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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不可谖兮 (吃汤圆不吐皮)


  谢玉章不觉看得痴了,不禁想到,若是待行止长大了,又会出落成何等的风流的模样?哪家闺秀那般的好福气嫁给他?谢玉章呆呆地盯着段行止轻声道:“有一事相求,不知行止愿意否?”
  段行止放下笔,问道:“什么事?”
  谢玉章盯着他露出的玉白脖子,咽了口口水道:“我想在你身上画画。”
  段行止听了这话,气的眉眼都变了,摔了手中的笔,愣怔地看着谢玉章。半晌指着谢玉章,颤声道:“你看不起我便直说,何苦这般作贱我?”一时心中愁苦,竟忍不住又红了眼。
  谢玉章知道自己勾起他的伤心事,旖旎之心收的一干二净,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倒把段行止吓得不敢哭了。谢玉章急的又要甩自己耳光,段行止捉了他的手,喝道:“又发什么疯?”
  谢玉章拉了他的手,又急又快地说道:“我并未有半点龌龊之心,只是瞧着你肌肤如冰如雪,吹弹可破,着实惹人喜爱。想着若是画上牡丹,必定是风流别致的,这才犯了浑,你可别气了。”见段行止不理自己,谢玉章赌咒道:“若是我对行止半点亵玩之心,便叫我不……”
  段行止忙梧了他的嘴,赌气道:“整日胡说八道,别死啊活啊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谢玉章拉了他的手,道:“是我唐突了,你可别气了。”


第3章 第 3 章
  段行止脸色稍霁,抽手扭身道:“你让我不气,那我问问你,今日早读我让你出来,为何不理我?”
  谢玉章认真回想了这一天的事,挠了挠头问道:“早读时你何曾唤我出去?”
  段行止轻轻扯了下他的袖子,动作小的几乎感觉不到,谢玉章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这是要我出去,我以为衣裳上有脏东西。”
  段行止翻了个白眼,道:“这会怎么知道了?”
  谢玉章上赶着拉了他的衣袖,低头笑道:“我又不是呆子。”
  段行止咬牙道:“你就是个呆子。”说完便端了笔墨,瞥他一眼,目光流转,尽显风流。他道:“还不跟上来?”
  谢玉章懵懂地看了看他,与他一道进了平常监生换衣服的耳房。
  段行止叫他关了门,一颗心咚咚地跳,几乎要跳了出来,看着谢玉章道:“我家人再过半个时辰便来了,你家人何时到?”
  谢玉章如实答了。
  段行止眼角潮红,抿抿嘴,垂着头看着腰带上的花纹,低声道:“我这辈子头次做这么大胆的事,你可别让别人知道了,那样我就真不活了。”说罢,便背对着谢玉章,除了腰带,脱了外衣,接着又脱了里衣,露出自己的后背。
  只见他香脊绰约,玉腰盈盈,肩胛骨处微微凸起,仿若振翅的蝴蝶。
  谢玉章看的发起愣,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只讷讷地道:“行止真是白。”又想到以后那个好福气的人,心中隐隐有些羡慕,若是行止是个女儿身,他便求娶回家,好生养着疼着。
  段行止又气又笑,这呆子当真是腹中空空,连夸人也只是,你好白,却不晓得用些冰肌玉骨的词汇来。突然肩胛骨处一凉,他不禁一个哆嗦。毛笔柔软的触感,叫他心都跳漏了。谢玉章也不知画了什么,几乎将他左上半背都占满了。
  谢玉章搁下笔,取了镜子照给他看,沾沾自喜道:“你瞧瞧好不好,我却看着极好的。”
  段止行看着手中的铜镜,脸蓦的红了,只见自己背后细细勾勒了一副牡丹图,花团锦簇,上有两只彩蝶缠绵飞舞,热热闹闹的一副蝶戏牡丹。
  谢玉章从袖中掏出自己的小章,啪嗒在段行止背上盖了章,笑道:“这下行止是我的了。”
  段行止听了这话,眼角更红了。估摸着墨汁干了,他便仔细穿了衣裳,薄面皮几乎要滴出血来。他走到谢玉章旁边,与他轻声道别,连谢玉章说了什么都没听清,就匆匆走了。
  侍候的书童湛儿看他来了,赶忙迎了上去,急道:“我的爷,你把我赶了出来,又说不得命令不准去接,等的急死我了。”湛儿怕他又被人欺负了去,仔细看了一圈,只见他衣襟上有些画,其他并无异样,渐渐的放下心来,扶他上了车。
  段行止微微拉开衣裳,唯恐污了牡丹图,低声喊了声湛儿,隔着帘子嘱咐了一句,马车便转头去了城西。
  是夜,谢玉章梦到一个美人于月色下沐浴,那美人似真似幻,周身笼在温泉中,只露出光滑白净的背来,那背上赫然是自己白日里画的那副牡丹图。泉水氤氲,谢玉章眼前更加模糊,只觉得美人向自己招手,晕晕乎乎的走了过去,就被脱了衣服,拉进温泉中。几次想去看他的脸,却是怎么也看不清,荒唐轻薄了美人一夜……
  第二日谢玉章醒来,却觉得大腿处冰凉,用手一摸,臊的满脸通红,他虽不太懂,可是平日里一同玩的小伙伴,也曾隐约提过,这是他长大了。谢玉章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水壶,痛痛快快喝了一大杯,又喊人来伺候起床。
  下学后,张瑞便来唤他,说是父亲找他。他急忙翻了翻近日学的文章,一目十行,恨不得吃掉这书,口中背诵着,慌慌张张与张瑞去了。
  谢侯爷端坐在书房中,桌上放了个成色极好的平安扣。
  谢侯爷见谢玉章脸色苍白,似乎很畏惧自己,心中不禁后悔平日自己对他太过严厉倒把他吓成个鼠胆。便收敛肃容,对谢玉章道:“你姑姑生日后,你便要去军中,为父有几句话要叮嘱你。军中不比家里,万不可任性,便是受了委屈,也不得回家与你母亲哭诉,更不许劳动你姑姑!”
  谢玉章乖乖应了个是,又听谢侯爷说:“你母亲满腹锦绣,做姑娘时,享誉临安。才思敏捷,便是我也比不过,而你姑姑更甚一筹,一首鹊踏枝已成临安绝唱,更不提他的琴艺。到了你,却是死活也读不进诗书。你爷爷送你进军中,我和你母亲却并不想着你挣得多少功名,纵使你将来袭不了爵位,也不至于无计可施,咱们谢家也不至于落败。”谢侯爷见他懵懵懂懂,平日虽顽皮,却是极懂事的,心思单纯,不似纨绔。这么想着,不由得口气又软了几分,“父亲母亲不指着你荣华富贵,只盼着你在军中平平安安就好。切记莫要逞凶斗殴,但也不可被人白白欺负了!”
  谢侯爷语无伦次说了许多,只觉得有些尴尬,满心满腹的话,却是实在不知怎么说,便轻咳一声,让儿子去看看母亲去。
  谢玉章出了父亲书房,便一蹦三跳的去往母亲屋里了,将父亲嘱咐细细说了,又对李氏说:“妈,我现今才知道爹也是疼我的,虽说平日见了我喊打喊杀的,那也都是为了我好。”
  李氏摩挲着谢玉章的脑袋,笑道:“玉儿长大了,懂得体谅爹爹了。”
  谢玉章抬起头摸着李氏的脸,笑说:“妈,儿子整日闯祸让你担惊受怕,往后儿子一定会收敛脾性,再也不会的。”
  李氏揪了把儿子圆圆的脸,笑道:“就这张嘴甜了。”母子依偎在一起,亲亲密密说了许多体己话,晚间吃了饭,谢玉章才回了房。
  晚饭后,谢玄微便命人去汤池备下清酒,由棉雾扶着去了。屏退左右,谢玄微用发簪将头发松松绾了个髻,除去衣物,进入池中,闭目养神了一会,泡的浑身熨帖了,便拿过清酒自斟自饮起来。
  看着自己保养得宜的手,谢玄微忍不住发笑,分明是个男儿身,却因为大夫人的威胁,嬷嬷不得不谎报他为女儿。再过两年,他便会长出胡子,喉结也会渐渐明显,到那时若是还出不得府,此事必然败露。以老侯爷的性子,即便再宠爱他,到时也不好说了。可是自己除了嫁人外,又如何离府?嫁了人,夫君若是知道自己是男儿身,又怎会善罢甘休?
  谢玄微胳膊架在石台上,一手百无聊赖的划着水,水波轻荡,与手指追逐流连。
  谢玄微将认识的世家公子想了个遍,思忖哪一个适合嫁过去,好让他度过眼前困境。凭借自己的美貌,与享誉临安的才名,嫁人倒是不成问题,只是谁能接受妻子是个男人呢?
  “此人须得爱我至深,又是个最心软的。”谢玄微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人,笑意盈盈起身用布净身子,穿好衣衫唤棉雾进来伺候梳头。他回了房,便开始翻箱倒柜,找出一条旧帕子,在上面写下一首闺怨绝句,写完丢下笔,伸着懒腰上床倒头就睡。
  早起,棉雾伺候着谢玄微穿衣。
  谢玄微打着哈欠道:“一会你让杏雨递个信给温姑娘,后日我不上学,她若有空,我便去温府拜访她。”
  棉雾忙应了,拿了月白的袄子给他穿上,边穿边道:“我是看不懂姑娘了,花儿一般的年纪,如何只爱穿的这般素净?”说完又让谢玄微坐下,给他梳头,看着一盒子素钗,啧了声道:“这妆奁也全是素钗,平日里多簪一朵花也不愿意,虽然姑娘并不太需要这些俗物衬托,可是也是快及笄的年纪了,说不得就有哪家公子来求亲。”
  谢玄微听了,但笑不语。
  却听他另一个伺候的大丫头雪盏叹气道:“听你这样讲,女子终究躲不过以色事人,好没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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