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北流抬起头想看看长光,却被一把捏住了下巴。
长光在他脸侧轻抚着,眼神越来越灼热,狂热的占有欲似乎在酝酿。
他低头将脸埋在星北流颈窝处,声音低哑,语气中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帮帮我。”
·
肃湖卿坐在会客厅里,喝着主人家的茶水,吃着主人家准备的早饭,和自己的弟弟唠嗑主人家的事情。
“你说长光怎么这么畜生呢,”肃湖卿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一口一个椒盐饼,“昨晚把大公子绑起来做那种事情就算了,早上起来还不给别人松绑,这会儿又把人关在房间里……啧啧。”
肃云卿脸红了红,低声道:“哥,你这样说大统领的事情,不太好吧?”
“小孩子懂什么!”肃湖卿满脸浩然正气,“我这是替大公子打抱不平。你看大公子这段时间多灾多难,身体也不是很好,怎么禁得起被这样折腾呢?你看看,这还不知道要我们等到多久去,这是人干的事吗?”
肃云卿想了想,选择站在长光那边:“总之,我不但要来向大统领汇报工作,还有二殿下让我来看望大公子,顺便问问他两天后要不要进宫。”
“这是二殿下的意思,还是威正帝?”肃湖卿问。
“命令是二殿下下达的,但是陛下估计也想见见大公子吧,只是殿下现在身体实在不好。”
那么这个时候,四皇子和继后那边在做什么?
肃湖卿摸着下巴似乎在沉思什么,直到肃云卿起身打算去后面院子问问长光和星北流的情况,他才跟着起身晃到肃云卿面前拦着。
“不如这样吧,你去向长光汇报工作,我去找大公子帮你问问怎么样?”肃湖卿对自家弟弟道,“我们在这里都呆了这么久了,也不便继续打扰别人。”
肃云卿愣了一下,打扰别人的从始至终不就只有他哥一个人吗?不过肃湖卿的话似乎也没有毛病,于是他点头同意了。
在院子外面等了一会儿,长光就从屋子里出来,将肃云卿带到其他地方说话去了,让寒千带肃湖卿进去找星北流。
肃湖卿进屋时,星北流还在床上,身上衣物穿戴整齐,脸色比之前肃湖卿见到他似乎要红润一些。
肃湖卿倒也不客气,自己拖了凳子坐在星北流床边。
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大公子,两日后皇帝要亲自审查醒梦花一事,你要去的吧?”
星北流点点头,并不开口说话。
肃湖卿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目光渐渐落到他还有些肿的嘴唇上。星北流被看得有些背后发毛,默默地扭过了头。
肃湖卿装作没看出来他的难堪,托着腮有些失落地道:“大公子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星北流愣了一下,一时没有想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又下意识觉得没什么事情值得生气,于是摇了摇头。
肃湖卿垂下眼眸,神色更像是被伤了:“我知道大公子只是为了不伤和气才这样……其实你一直都没有忘记我之前带长光去边歌岸的事情吧?那件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作为同僚,有些娱乐是必须的。”
星北流被他的话糊弄得有些愣住了。
“长光必须要学习这些啊……其实他就算去了边歌岸也只是跟着我们喝酒,像那种床笫之私从来都不会掺和。”肃湖卿托着腮,垂着眼道,“所以就算这么大个人了,又是手握重权的朝臣,其实对这些事情还是一窍不通呐……”
一窍不通?星北流默默地看着他,不知为何耳朵有些发红。
肃湖卿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又道:“所以大公子,请您一定要原谅我之前不懂事的行为,我郑重向大公子道歉。”
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吧?而且这样一件事,值得被记到现在么?星北流有些郁闷地看着肃湖卿,心想他到底还要说多久才肯自己离开。
于是他用点头的动作表示自己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谁知肃湖卿继续不依不饶,神色已经带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可怜:“大公子,您连一句话都不肯和我说,想来是肯定不愿意原谅我。”
星北流咬着牙瞪了他一会儿,润了润嗓子,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没有怪你……”
他的声音沙哑不已,寥寥字词从口中说出都变得有些断断续续,肃湖卿忽然瞪大了眼,脸侧像是痉挛一般微微抽搐起来。
星北流愣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忍笑的动作。
“你……”
他顿时明白过来了肃湖卿的意图,露出有些恼怒的神色。
肃湖卿赶在他冒火砸东西之前跳了起来,连忙往后退,于是也终于不再压抑自己想笑的冲动。
他笑得弯下腰去,朝床上的星北流挤了挤眼:“大公子,所以一定也要原谅‘没有经验’的长光啊。”
星北流气得将身后枕头砸了过去,却被肃湖卿敏捷地躲闪开了。
他一边笑着一边往外走,正说着话拉开门:“那我就先告……”
门开了,不是被他拉开的,而是从外面推开的。
肃湖卿的笑容僵住。
长光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盅汤,微微笑着看他:“我家大公子,是别人能够欺负的吗?”
肃湖卿被他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摇头。
“很好,”长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最近都没怎么练手,身手都有些生疏了,正好你今天在这里,陪我过过手好了。”
他把肃湖卿推出房间,对外面的人道:“陈曲,你带肃大人去西边场地等我。”
肃湖卿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了一般,哀嚎道:“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你说是吧?”
长光关上门,将肃湖卿的嚎叫声关在外面。
他转身朝着星北流这边走了过来,先将手里的汤放在桌上,然后捡起地上的枕头,拍了拍尘土放在星北流身边。
星北流扭过头,话也不和他说。
“生气了?”长光端着汤走过来坐在床边,小心放在星北流手中,动作和笑容都带了几分讨好。
星北流转头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我的错,我的错。”长光迅速认错,“我不该把那家伙放进来的。”
星北流哑着声音开口道:“我气的是这个吗?”
长光露出无辜的眼神,靠过来在他脸颊侧轻揉着:“难道,你生气是因为被我诱惑了?”
星北流哼了一声,转过头不想理会他。
长光伸手撑在他身侧,稍微压身过来,神色诚挚不已:“我真的错了……”
星北流用还有些润的眼眸看着他,示意再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
长光老老实实地说道:“我下次不会那么持久了。”
星北流气得脸色有些涨红,然后抓起手边的枕头砸在长光脑袋上。
长光夸张地“嗷”了一声,从床边跳了下来,抱着脑袋蹲在床前,可怜巴巴地望着星北流:“你真的生我的气了吗?”
星北流微微冷笑一下:“自己好好想想吧,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今晚就不要和我一起睡。”
☆、春去(五)
直到拿肃湖卿出完了气,送走了肃家两兄弟,吃过了晚饭,快要到星北流休息的时间,长光依然没有被准许进屋子里。
他十分不在意形象地蹲在房间门外,全然不顾衣摆都落到了地上,可怜兮兮地哄着星北流给他开门。
“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会做完这事让你见人。”
里面没有半点回应。
他继续拿爪子挠门:“呜呜呜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连架都不和我打,我们怎么讲和呢?”
星北流继续不理会他。
“肃湖卿说要宠着自己的人,虽然这个时候没有外人,但你也不能这样啊……”
他狼哭鬼嚎的声音都快传出院子了,外面守卫的人默默对视,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大公子向来纵容大统领,这是府里的人都差不多知道的一件事实。今日能耳闻大公子将大统领关在门外,还真是难得。
大概是真的被惹怒了吧……大家都这样想着。
星北流终于有些听不下去了,赤红着耳朵开了门,瞪了门外保持着抓门动作的长光一眼,低低道:“进来!”
长光欢天喜地地跳了起来,从星北流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腰,跟着进了房间。
星北流低声喝道:“放手!”
长光在他肩上蹭了蹭下巴,脸颊紧紧贴着他:“你好无情,今早上你明明不是这样的。”
星北流磨了磨牙,可是他又说不过长光,说得再多只会被长光接话,让长光说出更多令他脸红的话来。
长光抱着他倒在床上,将他圈在自己怀里问:“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
星北流沉默了片刻,便说道:“除了变成狼,别的都不接受。”
长光低声笑了笑,胸腔因为笑起来而微微震动,他趴在星北流耳边道:“其实你还是可以考虑一下其他的道歉方式,比如说……”
星北流的背后与他紧紧相贴,所以对方身体有什么反应是能够十分明显感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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