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珏解了腰封:好,我下回不喝墨水也就是了。
☆、醉酒
杨镇颇为无奈的让朱珏坐下,揉了下额角,起身也过去念了首,回首时,正巧与亭上的柠黄色女子视线相对,互相一愣后,各自收回视线。
周武指着问,“大哥,那位就是未来的嫂夫人?”
杨镇想起母亲的话,难免心头烦躁,世家公子哥儿的,都得经过了这步相看,下意识的羡慕起来朱珏,抬眼看他,那人正含着一口酒不知道神思什么呢。
“嗯,今日算是第三次相看了,云中宗族里选出来的,据说才情颇高。”
周武点点头,应承着说,“大哥也确实该娶妻生子了,房里头不是一直没人吗,否则还得先清出去,才能迎娶贵女。”
杨镇本身是个不喜好那些的,全副心思都用在学业上,低头嗯了声,问朱珏,“你过年的时候怎么着?”
他家没人,过年的时候必然冷清,朱珏听了无所谓,抬手又饮一杯,身子也发了热,觉得外头一点都不冷,“我啊,自然还是老样子,多少年了都,去祠堂上柱香就算是过年了。”
“行,我若匀空,就去看你,今日少喝些,多吃菜。”
他们几个在外头说了半天的话,又辗转屋里,研究了春闱的事宜,直至晚间才各自散去。
杨镇送了朱珏上马车,回院的时候,从那头冒出来个女子,一脸娇俏的喊他,“哥哥,你可算回来了,我都等你许久了。”
“哦,三妹妹等我作甚?”
说话之人恰好是白日里亭中的那名女子,杨镇的嫡亲妹妹,排行第三,闺名玉芝,杨玉芝略微羞臊的扒着他胳膊,细声问,“今日来的那位,可是豫恩伯爷?”
杨镇点了点她鼻尖,全家都宠爱她,问个男人自己也不嫌臊得慌,“怎么?莫不是,我家妹妹相看上人家了?”
两人进了屋,关好门,随行的丫鬟伺候着脱去外裳,杨玉芝一想起白日里的风雅男子就心头砰砰砰的跳,掩盖不住的欢愉,“哥哥怎的说话如此直白。”
杨镇坐下,看着亭亭玉立的妹妹,一时间有些酸涩,他家的姑娘长大了,听她又问,“哥哥知道,他可曾定亲?”
杨玉芝一心惦念着,连午饭都没吃,一直等着,可算问出口,双眼期待的等着哥哥回话。
杨镇却故意想逗她,皱紧眉头,慢慢饮茶,许久不见说话,立着的姑娘有些失落,垂头丧气的埋怨他,“哥哥,你早认识他,为何不请到家中,真是,到底是与谁家啊?我倒要看看,比我还娇美吗?”
真是不经激,这般没心眼,若是到了别人府中,不得被拆骨吃肉啊,叹口气,指着一侧让她坐下,“过来,你啊,能不能沉稳点,我还没说,你就自己猜测。”
诶,杨玉芝也不坐,急忙小跑过去蹲他跟前,摇晃着他胳膊撒娇,“哥哥,到底是有还是没有,我急的很…”
“没有,还没议亲呢。”
嘿,小姑娘突然蹦起来,兴高采烈的奔着跑着出去了。
杨镇笑了笑,想起来白日里的朱珏,确实美的如嫡如仙,怪不得能掳得他家眼高于顶的小姑娘的芳心。
因着白日喝了酒,晚间就没温书,去武房练了会长.枪,洗了个澡睡去,夜深不知几许,杨镇突然做起梦来,梅林中只剩他和朱珏两个,男子手指抬起点了下他喉结,嘴唇丰润的哺过来一片梅花瓣,辗转着濡湿着,吞入了他的味蕾,他的手往下摸,一直捏着那处坚硬,才猛的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这个梦境无比真实,吓的他立刻就软了,真是,拿朋友当什么呢,不可饶恕,起身又去武房,一直到天亮。
而朱珏呢,一直堵着一口气,想朝着傅壬章发火,趁着喝醉酒,找上门去。
傅壬章仍旧痴迷木匠活,这回换了玉质的东西,正雕刻着,那头来人报说小伯爷来了,收手擦干,过去正厅。
刚点的碳火,还不是特别热,朱珏仍穿着白色的披风,脸蛋通红,见着来人也不问安,直接过去拽着他衣领子质问,“傅壬章,你再说一遍,谁是外人?”
还记挂着这个事儿呢,傅壬章摊手,他本意是想保护他,但,没想到这人不领情,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蹙眉问,“这么大的酒味?”
朱珏气的发狂,这几日忍着忍着不让自己奔溃,可谁能想到,傅壬章竟然拿他当做外人?
“呵呵呵,我喝酒了,怎么样?我问你,我是不是外人?别转移话题。”
傅壬章看着他红润润的脸蛋特稀罕,手指顺着划过去,“你当然是外人。”
朱珏突然拉着他凑近,一口咬下去,傅壬章正好趁着他敞开的唇舌顶进去,吃干了他的蜜液,听朱珏委委屈屈的又问,“这样,我还是外人吗?是吗?”
傅壬章不知道怎么的就特别心疼,搂着他别让人倒下,啄了下他红肿的唇角,“你纠结这个干什么?我是为你好…”
“我用不着你为我好,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做,凭什么用你帮忙,收起来你的自以为是,我讨厌你替我做决定,讨厌你,唔…”
傅壬章自己都奇怪,究竟什么时候对他生了情,如此浓厚,如此坚定不移,手掌用力,将他整个人拖起来往案桌那走,唇舌纠缠的水泽声漫布整个正厅,仿佛许久没有过的,朱珏贪恋的抓着他靠近自己,舌尖挑逗着他下齿,放肆自己徜徉在男人编织的情.爱中。
许是酒后,朱珏特别的主动,傅壬章有些招架不住的按着他的手滑下来,钳住他下巴问,“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嗯?”
低哑磁性的嗓音敲击着朱珏的心身,磨蹭着贴近他,眼神湿漉漉的勾引人犯罪,“傅壬章,你个混账,这回不准绑我的手,我想摸着你,唔…”
这可是你勾引我的,小红豆。
钟奶娘哆嗦着抱着个暖炉想回房去,正好跟傅壬章走个对面,廊下的灯笼不太亮,眯了眯眼没看清他怀里抱了个什么,问,“殿下还是快回去安歇了吧,病才刚好,别再惹了风。”
傅壬章全神贯注的盯着怀里的人呢,刚才在前厅,他俩亲的天雷地火,朱珏差点晕过去,过后了小声的念叨要回房去,傅壬章当然喜不自胜,抱着人就往外来,又怕把人冻着,给他围上自己的大氅,结果,朱珏还捣乱,扒拉着他胸口的前襟里将冰凉的小手伸了进去,尤其,还专门揪着那处来回的揉捏,他受不了这般挑逗,停下斥他,“别乱动。”
钟奶娘被他这声吓了一跳,走近几步细细的瞧,“殿下怀里抱的是什么?”
“一个不听话的东西,奶娘快去睡吧,对了,晚间不准任何人出入我的院子,听明白了吗?”
朱珏也急,他以为是上辈子,上辈子傅壬章也大病了一场,好多天两个人都没弄过,趁着今夜酒兴,能彻彻底底的解次痒,小嘴里伸出来舌头舔了下傅壬章的喉结,男人身躯一震,受不了般的疾行回屋。
钟奶娘看着人影逐渐没了,心里头合计,这般急急忙忙,再者,那个影子,好像是,豫恩伯?
不行,不行,赶紧几步追上去拦住傅壬章,“殿下,殿下,别,别…”
傅壬章正心痒难耐呢,闻言只睇过去个眼神,示意奶娘让开,可,钟奶娘也是有苦说不出,这路,真不能让,“殿下,怀里的是不是豫恩伯,若不是,奶娘不拦你,若是,奶娘是必须拦的。”
朱珏还不知道怎么了,自己掀了大氅露出来脸,钟奶娘一瞧,顿时如遭雷劈,这,这,抖着手让傅壬章把人放下来,“小伯爷,你怎么样,嗯?”
朱珏摇摇头,还笑的天真烂漫,指着她问,“傅壬章,这个胖胖的婆子是谁?”
钟奶娘近了才闻见酒味,估计着是喝多了,站着都歪歪扭扭的,傅壬章搂着别让他倒了,眼眸狠厉的看向奶娘,“奶娘为何拦我?”
“哎呦喂,殿下,小伯爷这是醉了,您若是趁人之危,等明个儿人家醒了,不得有的闹呢,再者,你准备干什么啊,小伯爷以后是要入朝为官的,可不能出来坏名声,你们,你们不能那样。”
虽说之前钟奶娘是想让傅壬章随着朱珏多读读书,但,那仅限于干干净净的,绝不能坏了规矩,最主要的是,这可是豫恩伯的儿子,怎么也不能再造孽。
傅壬章仍旧扶着人,长长的眼尾扫着他兴致勃勃,“奶娘,他自己送上门的,可不是我强迫的,你想管也管不了…”
说罢,直接将人抱起来,大氅扔地上,踢开门进寝室。
钟奶娘在外头直跺脚,嘴里直念叨孽缘孽缘。
屋里朱珏进来就缠着傅壬章索要,小手也不老实,傅壬章抱着他去多宝阁上找东西,他还记得太医的话,不能硬碰硬,得慢慢来,然而,这个慢慢来,很费劲,首先,朱珏不配合,他只顾着胡乱的吻做一团,也不脱去衣裳,两个男人累的头顶都是汗,但实际上什么都没做,真的,只是亲来着,朱珏可能累了,磨蹭会儿竟然闭上眼睛睡着了,睡之前还不忘嘟囔,“我不是外人,我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朱珏:我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