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伤真的无事!”萧银说着,手便疼的一抖。
小沅轻柔地替他抹擦,“别动,一会就好了。”
“嗯!”萧银点点头。
“这药很有效的,最多两天就会好,而且不会留疤,到时候还是白白嫩嫩好看的小爪子。”小沅逗着他,在他手心挠了挠。
萧银怕痒,两眼一弯,差点笑出声,“小沅哥哥,这药一定很名贵,你从哪得来的?不会是你花了你很多钱吧?”
小沅闻言顿了顿,眼眸微暗,低声说道,“一位,朋友送的。”
擦完药,两人坐在月夜下,静静观望月亮阴晴圆缺,每天干完活,坐在台阶上赏月,这是他们仅有的乐趣。
薄荷香味在黑夜里散开,两人倚在墙上舒心地吸着沁人心脾的香味儿,混着花香相继睡去。
秦稹躺在塌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直到听到门口一阵没完没了的叽里咕噜声,彻底没了睡意。
一怒之下,起身,披衣,开门。
一人靠着墙仰面呼呼大睡,另一人倚在门口埋头沉沉睡着。把他吵醒了,自己却毫无愧疚感,居然还睡这么香!
庭中弥漫起一股熟悉的薄荷香,正欲大发雷霆惩治下人的凌王殿下,忽的被这股清清凉凉的香气侵蚀得火气降了大半。看了一眼睡的像只死猪一样的人,开门这么大动静都没有把他吵醒,真真是头猪。明天再收拾这小畜生,秦稹勾起嘴角轻轻关上门,回到塌上。
这小畜生吵得他真是难以再入眠了!
秦稹干脆不睡了,瞪着眼乱七八糟想着最近发生的事。
九州呈一片祥和之态,万国朝服。不过最近唯一称得上大事的,是伊州数十年一遇的洪灾,据说死伤无数,饿殍遍地,数万人流离失所,争先恐后涌入关内。
秦稹揉了揉太阳穴,最近父皇因册立储君一事有些疏远他,在朝堂上压的他喘不过气,不如趁这个机会出去转转。
次日,郭秋去和秦稹商量府里事宜时。
“殿下~,殿下?”郭秋见他哈欠连天,眼睑下泛着淡淡黑影,总是走神,小心翼翼唤他。
“说!”秦稹听他叫自己,摇了摇发涨的脑袋,将缓缓闭上的双眼睁开。
“这是给文渊侯府的寿礼,您看看合适不?”郭秋将手里的东西送过去。
“你看着办吧!”秦稹挥挥手,并不去接。
郭秋收回,脸上有些不自然,问道,“那您到时候亲自去,还是——”
“想说什么?”
郭秋轻轻咳了咳,“这,皇后娘娘前些日子托人传话,让您多去侯府走动走动——”
秦稹挑眉,“然后呢!”
“说那三青郡主——”
郭秋还未说完,那人的脸倏然阴沉,卷起狂风乱雨,“出去!”
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郭秋也不敢再说什么,行完礼连忙往屋外退。
秦稹指腹摩擦着杯沿,玉盏里的茶水清盈透彻,叶宛若处子般娇羞待放,甘香沁人心脾,一如当年那妖艳的红苍。
“那小畜生呢!”秦稹忽然叫住郭秋。
郭秋愣了一会,晚一拍反应过来他在说谁,“老奴不知,不过这会应该在后院干活儿。”
干活?秦稹浅笑,“让他过来!”
“叫我?”萧银有些惊诧,那活阎王吃饱了撑的又要找他什么麻烦?
他久久没有动作,郭秋瞬间拉下脸,吼道,“还不快去!”
萧银哪能反抗,放下手中的活,跟在他后面。
“参见殿下!”萧银跪在地上,静静等着暴风雨来临。
跪得膝盖生疼,那人也并未发难,萧银感到惊诧,这人哪次没有罚他?今天这么反常,难道好戏在后面,萧银越想越不安,炎热的午后居然冷得发抖……
秦稹最近闲的发慌,下了朝无事可做,待在府里,难得不请那些狐朋狗友进府欢饮达旦,也不找后院美妾载歌载舞。偷瞄跪在地上百般不适的人,近日的烦躁的心竟得到了些疏解。
秦稹惬意地饮着茶,翻着闲书,再斜瞟一眼汗如雨下的小畜生,心情无比舒畅,悄悄扬起了嘴角。
时间过得快,转眼就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郭秋弓着身进来,弓在一旁,“殿下,该用晚膳了!”
秦稹闻声回过神来,窗外已漆黑一片,点起了纱灯。不知不觉看了一下午的书,丢下手中之物,抬眼就看见跪在地上的人,这才想起晌午时就让他过来了,看书入了迷,居然把他忘了!他还算老实,规规矩矩在这跪了一下午。
秦稹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暂时也不打算为难他了,“起来!”
萧银如释重负,“谢殿下!”说完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然后艰难地站了起来。
他迫不及待跌跌撞撞往外走,仿佛自己如罗刹般可怕,秦稹莫名心里腾腾起了怒火,“本王让你走了吗!”
正欲跨出门槛的脚瞬间收回,萧银转身复跪下,“殿下还有何吩咐!”
秦稹最见不得别人这副对他不咸不淡的态度,瘦弱的身形在烛火映照下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美,腹部升起一股邪火,蹭的立起来疾步朝他走去。
小槭匆忙闭上眼,那人来势汹汹,大手搭在他肩上,纵然挨过无数次打,这次还是抖如筛糠。未料某禽兽这次倒没有拳脚相加,反而将他拦腰抱起,朝内室走去。
第十一章
萧银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那强壮的男人扔在了床上,一如上次那样,迅速压了过来,欺身将他牢牢禁锢住。
“殿下~”萧银有些惶恐,愣愣地去推他。
“小畜生!”秦稹趴在他柔软的身上,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清新淡雅,甚是好闻。生着薄茧的大手在他身上上下游走,东捏西掐,时轻时重,本就惴惴不安的萧银被弄得难受,捂着嘴,不敢开口,只得老老实实任人宰割。
秦稹贪婪地从身下的人身上汲取快感,袖口露出粉妆玉琢的皮肤在灯火下甚是诱人,鬼使神差一把扒开了他的领口,那人一激灵,精致的锁骨立刻呈现在眼前,秦稹再也忍不住一口咬了上去,那人因疼痛而发出的闷哼更是激起了他的坏心,喘着粗气在他颈处和锁骨处来回撕咬。
萧银呆呆躺在床上,那人禽兽般的行为把他吓得动也不敢动,大脑一片空白。
脑子里不适宜地莫名跳出以前在南都的事,那时候还小,大概只有八九岁的模样,因见了宫中御厨做出各种各样精致可口的菜肴,便天天往御膳房跑,来来回回几天,懵懵懂懂看了御厨现场演示了几次,就觉得自己学会了。回到殿中,在那棵梅花树下欢欢喜喜认认真真地运用各种野花野草做了一席大餐,之后居然还逼着哥吃,哥为了哄自己假装吃了,又趁他不注意全都倒了。自己还傻乎乎地对哥说,要天天给他做饭吃。把哥吓得假装板着脸教训他,“君子远庖厨!”
当时还以为哥不喜欢他做的“饭”,为此还大哭了一场,哥无奈,把他抱在膝盖上轻言细语地哄,“不哭,乖!哥不是不喜欢阿银做的饭,哥喜欢得不得了,只是阿银还小,等以后长大了再做给哥吃,也是一样的,不急在这时,哥以后只吃阿银做的东西……”当时的他哭的昏了头,搂着他的脖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理他,怎么劝都没用。
“不相信哥?”哥耐心地蹲在他面前,“那我们拉钩。”说着伸出纤细的边指轻轻勾住他小小的边指,“拉钩钩,哥要是骗阿银,以后就变一只大乌龟。”
后来,长大了,哥,果然只吃他一人做的饭菜。
不知过了多久,秦稹才餍足地从他身上下来。
萧银被他压了许久,全身发麻,顺了一会气,恍恍惚惚坐了起来。
秦稹擦了擦嘴角的涎水,看着衣衫不整神情呆滞的萧银,开口调笑他,“怎么?不想走了?”说完欺身压了上去。
萧银被突然加在身上的重物惊得一抖,慌忙去推。
“怎么了?”秦稹立刻按住他的双手,他眼里满含惊慌之色,伏在他耳边,语气暧昧,“现在才来推,是还想要吗?”
萧银红着脸,不断地摇着头,小猫似得说道,“不要,不要~”
被欺负得哭泣的美人最是勾引人,秦稹腹下升起一团火,只是见他这幅像被人□□的模样,像极了那些被人欺负的小姑娘,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厉声训道,“都是男人,亲亲抱抱怎么了?又没对你做什么,哭什么哭!”
萧银闻言一怔,瞪了他一眼,暗骂,便宜都占尽了,还有脸说出这种话。
只是他这一瞪,在秦稹眼里丝毫没有任何震慑力,倒像是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心下一喜,起了坏心,嘴里开始胡诌,“你可别多想,本王可不喜欢男人,我大信民风开放,男男之间亲密些,像这样子搂搂抱抱亲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怪事,方才恍惚间认错人了,才——要不然你会在这?不要在本王面前装成这幅人畜无害,长成这幅模样也想爬上本王的床?”
“怎么?还不走,是看上本王了,本王说了,不喜欢男人,尤其是像你这样不男不女的贱奴……”
萧银听他越说越难听,慌忙从床上跳下来,连礼都忘了行,红着脸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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