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莫不是……就是武致调戏的那姑娘人家?”
“那也是凤泣梧知恩图报!”
“可惜啊!凤泣梧怎么干起了杀手?”
有人奇怪道,“狼蛛海是个杀手组织吗?”
有人捻着小胡子意味深长道,“狼蛛海下分有两门,一生门一死门,生门解忧死门勾魂,生门死门皆为求财,虚无缥缈却大开生意之门,和星辰谷有的一拼啊!”
“不过一般人只知道生门,死门这事还不是能放到明面上说的。”他压低了声音。
说到星辰谷,话题又偏了。
“对了,星辰谷的考试快到了吧?”
“是啊!听说这次皇上还会去呢!”
有人不屑道,“哼!好好的一个武学大家倒成了他皇家的后花园,真像个笑话!”
有人轻叹,“老谷主也没办法,皇帝把人家儿子给拐跑了,他不开放还能看着自己儿子受委屈啊!”
有人冷哼,“蓝星倒是痴情,都快三十年了,皇帝的儿子都满世界跑了,他却真的成了一个笑话。”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啊!”
有人涨红了脸,“反正我是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就要死要活的连家也不顾了,真是丢死人了!”
有人嘻嘻两声道,“那是!你跟蓝星又不一样!你又不是......”
有人呵斥着打断他,“喂!不想要命了!”
......
......
明月高升,窗外的雨声也慢慢静了下来。
有人提了一壶酒摇摇晃晃的从座位上离开。
这人一袭白衣 ,夜风吹开他的衣摆,衣袂飘飘。夜风同样吹开他浅浅的亚麻色的发,皎洁的月光照耀出他澄清的犹如天容海色的眸子,像是从一幅古老的发黄的图卷里走出的精灵,他随意的用手抓了两下头发,把恼人的乱飞的头发束起,才举起酒仰头豪饮,嘴角呷了一抹心满意足的笑意。
他脚步虚浮方向却很明确,走了不知多久,在一棵粗大的树前停下,倚着树干小憩。
“喂!”
有声音从上方传来,他刚抬头就被从上打来的石子击了额头,皱着眉头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隐藏在树冠里,只有两只脚在空中荡来荡去,晋千帆语气不好的问道,“谁?”。
“连王府,天下第一公子。”
晋千帆灌了一大口酒,道,“天下第一公子,这么大的名号啊!要不让凤泣梧来好了,我万一搞砸了咋办!”
那人淡淡的说,“凤泣梧今年的单子上个月就结了,已经游山玩水去了。”
晋千帆惊道,“不会吧!他那么懒,我记得我出来的时候他还一个都没干呢!”
“你们两个半斤八两!”那人一只黑靴在晋千帆雪白的肩膀上敲了敲,“你就别管他了!你负责的这个天下第一公子不难,而且他的名号听着大,实际上都是反话,他一个病秧子就会吹箫弹琴的,仇家不多。我可是特意给你要来的专门为了让你好好休息。”
晋千帆倚着树干,轻哼了一声,“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这是你今年的最后一单。”
晋千帆抬头看向收起脚已经完全隐藏起的人说道,“每到秋天你就消失,明明是一年干的活我半年就得干完,你这样我会很累的!说实话,你莫不是有什么隐疾?有隐疾你可千万别瞒着,既是兄弟一场总不会丢下你不管。”
“以后不会了。”那人无奈的说,向下瞥了一眼晋千帆,加重了语气,“中秋必须到连王府,怎样,接吗?”
晋千帆沉默了好久才道,“好!我接了!”
那人没出声,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似的。“我记得,你十八岁的生辰快到了,也许会耽误了。”
晋千帆喝了口酒淡淡道,“就算没耽误,我也不见得会打赢他。”
那人迟迟没有回应。
晋千帆伸着懒腰抬头哼了一声,道,“变色龙还搞冬眠!”他突然抱着头痛的哦了一声,一枚石子掉在地上。
空气里传来平淡的没有波动的声音,“我还没走。”
晋千帆没好气的问,“又怎么了?”
“雇主有言在先,不能让舒俞察觉了,你是他偷偷安排的,是摆不上台面的。”
晋千帆一口老血堵在咽喉,“摆不上台面?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歪!”
“总而言之,不能透露你的身份不能透露你的目的,最好连面也不要露。”
晋千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成!我有把握!”
过了许久就在晋千帆以为他终于走了的时候,树上又传来一本正经的声音,“你是不是喝醉了?”
晋千帆抖了一下,气道,“......你能不能露个脸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长那样儿!你老时不时的吓我一跳,迟早会被你吓死的!”
“我不信你!你跟我重复一下。”
晋千帆猛灌了一大口酒,声音响亮道,“中秋之前到连王府,不能透露真实身份,暗中保护天下第一公子!”
又没有声音回应,晋千帆往前走了两步把酒坛往变色龙待过的树上一扔,酒坛穿过树枝的缝隙,落在青石板铺成的地上摔成了碎片。
晋千帆挺着腰把手背在脑后,似醉非醉的脚步微晃。
他轻声嘀咕着,“天下第一公子......”
思绪不经意回到那天晚上。
激昂又凄凉的乐曲,孤寂又清明的背影。
“天下第一公子”,这个名号其中有戏谑的成分在。因为拥有这个名号的公子名叫舒俞,出身于武林的武学大家竹叶山庄。
庄主舒斩龙,是其父,武林盟主,武功深不可测。
其兄舒寒,人称青竹客,以刀入世以青竹精神成侠。
唯独,舒俞,他成名是因为在秦淮里吹了一首曲子。他这个天下第一公子其实是就是贴他脑门上的嘲讽。
晋千帆对舒俞没有偏见,只是听嚼口舌的人说的多了,也不禁好奇这个男子到底长成了什么样的人物。
听说,他貌美如花;听说,他温润如玉;听说他智谋无双;
又听说,他体弱多病,目中无人,骄傲浪荡。
甚至说,他长的跟个倌似的但傲的跟个官似的。
第8章 白衣胜雪游京都八
连王是大堰王朝当今皇上逐安曜的三子,名叫云澈。
逐安曜这个皇帝很奇怪。
通常,皇帝为了培养和选择适合的继承人,都会把儿子会放在离得近的地方,例如先帝就是把他手把手带大的。
但到了他呢!
不仅反其道而行之甚至是有多远给封多远。
太子十八给派到了大西北,三皇子也就是逐云澈十二送到了江南,四皇子更是九岁就送去了东北,二皇子是个另类,他无心朝政的整天喝花酒斗蛐蛐儿全世界都去过。
但日前皇帝不知道想什么突然把逐云澈急匆匆的召回了京,还两天内给人收拾出了一间宅子,挂着烫金的写着连王府的皇帝亲手题字的牌匾。
而晋千帆要去的连王府自然就是京都的这个了。
晋千帆很懒,能躺着绝不坐着,能抄近道绝不走大道,能慢蹭蹭的迟到绝不火急火燎的早到。就像这次,规定了中秋晚上见面他绝不会在月亮没升起的时候就出现。
距中秋还有一月,从江南到京都半月足矣。
前边这半个月是用来偷懒的。
晋千帆在梅花树上睡了半个月的懒觉,只在不得不下去的时候下去一趟。
虽说这几年大江南北都去过,但他最喜欢待的还是这个遮不了风、避不了雨、睡起觉来也不舒服的地方。
晋千帆临走前去看了看康家欣他们。
他们这半个月吃尽了苦头。岚山上布满了机关暗道,稍不注意就会中招,但这些机关平日里是关着的,是为了考验他们而故意打开的。
还有就是辛苦的操练,天不亮起来,天深黑了才放人。
以及某些人借口锻炼他们实际懒惰自己,安排他们去山下的镇上买零嘴等等的小动作。
由此处境如何可想而知。
虽然暗箭巨石那些爆力的东西换成了渔网面粉,练的也只是基础的体能,但还是有很多人已经坚持不住回家了
令晋千帆欣慰的是他看上的那些小孩儿倒没辜负他,像康家欣,小雯,阿龙,盛堂。
因为狼蛛海不是一般的组织,所以当初他们刚来的时候,只是说了个名字,并没有主要的介绍平日工作。
所以直到这时,他们彻底的通过考验,才了解狼蛛海是个什么任性的组织。
阿龙攥着拳头兴致勃勃的说道,“生门解忧,死门勾魂。每个管家沟通着一位生门一位死门。千帆大哥是生门第一高手,那他对应的死门人肯定也是第一高手。”
“你想去生门还是死门?”小雯问道。
阿龙想了想道,“生门吧!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千帆大哥在生门。”
康家欣嗤道,“他那样的杀的了人吗!杀个卢司阁都需要外援。”
“康家欣你怎么老挑刺!”
“我们现在考虑这个还比较早吧?”盛堂道。
康家欣突然抛来一句,“那你真的没想过?”
“......想过,我想做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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