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富民强,国泰民安。
□□一直是以一大强国的形象矗立于各小国之间,政策优良,百姓安居乐业。别的国家或许连过冬的口粮都凑不上,□□却能在富冬日这一天,广开粮仓,一展国风。
繁杂的一圈大礼行下来,韶伶久只觉得大脑都有些跟不上节奏了,礼节太多,他跟在景逸身边,景逸做什么他就跟着做,等终于行到了寒清寺大殿,他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受不住了。
景逸的手从华丽的衣袖中伸出,轻轻的扶住了他,韶伶久顿时甜到了心里,人瞬间精神了。
寺外已经围了层层叠叠的人,人山人海,万人空巷。
不论是朝中重臣,亦或是达官贵人。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底层百姓,都在这一天齐聚在此。都说在富冬日这天抢得的粮食越多,来年的福运越多,家家户户但凡有点气力的,都被打发来抢粮食了。
韶伶久站在殿门口,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一大片,忍不住问道,“阿景,真的是富冬日抢得的粮食越多,福运越多吗?”
景逸轻轻的搓着他的手,宠笑着道“你不用抢,我留了整整一个国库给你。”
韶伶久立刻反拉住他的手,景逸抬眼笑看他,“阿久又害羞了?”
“没有。”韶伶久偏过头,小声的道,“那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回去就搬空了你的国库。”
景逸状似不舍,勾着音调道,“阿久只要国库?不要我吗?”
韶伶久很想一巴掌给他拍脸上去,当初怎么不知道,景逸这么没有皇帝架子的吗?
方丈上了高台为民祈福,两人赶紧双手合十,原本稍有闹腾的众人也没了声音,低头不语。
过了半柱香时间,祈福完毕。一个个僧人拉了一袋袋的粮食从后院出来,富冬日抢粮活动正式开始。
为了增强富冬日的富强之意,新皇上台时便出了政策抢粮活动,以抢意喻强而富。抢粮规定不允许使用内力,必须有秩序,因大多抢粮的都是平民,所以一直以来,并未闹出什么大事。
韶伶久看着一窝涌上来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个个哈哈大笑,抢粮食抢得不仅不伤和气还热闹非凡的样子,没忍住心里也有些痒痒。
人世间最平凡的幸福就是在这些人里面才体现得最明显吧?
若是有一天景逸退位了,会不会他们的晚年也能像他们一样,安详自在呢?
“阿久,你也想下去玩吗?”
韶伶久赶紧回神,摇头否定,“我在想别的事情。”
景逸伸出手将斗篷的毛领理好,遮盖住他的白皙脖颈,“阿久,我也有在想的事情。”
如此明显想要他听的意思,韶伶久心领神会,“阿景在想什么?”
“阿久。”景逸紧紧的握住了他的双手,两人双目相对,“春节我们便成亲吧。”
“什么?”韶伶久吓了一大跳,后退了一步,“怎么又提了?”
景逸双手使力抓紧了他,“又不行吗?”
那双眼睛里的失意毫不遮掩,抨击韶伶久那颗心生疼,他微微偏过头去,深吸一口气,似下定决心一般转过头来,“我……我答应还不行吗?”
景逸似乎浑身一震,不可置信一般,又问了一遍,“阿久你答应我了?”
这个时候的皇帝实在太过傻气,韶伶久把手从他已经没再用力的手里挣出来,微红着脸,“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他还没来得及逃开,景逸一把将他拥进了怀里,抱得死紧。抢粮的百姓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寺外的人更是不住的欢喜,干脆瞎起哄叫得欢快。
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韶伶久自认他脸皮真的挺薄的,推了几下却被抱得更紧,景逸嘴角扬起,一脸风采,“我等你这句话好久了。”
看在景逸这么高兴的份上,韶伶久没再忍心推开他,将脸埋进他怀里,也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景逸才抬起头来,将韶伶久揽进怀里,对着已经起哄了好久的众人宣布,“朕要在春节迎娶韶氏三公子韶伶久,兼行封后大典同日进行。一年之内不必上交税负,举国同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皆是欢呼不止,一声更比一声高。寺外的各位亲王心里更是欢喜,果不其然,正所谓祸水,为了个男人连江山都不要了。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寒清寺外的高树上,有人坐在上面,紧盯着景逸怀里的韶伶久,满脸恨铁不成钢,“你娘托我寻你回去,你却要嫁给仇人的儿子,你怎么比你娘还要难搞?”
有人从身后上来,他立刻敛了脸色,“怎么样?”
来人一头白发,声音低冷,“自然是嫁不成的,主上送的大礼马上就要到了,倒时,不是皇帝死,就是这位韶公子……”
“你说阿城如何?”他沉着声音打断,小药师又换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皇帝若是有幸不死,韶公子也难逃弑帝之罪名,倒时便只剩你疾风堂的事情了。”
“不牢您老人家提醒。”树上的人一跃离开,小药师不经意的弹了弹身上的落雪,“江湖中人脾气都是这么差的吗?”
无人应答,他转了个身悠悠的走,半晌又自言自语,“哦,我自己就是江湖中人。”
舟车劳顿,待到马车驶回皇城,韶伶久已经睡得死沉。景逸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抱回昭阳殿,便唤了长青去亲自督促大典准备,等了那么久,这个人终于能永远是他一个人的了。
刚认识的时候,景逸曾十分好奇韶伶久这个人的思考模式,因为他想的跟别人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比韶伶久大了四岁,在当时已经是一个可以与太子景执争夺储君之位的皇子。而韶伶久却像一个智力有问题的孩子,不识字,什么都不懂。他常常看到自己的母妃唉声叹气,还郑重其事的告诉过他,一定要好好对待韶伶久。
那时他以为母妃是可怜他,便真的当自己是他的哥哥,凡事都很照顾他,亲自教他功夫,让他伴着读书教他更多的知识,成帝后还花了重金打了一把护身短剑给他,取名月辉。他一度很迷茫自己对于他的感情,直到赫连皌这个人的出现,他才明白过来,甚至不惜花了极大的代价,将这个人留在了自己身边。
天色暗下,景逸放下手中的书册,走过去撩开床帐,俯身贴着韶伶久的耳边,“阿久,快起来了。”
不知为何,韶伶久最近越来越嗜睡了些,若不是因为景逸常在他身边,他或许能睡足一天一夜。
韶伶久动了动,懒劲上来他实在是不想离开被子,伸手将被子拽上来,盖住了自己的脸。
景逸轻笑一声,轻轻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他揽进了怀里,一双大手四处乱走,“阿久,该吃晚饭了。”
韶伶久被摸得浑身一震,意识稍稍清醒,却实在是不想出被子,他微微躲了一下,又被抱紧了。
“阿景,我不想吃,我想睡觉,你别叫我了。”
“那就不吃饭了。”
韶伶久还没松口气接着睡,又听到景逸道,“改吃我,好不好?”
“什么?”韶伶久猛地睁开眼睛,翻过身忍不住推他,“阿景,你别乱来。”
景逸勾唇一笑,贴近了他的脸,一双淡紫色的眼睛明晃晃的勾引,“阿久,都送上床来了的,也不愿意吃吗?”
“我……唔……”景逸笑意浓浓的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韶伶久完全没招架住他突然这样,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勾陷其中。
呼吸渐浓,景逸半撑起身子脱掉了长袍,中衣里衣渐渐剥离,韶伶久一脸通红,看着他完美的身躯呈现眼前。他一双眼睛局促的在景逸身上游离,突然眼睛一亮,抬手指着景逸的右腰道,“阿景,你这里也有一个月牙印记?”
景逸的身躯明显的僵住了。
韶伶久也发现了,他疑惑的道,“阿景,怎么了?”
景逸却转而轻笑出声,“这都被阿久发现了?自然是照着阿久的纹下来的。”
说完他直接俯身下来,韶伶久不疑有他,伸手抱紧了他。
低沉的喘息自帐中传出,一只大手在他的右下小腹处不住的揉拧,韶伶久忍不住惊喘一声,双手用力抱紧了身上的人,咬着牙关道,“阿景,不要掐我的月牙印记,好痛。”
景逸的手移开了,低着声音在他耳边道,“阿久,你还记得这个印记怎么来的吗?”
韶伶久双目溢出了泪水,摇着脑袋喉中发出了声声的□□。景逸低头轻吻,眸中饱含浓烈的痴狂情意。
长夜漫漫,殿内的人难掩深情,殿外的人,孤独望月。
富冬日距离春节很近,那夜之后,景逸愈发的忙碌起来,既要举行婚典,也要举行封后大典,还要广发喜谏,自然,景逸目的性很强的将喜谏也发了东洋一张。
而这久,韶伶久依然在自个殿里吃吃睡睡,人却一点也没胖。
偶尔白玧沨来了,不管旁敲还是侧击,明里暗里都要损他。这个时候韶伶久依旧笑哈哈的回他,“大白你是不是恨娶了?都没人嫁你的。”
白玧沨迎头给他一记,恨铁不成钢抱着医药箱转身离开。
转眼到了除夕,景逸今日倒没出去了,抱了一个盒子进来,神秘兮兮的拉着韶伶久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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