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仵作打脸[破案] 完结+番外 (松花春雪)
“不会吧,这么快就发现了?他全铲了干嘛?怕咱们再偷?”这白古真是火眼金睛啊。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他把瓜都堆在树林子里了,似乎并不介意别人拿走。”
真是个怪人啊,你不怕人家偷,你都铲了做啥?安进有些无语。莫不是……
他知道了!结合他对白古田地的整体观察来看,他现在极度怀疑白古得了一种完美主义者最常拥有的富贵病——强迫症。没错,肯定是这样,他绝对忍受不了自己的田地里有一丝丝的不对称。
这么说,他好像…抓住白古的小辫子了?
“嗯,仵作没来找麻烦吧?”安进停下筷子,向捕头赵庆看去。
“他昨儿晚上过来了,他…他说要找您,小的忙说您睡了,他才不甘心地走了。”赵庆如实回答。
“嗯,干得好,继续保持。”安进对赵庆的处理方式很满意,但转念一想。
“不对呀,这平安城这么多人,这衙门里这么多人,他怎么就单单来找我呢?这是对我人品的极大侮辱啊!”安进忿忿不平地想,仿佛他是被冤枉的似的。
就算罪犯是我,你也不能第一个就怀疑我,这是我作为县令的尊严。
“……”两个下属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由冯言作为代表发言。
“大人,可能是因为……您来之前,从来没有人敢偷他的东西吧。”
“……”是你们怂恿我的。
“对了,大人,刚刚有一女子天没亮就在衙门门口击鼓鸣冤,此刻正在大堂里等您呢。”赵庆突然想起了还有公事在等着他们呢。
“早说啊!”安进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了嘴里,拍拍手就往衙门大堂走去。
终于有案子了,他等这一天太久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击鼓鸣冤呢,想必是有六月飞霜的千古冤情吧。
待他走入大堂,稳稳地坐在了太师椅上,威严地向堂下望去,沉声问道。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道来。”
那中年女子跪在堂下青石上,两手一摊,往前一拜。
“大…大人,俺丈夫,他…他打我,大人要替我伸冤啊!”
“……”啥?就这事?这古代有没有妇女委员会啊。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绝对木有这么简单。
安进:我说前半句,你说后半句,注意配合。
白古:哦。
安进:新文开坑,十分感谢大家的……
白古:关照?(很好。)
安进: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地……
白古:支持?(不错。)
安进:本县令代表平安城衙门全体工作人员给大家……
白古:拜年了?(月钱扣光。)
安进:希望还没有收藏的各位小天使,一起携手,救救我们的……
白古:孩子?(话是没错,就是怪怪的。)
☆、出轨与臆想症
堂下跪着的女子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皮肤黝黑,穿着花布衣裳,头上绑着豆绿头巾,安进猜测她可能是个农家妇女。
“先说说你是何人,家庭情况。”安进有些泄气,看来这不过又是一场鸡毛蒜皮的家庭纠纷,多半劝两句就了结了。
“大人,俺是周家屯的人,俺叫李翠花。”
周家屯?安进回忆了一下平安城的村落分布,周家屯好像是坐落在平安城西北角的五月山下。这个村子有些偏僻,村民不多,户与户之间隔得较远。
“俺今年二十岁,是几年前从李家庄嫁过来的,俺丈夫叫周定兴,是周家屯的泥瓦匠。”翠花半跪着,向安进叙说起来。她腰身有一些发福,衣服被撑得紧紧的,跪着似乎有些吃力。
二十岁?安进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讶。这翠花有些显老啊,她的两只手都有些粗糙脱皮,嘴角眼角也开始有了皱纹,说起话来也有些粗声粗气的。
“嗯,继续说,说重点。”安进打算随便问两句,就把他交给师爷处理,对这种小纠纷,他兴趣缺缺。
“俺丈夫平日没活儿的时候就在家种田种菜,他平日对俺是很好的,家里的事都是他在做。俺一直在财主家洗衣服、扫地做些杂事,俺不常回家,俺……”
“说重点。”
“是是,俺说的就是重点呀。俺怀疑俺丈夫背着俺偷人。”翠花边说边委屈地挤出一滴眼泪。
“……”他虽说想当侦探,想破案,但并没有想当私家侦探查出轨啊……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所以你俩就吵架了,他就打你了?”安进望着头顶的房梁,数着蜘蛛网。
“不是的,大人,昨夜俺在睡觉,半夜里醒来发现俺丈夫还没睡,他平日里也喜欢晚上干点农活啥的,俺就没放在心上。可是,过了一会,俺突然听到后院里有女人说话的声音,俺就生气了。俺想着,他一定是在外头偷人,就穿上衣服出去找,也没找着女人。就见他一个人在浇水,那贱人肯定是藏起来了。俺就赌气说要闹到衙门去,他听了就冲上来打了俺一巴掌。呜呜呜……”
翠花说到伤心处,竟然呜呜大哭起来,安进最怕女人哭了,连忙示意师爷上前安慰。师爷愁眉苦脸地凑了上去,递上一张帕子。
“嗯,本县令了解了,你怀疑丈夫偷人,丈夫打了你。你现在是想和离是吗?”安进放低了声音,害怕把她又惹哭了。
“俺…俺不想和离……俺…俺就是气不过,俺想您帮俺把那个贱人找出来,俺不想俺男人跟别人跑了。”翠花断断续续地哭诉道。
安进仰头长叹一声。所以,他现在的任务是,要帮面前的李翠花找出那个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第三者,然后劝她丈夫周定兴不要出轨。是这个意思吧?
“好了,本县令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先想想办法。”安进用非常官方的语言将李翠花送走了,然后走进书房,躺在了他的摇椅上。
没错,他压根就没打算管这事。夫妻吵架嘛,说不定回去就和好了。他去哪找这个第三者,他又没有开天眼。
“大人,这事儿就这么放着了?”师爷冯言坐在桌子边,正摆弄着安进用竹叶编的几个蛐蛐。
“不放着能怎么办?难道我躲到她家里去捉奸啊?”安进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
“大人,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是想说,您最好还是去看一看。”师爷若有所思地说道。
“噢?这又是为何?”安进看着师爷严肃的脸,不像是开玩笑。
“之前刘县令在任的时候,也闹过这么一件夫妻吵架的事,也是丈夫打了妻子,妻子来告状。当时县令手上案子太多,也就没在意,连看都没去看。结果……”
“结果怎么了?”安进好奇地问。
“结果出人命了啊……唉,后来上头怪罪下来,刘县令还被罚了半年俸禄呢。”师爷似乎对这个刘县令印象还不错。可怜的刘县令啊,他老人家怎么这么背呢。
“丈夫把妻子打死了?”在安进眼中,家暴的男人都是最无能的男人。
“是妻子把丈夫大卸八块了。”
“……”古代女子也挺彪悍啊。
“走吧,叫上赵庆,咱仨一起去周家屯看看。”安进被冯言的话警醒了。
他好歹是这个平安城的父母官,当然要为民做主,别看现在是小事,稍不留神就会演变成大事。到时候被革职查办的可就是他自己了,还是去走个过场吧,能劝劝就劝劝。
“正好大人也去周家屯转转,散散心,打发一下时间。”师爷闻言高兴地附和道。
“……”为什么说得本大人很闲似的。但事实就是如此,安进到现在都想不通,刘县令哪来的那么多案子?
安进带着两个下属春风满面地坐着马车来到了周家屯,看着不像来查案的,倒像来送温暖的。
“大人,前面就是周定兴和李翠花的家了,这一片没啥住户,这栋房子和后面的院子、田地都是他们家的。”赵庆指着前面一栋黑瓦红砖的尖顶平房向安进介绍道。
屋子的大门是锁着的,不知家里有没有人。李翠花在山的另一边给财主家打杂,多半是不在家的,安进也是想趁着翠花不在的时候跟周定兴好好聊聊。让他不要那么暴躁,对老婆温柔一点,翠花二十岁的年纪看着就跟三十多岁似的,可见其也很辛苦啊。
安进背着手,绕着房子慢慢踱到了屋子后头,到处打量起来。屋子后头是个小花园,里头种了各种各样的花。此时正值盛夏,花儿都开得挺鲜艳,远远就闻到一阵阵馥郁的芬芳,令人心神畅快。
“嗯,真不错,这个男人虽然脾气爆了点,手艺倒是挺好。”安进琢磨着自己衙门里是不是也能弄个这样的小花园。
你看,这么多品种的花聚在一起,多美啊。有红花、蓝花、黄花、白花、紫花……对不起,安进一个都不认识,总之很美就对了。
他们闻够了花香,又朝着花园后头的田地走去。远远就看见一个高挑健硕的男子,正挽着袖子和裤腿在忙活着什么。
那男子穿着蓝色的粗布麻衣,深灰色的宽腿裤子,脚上穿着一双草鞋,头上包着一块白色的头巾。皮肤黝黑,肌肉结实,远远看去似乎还很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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