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父拍了拍大师父的肩膀,没有说话。
少年听过自己两个师父很多的传闻,可当他真正去问的时候,大师父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过去的,就当成故事罢,没必要深究了。”
四方城的岁月,就这样一点点流逝。
少年一点点长大,他们也一点点老去。
再后来,两个也不知道哪个先走了一步,另一个没多久也跟了上去。
两个人就落在四方城不远处的山野,宋玄到底是爱热闹的人,不远处就是车水马龙的四方城,每到桃花节,姑娘少年们结伴到山上来游玩,马车骨碌碌地轧过这片山野,没人知道这下头睡了两个什么样的人。
天子和国师的故事似乎也成了另一个传说,姬云羲没有成为最残忍的暴君,也没有成为那个最英明的帝王,却成了大尧历史上留下谜团最多的一个帝王。
他的出身,他的经历,他死后的归宿,似乎都成了一个难解的迷。而他的谥号,似乎也总跟一位国师的姓名连在一起提起。
他若是晓得,或许是高兴的,又或许会付之一笑呢?
这也都不大重要了。
重要的是,人生苦短,他们终究是过了这样的朝生暮死,也终究是过了这样的地久天长。
如蜉蝣相伴,如日月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