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是个女装太太怎么破! 金推完结+番外 (突然笑死)
绝对不能上去,就算燕庄泽是无心之举,他孩子也承受不了颠簸。
看着这比自己还要高的骏马,突然,池锦眼睛一亮,充满歉意和惋惜道:“谢皇上美意,不是臣妾不愿,而是臣妾……”
说着语气微微哽咽,短暂停顿后叹息道:“而是臣妾患有畏惧高处的病,这马生得比臣妾还要高,要是跳跃起来那岂不是飞上天了,到时候臣妾定会心慌胸闷,头晕呕吐。”
他面如菜色,轻拍着胸口不住惋惜,看向眼前高大骏马的眼神也是期待又无奈,一只手垂在身侧蠢蠢欲动,终究还是忍不住伸手朝马头轻轻抚上去。
做足了想骑马却因身体而不能的万般无奈,让见闻者不禁感叹造化弄人。
既然如此,燕庄泽也不再催促他上马,同样惋惜道:“那便算了,若有一日克服了畏高之症,朕许你再来马场。”
池锦当即感激道:“臣妾多谢皇上!”
所以,骑马这一出真的只是燕庄泽一时兴起,而不是发现他怀孕一事吧?想想也是,以燕庄泽的骄傲,怎么也不会做出暗害这种事来,只会光明正大将他绳之以法……
微微有点心塞。
因为昨晚同景迟有了过命之交,今天的燕庄泽心情非常好,无意中注意到身边锦妃看着马匹的垂涎之色,心念一动便想带着他骑一圈。
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心里也没想过其他念头,只是想让池锦去过一过骑马的瘾罢了,只是没想到池锦居然有畏高之症,此时也只好不了了之。
不过纵马驰骋的确为一件快意之事,也许下次见到景迟,他可以同景迟一起并驾齐驱,一定很美好。
一旁的池锦突然感觉背脊一凉,没去多想继续表演着不舍和惋惜。
此般幻想着,燕庄泽笑得更加柔和了,惊到了围观众人,也刺到了娴嫔的眼。
池锦,何德何能,能受皇上那般宠爱!这一切明明应该是我的,娴嫔咬紧牙关,隐藏在广袖下的双手紧紧握拳,诉说着主人的不甘和怨气。
想了想,在众人的注目中她盈盈起身走下去,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神,她得以一笑,这才是她应该拥有的,万众瞩目。
不再犹豫,她快步走到燕庄泽面前,快速对正要翻身下马的燕庄泽道:“皇上,锦妃姐姐畏高,不若臣妾去牵一匹马,同皇上绕着马场跑一圈如何?”
她自信地想着,皇上既然打算骑马,如今池锦不识趣拒绝了,那她此时请求的话,皇上定会顺势应下吧。
然而事与愿违,燕庄泽下马的动作只短短的顿了一下,随后又自然而然地落在地上,冷声道:“不必,朕忽然没了兴致。”
这句话就像是打在娴嫔脸上一般,半点也没顾忌她的颜面,说完燕庄泽就将马交给侍从,自己带着池锦回了高台,留下娴嫔在原地不知想着什么。
众人神色各异,意外不明的眼神纷纷朝场中孤零零站着的人看去,娴嫔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只觉得今日受到了此生最大的羞辱!
感受到周围人看她的眼神已经变了,她咬紧下唇努力遏制着身躯的颤抖,克制住自己冲上去打人的冲动。
她脚步僵硬地回到座位,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池,锦,心中一惊将这两个字凌迟千百遍,恨恨地想到:你嚣张不了多久了!等回宫就是你的死期。
躲过骑马一事,正暗暗松口气的池锦不知道的事,他又受了无妄之灾,被人给记了一笔。
猎场暗潮涌动,为期三天的秋猎一眨眼便结束了,看似平静,却在不为人知的时候暗潮云涌。
今日一早,众人便收拾行囊踏上了回去的路,各回各家,池锦也带着夏眠回了锦仪宫,三日时间很短,宫里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似乎变了什么。
譬如娴嫔的宫里,这便多了几名新来的宫女。
娴嫔带着人回宫,警惕的她一眼便发现院子里浇花的宫女很是陌生,皱眉问:“这是哪儿来的?怎么没见过?”
一旁的心腹连忙解释:“是被分派到我们这里的,是以前何美人的宫女,何美人进冷宫后,总管见这些人手脚还挺利索,便分散送给各宫主子。”
“哼。”娴嫔嫌弃地看了眼那人,不满道:“什么阿猫阿狗都往这里塞。”
这声音没加掩饰,一字不落地进了那浇花宫女的耳朵里,她心头一颤,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才安心下来,装作没听见。
虽是这么说,为了不得罪总管,娴嫔也不打算将那人赶出去,左右不过是个小宫女罢了,还不值得她去费心。
但她没想到的是,那个看似无害的小宫女还真不简单。
如果池锦在这里的话,定会发现,这浇花宫女不就是曾经何美人宫中,给他传信的池家暗桩吗?何美人落魄后,她竟被分到了这里。
原来燕庄泽所说的,给这些宫女们找个好的安排,便是打的这里的主意,一个是池家的人,一个是庆国探子,两人凑到了一起又会发生什么?
一切都是未知,被池锦受宠这件事蒙蔽了双眼的众人,此时还在暗中庆幸。
池家。
池家主站在书房中,手里拿着一个半大的木盒,递给面前的黑衣人道:“你将这药送进宫中,找人交给锦妃,他知道该怎么做。”
“是,主子。”
“去吧。”黑衣人悄然离去,池家主不禁露出欣慰又自信的笑,这药丸是他特意为池锦准备的,把此药丸给皇上服下,便能制造出同人交合过的幻觉假象,以此来掩饰男子身份。
原以为之前带去的药丸定是无用,他便也没再送进宫去,前日见到池锦受宠一幕他才想起,皇上正值热血壮年,当初带去的药丸怕是已经捉襟见肘了。
池家主摸着呼嘘暗叹,幸好,他想起来了。
次日午时,娴嫔宫内。
一名宫女鬼鬼祟祟穿过庭院,站在大门口四下张望,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迅速推门出去,不算宽敞的袖子微微鼓起,似乎是藏了什么东西。
娴嫔刚推开房门,便看到这么一幕,恰好看见宫女左右张望时露出的侧脸,赫然便是昨日所见的浇花宫女,那名刚来的新人。
眼看着那宫女脚步不停地飞快走远,去的似乎还是锦仪宫方向,顿时气得心肝儿疼!
幸亏她还有理智尚存,没有立刻让人去将这宫女绑了回来,而是召来心腹道:“你快去,给我盯着她,看她去做什么!”
心腹宫女不敢耽搁,应了声是便悄悄追了出去。
好你个池锦,竟然将手伸到我这里来了,娴嫔暗暗咬牙,仅存的理智支撑她去分析这人是池锦的,还是池家的。
她和池锦都是暗桩,为自己主子效力,虽然两人有矛盾,但池家和庆国毕竟还有合作,在大事面前娴嫔脑子还没彻底糊涂。
她看着宫女离去的方向,眼睛微微眯起,心中冷哼:我就等着看你是谁的人。
刚才心腹宫女追了出去,不远不近地坠在那人身后,又跟了片刻,果不其然,这人是来找锦妃的。
不远处,赫然便是锦仪宫,锦仪宫前,那鬼鬼祟祟的宫女从袖子里拿出了个小巧精致的木盒子,动作颇有几分熟稔地递给了锦妃身边的大宫女夏眠。
躲在暗处的心腹当即将所有细节都记下,悄悄回去上报娴嫔。
第四十章 水下意乱
回宫后的第一个晚上, 池锦熟练地穿过地道, 来到宫外换上景迟的衣服, 将头发高高束起后, 鬼鬼祟祟离开了城中心。
一直来到城北热闹的街道, 他才从小巷子里钻出来, 不再掩饰身形。
他来到和庄年约定好的地方:燕梁学堂, 熟门熟路地进了自己曾经的房间,推开窗进去, 便见庄年已经坐在他床上等着了。
池锦走过去熟稔地打了个招呼:“你来得这么早啊,那我们就快出发吧,秋猎刚结束, 我们正好趁热打铁去看看他们有没有密谋什么。”
燕庄泽隐藏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语气隐隐兴奋道:“好,那边走吧。”
自从景迟离开,他们多久没在这间房里相聚了,想想那些在学堂的日子, 他们抵足而眠……
池锦已经再次翻窗出去了,燕庄泽连忙甩掉脑子里胡思乱想的东西,起身跟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飞跃过一间间屋顶,没多久便来到了池府附近。
隐匿身形藏在池家对面的房顶后,暗中观察着周围情况,以及池家周围护卫巡逻的规律。
池锦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府邸,心中微微泛起波澜。
就是这个地方,原身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 男扮女装不得以真面目示人,却心甘情愿地为池家卖着命,最后被送进危机重重的后宫。
但如今在这里的并不是池锦,而是穿来的池烬,原池锦已经在大婚当晚便不幸去世,活下来的是惜命的池烬。
也是现在的池锦,不仅惜命还爱国。
池锦心中叹了口气,不是很明白池家哪儿来的胆子,敢送男扮女装之人入宫,还企图让他受宠,就不怕侍寝的时候露馅儿吗?
事已至此,弄明白这些也没有意义,反正过段时间他便远走他乡隐姓埋名,池家皇家亦或者是庄年都和他再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