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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不可谖兮 (吃汤圆不吐皮)


  进了卧房,谢玉章又让丫头铺床,又对段行止道:“我睡觉有些不老实,若是压着你了,你推开我就好。”段行止点点头,谢玉章又怕自己睡着出丑,想了想便对铺床的丫头说:“还是算了吧,香枝姐姐,今晚你同香穗睡吧,我去睡你床。”
  段行止听了,心中着实生气,心道:“怎么可以这么不避讳?竟去睡丫头的床?”忙道:“不行!”又觉得自己冒失,勉强笑道:“哪有这样的道理,也该是我去睡的。”说着冷着脸下了床,真要去睡香枝的床。
  谢玉章道:“哪能这样,我同香枝姐姐自小一起长大,我睡她的床没什么,哪能让客人去睡的?”
  段行止听了他这没心没肺的话,气的恨不得头冒青烟,却又着实毫无立场。这些丫头,本就是选来做谢玉章的通房的,只要不闹得太过,是没什么的。想到此处,段行止有些心灰,便咬牙切齿地笑道:“若是你执意如此,那我便回家吧。”
  谢玉章一听急了,赶忙拦住他,“别别别,我是怕晚上睡觉压到你了,你可别生气,我们睡一床,我也不去香枝姐姐床上睡了,你看好么?”
  段行止听了并不答话,谢玉章笑嘻嘻地推着他上了床。谢玉章睡外面,段止行睡在里面,两人皆是一样的大红被子。谢玉章让段行止躺好,将他被角压的严严实实,又叮嘱香穗明日早起别忘了先熏下段行止大袄,不然穿着凉。
  香枝给谢玉章掖了掖被角,撒下帐子,笑道:“奴婢去了,少爷们要熄灯么?”
  段行止道:“有些口渴,劳烦姐姐给我杯茶。”


第11章 第 11 章
  香枝领命就去倒茶,谢玉章忙拦下她,道:“晚上喝茶怕睡不着,姐姐还是给他倒杯白水吧。”
  香枝答了个是,不多会就端了水来。段行止起身去接茶,谁知一时没拿住,泼了谢玉章一被子。三人皆吓了一跳,香枝连忙抱起被子,惶惶问道:“少爷可烫到了?”
  谢玉章忙摆手,一咕噜爬起来,抓了段行止的手细细查看,见他一双手葱白细长,并未烫到,才放下心来。段行止怕他着凉,掀了自己的被子将他盖住。
  香枝垂首道:“奴婢该死,倒的水太烫了,让少爷们受惊了。”
  谢玉章张嘴刚要说话,就听段行止笑道:“是我不好,没有拿好水杯,不怪姐姐的。”谢玉章听了也不好再责备香枝。
  香枝又道:“少爷被子今早都洗了,这下没有干净被子了,奴婢去拿自己被子给少爷吧。”
  段行止听了,忙笑道:“不用拿被子来了,反正这被子也大,况且夜晚凉,我们睡在这里还好,你睡在外间别着凉了。我也不喝水了,快去睡吧,姐姐。”
  香枝听他这般为自己考虑,只觉得贴心又暖。
  谢玉章也道:“我跟行止睡一个被窝就行了,夜晚凉,不必伺候了,你快睡吧。”
  香枝便退下了,熄了灯,自去睡了。
  谢玉章让段行止躺好,将他被子掖好,又在他身边躺好。两人一时无语,段行止翻过身子,闭眼假寐。
  过了片刻,谢玉章轻声道:“行止,你可睡了?”段行止听了,微微一笑,就是不理他。
  谢玉章又道:“行止?行止?”段行止闭眼无声笑着,依旧不理他。就听得谢玉章轻轻叹了口气,又向自己靠近了些。他身体暖烘烘的贴着自己,段行止更不敢睁眼了,一手按着心口,想让躁动的心能平静些。
  谢玉章凑到段行止面前,仔细看了看,又摸了摸他的脸,入手肌肤细滑,触之温软,简直叫人爱不释手。他突然想起之前做的那个梦,一个激灵,赶忙躺好,咬着手指,再也不敢造次了。
  段行止被他又是摸脸又是捏耳朵,心中窃喜,早就红透了一张脸,一颗心更是跳的快要飞出来,就如同忽来的春风吹开了千树万树的心花,颤巍巍地开了一树。
  迷迷糊糊睡到了半夜,段行止只觉得被勒的喘不来气。睁了眼,发现自己与谢玉章头靠着头,自己被抱了满怀,谢玉章腿也压在自己身上。
  段行止一下醒了,见他与自己这般亲密,鼻头有些发酸,嗓子也哽住了。谢玉章待自己就是同窗好友情谊,可是自己却有了非分之想,若是哪日他知道了,一定会厌弃自己。到那时候,还哪有携手并肩,同榻而睡这种美事?想到此处,不由得滚下泪来,心想往后要细心些,将这心事收好,更不能让人察觉了。又想着便是做个知己好友,也好过老死不相往来。这么想着,心中愈加悲痛,又更靠近了谢玉章一些,真想被他大力地揉碎了,嵌在骨子里算了!段行止情难自禁,便在他下巴上轻轻亲了几下,想到往后岁月,他娶亲生子,一家人和乐融融,便闷在他怀里低泣起来。
  段行止醒时,天已大亮。身边却早已没了谢玉章,他赶忙披衣下床。谢玉章正推门而入,见他醒了,把剑放到桌上,向他走去,笑道:“你个懒虫终于醒了,我都舞了好一会剑了!”
  段行止见他头上勒了抹额,细汗涟涟,懊悔道:“那你为何不叫我?我还没看过人舞剑呢!”
  谢玉章怕他着凉,又喊香枝,“我身上沾了寒气,你离我远些。香枝姐姐伺候你把衣裳穿好,我再舞给你看。”
  段行止听了点点头,香枝同香穗端了脸盆牙具,伺候着他穿衣洗脸。香枝让段行止坐好,拿了谢玉章的梳子替他梳头。
  香枝握住段行止乌黑亮丽的秀发,笑道:“段公子这头发真是好,乌润如墨的。奴婢将头发全束起来,等会您与玉哥儿玩耍,也不至于散乱,您看如何?”
  段行止笑道:“都听姐姐的。”
  香枝笑着应了,将他头发在头顶盘了个髻,拿了玉簪簪好,又取了谢玉章的网巾将碎发固定住,两侧珠玉莹莹可爱,更显公子如玉。香穗拿了大袄给段行止穿好,又为他披了大毛的大氅。
  段行止忙起身,就见谢玉章提了剑,抱拳道:“还请段公子赏脸,让玉章给您舞剑。”
  段行止笑意盈盈的由他牵着手出了门,谢玉章让他站在门口,又给他抱了个手炉,才退至阶下舞剑。
  只见谢玉章手腕轻转,那剑就如同长在了他手中一般,舞的虎虎生风,或点或刺,快如闪电,仿若脱兔,步伐轻盈,手转乾坤。
  段行止看的目不转睛,只觉得热血沸腾,一时又悔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然也可以手持宝剑,与谢玉章切磋剑艺。
  谢玉章挽了个剑花,收住剑势。段行止见他面颊出了汗,拿了帕子给他擦了擦,赶忙道:“别着凉了,我们快回去吧。”
  谢玉章微微喘息着,点点头与他一起进了屋。稍歇了会,两人用过饭。
  谢玉章问段行止道:“你平日在家都做何消遣?”
  段行止道:“会同哥哥练字,或是抚琴。你呢?”
  谢玉章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以前都是出去疯玩,后来姑姑回来了,我就同他一起玩,或是荡秋千,或是拿着小弓射小鹿,不然就是拔我家塘子里的荷花。”
  段行止噗嗤笑了,“可又胡说了,你姑姑那可是满临安小姐的楷模,最是端庄秀丽的啊,怎么会?”
  谢玉章笑道:“那些是她十岁前了,以前在别院,姑姑是当男孩养的,骑射皆是不凡。去年她去庄子上避暑,还偷偷骑马玩呢。只是普通女子只比试琴棋书画,她才因诗画出名了。”
  段行止接过香枝递来的栗子,挥手让她退下。自己剥了栗子,谢玉章忙张嘴接了,又倒了杯热茶给段行止,继续跟他说自己以前的丑事,逗的段行止哈哈大笑,不觉都过了晌午。
  段行止用过午饭,家里的车夫与湛儿便来了。
  谢玉章十分懊恼,一路送到门口,拍着脑门后悔不迭,“这一上午都没有跟你好好玩玩,都是我在说废话。”
  段行止捉了他的手,笑道:“那样的事情,我从来没听过,真是有趣极了,比玩什么都值了。”说着从荷包中拿出一枚绿沁骨韘递给谢玉章,“这次来我还准备了这个给你。”
  谢玉章套到手指上,不大不小,刚好合适,喜得合不拢嘴,“多谢,只是我手头并没有什么回礼。”
  段行止摸了摸头上的玉簪,笑道:“这个便送了我吧。”
  谢玉章道:“这是我戴过的,行止若是不嫌弃,便送你了。但是你等着,改日我必定备礼上门。”
  段行止点点头,踩了凳子上了马车,又揭开帘子,伸头看了看谢玉章。
  谢玉章忙冲他笑了笑,咧着一嘴白牙,笑得傻里傻气。
  段行止眼神缠绵,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我等你”便再也说不出话了。段行止放下帘子,从袖中拿出谢玉章惯常用的绿玉檀木梳子,只觉得自己可怜又龌龊。他露出一抹悲凉的笑来,轻声道:“愿以此梳,绾青丝,共白首。呵,我如今连偷盗都做了,若是能连心一并偷来,那该多好?”
  车夫笑道:“公子坐好了。”又向谢玉章笑道:“谢小爷安好,奴才走了。”说完便甩着鞭子,驾车去了。
  谢玉章站在门口看了许久,直到马车踪影再也不见了,微微叹口气,心中怅然若失,这才慢慢踱回兰芝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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