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终究是技不如人。”那学扶桑之术的人,轻咳了一声,吐出一抹朱红,应当是被剑气是伤到了。
“可是我认可,你很厉害。”重九笑了,转头见,他又回身道,“告诉我,你的名字,让我牢牢的记住你的名字。”
“失败者不配被人记住名字。重九,你是在羞辱我吗?还是说你认为我就是没有脾气的人?”那学扶桑忍术的人,面目普通,但是终究也是起了几分怒气。
很显然他与重九不太对头,重九又笑,“虽然我二人不合,但你值得被我记住姓名,因为你将在不久之后超过我,若是你的武艺能够更上一层楼的话。”
这话说的恳切不已,似乎又是在叮嘱那人要继续好好的习武,不要轻易的放弃一般,却见那人,冷哼一声道:“陈右,我的名字。若是有机会的一定会再来讨教你的。”
“青云山,青云院,静待阁下前来。”重九转身杵着那青玉色的拐杖背对着陈右一边下了那擂台一边开口道。
一场落罢傅当归十分迷惑的瞧着楚河开口道问道:“其实刚才的情况很显然是之前单越遇到的情况一样,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重九能够胜得了这个……忍术高手,陈右,这里面有什么说法与名堂吗?”
赫连无双轻声呼吸,将自己的呼吸声压到了最低,却觉得还是不行,他摇了摇头道:“因为重九的耳力实在是太灵敏了,连已经压到最低的呼吸声与心跳声也能够听得到,并且出手都有度,未曾真的伤了那陈右。”
“没错,这样的对手,何其可怕,我们看来的弱点,却变成了他最大的优点。”楚河眸子里面满是敬佩之色开口道。
此刻重九却速度很快的来到了楚河几人的面前,就像是听到了几人在议论他的话一样,嘴角勾起一丝笑,“我们又见面了。”
楚河知道软剑有多难使用,更何况重九还是一个盲人,便也能使用的这般厉害,瞧着竟比他还要厉害几分,这就是重九的真实实力吗?楚河不清楚,但他觉得眼前的人一定是一个棘手的对手。
楚河应声道:“方才重九……好生厉害,竟然凭着耳力判断了那人的所在。”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阴阳调和,五行相生相克相晦说的正是这个道理,我方才不过是凭着自己的耳力勉强得胜而已。”重九脸上并非是得意,而是严肃的解释。
但是他的睡凤眼之中依旧透着叫人舒服的笑意,话罢,他又开口道:“当归,你也是使软剑的,我很想与你一较高下,另外边上那位使弯刀的少侠,我也想好好的认识一下。”
“不对……”重九的面色微微一变,嘴角又勾起一丝笑意,道:“原来是南国来的人。”
慕云天面上一笑,却别有几分深意,回应道:“南国来的又如何?难不成重九先生,瞧不起南国人吗?”
“倒不是这个意思,我一向觉得南国人用蛊毒之术厉害,却未曾想象一手弯刀也玩的出神入化。”重九并非是刻意夸赞眼前的慕云天,而是说的肺腑之言。
慕云天轻笑一声,又道:“重九先生,谬赞了,我终究还是比不上重九先生。”
“开始了。”楚河的眸子落在了台子上的澹台无竹身上,他依旧是一身金丝镶边的白衣,下摆衣角绣着清新的竹叶,原本别再腰间的赤金剑被他握在手中,剑柄上的红石挂饰依旧艳丽,他声如寒玉,瞧着面前擂台上的人,道:“澹台无竹,有理了。”
却见他对面那人手上拿着一臂上的弯刀,周身都是强劲的肌肉,显然是力量型的对手,而天玄冥在瞧见眼前的澹台无竹的时候,眸子里面几分不经意的不耐烦。
天玄净也赶到了天玄灵的边上,她手上拿着一把赤红色的短剑,莫约与人的手臂一般长短,剑锋很钝,瞧着像是没有打磨过一样。
她神色自然的瞧着那台子上的澹台无竹,眼中无波无澜,低声开口道:“对上梁池算他倒霉,刚好是克制他的人。”
“大姐,这可不是什么算他倒霉,你猜猜是怎么回事?”天玄灵眸子一亮,朝着天玄净低声一笑开口道。
天玄净秀眉一蹙,声音压得极低,“难不成这里面真的有爹操纵的手笔?”
“大姐,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了,不过爹也是苦于无法,毕竟十二门派的掌门在此,怎么的也要给他们面子,与他们一同商议到底如何决定比试的章程吧?”天玄灵年纪轻轻,却已经深谙其中的道理。
边上楚河等人听而不言,目光都落在台子上,瞧着梁池与澹台无竹二人比试。
“大姐,这几日他分明就在云巅城,却连你这个未婚妻都不来看一下,你都病成那个样子了,差点就没了性命。必须要让他吃点苦头才行,不然让他以为我大姐是好欺负的。”
第二百三十二章 刚柔之战
天玄灵冷声说着,话语之间还不屑的对台上的澹台无竹嗤之以鼻,却在瞧见澹台无竹的黑衣剑侍跟班的时候,眸子一冷,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肉嘟嘟的脸上满是嫌弃,“那个家伙一直跟着澹台无竹,我真是怕了他了。”
“怕他?有什么好怕的,从今以后你谁也不用怕,今日我来就是要跟澹台无竹谈一件事情的。”天玄净面目沉静,话语之中与不带一丝的情感,很显然,经历过人世间的生生死死之后,她整个现在处于大彻大悟的状态。
“大姐,你能不能拿出一点你以前的火爆脾气?他敢这样对你,难道你就一点火气都没有吗?”天玄灵眸子一暗,婴儿肥的脸上多了几分无可奈何,毕竟这些事情都应该是自己的姐姐来着急的。
此刻的情况反而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真叫人难受。
天玄净清透的眸子瞧着台上的与梁池战成一团的澹台无竹,声音压低极低,似乎是不想要打扰到旁人,“我以为,顺从爹的意愿喜欢上澹台无竹就行了。我以为澹台无竹只要接受我的喜欢就行了。我以为我们都是被操控的提线木偶!其实不然我羡慕他,我嫉妒他,却独独不恨他,因为他比我更加的自由,比我更加的遵从自己的心。”
她又苦笑一声,道:“他也的确足够优秀,让我喜欢上了他,但是他却从未喜欢过我,我又何必作践自己,去苦求一个求不到的人呢?他把血珠给别人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再不可能那般喜欢他。”
“大姐,他是故意这般的,若是以往他拂了你的面子,你定要上去争个高下的。”天玄灵未曾经历过天玄净所经历的事情,自然不能切身感受,也不能理解。
天玄净轻笑一声,侧过头瞧着边上的天玄灵,他满脸嫌弃的看着前方,是在嫌弃澹台无竹,更是在为天玄净鸣不平,“哪里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不过是因为他不喜欢我,所以不必给我什么好脸色,难道我们对待自己不喜欢的人不是这样的吗?一开始还能虚伪的笑,若是那人还死皮赖脸的跟着你说话,难道你的心里面觉得不厌烦吗?”
天玄灵的眸子里面多了几分犹豫,天玄净又笑,说道:“便是这个到底,连我们都会觉得烦,更何况是他呢?我当初在他的眼中也莫过于如此了吧。”
此刻傅当归才察觉那个明快爽朗的红衣少女早已经不见了,她今日穿了一身橘黄色的襦裙,在淡淡的金色阳光之下,更显别致。
天玄净从边上的小包之中取出一个锦缎盒子,抬手拿到了天玄灵的面前,开口道:“弟弟,你虽然已经懂得部分人情世故了,但你到底还小,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又怎么能明白我的心思呢?”
天玄灵将天玄净递过来的锦缎盒子打开,罢了天玄净将那柄红色暗纹短剑小心翼翼的扣在腰间。
此刻天玄灵认认真真的看着那锦缎盒子里面的血红珍珠,低声道:“这东西怎么说也是珍品吧,他这般轻易的就给你了,难道真的对你没有任何的情意吗?”
“与他而言,这东西不过是一个物件而已,他可以给任何人,任何有需要的人,没有需要的人……追根究底,若非他没有将那物件给曲含香,也许我就不会找曲含香的麻烦,也许就不会被人钻空子,后面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了……”天玄净眸子渐随着话语变得暗沉了起来。
话罢她又苦涩一笑,开口道:“只可惜没有如果,这世间上本就没有什么后悔药可以吃的,错都错了,只能承受。这东西终究是要还给他的。”
“我还是你的大姐,就算是澹台无竹要退婚,碍于家族不得已才要侮辱于我,想让我主动退婚,我也会满足他的,不过我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这个事情跟他说的明明白白。”傅当归将这句话听得清楚明白,他知道天玄净是想要彻彻底底与曾经的自己做一个了断。
至少天玄明跑出去之后,她感受到了天玄冥身为人的一点情意,身为爹对于他们的护佑,但是护佑绝不能变成忽悠,以他的准则来安排自己的人生,天玄净再也做不到这般了。
台上澹台无竹用剑柄优雅的抵御着梁池长刀的攻击,他狭长的丹凤眼之中含着轻松,分明之前天玄冥算计的是,梁池的力量与速度克制澹台无竹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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