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仵作打脸[破案] 完结+番外 (松花春雪)
李四虽脾气好,到底也是男人,怎么着心里也不舒服,两人指不定要吵起来。
没想到,两人竟然都挺客气,笑眯眯地聊天,一口一个“白兄”、“李兄”,不知道的,以为是亲兄弟。
安进看着两人,露出一脸姨母笑,仿佛家里天天打架的小屁孩们突然懂事了。
很好,希望你们继续保持。
吃完饭,白古要去验尸,安进本不打算一起去,谁知李四说验尸也是案子的一部分,他要监督。
没办法,安进只得满脸怨气地跟在他们后头。
刚吃完就验尸,你们真的不会想吐吗?
大白天的,义庄看起来和普通民房没什么区别,除了木板床上用白布盖着的尸首,无声地传递着恐惧。
安进和李四站在门口这头,远远看着白古在忙活。初步的检验已经在现场做完,此时不过是一些补充检查。
“听说死因还没验出来?”李四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安进和白古却都心里一沉。
监察员是上头派来的,此刻的问话看似无心,实则句句都得小心应对,一不小心,就落了个办案不力的罪名。
“快了快了,李兄,有白仵作在此,一定能查出来的。”安进为白古打下包票。
白古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能不能别对着人家笑得那么谄媚,真是恨不得一飞刀过去。
李四淡淡一笑,说道:“白兄是‘金牌仵作’,我相信他,若连个死因都查不出,岂不是愧对这名号。”
“……”安进叫苦不迭,没开腔,心里默默为白古加油。
“李兄放心,白某不是浪得虚名。”白古冷冷回道。如果没记错,这是他第一次为了“虚名”怼人。
安进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唉,这气氛怎么又开始紧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敌之间,分外敏感!
☆、消失的凶器
白古那边开膛破肚的,检查得极其仔细。安进听着那刀片划过皮肤的声音,心里直发毛,胃里也不舒服,偏过头去,躲在了李四后头。
李四侧身发现正缩在身子、捂着耳朵的安进,那轻轻皱起的眉眼近在咫尺,清澈的大眼睛里全是怯意。
偏偏又不愿意出去呆着,尖尖的小脸上抿着的唇,透出一股子熟悉的倔强。
他虽失忆,虽言行举止截然不同,但到底还是那个他,单纯而倔强。
李四伸手,将身边人轻轻搂住,出神地盯着他微微颤抖的睫毛,一时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直到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从前头传过来,李四才如梦方醒,将手收了回去。
安进抬头看去,白古已经将工具扔进了工具箱里,用白布盖好了尸身。
他凌厉的眼神扫过两人,淡淡说道:“死因找到了。”
“怎么死的?”安进急不可耐问道,一旁的李四倒是不动声色,似乎还颇为不爽。
“死者后背处,靠近颈部的地方,有一处极细的伤口,尸体僵硬之后才显现出来。”
“有多细?”安进记得,在现场并没有发现疑似凶器的东西。
“针眼大小。”白古的意思很明显,凶器是根针。
这个结论,倒是让安进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凶器居然是根针。
“类似绣花针?”李四突然插一句。绣花针这东西,他近来很熟悉。
“比那要长,稍细。”白古简洁地回道。
针能杀人于无形?这种邪门歪道安进闻所未闻,不过眼下任务是要先找到凶器。
安进派赵庆把刘家大院里又细细翻查一遍,以尖锐物品为主要目标。
发现尸体时他们已经封锁了刘家,限制了里面所有嫌疑人的行动,确保没有任何人能够毁灭证据。
赵庆把调查来的结果,摊在了议事厅桌上,师爷在一旁认真记录。
刘家老爷刘振员死时,家里一共只有六个人。刘家大少爷、刘家小姐、厨娘、马夫、管家,再有就是命案现场的傻子。
只有三个人的房间里,搜出了针。
一个是刘家大少爷刘思齐房里搜出的银针,据他解释,他几年前学过一段时间针灸,针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另一个是厨娘文秀兰房里搜出的绣花针,长度比一般的绣花针要稍长,据说是用来绣被面的。
文秀兰便是傻子的娘,因为无亲无故、守寡多年,只得将傻儿子日日带在身边。刘老爷见其可怜,才收留她做了厨娘,给了母子俩人一个安身的地方。
第三种针是从马夫瘸老三房里搜出的,也是银针,他说银针是给马腿治伤用的。
三人各有各的说法,白古也无法从伤口判断出究竟是哪种针,何况三种针扎下去的效果并没有什么不同。
既然已经初步判断出凶器,证明并非自杀或意外,安进觉得是时候审问嫌疑人了。除了管家,刘家大院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
管家是发现尸体的人,但他案发前一直在大门口与卖豆花的老汉闲扯。老汉能作证,案发前后,没有任何人从门口出去。
刘家院墙高筑,除了这扇大门,无其他出口。
也就是说,安进他们进入刘家大院时,凶手一定还在院子里。以此判断,只有可能是刘家大楼里的几个人。
凶手和凶器都没能带出去,瓮中捉鳖的案子,应该不会太难,安进瞅了一眼神情严肃的李四,略微松了口气。
安进没有把刘家人叫来衙门,反正他要再去现场查探一番,不如亲自去刘家大院里问个清楚。
安进再次带着众人来到粮仓,这次没有了中间横卧的尸体,粮仓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甚至还有些杂乱。
他再次检查了门锁,以确定这是个密室,毕竟现代侦探小说里头有许多办法能在室外关门。
门栓又笨又重,粗糙老旧,反复实验后,安进确定了门栓的牢靠。
若凶手不是傻子,这确实是个非常完美的密室。
能做出这密室杀人案的人,想必不简单,安进率下属向刘家主楼走去,在会客厅一一审问了嫌疑人。
首先进来的是刘家唯一的儿子,刘思齐。他高大健壮,五官端正,态度从容不迫,甚至带着点淡淡的冷漠。
不似某些大户人家继承人那种傲慢,他节制而有礼,行为举止颇为成熟。
“老爷出事的那晚,你在哪里,做了些什么?”安进决定开门见山,嫌疑人太多,不能浪费时间。
刘思齐说自己吃完饭,一直带在位于主楼三楼的卧房里,直到下来上茅厕,听到粮仓有动静,仔细听又没了。
心下觉得蹊跷,便喊门口的管家过来,这时粮仓里传出傻子的喊叫,两人这才破门而入。
交待完这些,刘思齐又神色不太自然地补充了一句:“我没有理由杀自己的父亲,大人。”
安进点点头,让他下去了,吩咐师爷一定要把这句话记上。
嫌疑人往往会在慌张的时候,不自觉地说出一些废话,这些废话却恰好表明了他的内心担忧。
犯罪动机这种东西,慢慢挖总是会有。
下一个进来的是刘家小姐刘思锦,她跟大多数富家小姐倒是很相似。仪表端庄,神情孤傲,面对父亲之死和衙门的审问,有些掩饰不住的手足无措。
她说自己吃完饭后在书房习字,困倦之后就小憩了一会儿,然后就被楼下喧闹声惊醒,赶忙跑下来看,这才知道父亲出事了。
她的眼神里确实有微微的恐惧,抿着的嘴角和皱起的眉头,也透着一些悲伤。
老远就听见一个大嗓门在笑,咿咿呀呀的声音带着孩童般纯粹的开心。原来是厨娘文秀兰带着儿子进来的。
傻子跪不住,稍微表示了一下,就在屋子里乱走乱逛了起来。
安进示意赵庆看着点,自己把注意力都放到了厨娘身上。
文秀兰大约四十多岁,清瘦秀气,年轻时应该是个美人。但多年的厨房生活,令她的皮肤萎黄了不少。
眼角和额头都有不少皱纹,想必照看一个傻儿子是件十分磨人的事。但她每次看着儿子时,眼里依然光彩动人,像看着她的宝贝。
此刻的文秀兰跪得规规矩矩,低声交待着自己当晚的行踪,语气里有些谨小慎微,还有些悲悯之意。
她说自己当时在厨房准备第二天的早点,也是什么都不知道。至于傻子为什么在粮仓,她无言以对,只辩解道傻子爱乱跑。
“大人,阿海不会杀老爷的,阿海连根针都抓不稳,又怎么会杀人。”
“阿海虽不聪明,但他很善良,他连小鸡小鸭都好生护着,怎么可能杀人。”
“大人,老爷待我们很好,我们绝不会忘恩负义的。还有,阿海事后一直嚷着手疼,我看过他手腕上,被布条绑过,自己又怎么会绑自己呢?”
文秀兰言辞恳切,句句肺腑,为给儿子脱罪,她声嘶力竭,边说边流泪。
安进心下一酸,派人把她和傻子带下去了。
一左一右坐在身边的白古和李四两人,脸上表情各不相同。白古低头沉思,李四望着自己发呆。
安进微微咳嗽,李四才回他一笑,收回目光。
马夫还在喂马。趁着这空档,几人讨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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