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深陷修罗场/他们都对我的盛世美颜虎视眈眈 完结+番外 (洗朱)
说罢,穿过屏风去到后面的沐室里,脱去了散乱的衣裳,给他放浴桶里,热水的温暖侵蚀着朱珏的触感,慢慢的就任由傅壬章清洗了。
重新给他换了寝衣出来,床铺已经焕然一新,傅壬章先把他放床上,自己回身去沐室洗漱,夜间无风,一烛火映出来床帐中两个人的身形,朱珏只觉得疲累无比,一直处于迷糊的状态,反而旁边的男人深眸精光,趁着男子睡眠,拄着下巴对着他上下的扫视,尤其往下看见他那一双光.裸的足时。
朱珏睡的不安稳,只感觉脚底一片炙热,想放被子外凉快凉快却发觉动不了,越来越难受的哼唧出声,下方的男人听见声音,更是难耐,随即加快了动作。
隔日,傅壬章早起摸摸他额头,还好没发烧,把提前准备好的药膏子复又抹了一遍,才让人送进来早膳,伸手顺着他发丝捋下去,沙哑厚沉的喊他起来,“这个俊模样真真的让我心动不已…”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朱珏懵了一瞬,霎时清明了,神色冰冷,连同傅壬章抚摸下的身体都变得僵硬无比。
朱珏不喜说话,傅壬章也就不逼着他,亲自端过来清粥,一口一口的喂,小银勺子放他嘴里,粉红的舌尖翻卷着就吞了下去,男人越看心里头越兴奋,浑身躁动着,傅壬章第一次发现,原来床榻上的那点事这么好顽…
朱珏勉强喝了半碗,摇头撇嘴不再喝,傅壬章顺势递过去一碗汤药,“喏,没毒,快喝了吧…”
咕嘟咕嘟又喝了一碗汤药,皱眉嚼着男人递过来的杏子蜜饯,腹.下有些积水的压迫感,手臂撑着要坐起来,却是费劲的很,估摸着这个混账给他吃的软手脚的东西,完全使不上力气。
“傅壬章,我要出恭。”
出恭?
一侧坐着喝粥的男人手指顿下,眼中精光乍现,转身如婴儿把尿般抱起来人,低头嗅着他颈间清冽的梅花香,沉语暧昧道,“若是这样的姿势入进去,是不是爽的要上到天上去?”
朱珏转头对着他胳膊就叨下去一口,这个色胚子,满脑子的邪祟…
疼痛骤然传来,傅壬章抱着人倒是稳当,只龇牙嘶了声,用下巴磕一下他脑袋尖,“真是个狠心的,来吧。”
转过屏风,给他脱去半截的亵裤,就这么大剌剌的看着他出恭,真是,朱珏肚子里脏话连篇,偏的还得受他的挟制,手掌都攥不紧,努力放松了心态,可算解决了出来。
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傅壬章竟也隐隐的有了出恭的念头,只把人完整的放一侧的绣墩子上,兀自解了裤腰带放水,随后又抱着人回去。
外头阳光越来越足,屋中床榻上的朱珏趁着人不在,睁开眼盯着窗棂计算,他已经被软禁十天了,不知道…
每日傅壬章对他都是这样,事事亲力亲为,夜里也规矩的很,就是,他睡的早,第二天早起后总感觉双脚黏糊糊的,隔了这么多日,他才想通,这厮最爱他的足,估摸着是夜里自己弄着,但,这个日子何时才能结束啊,不行,坚决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傅壬章进宫再次向景历帝提出要回封地的事儿,但,还是被驳回了,甚至于理由都没特意的找,心里头的阴暗面逐渐滋生,其他的皇子们都出京,唯独留着他,刚从宫门出去,听小十汇报,说是康权侑定罪了,就在今晨,三日后斩首示众,其家眷全部流放,康妃在御书房跪了一个时辰然后晕厥,回去了就生产,现在还没消息,但有个小道消息,说是,景历帝有意让郑钟扬掌管刑部,并监管大理寺。
郑钟扬,傅壬章琢磨着他这个人,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显然他也不能去问母妃,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吩咐人回府。
除了凉气直接进去寻朱珏,今日晚间厨子里做的虾仁馄饨,并着几个清炒,傅壬章抱着人坐下,感觉怀中人意外的温顺,身体也不像之前那般抗拒,眼底略微暗了暗,一口一口的喂着,朱珏吃的很多,咯吱咯吱的像个小松鼠,傅壬章沉迷于这种宠爱他的方式,低头吻了吻他唇边,神情微漾道,“怎的如此听话了?”
朱珏咽下一口的腰果,内心里翻个白眼,但表面上却红了半边的耳朵,支吾着闪烁其词,“唔,这个,挺好吃的…”
傅壬章看着他滴血的耳垂,越发的控制不住,身下如巨铁一般顶着他,闷头吻他颈间,“想讨好我,然后放了你,是不是?”
朱珏心尖一抖,微微颤抖着眼睫,喉结急促的滚动了下,傅壬章像是不在意答案,忽而低沉沉的趴他肩上笑了起来,那种磁性的震动细细痒痒的,朱珏不自觉的也扯了下唇,然后又快速的收回,仿佛刚才没发生过。
男人霸道的气息越来越旺,甚至已经烘托的他身子更软,软的一塌糊涂,傅壬章托着人往床榻上去,边吸咬他圆润的耳垂诱惑说,“宝贝,你既然有求于我,就得拿出来点诚意来…”
朱珏委实是手腕都没力气支起来,像是一滩水一样的任由男人作为,间歇里听清他话,心底里又是一通的骂,如此几日过去,朱珏吃的东西越来越多,也逐渐恢复了力气,傅壬章见不得他好,就着饭桌上就掰着下巴要喂进去一颗药丸,见身下的男子挣扎的厉害,浓眉紧缩,怒意寒射,眼神锋利的盯他,鲜红的唇开启,“别惹我生气,你知道我的脾气。”
知道你个鬼…
这么个功夫,那颗药丸还是吞了下去,怀里的男子老实的垂头,身体的各处都抗拒着他触碰,傅壬章也生气,气他不听话,现在的朱珏,在他眼里,就是个独一份的宠物,虽然还有些牙齿,却不耽误他宠爱。
“你乖乖的,伺候的我高兴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此话一出,朱珏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没了刚才的抵触心情,干脆就摊着享受好了,反正,指不定谁伺候谁呢…
傅壬章抱着人洗澡后出来,亲自换上一样的寝衣,并排躺着,抓着他的手指十指相扣,摩挲着手心里的细滑肌肤,心情雀跃,“小红豆,我给你唱个歌吧,奶娘她小时候哄我睡觉时候唱的…”
南方的软甜的摇篮曲到了傅壬章嘴里变得异常的低哑,朱珏听着听着竟真的睡熟了,没感觉自己的裤腿子被人挽上去,然后抓了两只脚放在了个炽热的地方上去。
冬日的寒冷终于褪去,朱珏到后来就算不清自己被囚禁了多长时间,吃的也不是很多,一直都是个软绵绵无力的模样,站在离廊下不远的地方听外头小厮们说话,傅壬章被召进宫了,不知道又犯了什么疯,好像和四皇子吵了起来,趁着他不在,朱珏偷偷的套了厚袄,从窗户根底下偷摸着去了后门,这个府邸,他可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出门叫了个马车,捂的严实的脸只露出来一双水润润的眼眸,叫住车夫,催促他,“去大理寺…”
进入前殿,几个衙役见着他都很惊喜,忙上前寒暄,说了几句后,指着后堂让他自己进去,不知怎么,朱珏突然有些心慌,按了按心脏的位置,抬步过去,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了书案旁的那个男人,他,好似,也瘦了…
郑钟扬没抬头,最近公务繁忙,以为是衙役有事禀报,遂平声问,“何事?”
朱珏口中酸涩,舔了下唇,“你没事吧?”
即便看见了他完好无损,但他还是想问,毕竟傅壬章那个个性,怎么可能放过他?
郑钟扬瞬间抬眼,双眸里都是站在门边的那个男人,不过一月,他仍旧一副清风朗月的模样,只眼底淤青,形骨消瘦,心头沉了沉,静默的空气里凝滞着什么,许久,郑钟扬才起身,指着旁边的圈椅让他坐下,“来。”
朱珏没脱厚袄,身形臃肿的坐下,手指不断地摩挲着圈椅扶手,听对面的男人开口,“你我是该做个了断了…”
听清声音的朱珏浑身一震,虽是早就料想到这个结果,但还是不知道怎么答话,又听对面男人站起,衣炔摩擦着然后搁桌子上一个东西,他转头才看清,黑檀木的长盒,这是,豫恩伯府的铁卷?
郑钟扬打开,原本的铁卷不见,只剩下一张羊皮纸,“朱珏,我是奉钟贵妃之命接近你,为的就是你豫恩伯府的铁卷,但我…”
朱珏的思绪飞远,钟贵妃?怪不得,他仍然在大理寺…
男人一顿,继续说,“但我心不定,竟真格的被你迷住了,这张羊皮纸是在铁卷中夹藏的,你收好,其中关乎着宝藏的保密,从今往后,你我两不相欠,互不相识。”
朱珏眼眶中酸酸的,终于开口,“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们逃不出去,所以才三更时出城?”
郑钟扬下意识的垂眸不敢直视他,再大的痛苦随着时间的消逝都会磨尽的,他也一样。
“朱珏,我身处官场,见惯风云诡谲,已是浑身污浊深陷其中,对不起,不能陪你去江浙了。”
朱珏终于站起来,手中抓着羊皮纸,似乎不想再同他说话,背影仓促的出了门,门外,朱珏终于忍不住,泪水翻涌而出,这种感觉,像极了泡在醋里的姜,闻见点味道就忍不住哭下泪。
门内,郑钟扬低头看案卷,看着看着突然用力将攥着的毛笔倏然折断,手掌处一截的血痕,木茬扎入肉中,疼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