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骂的爽快,苏时了的脸色也越发难看,等他说完,苏时了丢了酒坛子起身快步离去。
言玦修心里知道这是假的可还是担忧着,他冲无忧呵斥道:“生死有命,他尽力了,你一来便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方伯父从未如此教过。”
说完,不等无忧开口,言玦修抬手做了个手势让豆腐推他去找苏时了。
苏时了此刻在一方药圃内,那是整个天荡山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冷冥也轻易踏足不得。
言玦修让豆腐回去,他自己进去,苏时了躺在一片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草,翘着二郎腿,好一派悠闲自在。
“戏演的不错。”言玦修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一起躺下。
苏时了睁眼,吐了草,“看他方才样子不似作假,内里说不定有隐情呢,你说他是不是对你上心了,本来打算给你下药毁了下肢,等你不能走他依旧不离不弃,可不就感动了你成为你身边人了么。”
言玦修听了忍不住轻笑,“猜的很准,可惜他们的算盘落空了,我身边只愿有你。”
“啧……你这人……”苏时了嫌弃的说了一句,闭目躺着。
言玦修低声道:“今日为何如此。”
“你不是想要么?正好我也想要看看,耍点小手段而已,绝对是他心甘情愿拿出来的,我可是小人之中的君子。”苏时了笑眯眯的说道。
二人这一个月相处下来,似乎都真实了不少。
言玦修想着那个称呼,翻身压在了苏时了身上,轻咬他的耳朵,“时了,唤我一声。”
苏时了睁眼看他,“叫一声我只怕会先把自己恶心死,不叫。”
言玦修将手放在了他衣带之上,威胁道:“叫不叫?”
苏时了笑着扯开了外袍衣带,挑衅道:“就不叫,怎样?可要我继续脱?”
这下,言玦修知晓这个威胁不顶用,他眼珠子一转,手往苏时了的腋下而去,指尖灵活的在他身上轻挠。
每一下都带动了苏时了的感官,苏时了怕痒,特别的怕,身上满是痒痒肉,正常情况下稍微一碰便整个人都跳起来了。
言玦修挑准了这条,一边挠一边压着他不让他躲开,一边追问,“叫不叫?嗯?叫一声我便放过你。”
苏时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上力气全无,只能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狂笑,口中却依旧不落下风,“不叫!什么酸死人的称呼,哈哈……我不叫……你松开我。”
一个伸手挠压着不放,一个想要躲却毫无力气,衣衫摩擦玩闹之下,苏时了本就解开了的衣衫又开了几分,白皙的皮肤在大开的领口若隐若现,言玦修盯着眼神都暗了,他手下的动作也停了。
苏时了躺在草地上又止不住的笑了好一会这才缓了过来,他撑起身子,在言玦修的耳边轻舔,低声道:“这样的情况下叫了有什么趣儿?晚上喊才有意思呢,嗯?可好?”
一句话说下,言玦修呼吸都重了几分,他欲低头撷唇,苏时了却反应极快的推开他起身,将自己衣衫整理了一下。
“我要继续去演戏了,你慢慢平复一下吧。”苏时了说完,起身大步而去。
言玦修无奈的笑了,在原地坐了片刻,舔了舔嘴唇,无妨,还有一会可就要用晚饭了,晚上可也快了。
言玦修回到轮椅上坐下,继续装他的瘸子,一脸失意的在天荡山转悠。
无忧找上了他,蹲在他面前宽慰道:“言哥哥,别担心,我一定一定想办法救你。”
言玦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方氏制药千谱已经丢失,他们师徒也是不输于方家的神医,他们都这么说了,大抵我的命也就如此了。”
他其实不屑于用这种方法得到制药千谱,但谁让苏时了喜欢这种方法呢,用他的话说,我演我的,他自己分辨不出还怪我么。
无忧连连摇头,“不会的!你不会有事儿的!我一定能救你!”
“无忧,多谢你的好意,我认命了。”言玦修说着,推着轮椅,背脊弯着慢慢的往回推着。
无忧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却还是不怎么相信,怎么会要他性命呢,明明只会毁坏下肢啊,还是等他看看再说。
言玦修在天荡山的后山悬崖边装深沉,豆腐缓步而来,沉默的站着,半晌才道:“主子,您……是否忘却了自己的目的。”
言玦修回神,淡淡的看他一眼,“什么?”
“您与苏公子似乎越发亲近了,小公子才是需要您照顾的,不是么。”豆腐抬眸,憋了半晌才缓慢吐出了这话。
言玦修挑眉,“然后呢?”
“属下逾越,只是看着您似乎对苏公子要比对小公子还要好,也更信任苏公子。”
豆腐说着单膝跪地,低头不语。
言玦修瞧着,一字一句的说:“天底下若有人可让我无条件信任,一个是方铭洹,一个便是他苏时了,无需多言,下去吧。”
豆腐不能理解为何苏时了在言玦修的心中和方铭洹一个地位。
但是言玦修却清楚的很。
三年前,他误会一切负气离开不曾伤他。
不管三年后苏时了答应救他是为何,这将近两月的相处,点点滴滴都在心间,他怎能看不出,苏时了对他是动了真心了呢。
可偏偏,他自己也是上了心,记在了骨子里,重新入怀,如何肯再放手呢。
夕阳下,言玦修低头,唇畔笑容浅浅,醉到了骨子里。
第十八章 言哥哥
言玦修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略有些哀伤的样子,笑容也不如之前爽朗开怀。
无忧看着眸中满是挣扎,坐立难安,也是一副想笑却笑不出来的样子。
苏时了最简单,把自己往药炉一丢,丢下一句要好好翻看医书就不出来了,时不时的丢出一本医术,丢出一些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算作显露了自己的不耐烦。
无忧陪着言玦修一下午,一直心不在焉的,吃过晚饭便钻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去。
苏时了在药炉之中往外看着,一边啃着酸甜的果子一边观察,他眼神微暗,唇角缓缓扬起。
入夜,苏时了这才低着头,一路上都是颓废没精神的样子,但是一入屋子,却立刻变了一副笑意盈盈。
“你还玩上瘾了?”言玦修坐在床上,就着床头的烛火看着几张简单的纸。
苏时了走到他身边坐下,探了脑袋过去看了一眼,撇撇嘴道:“哟,信门的调查可要不少钱啊。”
言玦修淡淡的笑了,他手里的自然是月前吩咐信门调查的,只是五更谷的消息不好查,花费了那么久才查到一些。
“给你留了热水先去洗漱。”言玦修随手将纸放在一边。
苏时了起身往后头走去,边走边道:“想知道,可以直接问我。”
“下次不会了。”
言玦修这句看似没头脑的话却是在保证不会背着他调查。
苏时了站定了步子扭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昏暗的烛光下,只穿了亵衣的男人温柔的看着他,唇边的笑容似乎带了几分暖意,让人瞧着也忍不住有了想要微笑的感觉。
他站在那不动,言玦修疑惑的开口,“怎么了?我帮你洗?”
他开口话落地,苏时了眨眼回神,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后头去。
不多时,衣料摩擦,入水声传来,言玦修凝神听去,眼睛都暗了。
苏时了泡着热水,水面搭到了下巴处,他低头看着水面,从晃悠的水面上看到了自己的样貌。
小公子,方铭洹……
苏时了想着这六个字,心口一阵钝痛,闭上眼,似乎又看到了当初那漫天大火,满地尸体一般。
他会报仇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管几个十年,他都会找到背后之人,以血祭亲。
深吸了口气,苏时了睁眼,眼神往外飘了飘,自知晓言玦修就是幼年所认识的莫寒哥哥之后,他本意是要疏远,免得毁了言氏血脉,然而他再次出现,他上了心,他又何尝放下了。
既然再次相遇,又深知自己情感,他就不会压抑自己,至于的往后的,来日再说吧。
希望言玦修知晓一切后不会气死才好。
想着,苏时了轻笑一声,外头,言玦修听到了,水面轻轻的波动声,加上他那一声低笑,他声音温润好听,特别是那种时候。
言玦修清晰的知晓自己与他在一起总不像自己了,不过无妨,只有他而已。
思绪至此,他起身往后头而且,屋内,水汽缭绕,浴桶下放着还未熄灭的柴火,保证水依旧温热,一旁的窗户开了一指宽的缝隙流通空气。
走进去并不觉得闷热,言玦修虽刻意放轻了脚步,但在苏时了这样的人面前,放不放轻都无所谓。
苏时了本就面貌俊美,淡淡的烛光下更是将他平日的凌厉柔和了几分,水面挡住了脖子以下所有的地方,偏生习武之人视力好,总能看到一些隐约的美景。
就是这般若隐若现,更是叫人欲罢不能。
“你是进来看我洗澡的?”
苏时了本闭着眼泡澡,听到了脚步声也不准备睁眼,想看看他做什么,不料久无动静,只听得一阵阵粗粗的喘气声,这才忍不住笑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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