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的是你!不辩忠奸,不明是非!朝廷动荡不安,四王争战不休,你坐视不理!却在对大堰的大将军进行围杀。”
晋千帆站起来,小声道“小声点,别把……”
君承给了晋千帆一个耳光,打的晋千帆有些蒙,君承眼里几番情绪闪过,最后化为难过,他淡淡吐出两个字,“闭嘴!”
晋千帆愣愣的蹲下,一只手还捂着君承打他的脸,小声道“不是怕你嗓子疼吗!”
君承重看向铁铮,一字字道,“铁铮!你上当了!”
铁铮陷入了思索,其实仔细一想就能发现猫腻,他太冲动了。就像任何一个崇拜晋枫桥的人,他无法容许有着和他一样样貌的人做出任何侮辱他的事。
无论身在何处,晋千帆永远背负着巨大的锁链。
他的容貌,他的言行,他的未来……都不曾属于他。
这是多么令人心碎又无法逃离的悲哀。
君承发誓,要把他的自由还给他。
“我不管你们国家的事,晋期,把我们王子还来!”肯兮大臣道。
晋千帆道“你若真想你王子能平安,不如先检查检查你的军队,是不是真的足够安全?”
“你这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晋千帆抓住君承的手,微笑道,“既然事情解决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晋千帆和君承默契的加快速度的向前走去。
然后很快的停了下来。
四周的楼上,满是箭在弦上的弓羽。
晋胭岸站在最上的楼层,摆了摆手道“一个不留”。
“跑!快跑!”铁铮看清了皇后的面目,对身后出于箭雨范围里的士兵们大喊。
肯兮的大臣本以为他不是大堰的人不会受到牵连,但没想到敌方的主力竟然就是对着他们攻击。
晋胭岸身边有几大高手,从楼里最先出来一个塌鼻子而且眼睛又小的男人。他的衣着很是华丽,不谈整片的金线,就是那刺绣的纹样就是大画家的手笔,更不要说从图画完全的再现于衣服上,华丽根本不足以形容。
这穿的哪是衣服啊!明明是一座金山啊!
只是可惜,如此华丽的衣服偏偏穿在此人身上,总是有种平民的感觉。
晋千帆知道他,审美怪癖花无垢,当然审美怪癖是晋千帆自己给加的,他是一个杀人不用换衣的杀手。
悄无声息,不留痕迹,手法快准狠,一滴血迹都不会沾到身上。
他的武器是一把软剑,蛇行,如蛇般柔软,如蛇般悄无声息,如蛇般致人死地。
而晋千帆没有武器,因为出来的太赶,他的全部家当都还在青楼,“他女人睡觉的那屋里”放着呢!
晋千帆提防着花无垢把君承往身后掩,可身后箭雨还密不透风的落下。
君承抢到前去,“花无垢!你敢杀我吗!”
花无垢低眉顺眼道“不敢不敢,杀了你就是和整个竹叶山中为敌,进而与整个江湖为敌,我还不敢”。
君承又道,“那你敢杀他吗!”
花无垢叹了口气,“那就更不敢了,大将军独子不说,就是狼珠海就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啊!”
“那你为何不退开?”
花无垢似乎陷入了自言自语,“不退,是死;退,也是死,我该怎么办呢?”
晋千帆笑了笑,“那还不简单!”右手弥漫出大量寒气,趁君承搭话的时候聚成一股直冲着花无垢撞了过去。
花无垢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晋千帆拉着君承跑到青楼,君承实在爬不上楼梯了,在大厅里喘息,他则飞速的跳上二楼,拿出雪树。
然后他在楼梯上停了下来。
晋胭岸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君承被两个侍卫紧紧的抓着。
晋胭岸道,“你一点也不像你父亲,竟然藏身于这种肮脏的地方,真是给晋家人丢足了脸。”
晋千帆把枪头插进地板,然后徒手的走下楼梯。
两个侍卫立即上前,扣上两重锁拷。
行宫。
晋千帆和君承被置在黑色大理石的院子里,经阳光曝晒,晋千帆有冰魂雪魄护体而且身体底子好,情况还不算糟糕,但君承就不一样了,本就体弱多病,只见大颗大颗的汗珠掉到地上又瞬间蒸发,脸色煞白,人已经晕了过去。
晋千帆和他在两个极端处,除了浪费力气的呼喊他,根本无能为力。
晋千帆愤怒至极,嘶哑着声音冲晋胭岸吼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晋胭岸淡淡道,“新皇已经登基,我走投无路了!”
“什么?”
晋胭岸看向君承“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皇上送出了宫,又联合我亲儿子推逐云澈上位,真是太厉害了,不不,在这之前,五年前星辰谷那件事,就做的十分妙。可是,我一直没把他放在心上。哈哈!难道我就给不了他想要的吗!”看向晋千帆紧盯着他,露出淡淡的微笑,“猜猜他跟逐云澈交换了什么?能让他这么拼命。”
“……”
“你的自由,逐云澈承诺,只要他登上皇位,就立刻撤去你的官职,放蓝星出宫,允厉孤舟南下枫云骑回乡”。
“……”
晋胭岸使劲的鼓着掌,“我走投无路,一切都没了,但没有关系,有你们这两个小宝贝,还愁什么呢?”
晋胭岸远远的站在阴凉的地方,在她看不清的地方,晋千帆的铁链早已被冰霜腐蚀。
晋千帆运气如一点,随着铁链挣脱的动作同时散开,击晕了周围的人。
他快速的跑向君承,将君承护在怀里,缓缓的用凉气覆盖住他。
最近的弓箭手开始放箭。
晋胭岸大喊道,“不要!”
但已经晚了。
晋千帆将君承牢牢的抱在怀里,覆在身下,不留一丝空隙。
晋胭岸眼前的画面似乎变慢,变的轨迹无比清晰,她的面容淡淡的,喃喃道,“晋期,可怜的孩子。”
一阵飓风突至,羽箭纷纷失去方向,胡乱掉下。
行宫的大门突然在内打开,随后大批的军队进入。
最前面的人是逐云意。
“母后,放手吧!”
君承迷迷糊糊的醒来,就看到自己被晋千帆压在身下,周围全是看热闹的人,而最令人吃惊的人竟然是……
“爹!”
晋千帆慌慌张张的起来,他的注意力全在君承这儿,哪里还顾得了其他人啊!
其他人——未来岳父大人。
晋千帆结结巴巴道,“岳,盟盟主!”
舒斩龙拍拍晋千帆的肩膀,极其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君承道,“你的眼光确实不错。”
君承似是还没恢复,脸还是很烫,像刚从蒸炉里出来般,立刻低下了头。
舒斩龙仰头看着天空,微暖的太阳光照在脸上,眯着眼睛边走边说道,“我看最近天气都极好啊!”
周围人跟着他走下台阶道“也是奇了怪了,入了立冬,天气竟然回温了。”
“适合办喜事!”舒斩龙哈哈大笑。
舒斩龙的笑声渐远,刚才还紧密的塞满了人的地方,转眼变的空旷,只剩下了晋千帆和君承。
君承的心思在舒斩龙的最后一句话上,但晋千帆明显从一开始就在走神。
“君承……”
“嗯?”君承的微笑凝固住。
“你很清楚,我是走不了的。”晋千帆凝视着君承的眼睛一字一字道。
“那你也该清楚,于我而言,竹叶山庄是家,岚山是家……”他走下台阶转身向晋千帆伸出手去,微笑道“京都的大将军府也是家。好累啊!我们回家吧!”
晋千帆抓住他的手,动容道“好!”
波光潋滟,春色正好。
最是一年春好处,适于行人踏青时。
逐云晔发配西北,终身不得回京,今天是他在京都的最后一天。
他停在城门口,回身向后望去,曾经触手可及的东西只能留于回忆。
小商小贩仍在卖力的吆喝叫卖,喊的十分起劲;饭馆商铺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行人经过他,进城的不少,出城的也不少。
但和他不同,他们出了城还会有再进的一天。
出了城门,有一茶馆,逐云晔走进去。
再出来,身旁已多了一个人。
不远不近的距离,不亲不疏的关系。
他就待在身边,却不言不语,似乎只是一个同路的陌生人。
逐云晔偷偷的在身后看他,眼睛里满是感激。
走啊走,走啊走。
青绿色遍及之处,一派温馨。
晋千帆站在湖里抓鱼,鱼活蹦乱跳,溅了他满脸水花,嘴里嘟囔着“好容易皇上放我一月假,你竟然使唤我抓鱼!”
中午的阳光热的发烫,让人懒洋洋的,君承躺在树荫里,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哈欠,“那你想干什么?”
晋千帆抓着鱼走到君承身边,清凉的鱼尾带着水花拍打在君承的脸上,恶作剧成功的笑出声来。
“好啊!”君承撸起袖子作势打他。
晋千帆跳着小碎步跳到水边的大石头上。
“追不着,追不着!”
“给我站住!”
一来二去,鱼在手里一滑,跟着那俩人一起掉进河里,飞快的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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