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很快的。”
褚淮看向图卡:“那个人,好坏呀。”
图卡学过汉话,说可能不太利索,但听还是没问题,听见褚淮这一句脸上多了恶色。
“乔将军和这位……咳,关系果然非比寻常。”
乔逐衡:“……”不,他只是趁机恶心我一下占点便宜,不要误会谢谢。
“你说我会不会被狼咬啊,要是咬在脸上怎么办,我要是毁容了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不……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毁容也喜欢。”
褚淮求求你快别演了。
“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从不说谎。”
说罢手用力捏了一下褚淮的肩,让他快别演了,一边的图卡也有点看不下去了,脸色更差劲,对于垣国男风他只是略有耳闻,没想一日亲眼所见,着实令人恶心。
“算了,我也不为难这位小兄弟。”
图卡又打了一声呼哨,狼群立刻动了起来靠在远离褚淮这边的篱笆。
“请吧。”
褚淮又“恋恋不舍”看了看乔逐衡,后者只看见那眼中满是得逞的快意。
篱笆不大,那幽幽的狼瞳盯着进入者的一举一动,见之令人心惊,褚淮低着头看似紧张地靠近了笼子。
“让我看看他。”
女人不确定褚淮的来意,抬头看乔逐衡微微颔首这才将信将疑抱着塔姆尔靠近笼边。
褚淮仔细看了看塔姆尔的情况,这些血不少并不是源自伤口,最重的伤是塔姆尔的肩膀,那里的衣服破得毛糙,应当是钝器所为,褚淮不确定是打斗伤还是这群人曾虐待过塔姆尔。
塔姆尔呼吸有些重,褚淮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有些烫,许是伤口感染了,虽暂时没有大碍,但要是得不到医治恐怕情况不容乐观。
褚淮向女子轻声:“没有大碍,不必忧心。”
说着半瓶药不经意从褚淮袖子里滑进塔姆尔的衣襟,女子眼疾手快伸手按住,褚淮轻咳一声掩着嘴:“一日三次,伤口别沾水。”
女子感激地点点头,用汉话生硬道:“谢谢先生。”
褚淮猛然起身连退几步,慌手慌脚地跑了出来,那一身穿着笨重看着颇为滑稽。
“天呐,这个人浑身是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逐衡……”
乔逐衡赶紧伸手把褚淮拉进怀里把他的头摁住,不让他再说话,咬牙切齿:“褚淮乖,不怕了。”
图卡上前关住篱笆,狼群又散开了:“如何,我没有违约吧。”
“那就希望你能一直遵守约定。”
“这是自然。”
说罢图卡又看了一眼抱着的两个人,眼中厌恶更重。
“这里请吧。”
图卡的手伸向了前帐。
作者有话要说:褚淮:逐衡,你也演一下嘛。
乔逐衡:演不动,演不动,你赢了。
褚淮:唉……好想看你嘤嘤嘤装柔弱。
乔逐衡:不会,谢谢。
一夜过后。
褚淮:逐衡,你昨晚嘤嘤嘤得好大声,明明之前还说不会的。
乔逐衡:……
嘤嘤嘤,褚淮你他妈闭嘴。
第10章 人皆知君心似我
“没有大碍,只是有些发热。”
乔逐衡略微松了一口气,靠在软垫上看着帐顶,等了一会儿道:“褚淮,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
“哪样了?”
“……就……那样。”
“你说清楚一点。”
“你都笑成这样了就别装了好不。”
褚淮压下嘴角:“好玩啊。”
“一点都不好玩,你只是为了恶心我而已。”
“我不否认这是目的之一,但不是最主要的。”
乔逐衡侧目:“还有什么目的”
“恶心图卡。”
“……”褚淮语气随意得很,显然没有认真回答,乔逐衡懒得再问,专心擦枪。
没多久有人送饭进来,乔逐衡刚才和图卡聊了一些关于作战的计划,没想到拖了不少时间,现在早过了饭点。
褚淮没有急着去吃饭:“西夷语我不熟,刚才他和你都说了些什么?”
“打仗的事。”
“打仗?”
“嗯,如果我要救塔姆尔就要帮图卡去打乌尔木,帮他把这几个西夷部族统一起来。”
褚淮皱眉:“你同意了?”
“不然?我不可能坐视不管。”
关于乔逐衡和塔姆尔怎么认识的褚淮已经听说了,之后他远走为塔姆尔所救,按理来说应当算是两清了,但乔逐衡显然并不这么想。
“哦,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你在外族也挺抢手的。”
乔逐衡无奈一笑,把枪放在一旁:“吃饭吧。”
褚淮先喝了一口热茶暖身子,感觉寒气祛了不少。
“你准备怎么办?真的要帮他。”
“至少表面看起来是在帮他。”
“乌尔木这个人怎么样?”
“没听塔姆尔说过,但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角色,当初这两人争斗的时候牵扯了不少部族,图卡早先打到我守卫的关口就是为了储备军粮,不过他那次惨败,之后和乌尔木虽打赢了大概也好不到哪去,想必是恨我入骨,就算我真能靠塔姆尔的这点人赢了乌尔木他也绝对不会让我舒坦。”
“你现在有什么计划?”
“还没考虑好,但乌尔木那里必然是要去一趟了。”
褚淮没接着问,拿起一块烙饼沾着茶水吃着,心里想着别的事情。
营帐里的环境比起野外要好许多,褚淮吃过饭裹了两层毯子舒服靠着暖和的地方小憩。
见褚淮已经飞快适应了这里乔逐衡一时哭笑不得:“你倒是适应得快。”
“既来之则安之,乔将军一路辛苦了也早点休息吧。”
帐子静了片刻,乔逐衡半靠在软垫上看向褚淮:“你原来在宫里是做什么的?”
“原本在尚书,后来冲了几个老古董被分去三皇子那里伴读。”
给三皇子伴读这种明升暗降的事乔逐衡也清楚,没有详细问。
“那你何时入的宫?”
“比乔将军晚个一年,怎么也算是老官了。”
“这倒是,”乔逐衡顿了一下,“那宫里的人你熟吗?”
“宫里那么多人自然不可能一一清楚,乔将军问这个做什么?”
乔逐衡动了动嘴:“没什么,你休息吧,我一会儿还有事情,晚上不安全你就别出帐子了。”
“好。”
他们老老实实不出去搞事不代表别人能让他们舒坦,夜里正睡着就听外面呼号连片,登时吵亮了半个营帐。
褚淮利索地弹起来,适应了一会儿凑到帐边挑开了帘子往外看,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是吵了起来,其中一人正是乔逐衡,对骂的西夷人嗓音尖利,装扮和先前看见的兽皮加身的士兵不太一样。
火光映亮了乔逐衡的侧脸,隐隐压抑着怒火。
“若不是你来这里,我们怎么会遭遇这种事情,现在你又让我们的人去送死,做梦!”
“西塔,我理解你的担忧,我保证不会让塔姆尔的人出任何问题,现在这是唯一能帮塔姆尔的办法,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你真当自己还是那个垣国的将军随意对旁人发号施令,你而今不过是一条丧家犬,塔姆尔收留你只是看你可怜,你引来的祸端自己解决,不要再牵扯我们!”
“就算我不想牵扯旁人图卡也不可能轻易放过你们,塔姆尔现在在他手上,至少暂时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若你真想帮我们就带我们救出塔姆尔,而不是让图卡借刀杀人!”
西塔自乔逐衡来到西夷就一直看他不顺眼,现下因为乔逐衡引来了无妄之灾,一直压抑的不满彻底爆发了。
“你看看清楚现在的情况,难道你想让塔姆尔折在这里吗!”
“我们的王我们自己会想办法救,轮不到你插手,”西塔冷笑,“早先听闻你是叛国远走我还质疑,现在看来确不是空谈,在我们这里还没待几天就已经开始学会向新主子献媚了。”
乔逐衡面如覆霜寒铁,没有继续争论,转而离开,见人走了西塔冷哼一声进了自己的帐子。
“他是谁?”
一进帐子,身侧的暗处就传出一声询问,乔逐衡深呼吸了一下,压住方才激起的怒意。
“那是塔姆尔的亲信,从小就随着他。”
褚淮拉起大衣给乔逐衡披上:“副将?”
“主要还是帮塔姆尔出谋划策的,一直看不上我。”
褚淮已经能猜出那人为什么这么激动,图卡的计划怎么可能轻易践行,就算乔逐衡真能说服那个副官又如何能保证队伍里的人没有异心。
“都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你倒反过来了。”
“都这会儿了,褚兄行行好可别再讽刺我了。”
“他会说汉话吗?”
“会……你问这个干什么?”
“给我说一下你的计划,我来和他谈。”
乔逐衡愣了一下,在黑暗中露出狐疑的神色。
“乔将军尽管放心,在下不才,就乐意治这种人。”
西塔住的帐子被四个壮汉把守,关着塔姆尔部族的女人和孩子,只有西塔可以随意行动,但即便如此也不能离开营帐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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