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他开始动手去脱宋离的裤子,还要恶劣的凑到宋离耳边低笑:“真人,你不远千里来这儿,只是图个快活么?”
宋离倏然僵住,却乖的过分,任人摆弄不肯反抗。
他迫切的需要证明一些事情,用这种颜面扫地的方式证明不悔先前所做的种种都是假的。
直到有灼热抵在身后,毫不怜惜的长驱直入,被人从中间生生劈开的痛楚叫他头皮阵阵发麻。
他终是忍不住,手撑在门框上狠狠咬着唇,鲜血淋漓,处处都是。
他期待的所有都没有发生,有的只剩叫人心碎的声声调笑。
不悔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一遍遍在他耳边说着不堪的话,动作粗暴又凶狠。
门框“砰砰”作响,不悔从宋离的身体中撤开。
宋离痛到腿软,几乎就要倒下,又被人拦腰扛上肩头,丢到床上。
露在外面的胸口覆满青紫,身后更是惨不忍睹。他白着一张脸,固执的看着重新附上来的人,紧皱的眉心是化不开的哀伤。
不悔和着血再一次闯进来,宋离像一具破碎的娃娃,只一双眼睛不死心的透着光。
那双总是暗淡的,蒙着雾的眼睛,在这样惨烈的时候,亮着。
他问,掏心窝子的问,你爱我吗?
得到的是更加猛烈的撞击。
“爱。”不悔笑着说:“师尊的身体真销|魂。”
于是宋离也笑了,嘴角颤抖,歪歪扭扭的扬起,血珠从细碎的伤口中渗出。他开始不停的眨眼,长长的睫毛小扇般摇动,却挡不住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
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也曾彷徨过,也曾失落过,孤寂有之,怨恨有之。最难的时候,他也只瞪着双通红的眼睛逼迫自己不哭,像是将这根脆弱的神经从身上挑断,任何时候都要过的坚不可摧。
可现下却无论如何也忍不住,眼泪落下的瞬间才发现哭泣还是很容易,原是从前种种不及今日痛彻心扉,未到伤心处罢了。
不悔低头含住那颗晶莹,尝到满口苦涩。
他抱紧了宋离,将人搂在怀里,嘴里一会儿“宋离”,一会儿“师尊”的喊着。
脖颈浸满湿润,不敢再动了,他已经叫这人足够疼。
放开人,不悔冷脸退开:“真扫兴。”
和衣下床,不悔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丢到宋离身上。
想走,床上那人却动了起来。
他到底是低估了宋离。
“我还有话要问你。”
开口是破碎到绝望的沙哑,爱与不爱的执念散去,他终究是他的师尊。
“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别和我说什么江湖流言,我不信。”
宋离随手拢了衣襟,蹒跚走下床去,两腿打颤,每一步都像是行在刀刃上,从身到心,没有一处不是戳着疼的。
“你和南烛做了什么交易?”宋离艰难的走到不悔面前:“和我有关,是不是?”
“是。”
不悔答的很快,几乎是没有停顿。
“谈不上交易,”不悔漠然道:“他给我权力、荣炳,我离开一个心里没有我的人,很划算不是?”
“那些流言是真的,你用不着不信,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全是以前同生共死的兄弟,他们犯不着冤枉我。我做的事我认,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没对他们赶尽杀绝是惦念着从前那点情分。下次再见,就不一定了。”
“你也一样。”不悔说:“趁我还喊你一声‘师尊’,你最好赶快在我面前消失。等我对你最后那点还算美好的回忆都消磨殆尽了,你我之间也就剩下刀剑无眼了。”
“你的功夫都是我教的,你打的过我?”
“打不打得过试试不就知道了?”不悔狡黠一笑:“不然你以为我来重华洞是做什么的?”
宋离浑身一震,猛地拉过不悔的手腕,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掌下的筋脉戾气攒动,来来回回像恶魔的利爪撕扯人心:“……你练了重阴功?才……才半个月,你……”
不悔毫不留情的拂开宋离:“成大事者,总要付出点代价。正也好,邪也好,我们凭本事说话。”
宋离身子一晃,艰难的消化着摆在眼前明晃晃的事实。
宋离自顾自点着头,踉跄走回床边,他实在站不住,膝头重重磕在床沿,整个人狼狈的栽在床上。
“无妨。”宋离揉了揉撞疼的腿,蜷在一角,不停的劝服着自己:“没事,没事,没关系。”
他背过身去,拿被子遮住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他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能一遍遍自我安慰。
到最后,他像是终于黔驴技穷,由身到心都透着走投无路。不踏实的感觉让他苦不堪言,却只能徒劳的攥着被子,留点东西放在掌心,好像这样就能抓住那个远走的人。
他说:“教不严,师之过。你犯下的那些,说得清说不清的,我替你还。伤了你的心,是我对不住你。要么你就杀了我,否则,只要我活着一天,我迟早能查出来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依旧在折腾文案
☆、第八十二章
82
一夜浮沉,说不清是醒着还是睡了,每每刚有睡意又很快惊醒。
身后难以启齿的部位叫嚣着疼痛,渐渐有向全身蔓延的趋势,宋离淌了一身盗汗,动也不动窝在被子里,弄皱了破碎的衣衫,沾湿了床褥。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终于动了动手指,一下子四肢百骸都透着尖酸。
意识尚未回归身体,脑袋先疯狂的转动起来。
宋离撑着床沿侧身坐起,不敢挨着床板,伸手够着被不悔扔在床脚的衣服,素净的颜色依如他的喜好。
换好衣服,费了不少时间,只这么个功夫又起了满身的汗。
宋离小心翼翼的踩在地上,双腿抖动的比昨日更甚,痛感比不悔在身体里征伐的时候还要清晰。
干涩的喉咙恍若黄沙滚过,宋离倒了一杯清水徐徐饮下,清了清嗓子,好似要冒烟。
简单洗漱过后,天光已经大亮。
深居于重华洞中,幽静又安谧。此刻却恍惚听见外面传来纷扰响动,宋离推门而出,寻着声音找过去,见到的却是不少熟悉的面孔。
原是前几日聚在天眼宗上那些人,宋离瞧见他们便明白过来,只怕是这些人见他行色匆匆而去,猜到是要去找不悔,便悄摸着跟在身后。
他一路心急,并未留心,如此做了引路人。
不悔没精打采的靠在椅背里,想来这些时日他们也不是第一拨上门来找茬的,那人已经司空见惯。
思及来时所闻,说重阴教的新主人心情好时便将上门寻仇之人好生撵出去,心情不好时便先打一顿再将人撵出去,总之半个月来并未伤人性命。
眼下看不悔这神情,风云不动之下藏着变幻莫测,约莫是心情不大好。
宋离不敢再让不悔惹事,那人已经站在风口浪尖,身上大罪小过一堆,多少人等着要他偿命。
走出去,那帮人见到宋离登时小了声音。
当日围剿奉川之时,大多是空山寺和千秋门的弟子,林然亦带了些武林盟亲信过去。如今再看来人,僧侣中混着武林盟的人,千秋门的人亦有之,想来那三位已是焦头烂额不明所以,管不住手下人的群情激愤,索性任他们自己去解决。
不悔也看见宋离,原本无甚表情的脸登时阴沉起来,整个人由里到外散发着暴虐之气。
“你来做什么?”
宋离对不悔话锋里的尖锐置若罔闻,迈着缓慢的步子,却又坚定无比的走过来。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现在状态挺差的,至少比从前要逊色许多。
不悔直起身子,沉声道:“回去。”
宋离根本不理他,开口的声音宛若被狂风劈过,破碎沙哑,拉扯着脆弱敏感的神经。
“你们一路跟过来倒也沉得住气。”
不悔忍不住站起来,抓着宋离的胳膊想把人扯过来。
宋离脚底虚晃,后背撞进不悔前胸,震震余痛叫他眼前发黑。
“别拉我。”宋离按住不悔的手,甩了甩沉甸甸的脑袋,站稳脚跟:“管好你自己。”
不悔抓着宋离不肯松,漆黑的眸子里酝酿着风暴,这人一副要倒下的样子,为什么还能一次又一次的站在前面保护他?
选择这条路,他就没想过再回头。
不告诉宋离,不过是怕自己一身难洗的恶名将那人拖累。
自古正邪不两立,不悔练了三杀功,只要一出手必能被人看出端倪。于是他跑来这重华洞,端了重阴教的老窝,霸了他们的独门心法重阴功。为的,是拿邪功遮掩邪功,如此瞒过天下人,瞒过心上人。
而宋离,好不容易解了噬心蛊,终于可以摆脱南烛重新开始。从现在起,他的每一天都是新的,不再有束缚,也不再有包袱。
所有的罪恶与污秽,他来承担,用自己的未来换取宋离安稳的后半生,值当的很。
可这人偏偏不识好歹,明明已经被自己那样对待,他怎么还肯留在他身边?他都已经那样逼迫他,把最丑恶的自己摊在他面前,他为什么还要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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