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哈哈大笑,在心里默默的补充道:“因为孤知道,你就是你的胞妹。”
朱睿卿不懂太子殿下的想法,两个人就着朱清珞的模样谈了起来,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直到回到宅院,下了马车,太子仍依依不舍,他尝试性的建议道:“不如清衍与孤彻夜促膝长谈。”话脱口而出,他便后悔了,清衍是小娘子,一个清白的小娘子女扮男装藏身东宫已是不易,再与他同床共枕,司马玄宏不敢保证自己会忍住,不动手。
他已迫不及待想要回到京城,见一见恢复女儿身后的清衍,再娶他为妃,给予雨露。
作者有话要说: 卫戍: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嗯哼!
作者有话:明天就去长沙啦,然后回学校,所以努力存稿呜呜呜QAQ
☆、第六十回 苍天饶谁
不如清衍与孤彻夜促膝长谈。”说话之人,脸色爆红,眼神闪烁,不敢对上他的眼。
朱睿卿笑了笑,问:“促膝长谈?哈!”眉挑了挑,清晰的听到了刀的出鞘声。
得知某个人醋意大发,朱睿卿不再玩笑,正经的拒绝皇太子。
司马玄宏失望而归。
太子走后,朱睿卿独自回房,还没走几步,听得轻微的声音,一身影落在了他的身后,跟上他的步子,那人哼了一声,道:“促膝长谈?”语调古怪。
“方才我与他说了朱清珞。”朱睿卿不答,独自说道。
“朱清珞?”卫戍不明所以,道:“怎么,难不成你打算把你妹子许给太子不成?”
朱睿卿止住了步子,反身搂住卫戍。猝不及防,卫戍低呼了一声,被他揽入怀中,他的大手抚上他脸上的□□,问:“我家安宁真聪明,不得不感叹一声,你的易容手法当真高超,这肤色,黑如煤炭,丑得自然。”
卫戍:“……”
他的手轻轻的蹭过他的脸颊,易容下的真实肌肤蹭的一下烧了起来,隔着一层肌肤,烫得不行。卫戍心虚,眼神游移。
“想偷香一口,都被吓回去了。”
“你……”卫戍恼怒,抬眸瞪着他。
朱睿卿安抚似的抚了抚他的墨发,梳顺他的青丝。
“委屈安宁了,”他的声音有几分喑哑,热气洒在卫戍的耳边,耳垂瞬间滚烫,红透,如煮熟的虾子。
卫戍哼了一声,没理他。
“马大人今天想给殿下尝试一下……”朱睿卿把宴席上发生之事告诉卫戍,卫戍听完沉吟半响,吃吃的问:“太子殿下,他只喜欢小娘子?”
朱睿卿颔首,又说了自己为何会同太子殿下说起朱清珞一事儿,指不定日后八皇子要倒台,既来他来了,那么对待这具身子的嫡妹好一点儿,也是寻常事。
卫戍脸色古怪,闷闷道:“说来说去,他还是窥伺你。”指不定,同他一样,跨不过心里的那一关罢了。
朱睿卿搂住他,想要与之亲热一番,瞅见那极丑的面容,心中忐忑,还是下不去嘴,便搂着他说些话。
他不解的问:“怎么安宁近来醋性大增,是不是踢翻了无数坛埋藏在府中的醋坛子了?”
卫戍闻言,反手紧紧地搂住他,不言不语,用行动表明他的担忧,他的害怕。
月上中天,玉兔捣药。
朱睿卿抬头望月,喃喃道:“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歇息处。”
卫戍发呆中,没听见他的话,等反应过来他自言自语后,抬眸问:“说些什么呢?”
朱睿卿摇了摇头,拂开他两鬓坠落的青丝,松开他,牵起他的手,卫戍安然受之,两人便一路无言的牵着走,走回卧房。
明月高照,两人的影子被拉长,在纠缠中融为一体,难舍难分。
回了房,朱睿卿迫不及待的要求卫戍卸下脸上的易容。
卫戍偏不,他瞅到朱睿卿的跟前,故意问:“丑得无法忍受了?”
朱睿卿不语,卫戍又道:“要不,顶着这脸,我们来一次?”语气兴致勃勃。
为了自己的性福,为了不患上不举之症,朱睿卿义正言辞的拒绝,换来了卫戍一笑置之,去了净房卸下脸上的易容,别说朱睿卿嫌弃,事实上,卫戍对于这张丑脸,同样是嫌弃的!
卫戍还没得洗干净脸上的易容,便听得门外边传来的轻微动静。
他警惕的竖起耳朵,仔细听听,是数十人的脚步声,人数不少,武功一般,踩在地面的步伐刻意的放轻,可作用不大。
他加快速度卸下脸上的易容,突然脚步声靠近,同样听得自己的身后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朱睿卿蹙眉,说道:“马大人怕不是要动手了?”
“就那蠢货?”卫戍冷笑,哼了一声,道:“十个马主薄,都不一定能阴谋得逞,老东西,想法挺多的。”
朱睿卿递给卫戍汗巾,卫戍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水珠,从他的手里接过自己的佩刀。
“很惊讶,安宁你居然是用刀的。”朱睿卿语气平静的阐述。
“不然呢?”卫戍道:“师爹的刀法出神入化,师父一心吹捧师爹,便让我习了他的刀法。”
朱睿卿又拿起卫戍搭在脸盆旁的汗巾,垫了垫脚,擦拭卫戍脸上多余的水珠,顺道儿偷香窃玉,道:“不许学习粗鄙之语,再乱骂人,可是要被好好惩罚的!”
“什么惩罚?”卫戍别开脸,脸色微红的喃喃道,看他的模样,颇有想试的样子。
朱睿卿眨了眨眼,墨玉眼里一闪而逝宠溺之色,他摸了摸卫戍的面颊,柔声道:“你想要什么样的惩罚都可以。”
突然,脚步声离得极近,卫戍嗅见了空气中过于明显的暗香,一股廉价的香味。
第一时间,他伸手捂住朱睿卿的口鼻,低声道:“迷香。”
朱睿卿的眼珠动了动,意味明显,那你呢?
卫戍低声道:“我对普通的迷香有免疫力。”有一个医毒双绝,喜玩弄毒术的师爹,卫戍早在最初接触毒物的那几年练就了一身免疫的铁打本领。
门外之人吹过迷香后,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一人道:“大伙儿把柴火摆好,干完这活儿,老爷说赏赐百两。”
众人应道。
闻言,朱睿卿与卫戍对视了一眼,了然于胸。
没过一会儿,嗅见了油的味道,门板被泼上了油,而后是浓烟四散的味道。
卫戍与朱睿卿不动声色,两人在对视中,已无形的达成了某种一致性的沟通。
……
门外之人点起了火,有东风相助,火苗在一瞬间蹭的一下蹦得老高,颇有吞噬一切的可怖姿态。
一阵风拂来,吹来了暗香,而后……众人不省人事。
卫戍与朱睿卿从卧房中钻出来,顺道再随手扔去两个门外干着偷摸勾当之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处置好这边的一切后,朱睿卿突然道:“殿下有危险,我……”话未说完,卫戍抢先说自己可替劳,让朱睿卿去通知其余的禁卫军。
“好,”朱睿卿一口应下。
卫戍没想到这么简单,难道他不怀疑他会公报私仇,顺手弄死太子殿下。
“我相信你,小心点。”不知不觉,卫戍居然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被点破后,卫戍抿了抿嘴,颔首,同样小声道:“你也是,谁伤了你,我要他狗命。”
朱睿卿闻言,止住离去的步伐,转过身,认真的说道:“不许说这些粗鄙之语,否则,回来惩罚你。”
狗命算什么粗鄙之语,卫戍哼哼两声,不理会他,身形一闪,消失在黑暗中。
朱睿卿凝着他离去的背影,等到再也看不见他后,才收回视线。原来,他的武功如此之好,想到之前他为了保护卫戍受伤,忍俊不禁,轻笑过后,他摇了摇头,同样去通知了禁卫军。
……
帝三十二年,夏,黄河决堤后,江宁县天干物燥,前两淮巡盐御史张卷府邸起了大火,火势旺盛,难以扑灭,直到第二天天明,大火才熄灭,彼时,前两淮巡盐御史张府已有大半房屋化为灰烬。
“听见了吗?昨晚上张大人的府里传来了好大声的哀嚎。”
“听说是天干物燥,走水,起了大火。哎,那些人都葬身火海中了。”
“也不知死了多少人。”
“听说啊,当今圣上的嫡子,皇太子昨日来了江宁,那大火不知有没有……”
“啊?万一皇太子有个好歹,那老贼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谁知道那老贼的心思,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说不定,他的报应来了,殿下在江宁遭罪,官家怪罪下来,大伙儿一起受罪。”
街坊邻居们一大早起来,对着一大半房屋化为灰烬的张府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昨夜,马大人睡得神清气爽,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穿着官服领着官差就从县衙去了张府上晃荡,瞧见化为灰烬的房屋,一脸可惜,让人去搜寻骸骨,自个儿坐在亭子里喝着早茶,用着糕点。
不多时,官差们搜索尸骨回来,钦点了一下死亡人数,报给了马大人。
马大人吃着茶,悠悠道:“听清楚了,根本没有什么皇太子,皇太子根本没来过江宁,知道没?要是有人来问起来,就说来过一个冒牌的皇太子,被本官给打出江宁,不知去处。”
相似小说推荐
-
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 完结+番外 (律意) 晋江2019.07.01完结星北流曾经抱回来一条狼养着,取了个名字叫长光,却被众人当成是一条凶恶的犬。长光端坐于地...
-
求索 (江洲渔火) 晋江2019.06.10完结林晟钰:我只想拿回我失去的!曹显:哦。……强强情有独钟近水楼台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