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公公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
谢温玄:……
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还有小泉子虽然细皮嫩肉但也是个汉子,哪有小媳妇好吃。
守门的俩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摇头否认,坚称他们看到的不是这小怂货。
谢温玄一抬手,叫人都走了。小泉子还流着鼻涕,捂着脸一抽一噎地跟在掌事公公后面,可怜巴巴的样子让谢温玄嘴角微抽。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突然灵光一闪,谢温玄哼笑一声,有了。从乾坤袋里掏出水莲镜,选个好位置让水莲镜浮着,谢温玄开口道一声:“邵青乾。”
水莲镜里的景象便开始变换。
原本只是为了在狱中也能好好看一看小媳妇才要的道具,没想到眼下可派上了用场。
皇宫京城,山川河流,平民富家,街坊集市,四处都走了个遍,水莲镜中才终于显现出邵青乾的影子。
谢温玄瞪大了眼睛。镜子里这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家伙是邵青乾?
混成这样可以说是十分厉害了。
山头一座破庙,里面供奉着一座佛像,佛像前摆着不知道搁置了多久的贡品。邵青乾像做贼一样左顾右盼,瞧见四下无人,才迅速拿了馒头吃起来。
馒头整日受着风吹,外皮早已干硬难以入口,邵青乾骂骂咧咧,最后还是迫不得已咽下肚。
谢温玄看着他嫌弃又无奈的样子挑眉,她还真没想到不过几日逃亡,邵青乾竟能忍耐到如此地步,真是小瞧了他。
轻扣赤符,待天兵降临,谢温玄抱拳道:“麻烦帮我将此人捉拿归案。”
天兵得令,踏云欣然远去。
掰着手指算算日子,谢温玄抱着皮咖篍叹息一声。
小媳妇,只有十天了,你到底还会不会醒过来?
皮咖篍在黑暗中只觉茫然若失。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陷在这里多久了,只知道记忆什么的似乎正在渐渐远离自己。
“你还好么?”
问话的是M-9,与皮咖篍一样,它也被一同封在了这里。
“我不知道……”皮咖篍缓缓摇头道,“不渴也不饿,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才不会呢!”M-9喊这一句像是拼尽了全身力气一样,下一句便有气无力起来,“你不会死的,你要是死了,我也会被格式化的。但是现在我还记得你,那你肯定还活着。”
皮咖篍迷迷蒙蒙的不说话,M-9担心她,便想方设法挑起话题,让她不要闭眼。
“还记得谢温玄么?”
M-9挑了个最能吸引皮咖篍兴趣的问题来问皮咖篍,可皮咖篍只是眨眨眼,歪头想了一会儿后说:“是谁呀?”
黑暗中安静得如一潭死水。M-9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皮咖篍会损失这一部分记忆。它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有得到回答的皮咖篍并不追问,只是在黑暗中静静地抱膝而坐,独自寻找脑海中有关谢温玄的信息。
好像曾经有个人欺负自己特别顺手,不仅要求自己喂她吃东西,还把自己扒光打了自己屁股一巴掌;好像曾经有个人特别喜欢捉弄自己,胆大包天在丈夫面前把自己吻到晕头转向;好像曾经有个人把自己宠上天,虽然夜夜笙歌但对自己唯命是从;好像……
即便看不清记忆中的这张脸,只要想到这个人,皮咖篍便觉得心满意足,还有一丝不可言说的兴奋,像极了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
可是,她是谁啊?
如鲠在喉,心中难受得要命,皮咖篍捂住脸,低声啼哭起来。
那日午后,淑妃来到了怡春宫。之前的事乱七八糟,沈充容担心她出事,便一直跟她待在清羽宫,只有在谢太后出面的时候才许她露面。午前掌事公公来找小泉子,等送回来的时候小泉子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沈充容这才肯把淑妃放出来。
淑妃站在一旁,静静地看谢温玄抱着皮咖篍,沈充容就站在她旁边牵着她的手,这样一看便是一下午。
傍晚时分天兵们回来了,还拎着被五花大绑的邵青乾。淑妃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幸亏沈充容及时拉住她,才没有摔在地上。
听到声音,谢温玄睁开紧闭的双眼,吻了吻皮咖篍瘦骨嶙峋的双颊后,起身走向邵青乾。
“表哥,被人追捕的滋味如何?”
邵青乾跪在地上,嘴里还塞着那块硬邦邦的馒头。
他喘着粗气面红耳赤,从嗓子眼儿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在怒斥谢温玄。谢温玄侧首,道:“表哥在说什么?我听不到呢。”
她看了眼红玥,红玥会意上前,去掉邵青乾口中的阻塞,嘶哑难听的声音一瞬间充斥了整个怡春宫。
“谢温玄,老子是皇帝!你能对老子做什么!”
从前那个俊秀的傻少年不见了,眼前不过一疯子尔。
临死前的挣扎往往半分用处都无,谢温玄蹲下/身,看着他托腮同情道:“你在宫外流浪这几日,想必也有所耳闻了吧?”
邵青乾想起京中百姓茶余饭后的资谈,刚升起的那股气势一下子被熄灭大半,却仍叫嚣着。谢温玄嫌他太吵,又把那块刚拿下来的馒头塞回去。
搬张椅子坐在邵青乾面前,谢温玄盯着他想后面该干些什么。
外面来人报说,谢太后来了,谢温玄命人将谢太后请进来,邵青乾一看见谢太后便又开始活分,不住挣扎企图引起谢太后的注意。
却不料谢太后只冷冷瞥他一眼。
犹如一盆冷水浇在身上,邵青乾满脑子只有两个字:完了。
好不甘心啊,前世被孙颖儿蒙骗,最后被搞得丢了性命,这一次本想在几人兴风作浪前将一切收拾妥当,不想到头来还是一样的结局。
带着满心的不甘,邵青乾听见谢太后说道:“如何处置随你,我只当没有这个儿子。”
说罢走到床边,慈爱地吻了吻皮咖篍的额头,语气中满满的慈爱和心疼:“可怜的孩子。”
然后再没有看邵青乾一眼,转身离去。
前世死时,谢太后还坐在自己榻边满脸泪痕,今生却是连母子关系都要与他断得干净。邵青乾突然想到,如果没有重来这一次就好了。
至少不会受这二次痛苦。
谢温玄并没有马上做出决定,而是先转向沈充容,对她说:“你先带着淑妃回去。”
沈充容一愣,在看见谢温玄手里的刀时恍然大悟,低头对淑妃附耳轻轻说了两个字:“走吧。”
淑妃不解,慌乱的眼神在二人之间徘徊,却被沈充容强行带离。
抱着淑妃,沈充容忍不住回头看了谢温玄一眼,触到谢温玄平淡如水的目光时勾唇一笑。
谢皇后,到底该说你是残忍还是温柔?
送走了二人,谢温玄一脚踹翻邵青乾,邵青乾脸着地,吃痛闷哼一声。跨坐在他背上,谢温玄拔刀出鞘,将刀刃逼在邵青乾脸上,轻轻一压便是一道血痕。
“你可还记得,曾经对我和皮皮做过的事?”谢温玄将刀移至邵青乾的右手,用刀背敲了他手腕两下,“可是这只手碰过皮皮?”
邵青乾闭眼不语。
忽然一阵剧痛,疼得邵青乾几乎惨叫起来,碍着口中的馒头只能呜呜叫着。
“嘘,小声点,莫要吵了皮皮休息。”
谢温玄声音宠溺而温柔,双手却丢掉刀子,掐住了邵青乾的喉咙。待邵青乾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掉时,谢温玄忽然又松了手。看着他血流如注的右腕,谢温玄嘁嘁笑起来,在断痕近心端不住捏着,“放心,暂且会保你全身,因为还不到时候。”
“你对我做的事我都可以忍,但若皮皮醒来说不满意,我可就保不了你了。”
“反正你现在手筋断了,什么都做不了,不如我们一起来玩耍吧?”
邵青乾瞪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flag第十日,依旧是萌萌哒存稿箱君=w=
写到谢皇后的时候莫名想吃蟹黄堡= =
突然想起来上次提到袁昭仪名字的时候居然没有人吐槽袁氏姐妹的名字,果然是冷笑话吗?
4号存的稿子消失了!宝宝要重新写!啊.jpg
☆、真相?
一刀、两刀、三刀,一道、两道、三道。
怡春宫的地面很快便布满蜿蜒的血迹,浓重的血腥味逼得不少宫人作呕。
红玥站在谢温玄身后眉头紧皱。豆芽儿和白鹭都被谢温玄派出去做事了,谢温玄身边儿人手有点紧,而皮咖篍正昏迷着,照料她的事全权由谢温玄负责,怡春宫的事倒是少了许多,红玥也闲了下来。同样是一等宫女,想找些事做的红玥便跟了谢温玄。
反正都是一家人了,为谁干活不都一样。
谢温玄手上匕首飞舞,像是不经意间碰到一般,刀刃飞快地在邵青乾白嫩的肌肤上割开一道血痕。前些时候宫中还能听到邵青乾的惨叫,疼得多了,剧痛早已麻痹他的神经,血也越流越多,这会儿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许多宫人被血腥味逼得呕吐不止,谢温玄便命红玥让她们下去休息。看着宫人们惊慌的眼神,红玥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能将那个温润的皇后变成这般模样,看来邵青乾果真触到了她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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