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是个女装太太怎么破! 金推完结+番外 (突然笑死)
而池锦发现,在角落里有一位驷马人一直低着头,握着缰绳的手十分用力,且微微颤抖,他时不时地抬头小小的瞥着身旁的同伴,还有高台上某位大臣。
这幅缩头缩尾的心虚样,一下便让池锦起了疑心,心道:这猎场果真不安全呢。
就像他能让林颜帮忙将余安带进来一样,其他人也可以私自带人进来,这才是真正的鱼龙混杂。
接下来的时间里都很平静,眼看着太阳落山夕阳西下,一直枯坐着翘首期盼的娴嫔动了。
她此时穿着女子骑装,好不英姿飒爽,大概是估摸着皇上要回来了,便一改刚才对诸事无趣的态度,迅速在驷马人手里挑了一匹好马翻身而上,动作干脆利落,引得许多人惊呼称赞。
池锦跟着看过去,心里一阵羡慕,他也想潇洒上马保家卫国啊!
娴嫔坐在马背上,冲池锦挑衅一笑后,扬鞭打马再场内绕了一圈,正巧遇上燕庄泽骑马而来,身后跟随着拿猎物的侍卫队。
娴嫔轻轻“嚯”了声,操控着马向燕庄泽身边而去,因策马被风吹得有些微红的脸让她看起来更漂亮,柔美中又多了些许大气,此时任何一个正常男子都会忍不住驻足欣赏。
娴嫔也是这么想的,她心中胜券在握,无甚娇羞地轻轻呼唤:“臣妾参见皇上。”
说着,在马背上虚虚行了个礼,微低着头等待皇上的亲睐。
然而注定令她失望的是,燕庄泽并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是一个只喜欢景迟的男人,视娴嫔的各种表现如无物般,随口道了句:“起来吧。”
话落,便看也不看搔首弄姿的娴嫔,越过她朝高台而去,在他身后,又有陆陆续续的打猎者归来,各种各样的猎物被摆上来,现场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瞬间被遗忘的娴嫔黑了脸,在看到燕庄泽上翻身下马走向池锦,指着下方他猎物似乎在说喜欢什么随便拿后,更是一口气顺不过憋在心头。
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她神情扭曲地咬紧牙关,用吃人的目光看着池锦,要不是池锦夺走了皇上的心神,她怎会落得这般田地!
都是池锦的错。
被莫名其妙给记恨上的池锦,此时正在挑动物皮毛,刚才燕庄泽说让他挑一个坐皮草来着,他摸着手上柔软的兔毛,心道这可是好东西!
哪儿还有时间去里娴嫔心情是好是坏,赶紧挑皮草了。
由于燕庄泽剑术高超,大多数猎物皮毛都很完整,其中有一只白兔子更是被一支箭从□□入而死,皮毛最为完整!
池锦摸着还带点温度的兔子,当即道:“就这个吧,臣妾谢过皇上。”
燕庄泽挥手让人拿下去:“这个给锦妃作成围脖吧。”
将每个人打到的猎物统筹一翻,按数量多少进行嘉奖后,便是今晚的重头戏:篝火会。
下人们将猎物待下去清理干净,等一只只剥了皮的全兔全鹿被抬上来后,篝火也熊熊燃起,将猎物架在火堆上,刷上层层酱料,便是他们今晚的食物。
自己猎得的东西吃起来总是格外让人兴奋。
随着烤肉的进行,现场的油味也越来越重,池锦不得不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茶水,来压制心里的反胃感。
脸上的血色逐渐减少,也幸好只有篝火照明,橘色的火光让人看不真切。
越来越强烈的反胃感不断涌来,池锦本想再坚持一下,头一转突然注意到不远处一个个马匹,里面有几个驷马人不见了。
其中便有白日里池锦发现异常的那人,他不再犹豫,打定主意对燕庄泽道:“皇上,臣妾有些冷,怕是会着凉,便先一步回去了。”
燕庄泽想起他上次腹痛的模样,似乎锦妃的身体不是很好,当即同意道:“去吧,好生休息。”
“是。”池锦屏着息,步履看似缓慢实则迅速的从一侧退下,没惊动那些正在狂欢的人。
下方,一直暗中关注着池锦的余安见他离开,同林颜打了个招呼后,也悄悄回了行宫。
在没有被篝火照到的角落里,娴嫔借着黑暗对自己的表情不加掩饰,里面满是愤恨嫉妒和怨毒,她看着池锦离去的背影,缓缓地扬起唇角。
戴好平日的伪装,又恢复了那个柔弱善良的形象,盈盈起身告退,继池锦之后离去。
回到住处后,夏眠锁上房门,池锦喝着茶缓了缓胃里的恶心感,待整个人都活过来之后,才喘着气道:“夏眠,你守好房门,任何人来都别开,我有事出去一趟。”
夏眠也察觉到气氛的而紧迫,应道:“是。”
池锦沉重地点点头,找到藏在床底的小箱子,打开后里面是一身男装,他迅速换上并用手帕沾水将脸上的脂粉洗掉,将头发高高束起后,深深呼出一口气道:“我走了,守好。”
夏眠坚定地点点头:“主子小心,我一定会不会让任何人进来。”
“嗯。”池锦对夏眠自是信任的,话音一落便小心翼翼推来窗户,四下观察一番,发现没人盯着这里后,迅速翻身出窗离去,矫捷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
那动作之迅速,看着屋里的夏眠一阵心惊肉跳,虽然余大夫说孩子很稳,可看着池锦这么到处跳,还是放心不下啊。
忧心忡忡地将窗户关上,现在她也只能等着主子回来了。
希望别被人发现。
黑夜就像一张深渊巨口,你永远不知道哪里正隐藏着危险,池锦庭院的不远处,一座小假山背后走出一道黑影,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这人正是后池锦一步离开的娴嫔,她刚走到这里,恰巧便看见一名陌生男子从池锦的房间里出来!她敢保证这人不是池家的人。
她们这些暗桩和那边传信,要么是借宫女太监的手,要么也会是黑衣死士前来,且在最近事态紧急的节骨眼上,更不可能有人亲自来传信。
所以,这个男人只能是池锦自己认识的人。
池锦,锦妃,陌生男子……
娴嫔心中一惊,嘴角却是浮现出安耐不住的喜色,一只手激动地拽住衣襟,看着池锦房间重新闭合的窗户,脸上满是得意与畅快!
她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第三十六章 猎场危机,偶遇庄年
大脑因那个猜想而兴奋不已, 娴嫔努力平复着呼吸, 压抑多日的情绪就像打开了阀门一般, 终于得到了舒缓。
她原地不动呆了片刻, 确定刚才那个男人真的走了, 没再回来之后, 才小心翼翼离开此地, 平安回了自己的庭院,提着的心才松懈下来, 一口浊气长长呼出。
刚才没被发现已是万幸,毕竟对那个会武功的人来说,发现暗处的人很容易, 但娴嫔毕竟是庆国派来的暗桩, 最基础的屏息隐匿身形还是懂的。
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那么大个惊喜等着她!
娴嫔低低笑出声,因过度兴奋而双肩不住颤抖,好一会儿之后, 她才收起笑声,脸上显露出一丝狞笑:“站在皇上身边的人,只能是我。”
那个英武伟岸的男子,只能是她的!
至于池锦?
阴冷的声音让一旁默不作声的宫女心惊胆颤,眼里满是惧怕。
娴嫔对宫女的神色毫无所差,也毫不在意,优雅的给自己倒了杯水,轻笑一声:“我要让你贼人吃黄连, 有苦不敢言。”
看到刚才那一幕,娴嫔心中很多不解之事也随之通畅了。
为什么锦妃不说出身怀龙种之事?因为那根本不是皇上的,而是和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男人生的。
为什么上次放的微量堕胎药没能掀起丝毫风浪?因为池锦根本不敢说出来,就算身体不适也敢去请太医,只能忍着。
闻不得油焖味,摔倒下意识护着肚子,房间里出来的陌生男人,桩桩件件结合起来,真相全都指向池锦行为不检点,怀了外男之子!
娴嫔按耐住内心的激动,压制住立刻告诉皇上的冲动,先不说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测,就算猜对了,要是池锦一口咬定这孩子就是皇上的,那她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反倒成人之美了?
这种事情决不能发生,且如果冒然将孩子打掉的话,便是死无对证,被池锦反咬一口该当如何?
所以她得小心行事,一切都慢慢来,定要让池锦无路可退有苦难言。
但无论如何,自己赢定了。
各种各样的计划在脑中迅速成型,娴嫔仿佛已经看见了池锦痛失孩子,却只能憋着不能说的惨状,她兴奋地站起来,对身边沉默的宫女道:“别跟着,我一个人出去走走。”
另一边,池锦来到了行宫后方,这里有一大片的马厩,低矮的木头棚子在黑夜里更显阴森,他慢慢潜伏过去。
穿梭了不知多少个马棚之后,池锦终于听到了人声:“都准备好了吗?今晚先试试。”
“人手都已经就位,狗皇帝真的会出来吗?”
“今晚不出来,我们就明晚继续,会有人将他引到后面林区。”
林区吗?池锦心中暗想,见听不到什么有用消息后,便悄声退出去,到了马厩外围,找了个阴暗的小角落躲着,思考要不要去林区看看。
想了想还是不了,要是里面真埋伏着大批人手,那他进去也只能送死,看来关键还是在明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