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府卫呢?”
张虎答道:“有的请假回家了,有的……有的在睡懒觉,小的这就把他们找回来。”
孽鸩摆摆手:“不必了,国师府乃本教重地,金子事小,安危事大,冬茶,你听张虎口述,写张单子,把这些人全都下放去各地律刑司,至于张府卫长你嘛……”
孽鸩看向双肩微微颤抖的张虎,不怒反笑道:“黄金失窃之事,本宗自有定夺,你原就在和殊手下做事,如今回归旧主,也不算委屈了。”
张虎讶然,抬起头来,结结巴巴道:“宗上,小的,小的何德何能……”他磕了两个头,“小的之前误会您少不更事,实在冒犯,您当真洞若观火,明察秋毫,小的回到军队,一定舍身奋战,为国为您,死也无憾。”
小国师的形象在他心里,陡然从拼爹上位的神N代,变成少年即有大智慧还善解人意的领袖。
孽鸩知他此番,一是得偿所愿后的激动,二是受了【天下归心】技能的影响,并没有将宣布效忠的话放在心上,只道:“其他几个,也跟着张虎回军队。”
除了张虎外的几人,纷纷露出“卧槽,你在开玩笑吧”的表情,想来没料到这个结局。世界上,能不顾性命想建功立业的人,毕竟是少数。何况他们还不是头领,只是张虎手下的炮灰,此时心情可想而知。
为什么会被甩回前线?因为张虎想去。几个人看张虎的眼神顿时和刚才不一样了。
“宗上明察,我等甘愿受罚,为国师府尽一份薄力。”
“对,宗上,小的仰慕您已久,只愿侍奉您左右……求您别赶走小的。”
……
几个府卫叽叽喳喳开始表忠心,看得张虎都懵了,骂道:“跟老子一起去前线,难道不是效忠血神?”
府卫们自觉跪得离他远了一点,“小的们只想陪侍在宗上身份,瞻仰其仪容……”
他的仪容,孽鸩摸摸自己的脸,并不点破这帮人的小九九。
“既然你们想留下,便留着吧,只是这三万两黄金无端被盗,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罚去后厨房打个下手,谁能做出让本宗满意的菜,封为大厨!”
这决定是孽鸩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教廷主张禁欲与节俭,后厨房一直就那么几个人,做出的饭,好不好吃令论,首先他已经吃腻了。
虽然要去厨房做苦工,好歹不必上前线送死,府卫们相视一眼,磕头谢恩,再由冬茶领去后厨房,留下张虎一个光杆司令。
孽鸩笑问:“还走吗?”
张虎:“不走了,小的也留下来为宗上做饭。”只剩他一个去,手下无人,绝对要重新从小兵做起,还没建功立业,说不定第一天就翘辫子了。
“不必,你留下接着看守这间库房。”
“可是……”张虎大惊,看向敞开的库房门,里面已经空无一物,而且他手下没人了。
“府卫的空缺,不多时,便能填上。”
孽鸩留给他一个自信的微笑,转身抬脚离开。
冬茶办完差事回来,对孽鸩道:“这府卫的人选……”
孽鸩笑道:“黄金怎么来的,府卫自然也怎么来。”
冬茶愣了片刻,回过神,“陛下可是心心念念咱们的内里消息许久了。”
“我不问他借人,他便不派人了吗?”
“……宗上高见。”
孽鸩同他一道去吃午饭,饭桌上,小个子的国师府总管仍然忧心忡忡:“宗上,您对那些府卫的处置,未免太轻了,以臣之见,打入圣牢,千刀万剐才好。”
冬茶是个很节省的人。
孽鸩放下筷子,像个长者一般宽慰他道:“本宗既然有本事借来这三万两黄金,那便有本事再弄来三万两,秋季神礼进账,莫担心,只要将这几月度过去,往后还是无忧的。”
冬茶道:“可府上的帐目,已经亏了许多,待几位文教臣住进来,怕是连稀饭青菜都吃不上……”
那劳什子辅助道具,最好能弥补劳资三万两黄金的损失!孽鸩心中痛骂系统一顿,面上仍笑着,绝不让手下担心:“那就在这几天想法子赚点钱。”
“寻常途径,怕招外人非议……”
“那便找个不寻常的。”
孽鸩虽无记忆,对于如何解决当前困境,并非毫无办法。不过在赚钱之前,他还有个事要做。
大陈皇宫,汐平宫。
顾平堇今日来自己唯一有孕的宠妃,茜妃处逛逛。自从茜妃有孕,后宫中独她享受圣眷,直叫林后与其他妃嫔气得扯破无数条手绢子。
茜妃自知她是如何得宠的,怕其他妃子有样学样,使了歪法,命家中父兄往宫里送了几个清倌儿,都是年纪小且相貌姣好的少年,或被罪臣家人连累,或生来贫寒,总之任茜妃家拿捏。这些少年代替她伺候顾平堇,再得宠也无法生子,对她腹里孩子产生威胁。
作为后妃,她真是聪明绝顶,茜妃近日一直飘飘然,恨不得对着其他妃子小鸟挺胸.jpg。
“陛……圣上。”茜妃本欲唤“陛下”,想到对方大发雷霆的样子,话到嘴边改了称呼。茜妃外表柔柔弱弱的,说话声也清甜好听:“圣上,臣妾这里新来了几个会唱南调的,您要不要瞧瞧?”
顾平堇就喜欢她听话可人的样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捏了捏茜妃的下巴:“再会唱南调,也不及你床/帏间的声音动听。”
茜妃脸色羞红,撒娇道:“圣上,你怎么白日宣淫,叫妾身……”
顾平堇将手深入她下身的裙子里,揉了揉圆鼓鼓的腹部,“胎儿现在也稳了,多动弹动弹,对养胎也有益。”
“圣上……”茜妃娇/喘道,眼下着便要白日巫山,满堂春色。
“圣上。”顾全两股战战走进内室,大着胆子打断二位主子:“圣宗来了。”
谁是圣宗?自然是昨天刚借走三万两黄金的孽鸩。
顾平堇搁在后妃裙子内的手一抖,满脸不敢置信:“你说谁?”
“圣……圣宗孽鸩。”
顾平堇收回手,跳下小榻,一边穿鞋子,一边骂道:“他怎知朕不在寝宫,在汐平宫?”
“圣宗在路上撞到臣赶往茜妃娘娘处,便跟来了?”
“他还会跟着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每天在花式坑
第10章 本宗怎么可能收暖床小
顾平堇暴躁道:“让他回去,昨天刚来,今个还来什么……朕不见。”
“那怎么回复圣宗?”
“说朕公务繁忙……不行,茜妃这也不是理政的地方,你告诉他,朕身体抱恙,不便见客。”
“遵命。”
茜妃很有眼色地没问顾平堇,为何对圣宗避若蛇蝎。她估摸着,陛下现在应当没心思同她白日巫山了,还是见见新来的清倌儿,舒坦舒坦为好。要不然陛下一脸怒容走出汐平宫,任谁都以为是她的过错。
想到此处,茜妃交待心腹宫婢:“去把那几个候着的带进来。”
心腹退下去,不一会儿,带进来四五个貌美的少年。
顾平堇看到人群中间笑得格外灿烂的孽鸩,惊得将口中茶水尽数喷在茜妃脸上。
“陛下。”
“陛下!”
茜妃委屈地以袖擦拭脸部,哭了起来。
“不要叫朕陛下!!!”顾平堇已经无茶水可喷,但他觉得自己有了内伤,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孽鸩会出现在这里??
“那,圣上?”
孽鸩笑道,大大方方走出少年的队伍,看着一脸铁青的顾全:“茜妃娘娘这里的宫人眼神不怎么好,把鸩当作前来侍奉的,鸩本想解释一二,但嬷嬷急着让人进来,裹挟着,便来了。”
茜妃:“……”
心腹:“……”
嬷嬷:“……”
少年们:“……”
谁知道你一个大国师穿得跟小倌儿差不多,还不说出来啊!!
管事嬷嬷立即跪地求饶,哭得花了一脸妆,丑陋不堪:“奴婢知错!”
“嬷嬷也是圣上的小奴儿不误事,圣上要追究的话,鸩惶恐。”
这些个少年的服饰,怎么也不可能是太监和大臣,还出现在妃嫔的宫殿里,身份很好猜。孽鸩为嬷嬷说了好话,同时心里狠狠吐槽了一番顾平堇的节操。
这群男孩都与他同龄,十三四岁,辣手摧菊/花,怎么下得去手?当年的自己竟然还信任这种君主!
顾平堇心神一颤,已经无心顾忌宫人,捂脸挥袖,命其他人下去,只留下顾全与孽鸩。
“你这回又想借什么?”
明明是大权在握的帝王,这会儿看着,竟有些可怜。
孽鸩神色瞬间黯淡起来:“本不想再惊扰圣上,自得了您三万两黄金,鸩惶恐,彻夜未眠,只想着,一定要将这三万两黄金用到正途,方不辜负圣上的信任与黄金……”
“说人话!!”
“圣上。”孽鸩正色道:“鸩治下不严,国师府失窃,三万两黄金,一夜之间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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