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筝,你过来看,这裙子挺适合你的,价钱也不贵,你买了吧?】司燃和其他床伴就是不一样,别的女人使劲要柏南筝买给她们衣服鞋子,但要是和司燃逛街,最后买得东西是一人一半,她总会瞅着给柏南筝相中几件。
【南筝,你别抽这么多烟,老得快……】司燃也抽烟,柏南筝认识的女人里面,大多都抽烟,但是从没有人叫她别抽那么多,只会比着抽什么牌子的烟最贵。
【南筝,你今天好像很累啊,要不,我给你画个搞笑的连环漫画?】司燃是喜欢画画,也很容易用一些搞笑的卡通形象博得柏南筝的一笑,柏南筝以前还想过,就算和司燃这一段真得断了,俩人分开了,要是以后司燃慧根够,柏南筝会给她找个好一点老师,教她,让她深造,说不定将来办画展,她就给她砸钱,出名嘛,就是钱得事儿。
“你不喜欢我包养你,我就不包养了呗!有话好好说嘛,没事儿去什么西藏啊,那地方又高,又那么多山,鸟不生蛋,妈的我又不会说藏语!那地方我又没熟人,你妈的去什么西藏啊,我一点门路都没有……”柏南筝说着说着,鼻子就又是一酸,鼻涕先下来,眼泪也跟着滚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柏南筝嘟囔着嘟囔着,就坐在驾驶席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累了,柏老板您就歇了呗!可柏南筝还没眯眼十分钟呢,忽然像恍然大悟如一休哥一般,摸了摸脑袋,又拍了一下大腿,“操,我认识一个西藏导游团啊!”
有熟人,就有门路,东查西查,柏南筝又有信心了,“看我不把你个小贱|货揪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停电——!梦见自己变成蛇精了,在长草的诛仙台上游动,天庭遭逢大劫,还梦见我由蛇精转行变成吸血鬼。
☆、过客匆匆复匆匆
“哈哈!”
“哈哈~”
司燃换下平时在卖场那套职业装,穿着一双拖鞋,和李冬梅相视一笑,两人越笑越大声,见两个俏丫头一阵傻乐,银行里的其他众人都纷纷投来怪异的目光。
李冬梅赶紧拉着司燃出了银行,司燃仍旧笑意不止,说:“我们赚得还挺快的!明天就能去香港了!”
“完全够了。”李冬梅想了想,把银行卡交给司燃,说:“钱你管。”
“还是你管吧,你比我聪明。”
“通常都是老婆管钱……”
“嗯?”
“啊,啊?我是说,你心细,给你好一点。”
“好吧。”司燃拉开褂子,顺着领口把银行卡放进去,李冬梅一瞧,“你放哪儿了?”
“我背心上有个口袋。”司燃挽着李冬梅向前走,李冬梅摸摸司燃的手,“我教你的几句粤语,你都会吧?”
“差不多都会。”
李冬梅小时候在香港呆过一段时间,粤语会一点,也不是太会,“其实会粤语,不如会英语,全英文交流也挺能唬人的。”
“那我好好学。”司燃心情好,脸上的笑容也越看越灿烂,她松开李冬梅,张开双臂,抬头看向雨都的高楼大厦,“我要和这里说再见了。”
“你舍不得?”
“我特别舍得,呆在什么地方,都比呆在雨都好。”
“我们上午逛街,下午我打电话问问辅导员,看毕业证能不能拿?”李冬梅搂着司燃的肩膀,笑着说。
“哎?跟你商量个事儿,要是能拿的话,你替我去拿好了,我不想回学校。”这些天也不知怎么的,司燃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她生命中最不好的事情,七算八算,都和柏南筝脱不了干系,所以,司燃想着,在任何有可能碰到柏南筝的地方,她都要让自己消失。柏南筝和陆雅肯定是恐怕处在热恋期,自己要是回学校,指不定自取其辱。
“行。你叫我做什么都行。”
司燃看向李冬梅,立刻把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拍开,笑着警告道:“你最近说话越来越肉麻,你该找男朋友了!”她大步跑到前面去,李冬梅就追在她后面,佯装开玩笑的说:“我不要男朋友,你做我女朋友吧?”
“瞎扯!”司燃瞪了李冬梅一眼,李冬梅一把拉住司燃,将她拽到小巷子里,“你!”
“嘘——”李冬梅看见柏南筝正从一辆车上下来,她小声说:“你家那个亲戚!我上次宰了她很多钱。”
“什么亲戚?”司燃微微侧身,看过去,阳光下的柏南筝形容姣好,正和孟霜霜手挽着手走进一家高档的美容沙龙,两人说说笑笑,孟霜霜珠圆玉润,眉目传情,柏南筝睫毛轻眨,暗送秋波,两个人挺般配。“噢,她呀。我们早就不联络了,其实,说是亲戚,我们也不熟的。以前家里头有生意上的来往,我们就亲近,现在,没关系了。”
李冬梅啧啧道:“我怎么觉得你这个亲戚,和那个女的……”开荤过后,李冬梅在秦雨的陪伴下,也出入过几次les酒吧,渐渐地,她能辨认出哪个女人和哪个女人可能是一对了。
“不来往就好,你这个亲戚,幸亏你们是亲戚,要不然,我怕她对你……你们不联络最好,这种人,一看就是太有钱了,不把人看在眼里,自我感觉太良好。”
“她是有点儿。”司燃拽着李冬梅向前走,两人路过那家美容沙龙,李冬梅说:“等我赚了大钱,一定天天带你去那种地方美容。”
“好啊,等我赚了大钱,我们天天去烧钱。”司燃回头看了一眼美容沙龙外的阳光,心里想着,柏南筝,终于从她的生命里彻底消失了,过客即是过客。
美容沙龙内,柏南筝和孟霜霜都在敷面膜,两个年轻的小姐正在给她们按摩脚底。
“你今天兴致不高啊?”孟霜霜瞟了一眼给自己按脚的年轻小姐,“不玩啊?”
“没心情。”柏南筝叹了一口气,老大不爽的说。
“上次四个人玩得挺高兴的,我还以为你喜欢呢。”孟霜霜抬抬手,让两个年轻的小姐端着洗脚盆出去了,“我们先敷脸,说说话,你们俩出去。”
“是,张太太。”
柏南筝睁开眼睛,“霜霜,你们家张老头是不是要死了?最近和言战对着干呀?”
“哦。我们家老张就是看不过去,你知道言战才多大吗?”
“我怎么知道,又没见过!”
“她才十六岁。刚进言氏两年不到,虽说她是言忱的妹妹,但是做事太不讲情面。”
“什么?才十六岁?言忱可真够……不过,我听说,她挺能给言氏赚钱的。”
“言战现在是横着走,谁都得看她脸色!听说这丫头初生牛犊不怕虎,连云中天都不放在眼里,都敢和言忱吵架了。”
“有这么玄乎吗?”柏家被言氏吞了,柏南筝现在工资是照拿,但是已经从自己给自己打工,变成帮别人打工了,“我觉得她挺厉害的,不糊涂。真理都是吵出来。没空管那些,我自己的事儿就够头疼了。”
孟霜霜见她一副衰败的模样,又添了一句,“言战我见过一次,长得特别美。”
“就算是天仙,我也没想法啊,人家是言忱的妹妹!我哪有那个狗胆,再说,我不喜欢比我聪明的。”柏南筝耷拉个耳朵,打了个哈欠,孟霜霜被逗乐了,“可不是么,多少名流上赶着想追呢,一想到言战是言忱的妹妹,得,一个一个都缩回去了,最近上流社会可热闹着呢。”
“……”柏南筝不语,最近她不喜欢热闹了,吵得头疼。
孟霜霜轻咳一声,“你是不是在为那个陆雅牵肠挂肚啊?”
“?你挺关注我的?”柏南筝掀开左眼眼皮,笑着说。
“追了一年都没上床,我真服了你。”
“我也服了我自己!怎么就让她跑了呢,还跑得没影儿了,找死找不着……”柏南筝嘀咕了一句,又拿出手机,第十次打给她认识的西藏导游团的团长。
“又是我。您好。有情况吗?……噢,是是,就是相片上的那个女孩儿,是啊……哦,没见到啊……那您多费心,多给我打听打听。谢谢啊,同志!”
“哈哈!”孟霜霜叹了好几口气,“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今儿,神不在家吧?”
“头疼。别问我这么哲学的问题,我的神,我怎么知道在不在家!”柏南筝闭上眼睛,孟霜霜揭下面膜,脱了衣服下了泳池,“好吧,要是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我看你病的不轻。”
“什么病?”
“狂犬病!”
——这大概是最后一个在男装店的晚班了,司燃比平时更加尽心尽力的和每个顾客沟通,等她忙完一圈,才发现秦雨今天没来上班。
差不多收工的时候,司燃问了一下那个男收银员才知道,秦雨辞职了。
“怎么辞职了?事先,我一点都不知道。”司燃下了晚班,和李冬梅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疑惑的问。
“职场就是这样,人聚人散。”李冬梅知道秦雨为什么辞职,是因为她和秦雨掰了,秦雨也知道她和司燃要去香港了……在哪里不能做收银员啊,偏偏在那个男装店,秦雨可能觉得心里疙瘩,就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