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是个女装太太怎么破! 金推完结+番外 (突然笑死)
其实余安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但他和余安不对付,余安和景迟又是挚友,难保余安不会讲此事冒然说出去吓到景迟。
燕庄泽吃了一碗粥便停下,看着池锦吃完五碗粥后才稍稍心安,出了养心殿也没往御书房赶,而是悄悄去了太医院。
依旧是那个偏僻而隐蔽的房间,这里其实是老院正的书房,由于老院正喜欢清静,便在这个院子里住下研究医术,顺便安享晚年。
只是没想到晚年还能有惊喜,遇上医术上的人才。
老院正早早地便等在了书房,燕庄泽一来他便迎上去,拿出授学问的精神道:“老臣参见皇上,今日该学习望了。”
然而一直好学的燕庄泽今日却打断了他的话,他思索片刻道:“朕昨日看了脉象的书籍,心中有个疑惑,还请院正解惑。”
学而好问,果然是好苗子!老院正笑道:“皇上但说无妨。”
燕庄泽:“滑脉,按之流利,圆滑如滚珠,因多出现在身孕妇人身上,也有人称之为喜脉,但也可能是痰湿积食等病症,那究竟是病症还是有孕,这又该如何区分呢?”
老院正摸着胡须点点头,欣喜地看着燕庄泽,皇上之聪慧真是每天都让他有新认知。
他道:“皇上,可还记得行医最基本的是做什么?”
“望闻问切。”
老院正抚掌点头:“这边是了,皇上方才所说的便是切脉,而在切脉之前还有三件事便是望闻问,只有望闻问切都了解了,才能对病患的症状下定论,缺一不可。”
燕庄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老院正由着滑脉这个问题,继续提问道:“那敢问皇上,您所切脉之人,她面色如何?”
燕庄泽细细想了想,不敢大意:“情绪虽然不是很高,但面色红润,双眼亮泽有神。”
老院正满意地点点头:“那患者胃口如何?吃得是多还是少?”
“胃口很不错。”燕庄泽回想景迟近段时间的饮食情况:“有些轻微挑食,但每一顿都吃得很多,也不见有胃部不舒服的情况。”
“那睡眠方面呢?”
燕庄泽想起晚上怎么摆弄都不会醒的的景迟,笑了笑道:“睡眠很好,早睡晚起,用完午膳还会睡午觉,轻易不会醒来。”
“情绪上皇上可曾注意过?”
燕庄泽点头,他当然注意过,池锦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刻在心里:“注意过,情绪时而高时而低迷,有一次还被外界一事吓得做噩梦。”
梦?燕庄泽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却被老院正的话给打断,没能抓住那点灵光的尾巴。
老院正朗笑一声,佝偻的腰都挺直了些:“皇上观察细微,而这便是望!也是行医第一步,据皇上所说,老臣便能断定那人是怀孕无疑了。”
燕庄泽心头一跳,不只是慌的还是喜的,亦或两者皆有,他迫不及待追问:“何出此言?”
院正从一旁找出一本书,翻到身孕一篇递过去道:“皇上请看,喜脉着食量大,嗜睡且情绪易受影响,这些都合了您所说的症状,而患者面色红润气色很好,每餐多吃也不见难受等现象,必然不是痰湿积食,而是喜脉无疑。”
燕庄泽僵直地看着手中的书,是了,景迟不正是如此吗?可……景迟是男子啊,他还从未听说过男子会怀孕。
这么想着,他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和无措,沉声道:“院正所言极是,可若是……有比脉象之人乃一男子呢?还会是喜脉吗?”
“男子?”老院正惊讶地挑了挑全白的眉,低声道:“那定是喜脉无疑,老夫不可能会认错,可那人竟是男子……对了!”
他一拍掌,跑到一个木箱子里翻找起来,片刻后从里面摸出一本书,哗啦啦翻到某一页后,激动地递过来:“皇上且看!”
“这本古籍是老臣家中传下来的,记载了很多民间异闻,其中便有男子怀孕之说,且还不止一起。”
燕庄泽朝书上一看,果然记载了好几起男子怀孕的事,其上说有那么一些男子体质特殊,若条件达成即可受孕。
再加上景迟越来越大的肚子……燕庄泽心中逐渐有了定论。
他在北方刚找到景迟的时候,那时他肚子还并不大,而是自然而然的长胖,自从回来途中他们两人同寝之后,肚子就越长越快了,难道……
孩子就是在那时怀上的?
燕庄泽心中不知是惊是喜,问道:“那您可知肚子这么大,孩子应该是几个月?”
他估摸着比划了一个大小,眼含期待,要是时间对上了的话,就几乎可以确定景迟是怀了他的孩子!
老院正抚了抚胡须道:“这个老臣也无法确定了,男子怀孕变数最为多,有的人仅仅一个月便肚大如斗u,不到七月便可临盆,而有的人三四个月了才有明显变化,要满了十个月才生产,老臣实在是说不准。”
只能说看人,人各有异,或者说男子怀孕本就为异,那时间问题便也不足为奇了。
燕庄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个多月便大如斗,木……木……整……理……景迟想来便是这种情况。
他和景迟相遇到回来然后到现在,刚好月余,时间也恰好合上了。
他心中又是担心又是欣喜,欣喜自己和景迟竟然还能有孩子,担心的是景迟作为男子无法接受,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或决定。
如今的景迟无忧无虑,还总说自己长胖了,以为肚子是吃胖的,多半还不知道自己肚子里揣了一个崽,要是知道了会如何?同他一样兴奋?还是害怕避之不及?燕庄泽不敢去打这个赌,也不知如何将此事告知景迟。
也罢,他尊重景迟的选择,且他还有时间去试着让景迟慢慢知道这件事,不能太过急切,或许能试着让他接受这个事实。
他按耐住激动和窃喜,谦虚且认真道:“实不相瞒,朕最近就遇到了这样一个人,院正你将怀孕期间的注意事项给朕说说吧,也好提前有个准备和防范。”
“是,皇上,首先在饮食上不能吃……”
“等下!”燕庄泽皱眉,突然打断道:“我去拿纸笔记下来。”
拿来纸笔,院正继续一条条说道:“首先不能吃寒凉的食物,如海鲜山楂……还有情绪上不能有太大波动,最好保持情绪的稳定,避免受大刺激,也不可在高处攀爬不可骑马……”
……
燕庄泽回去的路上一直再默念着一条条的注意事项,生怕漏了什么,回到养心殿前方,听到前面有动静,他抬眼一看,下一秒瞳孔骤缩脱口而出:“小心!”
他一回来就看到景迟从里面风一样跑出来,在台阶上面上蹿下跳!
燕庄泽看得一阵心惊胆颤,身体不做多想便冲了上去将顽皮的景迟给紧紧抱住,后怕地低声呵斥道:“小心点,摔着了怎么办?!”
池锦嘻嘻一笑,毫无察觉地笑道:“怎么会,我可稳了,每天都跳一次没摔过!”他在这儿无聊,也只能出来在台阶上跳着玩,顺便看燕庄泽回来没有。
跳来跳去其实也没意思,就是想看看那人什么时候回来
每天!
燕庄泽听得心头又是狠狠一跳,他不在的时候景迟就是这么到处跑的吗?万一摔着伤着了怎么办?
他紧张地将池锦小心抱回了养心殿,坐到书桌前随手抽出一本游记道:“你要是无聊可以看看书,别跳来跳去。”
池锦撇撇嘴,觉得燕庄泽也太大惊小怪了,跳一跳活动筋骨都不行?他还不是为了去门口等他,小小地轻哼一声,偏过头去不看那书以示抗议。
燕庄泽无法,他也不敢说得太过了,担心引起景迟的怀疑和恐慌,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在旁边看着更安全。
便折中道:“这些天我没那么忙了,我陪你看书?念给你听?”
池锦眸中一喜:“真的?不忙了?朝中不是还有很多事吗?”
那些事哪儿有你和孩子重要,燕庄泽眼里泛起了父爱的光芒,道:“那些事可以慢慢清理,且还有丞相等忠臣协助,你不用担心我。”
池锦这才露出笑容,点头道:“那好吧,不用给我念你可以做自己的事,就在这里。”
燕庄泽自是顺着他:“好,我就在这里陪你。”
燕庄泽在书桌旁看书看奏折,池锦就坐在不远处的软塌上吃东西看游记,一时间他竟有一种回到曾经的感觉,那时候自己还是锦妃。
只是如今两人之间仿佛多了一层看不见的联系,更加粘稠了,时不时的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好不温馨。
又过了片刻,燕庄泽放下手中的杂书,试探地对池锦道:“景迟,你听说过男子也可能怀孕吗?今天我在杂记上偶然看到的,甚感新奇。”
池锦愣了愣,随后毫不犹豫地反驳道:“有什么好新奇的,男子汉怀什么孩子!好好做人不行吗!?”这就是他的心里话,贼老天让他好好做人不行吗?非要整什么怀崽子!
一想起这个,他就一阵气愤,零嘴也不吃了冷哼一声埋头看书生闷气,怀孕有什么好的,他最喜欢的螃蟹都不能吃,一点也不好!
这么想着,他摸了摸自己肚子,虽然有很多东西不能吃,但还是在持续长胖呢,他长吁一声感叹道:“我又长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