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站在那儿。”司燃鼓足了勇气,她转过身,目光定定的看着李冬梅,“柏南筝不是我们家亲戚,她,我和她。她包养了我两年,我和她上床,她给我钱,还给我大哥生意上的好处。我……早就脏透了。你还能接受,这样的我么?”
如遭雷击的感觉也就不过如此,李冬梅吼道:“你个傻丫头!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什么脏透了,你根本不是自愿的!你总是那么忧郁,就因为她是吧?”
“我怎么告诉你……我该怎么告诉你,以前我根本什么都不懂,等我懂了的时候,柏南筝该玩得都玩过了,我总是觉得我很脏,我还对她抱有过可笑的幻想,有时候,我还傻傻的以为,她是喜欢我的,就像你喜欢我这样喜欢我……可是刚才,我在你眼睛里看到的东西,我从来,都没有从她眼睛里看到过!”司燃说出了蓄积在心里许久的秘密,那秘密早就腐败的生了黑木耳,闻上去味道怪怪的,她哭不出来,心里的重量开始渐渐减轻,“我以后再也不那么天真了。”
“我听完了。你还是我心里那个燃燃,一丁点都没有改变。”李冬梅抱住了司燃,“我们去香港,我们开始新的生活。燃燃,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嗯。”司燃也慢慢地抱住了李冬梅,“你会对我好吗?”
“遵命,老婆大人!走,我们俩真是傻到一起了,回家!”
“你真的会对我好?”
“老婆大人,我现在就对你好。”李冬梅小心的捧住了司燃的脸,静静吻上她的唇,司燃抗拒了许久,但终究在这个吻里,感受到了,她从来没感受过的东西……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哇~花花,花花,给我花花吧,花姑娘们。嗯,你们有没有遇到过类似柏南筝这种渣攻呢?半步猜答我也受不了、634500:嗯,捶地,如果这是一种天赋,老实说,我觉得这种天赋其实挺让人痛苦的,你比如说,我看到一个很旧的老房子,或者一堆陌生的杂物,我脑子里就莫名其妙感觉和幻想出很多画面,我觉得可能是我电视看太多了,或者是太爱观察这个现实世界里很多小细节吧,刚开始画面是黑白的,渐渐的,几乎越来越真实,光线,色彩,人物,可惜我不会画画,我只能说,我有严重的幻想症倾向,嗯,我这种平头老百姓,也有点浪漫主义倾向么,其实我觉得这就是用自己的真情实感在做白日梦,用来抹平这个世界给我带来得失落感。人总要通过一样什么东西,和这个世界达成某种共识。哇,我看到化钱炉了耶。
☆、除了柏南筝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各位来自五湖四海的花姑娘们,你们猜秦雨目前是个什么状况呢?还在等什么,给我花花吧~!多么勤奋滴半步猜啊,我都为这样一个渺小而勤奋的我倾倒了~mua~踮起脚尖,呐,司燃去天后站,就能遇到打架的言战和言忱了。半步猜の防错自我检讨便利贴:1.化钱炉大人,小灵通,手机,手机,小灵通,那就当冬梅和燃燃用二手的可否?原谅俺,俺不知道小灵通长什么样子。那时候手机应该还不普遍,但是沿海应该会普遍一点吧。2.简顾同学,我没去过香港,我感觉你可能比我熟得,我这里的描写可能会有很夸张的错误,你帮我盯着点哟。天星小轮是我看过一些关于香港的介绍,里头说是维港的一道风景线啊,从香港岛到九龙的,沙头角我记得是很偏僻的一个地方,太平山的话,豪宅应该是有得吧?嗯,反正关于香港的描写,错得地方,大家帮我多多纠正,我都在凭感觉写。僵笑。
司燃消失了。
就像是曾经在柏南筝这个五光十色的交际圈里出现得某些名牌妓|女,登场的时候宠爱万千,红透无数个床头床尾,但是某一天,这些漂亮的女孩就跟鬼魅一样,从圈子里消失的无影无踪,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历史谈资。
没人在乎她们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了,她们为什么不出来接着玩了?因为总会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肉体开肠破肚,洗涮干净的躺在嘴巴下面,等待着被吃被|干。
柏南筝坐在爵士酒吧的吧台边,一边喝酒,一边抽烟,一边听着歌,一边听着心里的自己,一遍一遍的反复询问着 ,喂,南筝,你真的很衰耶,就算是养了两年的狗,临走总会叫两声吧,哇靠,竟然连个最后fuck都没弄到手,人就跑了?你猜她会不会在西藏重操旧业,找人包养她?谁知道呢,也许她此刻正在销魂呢。说不定没找到肯包养她的人,变成了乞丐,在路边要饭也说不定!
自己问,自己答,柏南筝就看着酒吧的酒保,今天换成他,明天换成她,今天又换成他,明天又换成她,她自己的发型从短发,变成长发,又变成短发,再变成长发,她的衣服,从单薄到厚实,从厚实又到单薄——某一天,柏南筝一大早从酒吧醒过来的时候,她推开了靠在自己怀里的一个新妞,付了钱,从那家最适合找年轻女孩的爵士酒吧里走出来,她走到大街上,看着阳光,看着人群,原来一转眼,已经到了千禧年——2000年的新年。
她裹着大衣,走在到处都呈现新年气息的大街上,逮到穿红□侣装的就瞪人家两眼,看到和司燃长得差不多个头、差不多身材、差不多背影得女孩,她就会走上去,多瞅两眼,直到把那个只是相似但压根不是司燃的女孩瞪怕了,她才不屑的抬腿走人,还骂人家两句,类似你以为我愿意看你,你很像我养得一条狗啊,它流落街头很久了!
有时候运气不好,要是该女孩有男友的话,或许还会莫名其妙和那个很像司燃但的确不是司燃的女孩、的男友干一架,在警局被警察问来问去,柏南筝还会拍桌子大喊道,我就是女同性恋!我怀疑那男的把我女朋友拐跑了!难道我不能把这种抢别人女朋友狗|杂|种揍一顿吗?那警官,你女朋友要是被别的男人拐走了,你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
说过年就过年了,柏南筝不想回英国过年。
她老妈越洋电话打过来,柏南筝就打哈哈道,过年当然在国内啊,去外国过什么年啊?我想听造反一样的炮仗声。理由很怪诞,老夫人不信。
于是她长姐柏希冲在电话那头搂着固定女友,语重心长的说,你不要总是带着司燃在外面鬼混,什么时候带到家里来?定下来比较好。柏南筝骂道,那种货色有必要带到家里来吗,玩完就扔了呗,有什么了不起的!柏希冲又谆谆告诫了一番,直到弄得柏南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出了真相。
说出真相就惨了,她三姐和四姐,每天早上和晚上都会准点打电话过来慰问,三姐说什么被甩了没关系的,重要的是曾经深深的相爱,如今就算岁月蹉跎,不得不分开,但仍要相信这世界上有爱。四姐说什么既然同性恋都这么反复无常,南筝你个性又是这样,不如重归正途,尝试一下,找个男人嫁了,到英国来定居,姐妹们好多个照应啊,一个人蹲在国内,你就不寂寞吗?
三姐和四姐的“佛经”念着念着,六弟媳生完孩子也跟着瞎掺合,说,五姐,你还年轻,不要因为一次恋爱上的失败就否定了自己的魅力,在想爱的时候,就要勇敢去爱,就像我和你六弟一样,一定会幸福的!然后就开始大肆夸赞她和六弟生的那个小兔崽子有多么多么可爱……
七弟太小,但是偶尔也会忽然打电话过来,老气横秋的说,五姐,你要接受现实,你已经被人甩了,失败是成功之母……接下来就是一段莎士比亚慷慨激昂的诗歌朗诵,听得柏南筝很想吐,国语发音那么不标准也敢念?!七弟,你到底是不是中国人?
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每个人看上去都那么幸福和……充满爱?
除了,她柏南筝。
……受不了。
新年伊始。
第三十次坐着天星小轮,在维多利亚港里穿梭的司燃,靠在李冬梅的怀里,两人都嚼着泡泡糖,李冬梅手里拿着报纸,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泡泡,司燃也吹了个泡泡,不过轻轻的“啪”了一下就被戳炸了。
“冬梅,你每次都戳烂我的泡泡。”司燃不满的说。
李冬梅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你咬我啊?”她翻开报纸,指了指一个头条,“喂,是你喜欢的言战,又上头条了。”
“真的?”
“是真的。”李冬梅拿到司燃面前来,“她这身晚礼服,肯定是在意大利订制的吧?又像男人,又像女人。”
“那叫中性,好么?她每次都穿得这么好看。呵呵。”司燃津津有味的看着报道的一字一句,李冬梅吃醋道:“她现在就在太平山吧,要不要我们一起去看她?偷偷跑进她的别墅里,一解你的相思之苦?”
“什么相思啊,是我们工作室的杰西卡特别迷她的。我们工作室,很多人都迷她的。所以,我就想多了解一点,在她们聊天的时候,我可以插上话嘛。”
“哦,原来是这样。”
李冬梅现在离设计这一行已经越来越远,几乎完全不沾边了,她现在每天帮年迈的大舅挑鸭子,宰鸭子,烤鸭,卖烤鸭,打包烤鸭,外卖烤鸭等等。大舅的儿女都不想继承大舅的衣钵,大舅自己舍不得店面和手艺,就想教给一直很孝顺他的李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