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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渡关山 完结+番外 (丧心病狂的瓜皮)


  关隽臣虽然领旨听命,可却在辇前高悬先帝御赐的免死金剑,以冠军侯仪仗入京
  在朝众人,谁都是人精,任谁都看得出来,今时今日的大周朝已是风雨欲来。
  皇上似是要秉雷霆之势以平南王为由向关隽臣发难,可这位宁亲王却也绝没有坐以待毙的意思,反而高调起来,一副干脆要将这长安城搅得个天翻地覆的意思。
  关隽臣处于漩涡中央,可却将双手拢入袍袖之中,半点都没有表态的意思。
  不过他虽然沉默,可在这朝堂之上,却也不缺喉舌为他开口。
  关山月自后方往前迈了一步,忽然朗声道:“皇上,微臣倒有一事颇有不解——”
  “金陵有大周第二都之称,历来都由亲王坐镇以求无虞,鲜少有受封在外的亲王突然回京的时候。皇上如今急召宁亲王入京,却不知是否是兹事体大?臣等无能,在朝为官,却未能为皇上分忧。”
  关山月虽然官位不高,可是却是恭亲王独子,分量自不寻常。
  他问得婉转,可却极是巧妙。
  亲王无故入京历来都是件诡谲犯忌的事,身为臣子,有如此一问实在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先前恭亲王悠然离京,本来便是要让恭亲王府远离这场纷争,也是为了表态给周英帝。
  可关山月身为恭亲王府世子,在此时能够出来为关隽臣试探一下周英帝的心意,实在已经是身陷险境了。
  关隽臣不由转头看了这位儿时好友一眼,两人的眼神微微交错而过,却是什么都不必多言的了。
  周英帝似是早就料到朝中会有此一问,他听关山月这般说,却只是神情自若地笑了。
  “爱卿何出此言。平南王之事,的确叫朕心下甚是不安宁——朕即位不久,这大周朝,朕还着实有好多功夫要做。宁亲王乃两朝重臣、功勋昭著,为此朝野动荡之际,朕要多倚靠些他,这也是自然的事。反倒叫你们想得太繁琐了。”
  周英帝语声低沉,眼神平和中却又仿佛隐隐带着一丝锐利的锋芒,在关山月的面上不冷不淡地飘过。
  “且还有一桩事,要过年了,朕先前听太后在病榻中念叨着思念膝下孩儿,便更想着叫宁亲王回京。这一来,不仅可在京中过年,也好多陪陪太后。如此这番思量,倒是朕的家事了——”
  关山月何等聪明,他明知道周英帝一字一句都是随口搪塞,可却是再也不能多问的了。
  周英帝以一句家事作结,看似宽和无恙。
  可实际上,天子的家事,又怎能是臣子插手或询问的。
  他这般说,显然已是隐隐有怪罪关山月的意思了,再往上递一句,便要治关山月一个僭越之罪了。
  关隽臣见情势不妙,立时径自上前一步。
  他拱手垂头,行了一礼,然后才提起声音道:“皇上思量周全,政务繁忙,却仍时时不忘挂心着太后凤体安康,臣弟拜服——自当跟随皇上,为太后尽孝。”
  他说到这里,忽然抬起头望着周英帝,意味深长地继续道:“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乃大周朝礼义根基——孝悌二德,臣弟莫不敢忘。”
  周英帝听了此言,嘴角微微翘起,依稀是露出了一个微笑。
  可他那双漆黑的双眸里却毫无笑意,甚至第一次露出了一闪而过的阴沉杀机。
  兄友弟恭。
  他即位第一年就斩了襄王满门,如今平南王又因谋逆被乌衣巷抓入凤狱,关隽臣更是高悬金剑入京。
  当朝诸王,面和心离。
  他哪还有几个弟弟可友爱之。
  宁亲王——好一句兄友弟恭啊。
  ……
  下朝后,关隽臣坐进车辇里打道回府,锦帘撩起一角,引了一抹明晃晃的雪光映照在他的脸上。
  “王爷,得了线人的信儿,今日夏大人已出宫,回乌衣巷照常处理事务去了。”
  关隽臣将双手平伸在暖炉上方,慢慢地烘着指尖,听一旁白溯寒汇报后,才抬起头道:“夏白眉也当真是硬茬子,断雪潮毒发之痛世间鲜少有人能捱住,他这堪堪受过一回,自然是元气大伤,可他倒厉害,没歇上个几天就回乌衣巷了。”
  白溯寒沉声道:“断雪潮七夜一轮回,一次比一次毒性更甚。他第一次便在宫中躺了这许久,只怕四日后毒性再发一次,他这条性命就要交待了一半。皇上对夏白眉若有心,接下来几日间,定会有所举措了。”
  他说到这里,不由顿了顿,随即眼神带着探寻地看向了关隽臣:“王爷,夏白眉入宫伴驾已有十五年,这等关系——皇上无论如何,该当、该当不忍置之不理吧?”
  关隽臣并未直接回应,而是忽然问道:“夏白眉在承明宫躺了三天,皇上去看了他几次?”
  白溯寒脸上的神情顿时凝住,他低下头去,过了良久才低声道:“皇上……并未去看过夏白眉。这几日都宿在别处。”
  关隽臣看着白溯寒,丹凤眼里忽地划过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神色,他淡淡地道:“正是因为你知道这情形,所以才如此问我——你心里没了底,对吧?”
  “王爷……”
  白溯寒既不敢回答是,却也无法否认,眉宇也不自觉苦恼地蹙了起来。
  关隽臣撩开锦帘,转头若有所思望向了外面被白雪覆盖的长安城街道。
  “皇上心机深沉,手足之情或许可以丢弃,但夏白眉……夏白眉终究该有所不同。无论他明面上是宫内太监,还是乌衣巷指挥使,实际上,他最重要的身份,始终是皇上这十多年来唯一的枕边人。没了他,皇上此生,或许便再也没了情爱欢愉,没了床笫之乐,那等滋味,可不是一咬牙、一狠心,便能消受得了的。”
  他似是回应着白溯寒,可又似是在自言自语般,慢慢地道:“先贤有言,存天理、灭人欲。如若皇上真能灭了人欲,那倒可说境界直追圣贤,如果真是如此,我倒不得不敬他厉害了。赌输了——那也不冤。”
  ……
  回到长安宁王府,关隽臣一进去便看到晏春熙站在前殿的廊下等着。
  少年一见关隽臣走了过来,眼睛顿时乐得弯了起来,冲关隽臣伸出了双手。
  关隽臣也笑了下,他们在一起久了,许多事都不必多言,他直接轻轻握住了少年的双手,感觉到温度有些发凉,便将晏春熙的双手拢在了怀里,随即低声问道:“可是等了许久?手这样冰。”
  “我不冷。”晏春熙倒是丝毫不以为意,他既不说自己等了多久,只是笑得露出了一汪浅浅的梨涡,随即又很小声地道:“成哥哥,你今日是回京以来第一次去上朝,我心里惦念你,在屋里,半刻也坐不住……”
  关隽臣低头看着他,少年穿着纯白色的狐裘,脖颈处柔软的毛边儿贴着他白净的脸蛋,在雪光中衬得他的面容一片明媚丽色,当真是万分的动人。
  进京以来,他们便没怎么亲热过,一是因为诸事繁杂,他并没太多心思,二也是因为风寒初愈的缘故。
  这一眼看过去,他突然就是一阵难言的躁动,虽也觉得此时毕竟是午后,稍嫌不妥,可却竟然根本克制不住。
  关隽臣一言不发地将少年抱了起来大步向内苑走去,晏春熙虽是一惊,可随即却也不太慌张,只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关隽臣的颈窝。
  ……
  冬日虽冷,可是屋中多放了几盆火炭倒也温暖。
  内室的床榻边的帷幔垂了下来,几盏烛火之光绰绰约约地映进来,在晏春熙光裸的身子上摇曳着,更平添了几分撩人春色。
  少年仰躺着望向关隽臣,面色泛着一丝浅红。
  关隽臣手中握着一壶酒,他低头托起晏春熙的下巴,另一只手缓缓将酒壶倾斜——
  晏春熙身子纤瘦,锁骨间两个肩窝勾人地凹陷下去,便宛如两个小小的碗一般盛着倒下来的酒液。
  那酒是刚温好的杏花酿,滴下去时甚至还微微发烫。
  一时之间,甜腻醉人的酒香从少年白玉似的身子上散发了出来。
  晏春熙被这么一滴滴地折磨着,胸膛不由自主地起伏着,不由自主从喉间发出了一声呜咽。
  关隽臣好整以暇地托起晏春熙的下巴,他一双丹凤眼深沉地眯了起来,声音沙哑地道:“小东西,别乱动,若是弄洒了本王的酒,看我不狠狠罚你?”
  “成哥哥……我、我,”
  晏春熙杏眼里霎时间泛起了湿漉漉的水雾,他求饶似的望向了关隽,可却见男人板着脸,丝毫没有通融的意思,他是极乖的,见状只好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生怕牵动了肩膀倒叫酒从肩窝处洒了出来,可怜巴巴地小声道:“我不动……”
  关隽臣哪那么容易放过他,低头分开晏春熙修长的双腿,两指一并,便向少年股间探了进去。
  晏春熙纤细的脖子不由自主仰了起来,他十指抓紧身下锦被,因为不敢乱动上身,所以双腿顿时抖得更厉害了,忍不住喘息着求道:“成哥哥,慢、慢些……”
  关隽臣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他深谙风月,虽然绝不会当真弄疼了晏春熙,可却也知道,若是小东西这随便一求他便心软,那可着实少了几分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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