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伶久疑惑的问他,“你想要的是什么?”
小院的门轻响一声,韶伶久抬头去看,长青提着食盒正走进来。
习曜往韶伶久身后一躲,“是这位蓝衣公子带我进来的。”
长青的脸色淡然,“四。”
四立刻上前,要去提习曜。
习曜赶紧道,“我就是想来看看林九怎么样了,你们怎么像是要把我们隔开一样?”
四神秘一笑,“因为你玷污了我家公子的清白。”
“啥?清白?”习曜惊愕道,“什么清白?我跟林九能有什么?我怎么玷污他的清白了?”
韶伶久尴尬的咳了一声,“我也想知道。”
四直接上前将习曜的后领拎住,“不告诉你。”
不等他再说话,直接将他提了出去。
长青道,“晚上风大,公子进屋吧。”
韶伶久赶紧小跑着进了屋,雀跃的坐在桌边,看长青将饭菜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令人垂涎的香味飘满了整个房间,快一天没吃东西的韶伶久顿时馋得直咽口水。不等长青盛饭,抓起筷子就先吃个痛快。
“小心……”
“嗷……”这一声,韶伶久被烫得舌头都直发疼,一口将吃进去的菜吞进肚子里去,又一下子烫着了喉咙。
长青赶紧倒了水递给他,
韶伶久灌了几口水,才平复了下去。
“长青……”他抬头看去,双眼因为刚才被烫微微泛着眼泪花。
长青看他一眼,有些慌忙的低下头,“抱歉公子,还没来得及提醒。”
韶伶久伸手扇了扇自己的舌头,模糊不清的道,“没事没事,都怪我自己。”
长青还是静静的低着头,韶伶久扇了一会儿,待饭菜凉了些又拿起筷子吃起来。长青默默的给他盛饭,直到他吃完了都没开过口。
韶伶久摸了摸圆润的肚子,疑惑道,“长青,你怎么不说话了?”
长青道,“天色已晚,公子快些休息吧。”
“哦。”韶伶久看长青收拾了东西,出了屋子。虽然跟往常一样,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穿过一条长廊,长青将食盒提到了厨房,盛了些水洗餐具。身后传来一声响声,长青冷漠道,“你来做什么?”
四翘着嘴角靠在门外,笑问他,“怎么?是心虚了?”
长青将洗好的筷子放好,拿起几个碗,“有说闲话的时间,不如去保护好公子。”
四依旧笑着道,“公子自然是要保护好的,只不过闲暇时间还是要提醒一句。有些人,最好不要忘记,公子是主母这个事实。”
长青的动作猛地停下,冷着声音,“我记得很清楚,你若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最好赶紧滚回去。”
“那我走了啊。”四轻笑一声,嘴里哼着断断续续的音调转身离开。
皇城乾清宫内,景逸看着手中的书信,十指捏得泛白,眼神狠厉,“好你个习曜,朕的人你都敢上嘴咬,活不腻了。”
他转头看向半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杀了,别留下任何把柄让阿久难做。”
男子正要回应,坐在桌边的白玧沨出声道,“好歹跟阿久成了朋友,你直接杀了会不会不太好?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跟他如此合得来的人。”
景逸冷声道,“阿久那么怕疼,能直接疼晕你想试试吗?阿久的皮肤那么容易留印子,被咬了一口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消下去。杀他一个已经够顾他洛溪城的面子了。”
白玧沨转着转手中的药瓶子,想了想,道,“先留他一命吧,好歹是白褐伧的义弟,算起来也是我的弟弟,今后他再伤害到小久再杀也不迟。”
景逸烦闷的挥了挥手,黑衣男子立刻消失不见。
第二天中午习曜又溜达到了溪溇居,他本意是想出来走走而已的,结果没想到走着走着就到了韶伶久居住的地方。
他从小院外往里一瞧,韶伶久正倚在院中的躺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
察觉到他的目光,韶伶久转过头来,“习曜,你躲在那干啥?”
习曜环视了一下周围,长青不在,于是他放心大胆的进去了,“我就想来看看你,又怕被长青扔出去。”
闻言,韶伶久很不客气的笑出声来,“估计是很想把你扔出去。”
习曜走过去,站在韶伶久面前看着躺在椅子上的他,由于出太阳的原因,他嫌热没有穿太多,金黄色的光芒映照下,显得他白皙的皮肤更加鲜嫩柔软,而他纤长的脖颈上,有一道很明显的还未消下去的牙印。
被刺眼的阳光照射,韶伶久只得眯着眼睛,“你在看什么呢?”
习曜赶紧将视线从那印子上移开,偏过头,“你这印子还没消下去?”
韶伶久伸手摸了摸,“嗯,肤质太好,不容易消退。”
习曜心里那道不久前才沉下去的愧疚感又涌了上来,他诚恳道,“对不起。”
韶伶久一愣,立刻大笑出声,“能得习大公子一句对不起真是不容易。”
习曜这人,自小是在城里被全城人宠坏了的,这次出门,依然保留着在洛溪城被惯出来的各种毛病,本来有白褐伧在他身边给他处理一些烂摊子也是可以的,偏生又遇上了韶伶久,两人初相识打闹到如今,互不相容却又逐渐交好。
听他此言,习曜微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他挠了挠头,道,“我这人就是脾气有些暴躁了,本来不想咬你的。”
他又问道,“长青呢”
韶伶久指了指院门,“给我做饭去了,你来的正是时候。”
这么一说,习曜突然低声问道,“为什么他们说我玷污了你的清白?”
思及此,韶伶久笑着低声回他,“因为我已经有了婚约了。”
“你?”习曜一听,满脸不相信大声道,“你已经有婚约了?你和长青不是……”
他赶紧住了口,因为他看到了从院门走进来的长青。
韶伶久问道,“我有婚约怎么了?”
长青抬起一双眼睛冷淡如冰,习曜赶紧道,“没什么,挺好的,我先走了。”
说完赶紧跑出去了。
韶伶久起身坐在院中桌旁,惯往常一般等着吃饭,饭菜一样一样端出来,正打算动筷子的时候,院门一响,韶伶久转头一看,是白褐伧。
白褐伧问道,“林公子,方便说几句话吗?”
韶伶久点头,“可以。”
白褐伧走了进来,坐在桌面,看着桌面上琳琅满目的菜品,笑道,“林公子,我来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韶伶久十分蕙心兰质,“是不是关于习曜?”
白褐伧点头赞许,“此次前往滄榄城参加九回大会,主要是带着小曜长长见识的,只是他太过不思进取,似乎只有林公子……”
“放心吧。”韶伶久十分助人为乐的点头,“我这次跑出来就是来玩的,那个九年一会的大会,我也想去看看,正好顺路加上习曜也挺好玩的,助人为乐胜造七级浮屠嘛!”
白褐伧笑道,“词用错了。”
韶伶久一窘,转头去看长青,后者点了点头。
“那我就不耽误林公子用饭了,陈老爷子的毒我已经帮他排出了,后天就可以上路了,刘师傅我也向陈老爷子借来了,也算是报答林公子的。”
韶伶久顿时喜笑颜开,“好啊好啊。”
“我先走了。”
韶伶久立刻挥手表示好,白褐伧转身离开。
长青将筷子递给他,没有多说话,示意他快吃东西。
吃完饭,长青刚把东西收好,拿去洗干净。习曜又从院门摸进来了。
两人对上视线,韶伶久心想,这位习大公子为什么总是要偷偷摸摸进来,像做贼似的?他问道,“你进来就进来了,怎么像是有人要揍你似的?”
习曜便挺直了腰板,走到他旁边坐下,“大白说后天就要启程离开了。”
韶伶久点头,“我知道啊。”
看他一脸犹豫不决默默踟躇的样子,韶伶久只好问道,“那你想说什么?”
习曜便道,“你要跟我们走吗?”
敢情白褐伧还没跟他说?
韶伶久心头一喜,面上装作不明白的样子,“我好像还没玩够呢,后天就走,太早了吧?”
习曜一听他可能不跟着,便有些就急了,“你跟我们走吧,大白把陈府的刘师傅都挖走了,你要是不跟我们你到时候没有点心吃。”
韶伶久笑道,“你为什么这么希望我跟你们走呢?你爱上被我鞭策的滋味了?”
这些都是他从话本上看来的句子,他用起来完全不知道对错与否。正好习曜也是一个没出过门的人,他也听不出来。
“我……”习曜突然红着脸道,“说好的互帮互助呢?”
韶伶久一听,心想对哦。于是他便道,“要是我跟你走了,你又像上次一样咬我呢?”
“不会了。”习曜举起一只手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咬你了。”
见他这么认真的发誓的样子,韶伶久很不客气的笑出声来。习曜以为他是在嘲笑他,僵着声音道,“你不愿意就算了,逗弄我做什么?”
说着他起身就跑了,韶伶久诶了一声,话都没来得及说,便看他转身消失在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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