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眼神似有若无地瞥向一旁站着的萧行衍。
“父皇听儿臣解释,轩儿现在已并无大碍,儿臣实在不想让父皇担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鞠躬
第40章 陌生
“那轩儿为什么会染上寒食散?”
萧执硬着头皮道:“儿臣已经查清, 是府里妾室争宠, 嫉妒皇妃,才谋生害轩儿的念头。”
“不是?”林素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夫君,“我怎么不知道。”
萧执安抚道:“我怕你动了胎气, 我说过这件事交给我就好,我保证治好咱们的轩儿。”
林素突然觉得面前的人如此陌生, 什么争宠的小妾,分明是借口。
“你要为宁王开脱?”
“我说了, 和宁王无关。”
“不,不是的。”她的声音尖锐,突然拔高, 带着几分崩溃。
萧执提高声音, “别闹了。”
意识到皇上在,“父皇赎罪,此事儿臣还未和她明说, 当日正巧宁王药瘾发作, 让她误认为毒是宁王下的,此事出在儿臣府里,是儿臣不查, 请父皇降罪。”
林素也不闹了,“儿臣殿前失仪,请父皇降罪。”
“既然这样,谋害皇子是重罪,老二你的妾室, 就诛九族吧,至于轩儿,这段日子就住在宫里吧。”
萧执:“谢父皇,儿臣遵旨。”
这是要把轩儿留在皇宫了,尽管林素在不情愿,也只好道:“儿臣遵旨。”
“至于宁王......”
这时有个小太监进来,“皇上,镇南王世子求见。”
天元帝想了想,“宣。”
又对萧执和林素道:“你们先下去吧。”
“儿臣告退。”
皇后也站起来,“那臣妾也告退了。”
萧执和叶北辰擦肩而过的时候,叶北辰瞥了他一眼,眼里含着笑,说出的话没有任何温度。
“最好不要让我知道这件事二皇子也参与了,否则,我不介意造反。”
萧执激起一身的冷汗,他怎么就忘了,萧行衍身边不止一个武安侯,还有一个叶北辰。
叶北辰进去现实看了眼萧行衍,然后才规规矩矩行了礼,“北辰见过皇上。”
天元帝懒洋洋的,“起来吧,有什么事?”
“北辰觉得京城甚好,北辰还没玩够,可惜还没有待够就要回去,不知道皇上可否允许北辰再多待些时日?”
“你的加冠礼怎么办?”
叶北辰无所谓道:“那些都是形式而已,哪里比得上玩的痛快。”
天元帝痛快地道:“好,朕准了。”
叶北辰笑的狡猾,“叶北辰还有一事,关于南安卫的。”
天元帝眼睛登时亮了,南安卫是镇南王训练的仅仅三百人的小队,却都能以一敌百,曾经退了三万隋国大军。
“哦?朕有所听闻。”
叶北辰:“臣愿意线上南安卫,以保京城安乐。”
“好,”天元帝舒心的大笑,“世侄真是甚是懂朕。”
叶北辰这才像是刚发现萧行衍一样,“宁王也在?”
天元帝:“至于宁王,就在府里闭门思过吧。”
萧行衍:“臣遵旨。”
天元帝:“此事就到这里了,都退下吧。”
萧行衍:“是。”
叶北辰:“北辰告退。”
出了养心殿,叶北辰亦步亦趋的跟在萧行衍后面。
萧行衍回头,“我要见太后,你跟着做什么?”
“跟你见太后。”
“随你。”
徐赋和贺云也在,只不过徐赋现在是徐瓦。
太后见了他有些激动,萧行衍跪到她脚边,“让太后担心了,是孙儿不孝。”
“不许再吃寒食散了。”
“不吃了,那么危险的东西,临安不会再碰了。”
“好孩子,怎么不说话了。”
“昨天不小心咬到了舌头,过两天就好了,皇上禁了临安的足,这段时间不能来请安了。”
太后抚摸着他的头,“哀家知道了,阿辰也来了。”
叶北辰凑过来,“见过太后。”
“临安这孩子,哀家就交给你了。”
叶北辰拍着胸脯,“太后放心,北辰一定治好临安。”
两人走的时候顺带带走了徐赋和贺云,贺云一直看萧行衍的眼神不怎么友好,萧行衍从头到尾连个余光都没给过他。
叶北辰厚着脸皮上了萧行衍的马车,后者没把他踹下去。
徐赋和贺云来的时候是乘了马车的,而且就算没马车,他们也不愿和萧行衍叶北辰坐在一起的。
徐赋是怕自己被酸死,贺云是本来就对两个人充满敌意。
贺云还是没忍住,小声道:“活该。”
徐赋:“谁活该?”
贺云撇撇嘴不说话,谁活该不是明摆着的吗,把他困在京城,美曰其名保护他,实际上肯定是怕自己的假身份暴露。
他不说徐赋也知道是谁,没好气道:“你是说宁小王爷?”
“就是他怎么了,你有本事去让他杀了我,还有狼狈为奸的镇南王世子。”
贺云的话徐赋只认同一句,那就是狼狈为奸。
“你觉得宁小王爷为什么关着你?”
“还能因为什么,我才是宁王的亲生儿子,他一个冒牌货肯定是怕被拆穿啊。”
“呸,你以为他是为了荣华富贵。”
“不然呢?”
“宁小王爷这些年去鬼门关走了多少次,还有寒食散,你真以为是他想吃的?”
贺云说不出话来,这个他从来不知道,也没有试着去了解过,只是潜意识里把他当做敌人而已。
徐赋冷笑道:“要是那个那个位置上的人是你,你觉得你能活过什么时候,他这些年伤病不断,你觉得这是他倒霉?我都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在保护你,简直好心喂了狗。”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以为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你,还不是觉得你有利用价值,你出去试试,刚出去就会落到那些人手里。”
贺云红了眼眶,“杀我爹的人我现在还没找到,他们凭什么替我做主。”
“知道了能怎样,你能杀了他们?”
贺云不说话了,他不能,他不过想了一个假想敌,以此来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
“行了,怎么又哭了。”
按理说作为医者,徐赋见惯了眼泪,可每次见到贺云哭就会招架不住,刚才的强硬瞬间不见,换上了讨好的语气。
“祖宗,我错了好不好,我不该说你,你行行好别哭了。”
另一边,萧行衍打着手语,“这是去宁王府的,你再不下车就得自己往回走了。”
“你自己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怕我再吃寒食散?”
可能真的会,他没那么好的毅力,也没那么想活着。
叶北辰诚实地点点头,“你不是说不吃了吗?”
“我疯起来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我更要陪你了。”
徐赋的马车也跟着前面的马车一同去了宁王府。
萧行衍下了马车,看见贺云眼圈通红,表情甚是委屈,充分显示了什么叫做嘴残志坚,冲他比划了几下。
贺云没看懂,问徐赋:“他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刚才不是挺横的吗!”
贺云恼羞成怒,“你卑鄙,无耻,下流。”
他正想着别的词汇,徐赋拍了他一下,“别说了,他听不见。”
萧行衍比划完之后就懒得理他,转身往里屋走,背对着他。
贺云不死心,“你看他们两个,狼狈为奸,为虎作伥,还有什么?”
徐赋补充道:“沆瀣一气。”
“对。”
徐赋开了药就带着贺云走了,何管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徐大夫照例给王爷诊治。
萧行衍知道叶北辰脸皮厚,但叶北辰这次干脆脸都不要了,直接让石林给他把外屋收拾出来,自己睡在那。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没看玩笑,”叶北辰把被子铺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萧行衍脸红了又绿了,“这是宁王府。”
“我知道啊,药喝了没。”
“喝了。”
“这么晚了,你忍心赶我走吗?”
叶北辰开启了卖惨模式,萧行衍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还心口不一。
萧行衍心想这有什么不忍心的,而且叶北辰在这,他好像不好和府里那帮人解释了。
最后叶北辰还是睡在宁王府了,睡得心安理得,萧行衍夜里又犯病了,还好叶北辰随时关注里屋的动静,没让萧行衍吃到寒食散。
就是动静大了点,全府的人都好像知道了什么,起因是冬凌噩梦惊醒,起来洗把脸,就听到王爷屋里有动静,以为出了什么事,就叫老何去看。
老何推门就进去了,借着月光,看到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立刻捂住眼睛。
“老奴什么都没看到,二位继续。”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叶北辰一阵头大,眼下最紧急的当然是安抚住萧行衍,其他的再说吧。
于是第二天,宁王府的人都在问自家王爷要不要沐浴。
答案是要,不明情况的萧行衍让人备了热水,沐浴的时候只让叶北辰守着,于是就坐实了某种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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