人的感情,陈望近些年异常寂寞,季良走了之后,似乎把他作为凡人的那点七情六欲也带走了。秦复跟在他身边,偶尔也会为他觉得心疼,可是陈望的性子愈发的冷静深沉,他拿捏不好,自己要不要去开口提那段往事,终于没了把握,他便把这些话,深深的埋在了心里。
  所以如今季良来见,又是在这么紧要的关头,秦复突然有了一点别的想法。朝中众大臣都不支持陈望南征,连右相也极力反对,甚至秦复自己都觉得南征之事太过冒险,与大庆弊大于利,可是无人劝的了陈望。不知道季良是不是因为这事来的,若是真的是,或许他能劝的了陈望呢?陈望心里升起了一点希望,这般想着,秦复就派人将季良带了过来。
  季良言简意赅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的意见和秦复不谋而合,再加上还有独月资产的诱惑,秦复很难不答应帮他。
  可是季良亦有前科,秦复也不能完全信他,几番试探他的意图,季良知道秦复的心思,深深一辑道:“从前多番算计他实在是形势所迫,若我不这么做,宁皇后定然死无葬身之地。我深受过京原帝的恩惠,无论如何也要报答一二。只是三年前我只想保命,从未想过要算计他的性命,唯一问心有愧的就是戏弄了他的感情,可是秦将军明鉴,这三年,我受的煎熬不比他当时受的少一丝一毫。三年来我寝食难安,所有的谋划都是为了他。我季良此次以项上人头担保,若将军发现我有一丝异心,随时可取季良性命,季良定无半点怨言。”
  季良的话,让秦复有了一丝动容,思索片刻,季良和他说明了那日玉佩的误会,他的话其实听起来也不是那么难以相信,毕竟他们都明白,陈望如今对季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季良想做什么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季良那时候都不想去拿陈望的性命,甚至饥荒之时还出手相助,如今过来算计这个,有会有什么意义呢?说是为了南国也是说不通,如果如今陈望遇到不测,朝堂之上定有右相做主,军营里还有他,局面自然乱不了,皇上遇刺,肯定更加刺激军心,到时候南国想留都留不住了。
  思及此,也就稍稍放心了,秦复朗声道:“我信你这一次,可是你也说你昨日刚刚被赶出来,如今再去军营,皇上也未必能容你。”
  季良道:“此事就只能全靠将军帮忙了。”

  ☆、嫉妒

  秦复的主意简单粗暴,找人把季良打了一顿,虽然只是皮肉伤,可是专挑脸来下手,看上去也是怪触目惊心的。
  季良让人抬着回了军营,秦复调兵神速,陈望很是高兴,重重犒赏了大军一顿,秦复则喝酒都没心情了,趁着众人吃饭,偷偷的跑到了王帐。
  “皇上赎罪,微臣惹下了麻烦,罪该万死。”秦复跪在王帐下首,俯趴在地上,语气中皆是悔恨。
  陈望倒是有些好奇,秦复这些年追随他已久,办事得力,进退有度,真正是他的心腹,什么时候惶恐成这个样子。
  “你做什么事情了,吓成这样。”
  秦复道:“臣正带大军赶来和皇上汇合,路遇一人带着近百辆牛车挡道,所带之牛都是红着眼睛极其好斗的,军中马匹均受到了惊吓,大军被拦住了去路。臣一瞧,觉得有人刻意寻衅,就派人过去交涉,可是那人什么话都不说,死活拦着路不让走,臣一气之下,就找将士将那人打了一顿,赶走牛车。据说那人也是不抗揍的,几下就掉在地上口吐鲜血了。臣未曾上前,听得手下来报,说从那人身上搜出了带着独月标识的房产地契和印章。臣才觉得此事蹊跷,连忙前去查验,谁知那人——”
  话说到这里,陈望已经明了了。不觉得脸一黑,道:“然后呢?”
  “然后,臣发现那人竟是三年未见的季、季良——当时他已经奄奄一息只有近的气没有出的气了,然而季良拉着臣的手说,皇上不要这些东西,让臣一定带给你,他说如果他死了,皇上或许就不会对这些东西都芥蒂了。季良还说,京都独月的酒楼里,他放了三百万两银子,而且独月又是做米粮布匹行业的,亦可给大军做粮草供应。这话一说完,季良他就昏死了过去——”
  陈望双目瞳孔微微放大,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他死了?!”
  秦复一颤道:“没有没有,季良只是身体不好,又加上被打了一顿,昏死了过去,臣知道他的心思后,又着实拿了他的东西,”秦复说着膝行着到陈望桌前把手里的包袱递了过去,“良心十分不安,就自作主张,将季良带了回来。”
  陈望这才稍稍放心,他知道季良死了,自己或许会觉得有那么些奇怪的情绪,可是他没死,他却依旧不想见他,不想听他到他的消息。
  如今事已至此,季良三番五次的进献家财,大军也确实缺少补给,再推辞倒显得自己不够坦荡,何况此事也未经他手,他便不想再管,平静道:“若是没死,你让他在军中修养几日也不是不可,等他伤好了,再送他走就是。此事你做的没有错,朕不怪你。这些东西,你也找个靠的住的人去办。”
  到此,秦复的计策就成功了。可是陈望一番话,撇的如此清楚,显然也不想再与季良有纠葛的样子,秦复有些怀疑,莫非他以前想错了,陈望其实根本就对季良没有其他心思了?
  可是事已至此,也没得退缩了,走一步看一步就是。
  秦复将话告诉了季良,季良却没什么反应,他知道陈望不喜欢见到他,能留下他,已经是托了秦复的福了。
  “只要留下,后面的事,就可以办了,秦将军不必担心。”
  其实季良有什么办法呢,什么办法也没有。陈望对他的态度异常坚决,他的行动范围也有限,就算可以随意走动,他也是不敢轻易去见陈望的,陈望每每见到他,眼里的鄙夷总能让他如锋芒在背,心痛难当。季良着急,唯恐陈望突然出兵,那样局面就彻底挽回不了了。
  陈望确实快要出兵了。
  后面大概过了一两日,驻南将军见陈望此番前来没带侍女,觉得多有不便,便主动寻了两个机灵乖巧的女子给陈望送了过去。这两个女子,不仅手脚麻利,聪明识趣,更是都长的有几分姿色,其中一位,出身不低,是南疆太守的嫡亲女儿。此番送过来的含义,自然人人皆知。
  陈望最初见到这两名侍女还有些生气,觉得军中此举甚是荒唐,可是近几日自己不知怎了,自从见到季良之后,也总有些烦躁,甚至夜里也能会有些冲动,尤其是如今季良就在军营,陈望并没有下意识的躲他,只是下了命令不让他多有走动,但是每一日他例行巡查时,也总能感到一股子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用问也能知道这是谁的目光。季良能找到任何可以藏身的点,私下里去看陈望一眼。这目光让陈望多是不悦,可是每每要去发火,又不见人。
  留下一个女子也好,召幸一夜,说不定自己也就不会这般烦躁了,出身干净,班师回朝时带回宫里便是。
  军中今日盛传,今夜有女子要的承宠了,季良乍听得此话,面色一白,细细听去才知道,陈望赶走了一名侍女,留下了南疆太守的女儿,今夜侍寝。
  秦复听得此事,晚间特意来安慰季良。秦复经常来季良帐中,众人也就见怪不怪了,所以见秦复低着头着急的走出去之后,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陈望平日里不住在王帐,这是他多年行军养成的习惯,为防敌方刺杀,他往往会住在偏帐里,也就是季良第一次来去的那个地方。
  今夜大家都知道陈望要召幸女子,所以守门的卫兵也知趣的较往常扯到寝帐三步外的地方,以免听了些不该听的声音。
  方才女子已经进去一会了,所以守门的卫兵看到秦复便有眼色的拦了一下,秦复冷声道:“八百里加急,耽误了军情你们谁担的了这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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