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楼狐疑地看着他一双美目,没有动。
缪言追眼圈一红:“我这等绝色你也不动心?”
隼楼:“......”
缪言追便转过头闭上眼不再看他,“算了,你走吧,去帮我将右护法叫过来给我陪床。”
隼楼:“......!”
正当缪言追真的簌簌掉泪时突然惊觉隼楼压了过来,“隼楼,你......唔...”
被按着吻了好一阵隼楼才放开他。
缪言追感受着彼此胶着在一处的呼吸吁吁喘着气,道:“你...你给本尊说实话,你到底......”
“说什么?你醒了还不是会跟以前一样什么都能忘,只要清醒了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对我理也不理。”他用拇指摩挲着身下之人的耳垂,怅然若失道:“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是故意的,故意装醉,故意装讨厌我,故意冷着我,让我欲罢不能...不知道拿你怎么办。”
缪言追心中一动:“......!”他眼泪婆娑地吸着鼻子:“你胡说...你喜欢香香软软的女人...又怎么会...”话音未落,隼楼的吻又堪堪落在了他布满水珠的眼睫上。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剧烈敲打着胸腔,缪言追不可置信地抬眼望着近在咫尺的令他魂牵梦萦的隼楼的脸:“......?”
隼楼:“要我再说一次么?那日你走后我就跟着你走了,我没有跟桃苑那个女人......”他为他轻轻拭去泪痕,放缓语气温言道:“活了上千年,不管男子还是女人,这种事我只跟你一人做过......”
缪言追:“......!”
他听到了什么?
他说‘再说一次’?
他什么时候说过?
......只跟他一人?
半晌后,缪言追两耳嗡嗡道:“.........你说什么?”
铺天盖地的吻袭来,缪言追分不清隼楼刚刚又说些了什么,这一刻,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就算这一切是惑人的假象,就算隼楼明早再一次厌弃他,他也认了......
一院之隔的偏殿里连瑭要了些茶水让曹郎喂他喝了才肯躺下。
曹郎为他掖好被子就要熄灯,他却突然坐起来说要沐浴,曹郎只好出门让人抬水进来。
似乎醉得很深,连瑭不停地耍孩子脾气,非要曹郎为他宽衣,为他擦洗身子。
好不容易折腾完,再一次躺下后连瑭还是不肯放曹郎走。
曹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儿时不舒服的时候总是比平时闹腾。”
连瑭将曹郎试探他额头温度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一口。
曹郎身子一麻:“少爷?”
连瑭将里衣的领子扯得松松的,“师兄,我们的婚事提前办了行么?”
不知怎么的,连瑭骤然提出要嫁给他,曹郎自然欣喜若狂,可总觉得哪里不对。今晚他尤其反常,此刻又说要提前办婚事......“为何?”
连瑭起身爬到曹郎怀里:“今天是黄道吉日,我...我想借陛下的喜起办一办自己的婚事,不如今夜......“
曹郎:“.......!”
刚走到门外听得一字不差的少钺:“......!”
曹郎已然察觉门外的人是谁,他想了想,道:“少爷,你真的愿意嫁给我?以前我总以为你心里有了人,难道是我多心了?”
连瑭苦笑道:“没有,就算有,有些人注定有缘无份。”他跨坐在曹郎腿上,仰头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曹郎的唇:“师兄,今晚开始,我就是你的了!”
曹郎:“......!”
他再也不管外头有没有人,脑子里只重复着自家少爷最后那句话,整个人不受控制般回吻过去......
那年炎夏,他陪着年幼又贪玩的少爷追野兔子追到了深山里,最后兔子没追到少爷的脖子倒被蛇咬了一口。
他见那伤口呈黑色,知道定然是中了毒,便吮着少爷脖子上的伤口将毒血尽数吸了出来...
少爷恢复了精神,可他却染毒晕了过去!
天早已黑透,年幼的少爷又慌又害怕,但还是硬撑着背着大了他几岁比他重得多的曹郎一路往山下赶......
第二天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少爷的床上,少爷趴在他胸口哭着给他起了个名字,叫他曹郎,说等长大了要嫁给他......
被蛇咬过的地方还隐隐有个牙印,曹郎从牙印上移开视线,颤栗的吻一路向下游走......
第54章 天地失色
曹郎早已难耐地要与自家少爷合为一体,可就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却不得不停下来:“少爷......?”
连瑭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抽泣的声音,可这样一来,身子愈发颤抖得厉害,他别过头不让曹郎看到眼泪,“师兄,我...我就是害怕...会疼,一会儿你轻点就好......”
曹郎:“......”
他为连瑭穿好里衣,将人圈在怀中拥住,沉默了。
连瑭:“师兄?”
曹郎吻了吻他的发丝,紧了紧拥着少爷的手臂,道:“我知道你是因为我爹.......其实我爹不是家生子......爹是孤儿,年少时因家乡瘟疫不得不远走他乡,可还没走多远就发现自己染了瘟疫,奄奄一息时是经商路过的老爷和夫人收留了他,给他寻名医治好了瘟疫...爹常说,没有老爷和夫人就没有他,更不会有我,此恩一定要报...爹那样护着你便是报恩,少爷你不必因为这个委屈自己。我思慕少爷,从儿时你给我取名那日起我就认定了你......可是,我想要你开心的活着,你心中那个人不是我,我不愿少爷你一辈子受这种苦.......”
连瑭将头埋在曹郎怀中:“对不起,师兄......可是......”
曹郎低下头无限眷恋地亲吻了一下连瑭的额头,道:“少爷若还是觉得欠我,就与那人好好在一处吧。”
过了好一阵连瑭才睡着,曹郎轻手轻脚退出房门,看着一直站在外头的少钺。
“我有几个要求。”他正色道。
少钺:“师兄但讲无妨。”
师兄?
曹郎:“......!”他深深吸了口气,道:“罢了,随你。总之,以后你要是对少爷不好,我再抢回来就是。”
少钺:“......”
漫长的一夜过去,银弦眼一动,醒了过来。
毫无意外地,他又做了那个梦。
梦里他再一次与巽戎成了亲,洞了房,每一个细节都那么真实。
不过毕竟是梦而已。
许是昨夜酒喝得太多了,怎么睡一觉浑身跟散架了似的,尤其是腰!
他动了动身子,只觉得百般不适,一转头竟看到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银弦:“啊......!”
被惊醒的巽戎:“......!”
银弦闪电劈中般猛地跳下了床,尚未来得及问候巽戎的祖宗十八代就惊觉身体某个不可言状的地方一阵热流。
银弦:“!!!!!!!”他顿时愤恨了:“你怎么在这儿?哦不对,你对我做了什么?不对,做了什么已经不用问了,我要说的是......我我要说的是......”
他气的要冒烟的时候,却见巽戎坐起身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银弦低头一瞧:“......!”他又羞又恼,四下里扫了几眼却没看到他的衣裳,旋即大怒:“我衣裳呢?我衣裳呢?”
巽戎同样未着寸缕地下了床,手一伸变出一件披风便作势要给银弦披上。
银弦抢过披风自己给自己裹好便要拔剑。
巽戎:“......”
他也觉得王妃给的这个点子不太好,可他潜入银弦梦境与他亲近多次后,发现他几乎已经接纳了他,他这才大着胆子按照王妃说的那样与他虚虚实实的在一处了。
银弦一直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他的人!
只是...“昨夜宴会上,你醉酒后要我陪着,后来,我扶你回房,是你主动要我......”
银弦几近虚脱地拔剑,却怎么也拔不出。
经巽戎一说,他似乎想起来了。
宴会上他瞧见那凡人醉人的舞姿和少钺迷恋的眼神便绝望地猛给自己灌酒。
想必是自己醉迷糊了,竟然生出了自暴自弃的想法,这时候巽戎与他独处,他便......
银弦拔剑拔不出索性连着剑鞘一齐摔在地上。
哐!
剑与木制地板发出脆响。
室内寂静一刻。
银弦看着自己脚尖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思,如今,你满意了?”
巽戎:“......”他沉默地看着他。
银弦扬着头倨傲道:“战神征服了我整个妖界,令我父王俯首,可我银弦不会就此折腰。”
巽戎的眸子沉了下去:“太子殿下这是要跟我生分?”
银弦冷笑道:“从未熟络,何来生分一说?”
似乎被这话激怒了,巽戎一咬牙迈前几步强扳过他的脸,道:“在梦里,我对你千恩万宠,你心里有王爷,我知道,你让我等,我等了!直到你点了头,我才在梦里娶你过门。这些日子我日日与你在梦里缠绵,你觉得那是梦,其实,我们已经有过无数次......”
银弦:“......!”那些梦原来一大半都是真的?
稍一回想他整个人都要不好:“你...你滚!”
巽戎心中一痛:“......”他忽地低头吻了下去,不想再听到任何拒绝他的言辞从倾慕之人的嘴里说出来。
银弦挣了挣发现怎么都挣不开便狠狠用力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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